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骗者(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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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骗者(gl)-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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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个……”崔琪正想自报家门,白姝却在这时候出现了。她大老远就看见老邹背对她而面向崔琪,也看见崔琪表情有些不自然,第一反应就是他对崔琪说了什么。于是赶紧奔过去将崔琪拉到自己身后质问老邹:“你要干什么?”
  “我干了什么?”老邹一脸茫然,却也因此知道了崔琪原来是他女儿的朋友,可是女儿竟然能这么护着一个人真是太难得了。他能猜到的,大概就算是何若兰都不会让他女儿拥有这份想要去保护的念头。
  对于老邹,白姝表现得很不友好,她问老邹来做什么,问老邹有什么脸来看她母亲?老邹是习惯了白姝的不友好,虽然听着有些火大,却还是很给白姝面子,不愿当着崔琪的面与她争吵。
  崔琪一直就很不能理解,邹局长不过是白姝的养父,可为什么白姝会对他这般排斥?难道仅仅因为邹局长是白姝父亲的好朋友?
  这个问题如以往那些一样,崔琪肯定是得不到回答的。崔琪听着白姝和邹局长奇怪的对话,看着白姝就那么炸了毛。她很想劝解几句的,可是她的身份根本就没有立场去做什么,只好站在白姝身后时而扯白姝一扯。白姝抓住崔琪的手,让她不要再打扰,后来干脆就让她先行下山等待。
  人都下了驱逐令,崔琪怎么好强留,于是几步一回头地离开,几步一回头地看见那离她越来越远的两个人争执得激烈起来。
  这是为什么?崔琪很想问啊。更神奇的是,就在白姝回来的时候,崔琪竟然觉得她与邹局长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然后她又想起邹凯,某段时间以前她似乎也对邹凯有过这样的感觉。这应该不是幻觉的,怎么可能父子都与白姝长得像?想到这里,崔琪又不敢继续了,若是再想,或许她猜测的那事情会让她失去对白姝所有的信任。
  邹夫人跟上来的时候恰好和崔琪擦身而过,她只很平常地看了崔琪一眼,然后端着铁盆向上而去,刚到那里便又只能上演了一出劝架未果的戏。如果不是她这尴尬的身份,白姝每次这么和老邹闹,她一定会说白姝几句的,可是她不行,她这身份不允许她这样做。
  她其实很佩服白姝,能几年如一日地闹腾,一点都不原谅老邹。不原谅也就算了,可即便老邹做了让步不理白姝,白姝也都能找些事情来闹腾。有时候她都与邹凯说干脆不要再管这父女俩的事情了,可是邹凯不答应,于是她也没办法,只好和儿子站在了同归阵线上。
  白姝对着老邹的时候,说话总是咄咄逼人的口气,看见老邹带着现在的老婆来了她母亲这里就更是火大得冲天了。老邹一忍再忍,总有忍不住气的时候。突然他就气得说不出话来,突然脑筋一转弯便与站在身旁的老婆说:“明天赶紧找个人把她给我嫁了!是得有个人管她才可以!”
  老邹不过是气话,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女的这性格,没有几个人压得住。而邹夫人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她哪里好去给白姝的事情做主?更何况是白姝的终生大事。可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听见白姝的爆发:“我妈都没开口你凭什么让我嫁人,有本事你就去死,下去后征得我妈同意了让她给我托梦啊!”
  “混账东西!”老邹险些气得断气,紧握拳头一拳捶在白姝母亲的墓碑上。他是有多伤心?自己的女儿竟然那么巴不得自己赶紧死。这一拳他只是为了泄愤,只是不想像上次一样把这股气撒在白姝身上,所以就转向了墓碑。谁想白姝意外地在意这个动作,立刻间就毫不留情也不顾身份地命令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你!”老邹真是气得不好了,可他老婆就一个劲地拉着他,他根本就没办法接近白姝,不然他今天一定要好生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女,就在他前妻的坟前。
  教训,来不及。
  老邹突然接到一个局里的电话,对方却因为听出他愤怒的口气而没敢立刻说打电话过来是为什么。而白姝在这时候就没好气地离开了,走得好似恩断义绝一般无情。
  没太久,看着女儿远离的身影,听着电话里的内容时候,老邹的情绪突然就紧张起来,他很想叫住白姝,可他知道白姝无论如何都不会停下的,于是只得对电话那头说:“把事情给我捂住,捂严实了!”

