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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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个传说-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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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头之日的往里陷,他仍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下陷。他最嗤之以鼻的叫做爱情的东西,把他击得溃不成军。

他亲眼见过他的兄弟,一个在篮球上场无所不能的“灌篮王”,一个身高一米九十七的大男人,拿着刮胡子的刀片割在手腕上,边割边对着电话里的女人乞求,只乞求她来看他一眼,那个时候的“灌篮王”,脆弱得像烂泥。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

所以,他厌恶、憎恨爱情,尤其是一厢情愿永远得不到的爱情。

可是,他逃不开。

他第一次觉得,世界上有命运这种存在,而他的命运簿上只写着两个字:悲剧。

三五集

“S。mask七夕单身演唱会”在市郊一个偌大的建筑工地举行。

好吧,我是最后一个接到通知的。倒不是他们刻意忽略了我,而是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天天要娱乐》节目把低调的我推向了一个舆论的高峰。尽管我在连续两期节目里都一直以中庸而又保守的姿态亮相,但“拥双派”还是觉得我太差太匠太比不上顾小双,于是,在这样的负面压力下,《天天要娱乐》的收视率下降了许多许多。

我对这些反对和抵制的消息倒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做电视的人,从来心态都很好,这世间有千万双眼睛千万个审美眼光,我并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喜欢我,中庸虽然不是我的风格,但起码也能让我自保。所以,这一切的批评和嘲讽都在我意料之中。

只是,令我十分不解而又惶然的是,为毛“拥双派”在指责和批评我主持功力的同时还要对我的身材发表建议?为毛他们看出来我是A…的罩杯?为毛我两条腿的比例不协调他们也要说?老娘的身材一直很好啊啊啊啊啊啊。

在他们这样众口铄金式的攻击下,我很担心我将来嫁人难。

“白,你为什么要一直对着这个面具发火?你不喜欢白色?”陶德一万年不变的以“夹包”形象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正冥想中的我好一大跳。

平抚了一下受惊的心跳,我赶紧戴上面具,“不不不,我很喜欢白色。只是,这次的演唱会为什么要在工地举行?”选这地方的人,逻辑思维太奇怪了……

陶德的眼在听到我的问话之后瞬间眯成了一条直线,“是Akon选的,他觉得这地方比较野性比较原生态……偷偷告诉你,这整片工地都是他的。”

我默……

第一,如果是这男人的主意,那就正常了。

第二,这地方哪里看起来野性了?

第三,这人是在炫耀自己有钱么?

“哟,又说我呢?白,你就对我这么感兴趣?来来来……有什么私密问题亲自问我本人比较好。”就在我打算对这块建筑工地进行一番眺望式(舞台搭得比较高)的观察之时,Akon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显露在黑色面具下的嘴巴牵着一抹邪邪的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我……我只是很想知道,选在这里开演唱会是个什么用意而已。”

“没什么用意,我比较喜欢这里。你不喜欢么?”Akon说话间就一副邀我共同欣赏夜景的模样,然后,我顺着他的视线朝这片地方望去。

“这里孕育着希望。虽然现在这里只是黄土,钢筋,水泥,但五年以后,这里将会是达埔留市最发达的商业中心,这里将包揽全市最大的广播电视中心,世贸中心,财富大厦……”

Akon说得激情澎湃。

他的话和他语气里透露出的自信和商人特有的王者气息让我不禁对他侧目,然后,我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一种特别的光华。

嗯,聪明的男人还是很有魅力的。

“白,你看Akon的眼神好迷恋。”

“………………”

陶德,你这个死眯眯眼!

接着,我在万分窘迫的情况下,Akon笑得开怀而又畅快,“再一次提醒你,我还没有女朋友。另,我有家财万贯良田万顷草屋十几间,就缺一个女主人看家守财生孩子了,如果你有兴趣,可要抓紧一些。”

“………………”

“团长,哥说要开场了。让你们快点下去准备。”在我窘然无神的时候,块头突然来催场,他催场也就罢了,还用一种莫名其妙的怨恨目光在我身上狠狠扫了一眼。

这空档,Akon一手搭过我的肩膀,然后另一手搭过陶德的肩膀,一副“咱们三个是好哥们儿”的表情。于是,原本还想拒绝这种亲密的我最终没能找到理由。啊啊啊啊啊!这死男人真狡猾啊,吃我豆腐还要拉个垫背的!

临上场之前,Akon附在我耳边轻声说,“知道你最近状态不好,于是没有让你特别准备,待会儿乐队弹什么你就唱什么。还有,这次的演唱会可能和以往不同,不管有什么情况发生,你记得配合就好了。记得,配合。”说完之后,Akon就套上他的吉他大步跨上舞台。

配合?

