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倾城(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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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倾城(gl)-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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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东方锦荣低头凑近,清瘦的面容神色木讷:“我。。。我该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要娶墨成香么?”
  
  “老狐狸可是一步步盘算好的呢!”东方若情红唇微微一扯,殿内的空气骤然又冷了几分:“母后只有我一个女儿,他看准了东方家后继无人。同族里只有你一个适龄男子,墨天诏就想让自家女儿生一个东方家的孩子,又替他增加一份筹码。”
  
  “母后应允,也许是为了故意给他点甜头,作出妥协的假象。所以这婚事。。。本宫也很难替你推掉。”东方若情漫不经心地翻了翻余下的奏折,眼里看不透悲喜:“墨成香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娶了她,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东方锦荣倏地扑跪在地,面如土色:“公主殿下,你要救我啊殿下!”“等等,”东方若情潋滟的眸光忽然凝聚,像是有灵光乍现:“锦荣,你记不记得我们已很久没有墨成香的消息,去年南巡的队伍班师回朝,她就一直被墨天诏囚禁在家里,对不对?”
  
  东方锦荣点头称是:“恩,这事几乎全京城都知道,侯府千金性子刁蛮顽劣,才被侯爷软禁在家里思过,待嫁啊!”
  
  “仅仅是在家思过么?”东方若情冷笑:“你想想看,墨成香性情如何又不是一天两天,如果墨天诏想训诫她,何必等了二十二年突然将女儿软禁?时间又巧合在女皇遇刺之后。。。如果是你为人父母,你会在什么情况下把女儿锁在家整整半年?要么就是保护她,要么。。。就是墨成香知道了太多不可告人的事!”
  
  “不可告人的事。。。”东方锦荣目瞪口呆:“是什么?”
  
  东方若情蹙眉,似是不想向愚钝的堂兄解释过多,她独自垂眸抿茶,轻声叹了句:“本宫溜出宫去见她一面,不就知道了么!”
  
  ※※※※※※※※※※※※※※※※※※※※※
  六月二十日晚,戌时刚过,镇远侯府。
  
  府门口跪满了俯首帖耳、面面相觑的家丁侍从,只见一个身着白缎官袍,腰横玉带的年轻男子率领一众东宫乌衣突然出现在侯府门口。带刀的乌衣卫肩扛数箱扎满红绸的聘礼,不由份地就撂在了侯府门口。墨府的老管家战战兢兢地抬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女皇一旨赐婚,即将迎娶墨成香过门的未来姑爷——东方锦荣。
  
  “皇太女殿下有旨——”宣旨太监展开手中令人胆颤的黄卷,拖长了声音道:“镇远侯侯府千金墨成香,与太医院院使东方锦荣,金玉良缘,完婚在即。东方锦荣奉本宫旨意,于今夜下聘拜访。皇族婚姻,务必万无一失。因此本宫特允东方锦荣登府,不拘礼节,今夜亲自探望贵府千金身体状况,免去后顾之忧。。。”
  
  “还不快接旨放行!”东方锦荣抬高了声音喝道,清秀面容更显得扭捏有余,威慑不足。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管家狐疑万分地接了旨,目光移向东方锦荣,眸子里精光闪烁:“公子有心,可如今时辰稍晚,小姐恐怕已经歇息了。而且公主殿下召侯爷酉时进宫商谈婚事,这厢又让公子深夜到访。家主不在,奴才们不敢擅自做主。不如等侯爷回来。。。”
  
  “大胆!你们是听公主殿下的还是听墨天诏的?!”东方锦荣鼓足了力气厉声斥道,众乌衣卫也应声拔刀,众侯府家臣吓得惊呼,连连磕头,锦荣仗着东方若情撑腰,威逼着毫不退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夜我奉旨要见墨成香,倘若她身体欠佳不能完婚,殿下追究,这个责任你们担当得起么?如有需要,我还要将她带往太医院疗养,今晚就有可能!”
  