  二十、烈日炎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白姝身子抖得很厉害,大概是被气的。她哪里想过今天能碰见老邹,她从未在这每年的这一天碰见过谁,如若不是,她对老邹的恨哪里又会这么深?老邹今天的出现让白姝很诧异,可是看着老邹面对崔琪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的时候,白姝的心里又是那么地不安。
  其实看见老邹的瞬间,白姝还在想他难道的良心发现了,是思念她母亲,是悔恨自己当初的行为,所以来了。后来崔琪走了,白姝看见她后妈的时候才真是火大到了极点。
  这算什么?老邹带着当年藏了许久的小老婆来看自己被气死了的前妻,这算什么?这样的见面让白姝觉得很讽刺,更让她觉得自己母亲很可悲。果然么,白姝没有原谅她爸果然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么?她爸其实根本就不尊重她的母亲不是吗?所以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白姝决定,她真的一辈子都不要原谅这个人了。
  或许因为愤怒,白姝的步子都显得很沉重,一路下来咔咔声下来,在还没太接近山下的时候就引起了崔琪的注意。
  见了崔琪,白姝吐了一口气来让自己的情绪舒缓一些,然后到了崔琪身边也没说什么,只是拉起了她的手便朝着离开的方向而去。
  白姝行走的步伐有些急躁,一看就是刚才的情绪影响的。
  “怎么了?”崔琪紧跟着白姝前行,也稍微拖拽了一下使得白姝放满了步子。
  白姝没回答任何,只是止住了步子站了下来。崔琪莫名其妙,便再次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见到了养父,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养父?白姝听见这个词特别想笑,如果只是养父就好了,可那偏偏是她的亲生父亲。白姝是要与崔琪坦白所有事情的,这一件自然也在其中。这不是什么大事,却是隐瞒了太久,所以如果崔琪听了会不会觉得白姝骗她太多太久,于是两人之间就此生出一层隔阂来?
  两个人拉在一起,白姝主动而崔琪随之,两人都只是十分随意。此时白姝想着这些,便不自觉地稍微握紧了崔琪的手,像是生怕那只手从自己手中滑落一样。
  “你有没有试过被自己最爱的人欺骗,一骗便是十几年?”
  崔琪稍感不安地堆白姝摇头,便又听见白姝说:“那你说,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爱的人骗了你很久,你会怎么样?”
  崔琪还是摇头,而白姝好像是在加注一样地又多说了一句:“比如我。”
  比如你?崔琪不再摇头了,而是在心头虐过一丝疼痛之后皱了眉,然后觉得浑身无力,然后觉得不敢再面对一些什么。于是她的手就那么松开了,在那一时间险些就从白姝手里离开了。
  白姝记得那个“流浪”的夜晚,自己手里拉着的是紧拉着自己不放的手。那时候的白姝不曾会想自己能拉着崔琪走多长久,只是知道既然牵了手便不可随便放开。然而此刻,崔琪忽然松了劲的手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她手中坠落,这样的恐慌才让白姝觉得自己即将沦入无底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崔琪!”白姝忙忙地叫了崔琪一声,又猛地用力拉紧了她的手,以自己的力气去填补她的放弃,哪怕是成倍的。白姝害怕失去,所以若是崔琪退步,她便只能更加靠近过去。可是以百步换取一步,这样大的差距,白姝可是受得了?
