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妃听了萧木的话,便也不再犹豫,直接举起茶杯喝了两口。
田妃喝过了茶,两人又接着闲聊了起来。
按理来说萧木并没有打算在田妃这里坐这么久,但是既然今天下午的天气这么炎热,自己在屋子里坐着都浑身感到燥热无比,想必室外的温度比屋子里面还要高出不少,萧木也实在有点缺乏走出屋子,直面炎热室外的勇气。再加上自己方才刚刚脱掉了外衣,出去的话还要再重新穿好,古代的衣服穿起来又着实麻烦,于是萧木更加没有出去的心思了。
尤其是在田妃这里不但有美女跟着一起聊天,还有去火降温的凉茶喝,实在是一个避暑消遣的好地方,所以萧木也不着急离开了,而是打算在这里多坐一会,至少也要等一天当中最热的这段时间过去了再说,反正今天下午自己原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然后萧木便看到田妃又端了一个碗出来,走到自己身边说道,“皇上,妾身准备了银耳莲子粥,今日天气如此炎热,皇上不妨用上一些,也好消消暑。”田妃端着粥说道,脸上似乎还有些发红。
“嗯,也好,爱妃有心了。”萧木觉得田妃的这个提议不错,赞叹着田妃准备周全的同时,便伸手打算接过这碗银耳莲子粥。
但萧木却并没有能接到这碗粥——萧木伸出手之后,田妃又把碗收了回去,然后娇羞地说道:“不劳皇上亲自动手,让妾身来喂皇上吧。”
说着,田妃用汤匙舀了一勺粥,伸到了萧木的嘴边,“皇上,来张嘴……”
萧木感觉自己似乎热得出现幻听的症状了,因为他发现刚刚田妃说话的声音跟正常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就是大概甜度又增加了一倍的感觉。
而且萧木也看到了弯着腰,一手端着碗,一手伸着汤匙的田妃,她的这个姿势跟正常的时候好像也不太一样,就是大概性感程度也增加了一倍的而感觉。
尤其田妃保持着弯着腰的这个姿势,让萧木感到他似乎可以看到她纱衣下面隐约的轮廓了……
如此诱惑的姿势和声音让萧木险些把持不住自己,不过还好他大脑之中还存在一些理智,知道用这样的方式喝粥的话,自己非但凉快不下来,身体肯定会更加的燥热。
“无需劳动爱妃,朕自己来喝就好。”萧木在理智的驱使之下推辞着说道。
“皇上不必客气,就让妾身来喂皇上吧。”田妃坚持道。
“今日天气炎热,爱妃自己不妨也喝上一碗,朕这边自己来就好。”
“无妨无妨,妾身先喂过了皇上,然后再喝也不迟……”
萧木当然不会真的让田妃来喂自己,但又推辞不过,于是便伸出手,想要直接把田妃手中的粥碗拿过来,但田妃却并没有想要让萧木如愿的意思,连忙又把碗收了回去。
两个人相互争抢着,但田妃一只手拿着碗,另一只手还拿着汤匙,自然抢不过双手空空的萧木,再加上在争抢的时候萧木无意间又碰到了田妃的身体,破坏了她身体的平衡,于是田妃脚下一个不稳,“啊”地惊呼了一声,便直接摔倒在了萧木的怀里,那晚银耳莲子粥也有不少洒在了两人的衣服上。
如此近距离地看到田妃的脸,萧木发现她的表情跟正常的时候好像也不太一样,就是大概娇羞的程度也增加了一倍的感觉。
虽然洒在身上的银耳莲子粥是用冰镇过的,但美人在怀的萧木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凉意,反而感到全身前所未有的燥热,残存的理智也在这一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于是失去了理智的萧木便一把将田妃直接抱了起来……
第一一二章 保留()
虽然不像在田妃寝宫里面萧木感觉到的那样夸张,但实际上夏日的天气还是十分炎热的,尤其是对于有重要差事在身,压力巨大,精神高度紧张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和他的手下们来说更是如此,甚至这几天光是喝茶去暑,就花了他们不少的银子。
当然对于茶水银子的花费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情,骆养性肯定是没有闲心去关心了——要是能够让杜老六开口招供,案子审出一个好的结果,就算一天花掉一百两的茶水银子,骆养性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然而现实的残酷之处正在于此,哪怕骆养性一天花一千两银子,给手下们喝最最高级的明前龙井,对于审案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事实上这已经是骆养性带着人第二次来到大兴审问杜老六的第四天了,虽说这次皇上并没有给自己设置什么严格的期限,但骆养性心里也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能审出什么结果的话,皇上的耐心早晚有一天也会被耗光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恐怕也没有什么脸面再回到京城了。
所以,这次前来大兴审案,骆养性自己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期限,那就是五天之内一定要审出结果,如果不能的话,自己就直接上请罪的折子,然后辞去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毕竟算上上次审问的三天,要是审问八天都不能让杜老六开口的话,锦衣卫的名头就算是在自己的手里面彻底毁了,到时候哪怕皇上仍然宽恕自己、继续挽留的话,自己也坚决不会留在锦衣卫,继续丢人现眼了。
然而现在已经过了四天,却仍然没有审出什么有价值的成果,这让骆养性也隐约感到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亮出所有的武器,而是有所保留。
