《爱在生死边缘[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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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生死边缘[都市]-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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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家属们拘谨地坐着,惶恐不安。工头穿了身不合体的西服,打着鲜红的领带,他殷勤地指挥手下给家属们夹菜。工头招呼着:“吃吃,怎么不吃啊?来,动筷子。我们老板一会儿就到。”

家属们受宠若惊地点头。大胡子的儿子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盘子里的大鱼大肉。工头起身给大家倒酒说:“要说他们俩,跟我就跟亲兄弟一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工头带头动筷子,很快,家属们就纷纷下筷子,工头满意地笑着。而几天之内起诉林志浩的事情也办成了,工头得意洋洋地把民工家属们先送走了。

在办公室里,唐在军在中心工作人员递上的一份文件上面签字。他非常喜欢签字,这使他感受到一种权力和尊严,中心办公室的人带着法官进来说:“唐主任,法院的同志找您。”

唐在军看着身着制服的一名法官,有些紧张。一名法官说:“我是区人民法院的,有件事情要和你谈谈。”

唐在军说:“请坐。你们……要谈什么?”

法官拿出起诉书副本,递给唐在军。唐在军接过来看,诧异地说:“告林志浩?”法官说:“我们刚才去找过林志浩,他出急诊了。你是急救中心负责人,所以就来找你了。两位受伤民工共同作为原告,起诉林志浩延误抢救时机,致使他们身体造成伤残。我们也想顺便跟你了解点情况。”

唐在军说:“哎呀,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这样吧,我安排个时间,把当时在场的同志找来,你们直接跟他们谈。”

唐在军去武布克办公室把这件事告诉武布克说:“林志浩尽给中心惹麻烦.一天到晚就是这些破事。这样下去,还真不如劝他调走得了。”

武布克说:“他这人呀,死拧。”

唐在军握住门把手,对武布克说:“你跟法院的人好好谈一谈吧。”

林志浩对这一切全然不知,他们小组又行驶在急诊的路上。赵新国一边开车一边哼着歌。

林志浩说:“赵师傅,歌唱得不错吗。”

赵新国说:“那是,我在部队的时候,正经当过两年文艺兵呢!”

林志浩说:“怎么从没听你唱过?”

赵新国说:“以前不是心气不顺嘛!现在可不一样了,全中心的人谁不羡慕咱急救小组!”

林志浩说:“当初调你来的时候是不是还有想法?”

赵新国笑说:“嘿,不是我说您,您怎么一点不给我留面子?当着挫子别说矮吗。”

朱小民说:“林老师,您那篇论文阐述的急救医学发展方向,真是和我国当今急救现状相吻合,当急救医生还就是能和综合医院的专科医生一样。”

武咪咪说:“是什么论文,给我看看。”

谢鸿雁说:“我当初还以为这篇论文发表不了呢!它也太不像论文了!”

林志浩说:“那种太像论文的论文你爱看吗?”

谢鸿雁说:“当然不爱看。”

林志浩说:“那我为什么不能写一种大家爱看的论文呢?”

武咪咪说:“就是,那种酸学究写的东西既空洞又晦涩,简直是浪费读者的时间。”

林志浩说:“其实我们医生的论文应该写得更生动一些,因为我们接触研究的都是鲜活的生命啊!干急救越久,我越觉得生命是那么神圣、那么可爱。我为自己当初选择做急救医生而庆幸。”大家都听得很人神。

林志浩说:“好啦,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大家要是觉得还可以,下次有机会咱们再聊。不过那时候我可要收学费了!”

急救车驶回中心,林志浩等人推着女病人进了大厅。

米恬刚好从电梯出来迎上他们:“朱小民,唐主任让你一回来马上就去找他!”朱小民说:“没看我忙着呢吗?”