  崔琪很是无力地看着自己被抓紧了的手,她形容不出来听到白姝那句话的时候是个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塌了。塌陷之地虽不是要害之处,却因为它的塌陷而导致整个世界的坚固程度受到了影响,所以那样的危害大概是超过了直接击中要害的程度吧。
  白姝更加紧握住了崔琪的手,却没感觉到崔琪五指间传来的回应。她猜想着各种结果,很快整个人就被那习惯性逃避的心理给占据了。天很热,若是拉着不放会流汗,如此便害得彼此都很不舒服。所以几经挣扎后,白姝还是放了手很是无措地看着崔琪笑了笑。“我们谈谈吧。”
  崔琪脸上的表情是温和的,却没有笑意,没什么友好,只是很浅淡地问白姝:“谈什么?”
  “回去再说吧。”白姝继续笑着,笑着来隐藏自己心里的那些惶恐。她要是失去了崔琪会怎么样?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人,好不容易才寻回了以前失去过的某些东西,若是再失去了,她是否会抱憾终身?若是不说,哄骗着崔琪也能过些安稳日子。可说谎本就是滚雪球的行为,现今雪球已然不小了,再滚下去怕是真的没法解决了。
  回家的路上还是那般颠簸,炎热使得人们昏昏欲睡,崔琪一上车便是闭目状态,白姝则是双眼看着车窗外心里装着若干事,两人并无交流。
  白姝的事情都是有苦衷的,所以即使崔琪生气也会看在那些苦衷的份上原谅白姝。或许崔琪会冷落白姝一阵子,或许崔琪会疏远白姝一阵子,可不管怎么样白姝都相信这不会是什么暴风雪一般的变化,因为她相信崔琪对她的感情。
  其实……白姝心里很没底。她知道的,崔琪从来都不是想知道那些事情的本身,是她撒谎了,是她一直都隐瞒着一切不让崔琪知道,不只是邹家的事情,还有简明阳,还有她自己的那些为难事情。
  南城的气温要高过北城,只是在这种高温之下就算有了一两度的温差也没有太大区别,反正都是热。
  好不容易到了南城,崔琪提议去某家店里吃点东西解渴降温。崔琪是不爱吃甜食,可她却比白姝好伺候,只要不是太甜,那么冰冻一下的东西照样能吃得很开心。所以进了店,崔琪要了两碗凉糕,可是两碗都多加了糖,一碗就送到了白姝面前。
  白姝勉强吃了两口,凉爽得很,却太甜。两口之后她就只看着崔琪吃,那样津津有味的样子。后来崔琪不但吃了白姝那碗,更是再要了一碗吃了下去。这样子或许是彻彻底底地降温了,也好好地解了渴。可是三碗凉糕下肚花了时间不少,可崔琪依旧并不急着回去,随后便到了太阳很恶毒的地方去晃悠。
  如果是这么晒着太阳,你心中的难受是不是会加倍呢?你受着煎熬,你在忍受,可你是否会爆发?
  你不会……
  崔琪紧眯着眼,只将左眼虚开一条缝去看头顶的烈日。烈日的照晒能让她瞬间头昏眼花,可那样的难受似乎遮盖不了心中的不安。
  隐隐作痛,只是为了一些自己并不确定的事情。而那些事情她不太敢去确定,她怕自己失望,对白姝太失望。这般拖延时间的崔琪只是不太敢去听见那些事实,所以她希望白姝提出早些回去,早些解决问题。可笑的是白姝比她更怯懦,更能忍受这种烈日之下的身心折磨。
  道路的转向终究是要有崔琪来引起,所以她认了,她受不了这般炎热,受不了这种等死的感觉。
  回去之后,白姝倒是很快进了浴室,说是流了一身汗所以要擦拭一下。崔琪便只好在这时候打开了空调,在等待降温的同时等待白姝。
  等了一阵之后,崔琪的手机响了,收到一个冤大头发来的短信,说是前两天说好的买礼物的钱给她汇到礼品店的账户上了,让她记得去问问。崔琪倒是特别喜欢这个人说一就是一,说了就赶紧办到的态度,不像某些人,进了浴室就跟出不来了一样。
  “我出去取钱,回来再听你说吧。”
  崔琪走到门口,一边换鞋一边大声对浴室里的白姝说着。白姝刚应了声,还没等崔琪把鞋穿好便有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闻声,崔琪赶紧把鞋穿好了去开门,结果却是一开门就吓懵了她。
  门口站了两个警察,体型虽不大却硬是将白姝房子的大门给堵死了。崔琪心里一阵慌乱,慌乱到都快不知道门口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了。
  稍微回神过来,崔琪便往到最坏的地方想着,难道他们是来抓她的,她不是刚刚才收了一条短信所以准备出去取钱吗,所以这两个人真的是来抓她的吗?崔琪真是陷入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慌乱之中,这慌乱直接引起了门口那两个警察对她的怀疑。
  “你是谁?”一个警察问道,而旁边那个赶紧与他交头接耳地说了她便是白姝塞了钱让好生照顾的崔琪。
  原来如此,如此一来那警察就直接跳过了崔琪的问题,转而说:“我们是来找邹若楠的。”
  “邹若楠?”崔琪的第一反应是这里没有邹若楠,警察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了?