事实上,在这次审问最开始的两天,骆养性并没有让许显纯参与审问,这样做也很容易理解,毕竟骆养性和许显纯之间的关系基本是差到了极点,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存有嫌隙”来形容了——因为他的父亲,上上一任的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就是被以许显纯为代表的阉党给排挤出锦衣卫的,直到当今皇上即位,肃清了阉党之后,这才由自己重新接任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
可以说骆养性跟许显纯之间,既有国仇,又有家恨,所以尽管在皇上的面前推荐了许显纯一同前来办案,但骆养性还是抱有一些侥幸心理,那就是希望自己能够独立审出结果。至于许显纯这个阉党的刽子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骆养性肯定不会给他任何将功赎罪从而保住性命的机会。
骆养性这样做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次他不光是带来了许显纯,跟他一起前来大兴的,还有杨韬和胡云这两个锦衣卫年青一代当中的佼佼者。
接受了上次审问时候自己带来的所谓“精兵强将”实际上都是无用废物的教训,骆养性这次带来的手下全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充分证明过自己能力的实力派人物,尤其是杨韬和胡云,骆养性对这两个人,还有一直在大兴守着,从一开始就在负责此案的骆振兴和张超抱有相当大的期望。特别是胡云,为了不让许显纯有浑水摸鱼的机会,更是在身上刀伤未愈的情况下主动请缨,向骆养性要求一同前来大兴参与审问杜老六,这让骆养性感到十分欣慰。
所以说,骆养性开始做出不让许显纯参与审问决定的原因,既是因为他本人的内心当中不愿让许显纯获得立功的机会,也同样是受到了杨韬和胡云等人的影响的结果。
不过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会按照人们预想的那样美好,尽管骆养性,还有杨韬胡云等人十分努力,能用的不能用的刑罚也早就在杜老六身上用了个遍,但结果仍然是令人失望和沮丧的,可以说这两天当中,骆养性他们并没有取得任何的实质性进展,或者换句话说,骆养性他们不让许显纯参与审案的计划基本已经宣告破产,同时也白白浪费了两天的时间。
于是,审问杜老六的第三天,大明锦衣卫这边一直保留的秘密武器——许显纯,终于被派了出来。
阴暗的牢房当中,杜老六奄奄一息地在牢房的破草席之上躺着,似乎呼吸都有些困难,但谁都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个杜老六一时半刻肯定死不了。事实上,锦衣卫这边为了防止杜老六在审出结果之前就送了命,做了很多很周详的准备,比如说为了防止杜老六绝食自尽,锦衣卫这边每天都有专人强行地给他灌下米粥之类的食物,让他的身体能够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命,同时又不让他能够生出反抗和逃跑的力气。
再比如说,锦衣卫这边对他所在的这个牢房也是做了不少的应对措施,虽然看起来仍然是普通牢房的样子,但在这间牢房当中,已经找不到任何带有棱角的东西,这当然是为了防止杜老六自杀,同时对于杜老六,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专人一刻不停地日夜看守,不给他任何用撞墙这样的手段自杀的机会。
虽说经过了每天严酷的刑罚,杜老六应该已经没有能够用撞墙这样的手段结束自己性命的力气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的考虑,锦衣卫这边对于他的看守一刻也没有放松过。毕竟一个人受刑到了这样的份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得出来,身体的潜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激发,生出突然暴起自杀,或是杀人逃跑的力气来——而且,虽说有些不好听,但从客观上来说,杜老六杀人逃跑的危害似乎比暴起自杀来得要小上一些……
不过这种小概率的事件暂时还没有在杜老六的身上发生,审问进行到第三天,杜老六仍然是一动不动地躺着,直到他听到了开牢门的声音,这时他的心里也十分清楚,又是难熬的一天就要来了。
第一一三章 怪人()
不过很快杜老六就发现了,今天到这间牢房来折磨他的人跟前两天相比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或者说,这次进来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来审问折磨自己的,杜老六也有些不敢肯定。
毕竟杜老六看到的,走进牢房的这个人,同样穿着犯人的号衣,身上戴着手铐和脚镣。这样打扮的人物,让杜老六很难将他跟参与审问的锦衣卫联系到一起,但如果这个人不是前来审问自己的,又怎么可能进得来这间牢房?毕竟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杜老六本人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官府既然花这么大的力气审问自己,那么对于关押自己的牢房,肯定会有严密地封锁和保护的措施,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不相干的人可以随便进来?要说刚刚走进来的这个人是其他的犯人走错了牢房,这样的事情,打死杜老六也不会相信的——尽管他每天都在挨打。
所以杜老六完全猜不透这个人的来头,最后只能姑且认为这是一个有着变装癖和自虐倾向的官府中人,毕竟穿囚服戴脚镣也不犯法。不然的话,眼前的奇怪现象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够解释得通。