米恬说:“有急事!我可是通知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

林志浩说:“武咪咪,马上给病人做心电图,朱小民你去抢救室准备。”说着接过武咪咪手里的急救箱放在担架上。谢鸿雁、林志浩推担架车进电梯。林志浩按下电梯指示键,电梯开始上升。谢鸿雁看着林志浩一头的汗,掏出纸巾递给他:“擦擦吧。”林志浩没接她的纸巾,抬起袖子要抹脸。谢鸿雁把纸巾塞到他的手里:“脏不脏啊!”突然,电梯里的灯光熄灭停止了运行。林志浩惊异地拍打着按键:“停电了?”这时一只昏黄的应急灯打开了。谢鸿雁:“不会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故障!”说着也去按键。林志浩按下警示铃,没有任何反应。谢鸿雁发现女病人戴着氧气面罩呼吸急促:“林大夫,病人出现危象!”林志浩赶紧拿出听诊器过来听着病人的心胸区。谢鸿雁焦急地捶起门来:“来人!来人哪!”电梯外,张俭匆匆跑来,武布克转过头发现了张俭:“张俭,你干什么?急三火四的。”张俭说:“电梯出故障了,林老师和病人被关在电梯里了!”武布克说:“怎么搞的!你马上去找电工,就说我让他们立刻赶到!”张俭立时转身跑去找电工。电梯里,林志浩在微弱的灯光下给病人做着心脏按压。谢鸿雁给病人测量着血压,紧张地对林志浩说:“林大夫,病人血压升高了!……”林志浩继续做着心脏按压,脸上大汗淋漓,谢鸿雁默默地又拿出纸巾擦去林志浩脸上的汗珠,然后抬头看了眼在电梯顶上两个维修电梯的电工。武布克和CT医生站在电梯外。电梯里亮起了灯光,电梯开始移动,电梯门一开,武布克跑上前接过担架车向手术室推去。一推进手术室,林志浩和武布克就开始做手术。

唐在军来到办公室,朱小民推门走进来问:“什么事儿?”

唐在军抬头看了眼朱小民:“那两个民工家属把林志浩告了。”

朱小民说:“什么?他们把林老师告了?为什么?”

唐在军说:“他们说林志浩延误了抢救时机,给他们造成了伤残。你是见证人,当时怎么个情况你是最清楚的,法院的同志想跟你谈谈。”

朱小民说:“当时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谢鸿雁、窦青青她们都在,我们都可以为林老师作证的。”

唐在军说:“所以我把你找来,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把整个的急救过程都细细地想一遍,争取帮助林志浩把官司打赢了。这官司要是输了,咱们中心可就是恶名在外了,弄不好也得跟着承担赔偿责任。这个林志浩,屁股上老有擦不完的屎,简直是烦透了!”

午饭时间,谢鸿雁端着一个饭盒向医生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口,谢鸿雁犹豫了一下,武咪咪从里面走出来:“鸿雁,有事吗!”

谢鸿雁说:“啊,没什么事,我找林大夫。”

武咪咪说:“他不在,我们在生化室做切片呢。”

谢鸿雁说:“食堂今天做了排骨冬瓜汤,我帮林大夫打了一点。”

武咪咪说:“给我吧,我帮你捎过去。”谢鸿雁不情愿地把饭盒交给了她。

武咪咪说:“谢谢你。”

谢鸿雁敏感地说:“你谢我什么?我是帮林大夫打的饭。”

武咪咪说:“我是替他谢谢你啊!”

谢鸿雁转身走了,她又去叶小楠的病房看看,见窦青青正给叶小楠做手臂按摩。谢鸿雁说:“青青,你回去休息吧。”

窦青青说:“我没事,还是你回去休息吧。对了,林大夫去哪了?”

谢鸿雁有些不悦地说:“谁知道。”

窦青青看出谢鸿雁情绪不对问:“你怎么了?”

谢鸿雁掩饰着:“没什么。可能有点累了。”

窦青青说:“是不是武咪咪在他那儿?这个武咪咪,人小鬼大。我跟你说,武咪咪肯定是爱上了林志浩。”

谢鸿雁说:“你怎么又犯老毛病了!”

窦青青说:“你啊,干吗总是这样?你承认不承认你爱林志浩?”