  “你们,把轿子抬进去!”东方锦荣说着,十几箱聘礼和一顶八人大轿便由人强行抬着进了府。侯府家丁哪遇过这样的挑衅,个个气的青筋暴涨直想动手。侯府老管家克制着,用眼神示意众人不能轻举妄动。侯府附近的眼线一定火速去送消息了,只盼侯爷早点回来,如果小姐真的被他们带走,那可就糟了!
  
  老管家引着众人到了墨成香闺房门口,房中一片漆黑死寂,门窗都被钉死,冰冷的铁索层层环绕。东方锦荣惊得胸口血气翻涌,果然不见不知道,公主殿下说的没错,墨天诏“囚女”的行为实在太不同寻常,他们父女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快把门打开!”东方锦荣喝道,老管家左右为难,本想推脱说那唯一的钥匙在侯爷身上,却见东方锦荣带来的乌衣卫皆是亮剑而立,双方剑拔弩张的僵硬形势越来越危险,权衡下只好开了锁。。。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屋内仍是漆黑如死,仿佛根本没人住在哪里似的。
  
  “你们全都退下,”华服男子指挥着众家丁:“退到院子以外的地方,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小姐的闺房!”众家丁闻令退下,个个神色阴狠。东方锦荣见人都侯府的人都已退下,冷汗已经渗透背脊。只见他走到那八人大轿旁,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时间紧迫,公主殿下,我们快进去吧!”
  
  轿子里的人没有应允,只是平平伸出了一只手,穿过了垂落的轿帘——玉指纤细修长,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翡翠戒指,双翼拱托着熠熠生辉的碧绿光芒,气势逼人,尽显皇家威仪。
  
  东方若情佯装成乌衣卫的模样,男装束发,一袭不合身的玄黑大袍,神色冷淡疏离。她缓缓踱到闺房门口,踏过门槛,果然看见黑暗最深处,那紫檀木大床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墨成香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斜睨着东方若情。她像是一只蛰伏了太久的幼兽,终于等到了牢笼的开启。。。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已经过去一年了,这年若情和慕绯都要满16岁。最前面写到的“滇南山贼”,就是高逸幽那帮人。他在回中原路上了。而吐蕃骚扰边境是高的好朋友,活佛为了转移中原这边的注意,故意声东击西。
这章基本都是若情的独角戏呀~~貌似铺垫的稍多了点,总算写到她和墨成香见面了,她俩会聊神马,大家能猜到么^_^ 先让若情和香香发展下感情吧,慕绯和雪衣在铸剑山庄练功,下章应该会冒泡的,她俩要练个双修(⊙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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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的电脑又去修了一次,所以耽误更新咯,这章可能有点慢吧,因为这周六我考驾照T。T 求撒花求RP,大家乖乖等我哦。文案的投票里仓雪薇高票领先了嘛╮(╯▽╰)╭,真是的,师徒俩作为东道主没脸见人了有木有
今晚会在公共邮箱上传《绯色倾城》的配乐,新增了几首,都是我写文时候听的


☆、第五十九章 挟持 。。。 
 
 
  “请侯爷先品茶歇息;公主殿下还在暖阁沐浴,稍后就来。。。”东宫珠玉阁,东方若情身旁随侍的小宫女灿笑盈盈地奉上了三杯龙井清茶,谨慎小心地伺候着。墨天诏微蹙眉梢,接过了茶盏。玉冠蟒袍的男子环顾四周;只见屋内尽是梳着环鬓,身形翩跹的素衣宫娥,来来往往。
  
  东方若情分明邀他酉时入宫;商谈墨成香与东方锦荣的婚事;墨天诏来了之后竟直接被宫女引入偏殿。自视甚高的镇远侯虽然对这样的礼遇颇有些愠怒,但一想到如今的东方若情不过是自己的掌心傀儡;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发泄怨恨吧;既然如此,何必跟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偏殿珠玉阁很小,八张紫檀木大椅前就是公主的金丝楠木芙蓉塌。塌后边就是一架汉白玉雕框的屏风,屏风后应该就是公主沐浴更衣的私密地方了。。。墨天诏静静等候着,只听那屏风后传来一阵阵模模糊糊的逗笑声,纤细的男音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水声和媚笑。
  
