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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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柱-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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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的东西,心里自然非常高兴,不过仍然没有表现出来,嘴上还是一副依依不饶的架势。

    这次萧木学得聪明得多了,心里知道林檎一定很开心,这也是萧木对自己很有信心的缘故——其实倒不如应该说是对扑克牌有信心。

    “扑克牌的设计当然很严密了,但是这是在十七世纪的大明朝,“J”、“Q”、“K”之类的字母符号根本没人看得懂嘛。就连我们穿越到了这里都得入乡随俗,更何况是这小小的扑克牌?不瞒你说,在这之前,我就把原本没有任何改动的扑克牌拿到了王静远那里试玩了一下,他们看到这些牌,脸上都是“懵币”的表情……”,萧木说到兴起,用上了林檎来自的2333年的时髦词语,并且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把前两天跑去看李师药那几个孩子的事情给说漏了嘴。

    当然这么重大的失误似然逃不过明察秋毫的林檎的耳朵,“什么?你竟然偷偷跑去看大壮他们了,还跟他们一起玩扑克牌了?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是啊,我也知道现在朝廷形势紧急,不应该贸然出宫的,今后一定注意不乱跑,这种事情不会有下次了……”萧木见事情败露,赶紧认错,检讨反思了起来。

    “胡扯什么朝廷形势!你,跑出宫去看孩子们竟然不叫上我,你知道你做的有多过分吗?还说什么以后注意不乱跑,没有下次了,难道你跑了一次就想收手?哪里有那种好事?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必须要有下次,而且必须要带上我!”林檎激动地骂着,仿佛萧木干出了世上最丧心病狂的事情,一双眼睛马上就要流出眼泪来了。

    萧木见林檎这是真的懂了肝火,也不敢辩解,生怕林檎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万一要是在晕过去,懂了胎气那可如何是好?

    萧木赶紧承认错误,好言相劝,表示自己刚去过没两天,现在再去不太合适。

    见林檎的表情越来越扭曲,萧木赶紧赌咒发誓,请林檎暂且忍耐一下,等过几天有了空闲,一定带你一起去……

第三十六章 劝解与纸牌() 
萧木耐着性子,一边承认错误,一边向林檎保证以后有机会出去玩一定带着她,简直是做到了“色愈恭、礼愈至”的程度,但结果却收效甚微,林檎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哭闹了起来。

    都说女人有三大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在萧木看来,现在的林檎至少已经把前两样练得炉火纯青,运用起来收放自如了,至于这第三样,还有待时间的检验,不过萧木觉得林檎应该不会为了出去玩这种事情去上吊什么的。

    见好言相劝没有效果,萧木也逐渐失去了耐性,改为威逼利诱:“不要在叫了,你再这样打声地哭闹下去,对你自己身子不好不说,要是让外面的太监宫女们给听到了,以后就再也不用想能跑出去玩的事情了。你要是乖乖的不哭不叫,过两天有了机会我就带你出去玩。”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多了,听了萧木的这一番话,林檎立刻安静了下来,不敢在大声叫喊了。只不过她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应该还是没有完全消气,能够安静下来也只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见林檎暂时恢复了理智,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沟通之后,萧木随即展开了下一步,说道:“嗯,安静下来就好,上次出去没有叫上你确实是我的不对,我要向你道歉,改天等你气消了我再带你出去。本来想跟你一起玩玩这个扑克牌的,但是看你现在好像也没有心情,也还是等改天再说吧。”

    说着萧木就作势起身要告辞,这一招欲擒故纵果然十分有效,本来已经空虚无聊到了一定程度的林檎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可以玩的东西,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于是也顾不上生气了,生怕萧木这个木头脑袋真的走了,赶忙开口叫到:“哎,我现在就消气了,就勉为其难地给你一个机会,就是不知道你鼓捣出来的大明版的扑克牌能不能入得了我的法眼。”

    萧木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尊大神给稳住了,也不拆穿林檎口是心非的话,把自己设计的扑克牌拿了出来,摆到了桌子上,同时说着这扑克牌两个人玩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把皇嫂也叫来一起参详一下,

    林檎此刻满脑子都在研究着萧木摆出来的牌,没有在意萧木说的什么,随口答应道:“随便,怎么都可以。”

    林檎突然这么好说话反倒让萧木有些不适应,不过萧木还算镇定,大声说道:“来人呐。”

    门被“嘎吱”地推开,王承恩从外面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去慈庆宫把张皇后请来,多日未见,朕与皇后都想跟皇嫂好好聊聊。”萧木吩咐道。

    “奴婢遵命。”王承恩退出房间,随手又把门关上了。

    “喂,你过来。”萧木刚吩咐完,目送着王承恩去了,便听到在桌前研究纸牌的林檎在叫自己。

    “什么事?”萧木走到桌前,问道。

    “这哪里还是扑克牌,已经被你改的面目全非了,你赶紧给我讲讲,这些牌都代表的什么意思?”