谢鸿雁说:“好了。你就别说了。”

窦青青说:“其实我比谁都明白你,你爱的人是林志浩,只是可惜朱小民了。”谢鸿雁说:“窦青青,这是我个人的事,不需要别人来搀和。”

窦青青说:“你别不爱听啊!我是为你好。怎么样,我帮你收拾武咪咪,把林志浩给抢过来?”

谢鸿雁说:“你胡说什么呀!我求你别再添乱了行不行?”

窦青青不屑地说:“要不说你这个人没劲呢。像你这样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甭想有好。武咪咪可是个人精。爱情这事儿可不能谦虚,谁谦虚谁倒霉。”

谢鸿雁被她说得心烦意乱,转身走了出去。

林志浩在生化室做完切片,刚走到门口,突然捂着肚子,弯下腰。

武咪咪跑到他身边:“怎么了,林大夫?”

林志浩说:“没事。老毛病了。”

武咪咪说:“还说没事,冷汗都出来了。我喊人去。”

林志浩说:“你给我回来!真没事,歇一会儿就好了。”

武咪咪扶起他往里走:“还是去输点液吧。”

林志浩说:“慢性胃溃疡,除了养着,没别的好招儿。我去宿舍躺一会儿就过去了。”

武咪咪说:“还是去看看吧!你自己说的,不能带病工作。”

林志浩说:“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武咪咪扶着林志浩回宿舍,在床上躺下来。武咪咪环视了一下房间,虽然简单,但却十分整洁。她注意到在书柜玻璃里面摆放着的那张林志浩学生时代与叶小楠等人的合影,那个卡通钥匙链挂在一边。

武咪咪说:“你呀,就把工作的事先放一放吧。别一天到晚老是心事重重的,那样人老得快。瞧你,才多大呀,都有白头发了!我给你拔了吧!哦,不能拔,拔一根儿长十根儿。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笑一笑,十年少吗!哎,你听不听啊?”林志浩心不在焉地说:“你讲吧。”

武咪咪说:“我们同学的事儿,特好玩……一个女孩看见帮她扛箱子的男生累得满头大汗,心里过意不去,就说,”哎,你要是扛不动就滚吧。“男孩一听脸红脖子粗地说:”你怎么骂人啊?“女孩说:”我没骂你啊,我那个箱子底下有轱辘,可以滚着走的。“”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林志浩却笑得有些勉强。这时有人敲门,武咪咪开门:“鸿雁?”

林志浩问:“小谢,是不是有急诊?”

谢鸿雁说:“没有。听说你不舒服,我来看看。”

武咪咪说:“林大夫,我再给你讲一个……”

谢鸿雁板着脸说:“武大夫,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林大夫现在需要安静地休息。”武咪咪不高兴地说:“我怎么了,说点笑话让他开心,也是休息吗!”

谢鸿雁说:“亏你还是医学院的学生。他的病是笑一笑就能好的吗?!”

武咪咪说:“就算你是护士长,也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的指导医生在这儿呢!”

林志浩突然满头冒出虚汗,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武咪咪和谢鸿雁一见,急忙过去照顾林志浩。两人头碰头,脸对脸地看了一下,又都把目光转向林志浩。









第十四集街道华灯如昼,车辆行人川流不息。下了班的朱小民低头走在人行道上。一辆轿车悄悄靠近人行道,慢慢地在朱小民身边停下。两个马仔从车上下来一下子将朱小民夹在中间。朱小民一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人不等朱小民反应过来,强行将朱小民拉上轿车。车内,两个马仔将朱小民夹在中间。

朱小民说:“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马仔甲说:“别废话,到了地方你自然就明白了。”

他们把朱小民带到一个办公室的门口停下,一个马仔探进头去说:“三哥,人带来了。”

袁建平点点头,戴上一副大墨镜,坐在大班桌后面,把灯罩朝前拧了拧,使自己处在暗处。

门被打开,朱小民被带了进来。朱小民说:“别跟我装神弄鬼的,你们想干什么?”