  墨天诏摇摇头,唇角裂开意一丝玩味的弧度,东方若情这宠幸俊美小太监的怪癖,还真是无药可救了。
  
  他等了许久,凝神闭目,只觉屏风后边的媚声有增无减。墨天诏渐渐不耐,东方若情莫非是故意戏耍他、折辱他么?镇远侯复又睁开眼,眸底那一抹深沉的厉色,犹如被激怒的鹰隼。身边的精致茶点早已不能激起他的兴致,墨天诏素来是雷厉风行之人,岂能在这充满淫靡气息的地方白白耗着!他抖开金丝蟒袍硕宽的袖口,一只手取出几样密函,思索起了自己的事情。只见那几封密函按照顺序叠放,潦草的字迹夹杂古怪的符号,似乎只有墨天诏本人才能看的懂。只见那密函上依次写着:
  
  “祸患未除,误杀!”“主公亲启:卑职愚钝,大运河全线封锁打捞,难寻千冥剑踪迹——守军大统领萧远”“主公亲启:密令已收到,沧浪阁十剑随时待命——阁老青崖 白鹿”“主公亲启:铸剑山庄一切如常,南雪衣与沈慕绯屡次离庄,疑入山练剑,不能寻”“禀主公:青崖阁老,白鹿阁老已率十剑出城,各地分舵得令准备,两个月内抵达铸剑山庄——阁老元龙”
  
  都安排妥当了,墨天诏心满意足地收好密函。
  
  今天年初铸剑山庄遭袭,的确正是墨天诏派出的沧浪阁高手所为。杀手意在沈慕绯,却误取了玄璎的性命。其实这一切都在墨天诏掌控之中,他本意就不奢望一次得手,祸患能除再好不过,就算杀不了,也要杀一个慕绯身边亲近的人,给她一点儿大难临头的警告!
  
  他忘不了临安暴动时,龙船上被沈慕绯生生砍去右臂的痛楚!那是血琳琳的耻辱,是他整个下半生都挥之不去的寒冷和绝望,每日每夜都在他残缺的皮肉里滋生、蔓延、然后结痂溃烂!这么多年过去了,年轻时代他就疯狂恨着贵妃容兮然,直至帝都宫变,六年前深山密林里亲自夺走容兮然的性命。报复的快意令人晕眩,他从那一夜就陷入了永世不能挣脱的权欲沼泽。。。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充当他的报复工具,只为东方端华看到容兮然的女儿挥剑刺向自己的刹那,她的生不如死,就是墨天诏的全部目的。。。
  
  ——积蓄多年的时刻终于来了,他在沈慕绯行刺后出现,断然要将这早就该死的皇室遗孤灭口,却被沈慕绯生生砍去了右臂。。。端华。。。这亦是我应得的惩罚么?
  
  多少帝王和荣华,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来兮,何所终。。。
  
  墨天诏思忖着,眼神骤然锐利,将手中的密函死死揉成了一团。他盘算着,如今他操纵着东方若情,上至九五至尊,下至刀剑江湖,皆能呼风唤雨。至于那至高的皇座,他是等得起的,等到东方端华驾崩才是真正时机。而铸剑山庄那边,小妖孽沈慕绯一天天长大,再不除掉,他可就一日都不能心安了。
  
  “啊——”屏风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伴随着激荡泼洒的水声。墨天诏整个人都霍然站起,他侧耳听着,强烈的不祥预感一点点湮没他的理性。。。
  
  那动静听着,越听就越不像东方若情,可如果不是她,那她把自己召入宫又是为了什么?!
  
  “侯爷,侯爷你不能!”小宫女扑上前拦着,却被墨天诏粗暴地一把甩开:
  
  “滚开!”蟒袍男子大吼着,一个大踏步冲上前去,粗粝的手掌攀上那赤金百兽图案,“哗”地一声,硬生生扯开了遮挡佳人沐浴的屏风。。。
  
  ※※※※※※※※※※※※※※※※※※※※※
  镇远侯府,漆黑死寂的闺房。
  
  东方若情与墨成香直勾勾地盯着彼此,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就这样独自一人踏入了墨成香的闺房,只瞧见那双眸子就漂浮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仿佛碧色的鬼火,诉不尽的诡谲危险。。。东方锦荣就站在她的身后,却被墨成香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若情越是走近,就越觉得身周冷得出奇,一颗心在胸腔里忐忑不安地狂跳起来。墨成香只着一袭单薄碎花白裙靠在床头,斜挑的凤眸里慢慢映出了东方若情的脸,被囚禁的女子容色苍白,更衬得唇角的怪笑冰冷无比。
  