    “嗯?哪邪派你没有看懂?”萧木自认为自己设计的牌跟扑克牌大同小异,应该没有那么难懂。

    “这些个数字牌,上面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林檎指着在左上角和右下角对称标有阿拉伯和汉字数字的牌,问道。

    “哦,你是说着牌里面画的图案啊,这个是明朝官府的补子,我为了设计这纸牌特意研究过的。明朝的官府,中间那一块正方形的补子都是有规定的,文官的补子绣的都是飞禽,武官的补子绣的都是走兽。比方说一品的文官官服绣的是仙鹤,所以“一”这张牌代表的是一品官,牌中间画的就是一品官的补子图案。”

    “你说一品文官的补子是绣的仙鹤,那一品武官呢,难道不应该是一种走兽吗?怎么你偏只用文官的补子当做牌里的图案,你不是一直坚持文武平等的吗?”林檎问着,同时旁敲侧击地提起了萧木在处理阉党骨干问题上坚持不愿处死许显纯的事情。

    见林檎的话里似乎提到了许显纯的问题,被这个问题烦的够呛的萧木自然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忽略处理,随即答道:“谁说我只用了文官的补子?你看看这些牌上画的什么。”

    原来林檎并没有把所有的牌都摊开,她拿起来的只是在上面的几张,碰巧看到的都是代表文官的牌——事实上这也不算是碰巧,因为整副牌都跟后世新开封的扑克牌一样,是按顺序排列的,上面的十几张牌里面的图案都是文官的补子。

    “好吧,算我没看见。”林檎没有计较这个事,而是又提出了新的问题:“按照你的说法,“一”代表一品官,“二”代表二品官,这样一来岂不是数字牌的大小跟数字正好相反?”

    萧木点了点头表示林檎说对了。

    “这设计简直是非人类,你怎么偏偏要弄得跟后世的扑克牌完全相反?”林檎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吐槽道。

    “这也是没办法嘛,毕竟这样设计最有代入感,对于明朝的人来说这是最简单易懂的设计了。况且他们也没玩过后世的扑克牌,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完全不是问题。”萧木理所当然地解释道。

    “对他们不是问题,对我是大问题!”林檎抱怨着说道,不过还是认同了萧木的说法,随即她又发现了新的问题,“那这两张都是仙鹤图案的“一”,有什么不同?”

    “这个,跟后世的扑克牌道理都是一样的呀,“一”这种牌一共有四张,其中两张代表文官,两张代表武官,后世的扑克牌不是也有两张红色的,两张黑色的嘛。”

    “你的意思就是说文官的牌相当于后世扑克牌里面的红桃和方块,武官的牌相当于黑桃和梅花?”林檎问道。

    “聪明。”萧木适时地夸奖了一句,就好像幼儿园的老师给小朋友发小红花一样。

    林檎则是没有理会萧木丢来的高帽子,接着问道:“那这两张代表文官的“一”之间有啥区别,哪个相当于红桃,哪个相当于方块?总不会它们之间没有区别吧?”

    “没看图案的角落标着天地玄黄嘛,这些字样就相当于后是扑克牌的四种花色:“天”、“地”是文官牌,也就相当于红色牌,“玄”、“黄”是武官牌,相当于黑色牌。”萧木耐心地解释道,“至于“天”和“地”那个代表红桃,哪个代表方块,都随便你,反正除了咱们两人没有人知道什么红桃方块。在大明的玩家眼里,将会只有天地玄黄,没有什么花色的概念。”

    萧木的设计似乎看起来很严密,说法很有调理,林檎没有找到什么漏洞,于是又拿起了几张牌,问道“这些牌又是什么?”

    萧木刚要开口解释,只听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王承恩进来通禀,说道张皇后已经到了。

    林檎赶紧拉着萧木出去迎接一下,将张皇后请到了屋子里,之后,林檎便催促着萧木继续解释。

    张皇后自然不知道桌上摆的纸片都是什么东西,随手拿起来一个端详了一会,也没有看出一个门道,便笑着问道:“不知皇上有何事?这又是何物?”

    “是朕见后宫之中出了针线女红之外并没有什么娱乐消遣之物,而且皇后现在有孕,在宫中养胎怕是也十分无聊,便想着设计了这个‘纸牌’,打算拿来给皇后还有皇嫂你们闲来无事解闷之用。”

    萧木没有用“扑克牌”这个名字,因为萧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扑克”这个名字的来历,事实上在后世的时候,萧木也不知道“扑克”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哦?皇上还有如此兴致,本宫倒要好好看看,这纸牌到底是何物。”张皇后笑着说道,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因为张皇后的原配天启皇帝在位的时候虽然也对自己宠爱有加,但是跟自己比起来,却更加喜欢做木工。同时还有那么一个乳母客氏,也深受天启皇帝的喜爱,跟魏忠贤一起时不时地搞一点阴谋诡计想要暗算自己。自己每天都要防备着,不被客氏和魏忠贤暗算就算好的了,更不用想天启皇帝能够为了自己做点什么。

    所以此时的张皇后对于自己这个妯娌也隐隐有一丝羡慕,要是先帝也能如此体贴自己就好了。在羡慕的同时,张皇后也有一点担心:虽然皇上登基以来还算勤政,但还不能保证以后不会转变,要是皇上从这个小小的纸牌开始,逐渐地变得玩物丧志起来,重蹈了他皇兄的覆辙,那又该如何是好?