好吧,我配合。

我不知道这次的演唱会是这样的类似于小短剧的形式。

我不知道Akon为什么要在我唱着唱着的时候突然过来拉住我的手,一副“爱在心口难开”的表情看着我,但我就着他唱的歌稍微领悟了一下,他这举动大抵是为了迎合这次演唱会的“单身”主题而有的。只是,为什么我除了在他脸上看到了演戏成分的“示爱”表情之外,还看到了……一抹奸邪的恶作剧式微笑?恶寒……

Mise上场的时候唱的是MichaelJackson的《Youarenotalone》,第一次听他唱MJ的歌,竟发现他的声线很适合。以至于最靠近舞台的场下的我也情不自禁地和他一起哼了起来,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哼着哼着,Mise在舞台上就突然边唱边微笑着蹲了下来,一手递向我,分明是邀歌的姿势。

我其实很不想上去,但,盛情之下其实难却。尤其,盛情的是主唱大人。于是,我怀着一颗羞涩而又低调怯弱的心把手递给了Mise。

我没想到的是,坏笑的是Akon,一肚子坏水的……却是我一直奉为神明的主唱大人。因为工地上凹凸不平,我便自然而然的以手为中介,把全身的重心都度向他。可是,这男人,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竟然在我踏上舞台的那一瞬间,突然松了松手……

这松了松手的后果就是……我以一个十分不雅观的姿势朝他扑去。倒向他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见建筑工地上的灯打在他脸上,映着他那缕奸计得逞的笑容。然而,抱住我的同时,他居然还能唱着“Youarenotalone……”

台下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

漫过了台上音响薄弱的声音……

可是,Mise抱着我的手却没有放开,直到这首歌结束……

我囧了,华丽丽的囧了。

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我囧到囧囧有神的是,这首歌结束以后,他并没有放我一个人去好好释放心跳,而是拉着我的手,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拥抱这个行为,我还可以以为是Akon口中一直强调的“配合、配合”,是“舞台配合”,可是,当下台以后,Mise紧紧拉着我的手一言不发的把我往一个工地深处带。

“那什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灯光大亮的舞台渐渐在远去,Mise仍旧没有说话,但是,他牵着我的那只手却一点也没有放松。

在一个土墩(好吧,这其实是个未成形的小建筑)前,Mise终于停了下来。我的心没命的飞快了起来。作为舒诺的他,继吻完我后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了,我并不怪他,我甚至犯贱而又卑微的觉得,他没反应……才是正常。且不说他心里还藏着一个爱人,单说如果他真的要有反应,又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我并不想成为他心灵空窗期的替补。

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对于爱情,我不强求。我坚信,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

……

我晃神了,直到我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我戴着面具的脑后摆弄着,我才惊觉的条件反射的想要转头,未想,还没转过去,就被一个声音先行打断,“别动。”

不过几秒钟,我的面具便被顺利的取下。面具被取下,我的心跳却一直保持着高速的跳动,Mise……他到底是在干吗啊啊啊啊啊!

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时,我已经卸了我的面具,Mise却还戴着他那张火红色的,然后,他的声音从微暗的时空里传来,“轮到你了,吴可白。”

话毕,他极为绅士而优雅的把头倾下,让我能够轻松的够到他脑后的那根固定面具的细线。而我,竟鬼使神差的听他说的,两手在他脑后穿梭。因为方位的关系,他的气息在我的颈间萦绕,痒痒的,温温的,我的手竟然紧张得抖起来。

其实,面具很好解。但我愣是解了很久才解开,被莫名其妙的思维和想法充满了脑袋,我便忘记了去处理看到他本来面目时的神情,Mise是舒诺,我很早就知道了。

他的脑袋离开我的肩膀后,正巧有一阵微风吹过,凉飕飕的……让我不自觉的贪恋他温暖的气息。然而,这风却也像一把梳子一样,缓缓地梳理着我的思绪。我看着眼前站立着的这个人,忽明忽暗的视线里,他的脸上有疑惑,然后他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语气中,竟有失望。

三六集

“呃……你的声音,其实挺有特色的。”吐字特别清亮,声音特别好听,我特别喜欢。

舒诺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就着土墩上的一块大木板十分潇洒地坐了下去,接着,他十分自然的用眼神示意我坐在他身边。猜到这男人可能是有话对我说,于是我也很配合地坐了下来。

“吴可白,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相对于舒诺,你更喜欢Mise?”这男人一点也不含糊,直接揭穿我隐藏已久的不能说的秘密。

“我,我没想过这个问题。”真的没想过,因为潜意识里知道去思考这么个纠结的问题会很麻烦;因为我自己也很好奇为什么我明明潜意识里知道Mise是舒诺却并不把他当舒诺;因为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在Mise面前我能更自在更放松……哎,麻烦。

舒诺又是很长时间没有接话,这样诡异的沉默让我心生不安,于是我开始琢磨“遁术”,然后我终于听见舞台那边传来剧烈的乐器轰响,有尖叫声在喊“Mise”“Mise”……

兴奋地转过脸去的时候,迎上的是舒诺深深落在我脸上的目光。

“那什么,好像大家在叫你。”说话间我已经站了起来,这种暧昧的状态让我很不适应。坦白说,我真的很不想再呆下去。

不过,我还没在摇晃的木板上站稳,手就突然被人抓住,抓着我手的人猛地一使力,我便重新坐回到了木板上。由于从高处落下,我的屁股被木板震得不轻,可是我却只能在黑暗处偷偷给舒诺几个眼刀,而且,最无奈地是,被舒诺抓着的手还一直挣不开,所以最终,我便只能这样尴尬地继续在他身边坐着。

“我想知道,你突然对我改观的原因是什么。”舒诺的声音很淡定,不,是很坚定,坚定了一种认知,我的表现有这么明显?