  “你。。。”东方若情骇然失色,只见墨成香的床榻上还躺着一个妙龄少女,惊悚的是,那少女脸色惨白,五官狰狞,嘴角一缕凝固的血迹一直划到脖颈。。。墨成香冷哼一声,竟是将那少女的尸体揽入怀中,温柔地抚弄起来:“公主殿下是专程来看我的么?我。。。好像同你不熟吧?”
  
  这挑衅又不知好歹的话语从墨天诏女儿口中吐出,东方若情不足为奇,她努力平复着慌乱的心跳,开门见山地逼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姑娘又是谁,是你杀的?”
  
  “我怎会杀我心爱的瑜儿!”墨成香的声线陡然凄厉,她盯着东方若情,眸子里缠绕着令人心惊胆颤的怒火:“她是我的丫鬟,是这侯府里唯一待我好的人!她不忍我受苦,背着爹爹偷来大量赤丸,就为了控制每日的心疾疼痛。她甚至冒死偷回了我的九尾灵蛇鞭。。。然后爹爹知道了,就一掌将她拍死在我面前!”
  
  话音刚落,墨成香一把将床榻上的神秘锦盒打翻,盒中无数金色药丸弹落在地上。。。凄凉的月色下,仿佛也沾上了丫鬟冤死前的血迹。
  
  东方若情微微失神,然而时间紧迫哪来得及多想,乔装打扮的玄袍女子倏地上前,狠狠扼住墨成香的下颚,追问:“你告诉本宫为什么,为什么墨天诏要把你囚禁在家,你知道很多内情的,对不对?”
  
  墨成香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神亮如冰雪,一刹那就看穿到人的心底似的:“我看你气色红润,脑子也清醒的很。。。”她娇笑着避开话题,直击若情的痛处:“殿下在我爹面前不是很能装吗,怎么在我面前就装不下去,今儿个。。。是来找我敞开心扉么?” 
  
  “你住口!”东方若情厉喝,眼角余光瞥见东方锦荣和众乌衣卫都守在门口,心下稍安。一样金灿灿的物事缓缓划出了东方若情的袖口,正是女皇东方端华的凤凰簪。
  
  “墨成香,本宫今晚带了足够多的人能取你性命,你一定要我把话都说透吗?”她将那华丽而尖锐的簪子抵在墨成香雪白的咽喉,冷声斥问:“母后去暖玉湖畔养伤以后,这簪子就由锦荣负责验了毒。簪子上的奇毒是在铸成之后涂上去的,动了手脚的,不就是当年进贡簪子的沧浪阁么?本宫可以立刻以弑君罪铲除沧浪阁!本宫不知那是怎样的门派,但本宫可以确信,那就是你们墨家支配江湖力量的工具,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要置我们母女于死地。。。对不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墨成香冷笑,语调里透着刻意的颓然:“我相信你是一早就怀疑我们的,只是需要一个证据而已。你有证据又能怎样,你找我确认了又能怎样?东方若情。。。你不过和我一样,都是墨天诏的囚徒而已!”
  
  “你也参与了行刺对么,如果只是这样,墨天诏不会囚禁你。。。”身形微微一震,东方若情压抑着汹涌的怒意,一双含泪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摄人心魄的幽光:“就算只能坐以待毙,我也要知道所有真相!告诉我,刺杀我母后的。。。到底是谁?”
  
  ——刺客不是沧浪阁的人,因为她在众目睽睽下砍断了墨天诏的手臂。她也不是红莲教的人,那教主和祭司都没能躲过护驾的阵仗,又怎会有人的武功超越了教主和祭司。更严重的是,每当若情哭着追问,女皇都三缄其口,从来不提遇刺的细节。
  
  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她,可那究竟是什么?!
  
  “原来你兜了这么大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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