  那个警察一边拿了自己接到的命令文件给崔琪,一边与崔琪说:“我们怀疑她和多起诈骗案件有关,想请她回局里协助调查。”
  崔琪看着那些文字,好几个“邹若楠”的出现,可是……“这里没有邹若楠啊!”
  这时候白姝从浴室里出来了,正好被两个警察看见,警察便无视了崔琪说的话,直接向白姝说到:“请你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是了是了,崔琪此刻才想起来白姝一直都是用的邹若楠的名字在和警察打交道,所以警察来找的邹若楠就一定是白姝了。可是这好像逮捕一般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白姝真的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崔琪很是担心,赶紧过去将白姝拉到一边问:“怎么了?”
  白姝摇头,然后过去看了警察手里的文书。就那么忽然之间,白姝好似十分满意一般地笑了,可那明明就是枷锁一般的文书,为何会换来白姝这般笑容?
  把文书还给了警察,白姝便问:“他知道吧,是他让你们来的?”
  警察点头。于是白姝不再说什么,只让他们照章办事就好。可是崔琪,白姝不想让崔琪也跟着自己遭罪,所以想请这两个警察就不要管她了。可是不行,是邹局长开口说的一切照章来,不得有一点情面。
  烈日炎炎的大白天,白姝和崔琪就这样被警察带走了。身旁和身后投来的异样目光灼热得让崔琪觉得皮肤都快燃烧起来了,幸好的是她们都没有被拷上一副枷锁,于是不至太过丢人。可此时的丢人感觉都不算什么,崔琪真是觉得那都敌不过这突如其来的事态变化。
  若是没有这意外,她现在是应该在听白姝与她坦白各种事情,此刻她或许应该在生气,又或许是正在替白姝惋惜的啊。可为什么偏偏是被带上了这辆警车,与白姝相对而坐,不可发出只言片语呢?
  崔琪的目光一直粘着在白姝身上,看着白姝一直侧脸看向窗外的表情,看着白姝始终抱着自己腰身的双手。这时候的崔琪是否该再次庆幸自己还没如囚犯一般被带上那副冰冷的手铐?因为如此才能说明她们都不是犯人啊。
  可笑……崔琪一直都未见平静的内心竟然是遇上了白姝总是淡漠的表情。这表示白姝并不在乎这一切,还是白姝根本就能将事情掌握在手,却没有告诉崔琪?崔琪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从来都是在猜,可不管对与错都无人为她揭晓答案。
  失望,总是在失望。而这一次崔琪觉得,若是不想在失望之中迷惘,就只能在失望之中绝望。

  二一、纸包火

  崔琪真的不明白自己坐着警车被请到警察局来一趟是做什么的,只是被随便问了一些问题便被通知可以离开,期间所花的时间远不如她第一次被请到警察局的久。可是要离开的只有她一个人,白姝并没有可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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