“什么改观?”

“你今天对我的态度很奇怪。”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很奇怪。

我明明很享受你的拥抱,却不敢争取更久。

我明明很喜欢你的靠近,却不敢争取更多。

我明明很想大声说爱你,却不敢说给你听。

请原谅我,害怕受伤。

“没什么很奇怪的,你是舒诺,你是Mise,我是吴可白,你是舒诺,你就是我同事,你是Mise,你就是我队友。仅此,而已。”

“吴可白,说理由。”舒诺的语气很急促,但吐字还是很清楚。

然后,他转过脸来十分认真地看我。

“那什么……还是快回去吧,让Akon一个人顶着,你的粉丝会抓狂……”我眼神指了指舞台方向,他目光里有那么点严刑拷问的味道,看得我凄凄冷冷的。

“Akon很优秀,但是,他绝不适合你。”

舒诺的这句话,配合他脸上那副奇怪的表情,让我觉得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于是我更干脆地说,“我要回去了。”然后,坚定地起身。

可是,这一回,舒诺拽我的力气更大了一些,不仅一把把我拉了回去,还一手攫住了我的腰,毫不客气地把我往地上按,然后,我整个人呈一种奇怪的姿势被他拦腰放在腿上,最后,我还没来得及欣赏他的表情,他便气势汹汹的吻了下来。

他的一只手制住了我不停乱晃的手,一手还扶在我的腰上。我原本有一只空置的手,却因为重心不稳而只能用来抓住他的胳膊,一点也不争气地抓着他,紧紧地抓着他。

他的吻绵长而有力,与车里那一次完全不同。这一次,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又像是为了发泄什么,直把我的呼吸都夺得一分不剩。

可是,我竟然可耻的享受着他满满的征服欲给我带来的满足感。我竟然可耻的在做了决定和他保持普通朋友关系之后又投怀送抱到这种地步。可是,他的吻……真的让我好沉醉。

热吻中,我迷蒙的睁开眼,看到的是月光打在舒诺眼睛下睫毛的影子,更远的地方是工地上特有的场景,是漫天的黑夜,是清亮温柔的月光,是……一种奇怪的,安定。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了么?”舒诺并没有把我从他怀里释放出来,而是把脸贴向我的脸颊,对着我的耳朵呵出这个问题。

我很没志气,非常没志气。因为我听见自己那种迷醉而享受的声音答,“顾……顾小双。”

抱着我的手突然一僵,接着,舒诺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

我偶然在洗手间听见过顾小双的哭诉。

于是我知道,顾小双所谓的订婚,只是为了逼舒诺就范。那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企图挽回爱人,不,企图征服爱人的一个烂招数。顾小双说,这都是他逼的。

于是我知道,他们在一起七年,顾小双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他,可是,他却没时间给她一个完整的周末。

于是我知道,爱上舒诺这样的男人,注定得迷失自我。

于是我知道,连顾小双那样我见犹怜的女人,那样优秀的一个女人,居然用了七年……都收服不了这个男人。

《天天要娱乐》给我带来的打击不大,即使网站上天天有人说我没顾小双灵气我没她可爱我没她活泼我没她有亲和力……我并不介意也并不在乎这样的比较。可是,我在乎的是,七年。

不是顾小双守了他七年,而是,即使顾小双守了他七年,他仍旧没有给她一份完整的爱。我不是怕顾小双,我是怕舒诺。

我是怕,现在我会像顾小双那样,因为爱他爱得没有自我,等发现时已经晚了。我没有那么好的年华搁置在一段没有回报的爱情里。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待一份最温柔的伤害,我是怕,他最后潇潇洒的对我说,“我们可以直接过渡到婚后亲情阶段,可我,给不了你爱情。”

我,没那么坚强。

晚上的风渐渐吹大了,我也从热吻中渐渐清醒过来,攀着舒诺的脖子,我趁他不注意就擅自起了身,“我没办法做第二个顾小双。”除非,你为我改变。可是,这不太可能。

舒诺并没有说话。

我是个被爱情伤过的女人,这是抹不去的事实。我特别信任一句话:失恋、被甩、被劈腿绝对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否定。我承认,我从萧贱给的伤害里走了出来,可是,那种受伤的感觉仍旧时时溜出来折磨我,我懦弱我胆小,我已经不年轻了,没有那种拼尽全力去争取爱情的信心和勇气。是的,我期待你能在我爱上你的时候也爱上我。事实是,你也的确对我有了兴趣。可是,我需要爱情,我强烈的需要爱情,我需要一个疼我爱我会照顾我而不是要我去迁就的男人。

所以,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知道是错的,那就,不让它开始好了。

“吴可白,你知道今天这个形式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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