袁建平对手下人说:“不许胡来!”说着做手势让手下人出去。

袁建平对朱小民说:“只要朱先生肯帮我,我是绝不会亏待你的。”

朱小民说:“你要我怎么帮你呢?”

袁建平说:“你是林志浩的助手,也是证人。你做证林志浩延误抢救时间,而且抢救措施不当,谁会不信?”

朱小民说:“你让我做伪证?”

袁建平说:“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吗!咱们做笔交易吧。事成之后,我可以帮你调换工作,离开急救中心,再给你一笔钱,算是你的良心补偿费。”

朱小民说:“不就是给民工出医药费,至于搞这么复杂,花这么大的心思吗?”袁建平说:“要是这么简单倒好了。我是一步走错就得步步错下去。否则,一旦我输了,我们今后有可能被吊销建筑行业的资质证书。”

朱小民说:“我帮你,你的建筑业资格保住了,可我的行医资格就没了!”说着站起来。两个马仔进来,虎视眈眈地逼视着朱小民。朱小民淡然一笑:“想跟我玩这套,你们还嫩了点。不信咱们就比试比试。”袁建平头一摆,马仔让开路,朱小民走出去。袁建平挥了挥手,摘下墨镜。对工头说:“给唐在军打电话。”突然电话铃声响。唐在军懒懒地拿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工头的声音:“你是唐主任吗?”

唐在军有些惊疑问:“你是谁?”

mpanel(1);工头说:“你别管我是谁,你还是为自己的前程好好想一想吧。别装大头蒜,你干的好事我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这些年,你死把着进药、购买医疗设备的大权不放,吃了多少好处费,要不要我讲几笔出来给你听听?”

唐在军一脸虚汗地问:“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工头说:“大家赚点钱都不容易,你给我听明白了,那两个民工的治疗费我可以出,但你必须把林志浩赶出急救中心,消除你们给我造成的恶劣影响!甭跟我讨价还价!”

电话挂断了,唐在军恐惧地朝周围看了看,办公室四周的书柜、沙发还是冷冷地立在那里,他无精打采地起身回家。进了家门,他悄悄地来到客厅刚要开灯,黑暗中,一只鞋飞过来正打在他身上。唐在军拧亮灯,见李峡坐在沙发里,冷漠地看着后在军,手里还捏着另一只鞋。唐在军弹了弹鞋底沾在衣服上的尘土,并不理睬李峡,径直走到沙发前,拉开折叠沙发。

李峡突然把手里的鞋狠狠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唐在军,你可真够狠的。居然让法院把传票送到我的办公室。想跟我离婚?这辈子都别想!”唐在军默默地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坚定地说:“想不想的,开庭的时候就知道了。”李峡歇斯底里地拿起桌子上的笔筒扔向唐在军。唐在军并不躲闪,笔筒打在了后在军的头上。李峡说:“咱们走着瞧!看我不拖死你!”说完进到里屋咣当一声把门撞上。唐在军任血水在脸上流了下来,然后起身,找出急救箱,对着镜子自己处理伤口。

第二天中午,饭店包间昏暗的灯光下,刘为抚摸着唐在军额上的伤。唐在军握住她的手,慢慢揉搓着。刘为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唐在军塞进上衣的内兜里。刘为说:“真是难为你,跟这么个狠毒的女人生活了这么久。”

唐在军说:“我这才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刘为伸出染得鲜红指甲的手在唐在军的脸上游走,抚摸着他的下巴、鼻子尖,说:“小可怜,刘为看着都心疼。”

唐在军说:“有时候气起来,我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会杀了她。”

袁建平进了包间,朝唐在军这儿走去。袁建平说:“老唐,你可真是重色轻友啊!有了刘为,就不理我了。”

刘为撒娇地说:“袁总,您就别拿唐主任开逗了。”

袁建平说:“哟,心疼了。老店,什么事这么不开心呀?”

唐在军说:“晦,内外交困,一言难尽!”

刘为说:“又是林志浩,又是他老婆,个个都照着他的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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