    就在张皇后心里矛盾纠结的时候,萧木接续开始了讲解:“这几张牌,名唤‘名臣牌’,比起一般的牌要更加的大了。”

    萧木拿着几张画着人物图案的牌讲着,林檎也似乎理解了萧木的意思:这应该说的就是翻版的“J”、“Q”、“K”吧?

第三十七章 拷问与名臣() 
萧木滔滔不绝地给林檎和张皇后讲解他的发明创造的时候,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同样也没闲着,就在刚刚有人禀告说,此前被他派往大兴查探的手下已经回来,正在门外求见。

    骆养性赶紧让人进来,准备听取他们的汇报。

    只见一名锦衣卫档头进来,跪地见礼道:“卑职参见大人。”

    “不必多礼,快给本官说说,你们去了这几天,可有什么发现?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张超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骆养性问道。

    “回大人,卑职此次奉命前去大兴探查,确实发现一些蹊跷之事……”

    不出萧木所料,他们在大兴果然发现了异常的事情。其实大明王朝从开国走到了现在这个阶段,如果皇帝有心的话,无论在什么地方派人仔细调查一番,都不难发现一些不法之事,这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只不过这次骆养性的手下在大兴的发现有些邪门。

    原来这名锦衣卫档头名唤骆振兴,与同为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的另一位锦衣卫档头张超一同被派往大兴查访。在明朝,锦衣卫下辖镇抚司,专门从事侦查、逮捕、审问这些事情。镇抚司又分南北,其中南镇抚司专门处理本卫的法纪军纪,而北镇抚司则是专门负责处理皇帝钦命的案件。所以骆振兴和张超二人作为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百户,办起这样的差事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他们乔装打扮,在大兴城里及其周边打探,私下走访之后果然发现了一些疑点。

    先是发现本次犯案的鸿源酒楼前东家梁艳阳似乎并没有家眷,这让二人感觉十分意外,张超亲自带人火速前去梁艳阳的老家大名府探访,也没有发现任何梁艳阳的家人。想那梁艳阳已过而立之年,却没有妻室儿女,这在大明是十分罕见的,二人肯定梁艳阳的家人肯定是藏匿了起来。

    后来他们又发现在梁艳阳的府上并没有抄出多少钱财,与他及他的手下供述的这么多年以来拐卖妇女儿童的收入相去甚远,可以说官府查抄到的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骆振兴和张超初步了解了一番,排除了参与抄家的官府人员从中贪污、中饱私囊的可能性。毕竟当地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由皇上亲自督办,众阁老当众会审的,这么多大人物都盯着的案子,应该没有人会生出熊心豹子胆伸手去拿这种烫手的银钱。实际上骆振兴和张超也觉得不可能,只不过是出于严谨的考虑排查了一番,结果确实如他们所料,并没有参与办案的官吏贪墨的情形发生。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不开眼的人确实从中贪墨了,也不可能把绝大部分的财产全都装到自己的口袋里,给朝廷只留下这么一点,无论如何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为,没有办法不被发现,就算是傻子也不会这么做。

    于是二人都一致认为是梁艳阳提前转移了自己的家眷财产,企图用自己的命来换家人后半生衣食无忧的生活。毕竟事实已经很明显,即便不是办案经验丰富的人也能才出一个大概,更不用说见多识广的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档头了。

    于是他们计议一番,便秘密提审了梁艳阳,梁艳阳与在大兴衙门时候的表现如出一辙,对于自己所犯之罪供认不讳。但到了骆振兴和张超问起他的家眷财产之事的时候,他却什么都说不上来。

    骆振兴和张超二人自然不是吃素的,见梁艳阳不肯老实交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决定给他一点眼色看看。二人都是世袭的锦衣卫军户,虽然十分年轻,现在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从小便耳濡目染,十六岁起就开始跟着锦衣卫的长辈们办案,所以到了现在,也都是经验丰富,对于用刑之事自然十分精通。

    此时他们都很有信心,毕竟他们也听说在县衙会审的时候这梁艳阳十分胆小,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该交代的都给交代了,就连不该交代的,比如说和知县梁月皓之间的关系,也都在没有受到任何人逼迫的情况下说了出来。对于这种软骨头,骆振兴他们见的实在是太多了,别看这梁艳阳现在嘴硬,到时候刑具一上,不愁他不就范。

    不过出乎二人预料的是,无论他们威逼利诱(事实上基本只有威逼,没有什么筹码能够拿来利诱的,毕竟梁艳阳的死罪是板上钉钉的,就连到时候能给他一个痛快这样的承诺二人也不敢做,谁能保证皇上不会下旨要对这个恶人采取凌迟的刑法呢?),还是严刑拷打,梁艳阳都是两眼一闭,脖子一伸,一副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任凭骆振兴和张超二人连番上阵,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从梁艳阳口中问出他的家眷和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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