就在杜老六琢磨这这个人的来头的同时,这个人也迈着艰难的步子走着,可以看出他戴着的脚镣十分沉重,以至于让他走起路来十分吃力,同时也不停地发出了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杜老六可以清楚地听到,那脚镣的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自己的耳朵边上才停下来,原来那人已经一步步地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杜老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这个人的目光十分犀利,而且还带着很浓厚的阴狠气息,让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十分不舒服的而感觉——尽管他每天都没有能够感到舒服的时候,所以杜老六只看了他一眼,便躲开了他犀利的目光。
感觉过了好长的时间,那人才重新站起了身子,还是迈着十分艰难的步子,又走回到了牢房中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当然这个人并没有坐最中间的位置,杜老六也知道最中间的那个位置是参与审问自己的那个头目的位置,很明显,这个身穿囚服号衣,戴着手铐脚镣的人还没有这个资格去坐那个位置。
只不过今天那个最中间的位置是空着的,也就是说那个头目人物这次并没有来,这倒是让杜老六感到有一些疑惑:明明这两天那个头目看起来都是十分着急,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全都直接从着急脑子里挖出来的样子,怎么今天却没有来呢?这实在是有些反常。
不过杜老六很快就释然了,毕竟着急考虑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意义,不管来审问自己的是何方神圣,自己只管什么都不说也就是了,而且以自己现在的样子,估计也没有几天时间好活了,过几天自己死了之后就是一了百了,官府总不能追到阴间,让阎王老子继续审问自己吧?
所以,杜老六对于什么事情都不再关心,只是安心地等待着过两天死神到来,将自己从现在的环境当中解脱出去,有一个成语叫做“视死如归”,此时的杜老六觉得自己终于理解了其中的真谛——毕竟跟现在受的罪相比,死亡似乎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杜老六心里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方才那个变装癖怪人阴狠的目光让他的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影响自己安静地“上路”。
很明显,这个杜老六眼里有着自虐倾向的变装癖就是许显纯,他当然没有杜老六猜想的这些特殊嗜好。
在之前两天审问无果之后,骆养性终于决定派他起来审问杜老六。不过,由于对于许显纯这个人出于本能一般的排斥和厌恶,骆养性此时并没有出现在审问的牢房之中,而是让杨韬和胡云盯着许显纯审案,一有消息便向自己报告。
杨韬和胡云两人当然也不想看着许显纯审案,但谁让自己只是指挥使骆大人的手下,上官既然这样安排了,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不过骆养性还算体谅下属,安排了骆振兴和张超在下午的时候接替他们,于是两人只好遵命行事,只是他们的不满倒是毫无遮拦地表现在了脸上。
许显纯详细翻看了一下这个案子的资料,对于杜老六这件案子才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毕竟就算他问案逼供的水平再怎么高超,但要是连基本的案情都不了解的话,那也是白费。而且在此之前,从京城来大兴的路上,还有在大兴的最初两天并没有什么人会“好心”地提前把案情告诉给他这个锦衣卫的败类,甚至许显纯连自己被带到大兴的原因,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
然后许显纯又简单地看了一下之前对于杜老六审问的供词,不过他看了翻看了几下之后便很随意地给撇开了,毕竟上面写的全都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尤其是最开始那份厚厚的供词,根本写的就是一些连鬼话都算不上的东西——很显然,这份供词鬼看了都不信。
许显纯的这个动作马上就招来了杨韬和胡云的不满,以为许显纯是在有意藐视他们之前的工作成果。
“你这厮神气什么?我看你是不是皮子紧了想要找打?”胡云十分不满地嚷道,而且伸出了手就要去打许显纯,还好被杨韬及时地给抱住了。
“兄弟不要跟这厮一般见识,先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再说,他要真是一个草包,也用不着咱们兄弟收拾他。”杨韬说道,
许显纯作为一个阉党骨干,出了名的酷吏,当然不会被胡云刚才的话给吓到,也没有在意杨韬的蔑视,一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在简单地看过了案件的资料,对审问的近况有了一个了解之后,许显纯开口说道,“可以开始用刑了。”
第一一四章 套餐()
杨韬和胡云对许显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当然很是不满,胡云甚至把脸扭到了一边,不想再继续看许显纯在他的面前“作威作福”。
不过杨韬和胡云虽然对许显纯的态度很不友好,但却并没有否定许显纯的话,下面负责执行命令的手下们一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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