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骗者(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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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骗者(gl)-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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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很简单的三个字便满足了白姝的各种想法,她真是觉得满是幸福,将崔琪抱得更紧,耍赖一样在崔琪脖子里蹭了半天,痒得崔琪不停躲开,却根本逃不掉这双臂弯。后来她干脆强行转过身也抱住了白姝,制止了白姝的动作。
  是很幸福,因为可相见,可相拥,可吵闹,可有各种两个人之间的亲昵。若是换做普通情侣一对,也都能换来身边不少人的羡慕眼曝光。可是现在的幸福,并不能让崔琪觉得很踏实,如同害怕瓷器易碎,害怕高楼塌毁一样。

  十九、表歉意

  崔琪和白姝最常有的聊天方式其实是在电话里,那时候大家都躺在各自的床上,闭上眼再开始闲聊。直到其中一个人进入梦乡,另外一个才将电话挂掉。虽说第二天总有一个人会说手机辐射太大,不可以再这么下去,可这话往往就是不管用,这样的事情总是会在发生。
  虽然白姝没说,可是她明显是有些情绪不稳定。公司的事情是崔琪在帮忙处理,白姝不太去,只是偶尔去一趟警察局,偶尔打着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人争执两句。有时候崔琪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因为白姝不想她去问什么。她只是尽可能地陪着白姝,有时静静地,有时也听白姝说说冷笑话。
  在崔琪陪着白姝的时候,崔妈妈不止一次打电话让她回家。可是每次她都说公司事情太多,就把回家的事情给推了。不过次数多了,她也没办法再拒绝,终于还是决定过一两天就回去。可有些事得事先说好,好比说不准安排相亲,不准安排变相的相亲。
  常被人投诉,就算是白姝也是会受不了的。可是上次发生类似的事情时候,她爸找了邹凯过来警告她,而这次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如此不得不让白姝怀疑事情是她爸搞出来的。于是白姝去了邹家,专门打听好了她爸什么时候休息,好在那个时候找上门去。
  白姝不是不讲理,是邹局长始终采取不搭理的态度,白姝心里堵着的事情得不到解决,再加上她对邹局长从来成见就很大,于是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胡闹得有个限度,白姝似乎就是来挑战邹家的限度的。她闹得尽情,闹得邹家的另外两个人不得安宁。
  邹局长满肚子火,他只问白姝难道就因为她自己不想好好过日子,就要害得整个邹家都不得安宁吗?
  这话才让白姝真的爆发了出来,于是嘲讽一般地说:“这话不是要问你吗?当初我那个美好的家庭是因为谁而毁了的,我妈是为什么死的?现在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我毁了你一家人的安宁,你好意思吗?!”
  终于邹局长怒火冲冠,抡起手就给了白姝一耳光。在一旁的邹凯和他妈妈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白姝直直地看着那只手抡起,躲都不躲地硬是挨下了那一巴掌。那一声响彻了邹家的每个角落,吓得邹凯和他妈妈都愣住了。
  白姝被这一巴掌打得退了一步,她只咽了一口气下去便立刻抬起头来对邹局长冷地笑了一声,在这之后她才用自己冰凉的手背贴了那开始火辣辣的半边脸。
  这一巴掌她记住了,是火辣辣的记忆。
  邹凯生怕白姝再闹些什么出来,硬是和他妈妈一起把这父女俩拉开了。邹凯把白姝的抱抱拿到自己手上,拉着她从这里离开了。直到走出那幢楼房,白姝才挣脱开:“你这是要帮他对付我?”
  “我不帮他,我帮你好不好?”邹凯把白姝弄上了车:“我送你回去吧。”
  “等等。”白姝从反光镜里看见自己红肿的脸,害怕回去的时候发现崔琪在她家,于是说:“先去你那里,拿东西给我敷一下。”
  邹凯这才仔细看了看白姝的脸,叹息道:“爸下手真重。”
  要说白姝这个弟弟,可是比白姝争气太多了,是个很优秀的小伙子。不好的就是太年轻,太血气方刚,有时候免不了因为太冲动而误事。
  白姝知道邹凯还在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挣钱,到现在也是有了自己的一份小事业,虽说不上是富人,可闲钱也有那么许多。可是她毕竟之前玩了几年失踪,后来和邹家来往也不多,所以不知道邹凯其实是在外面租的房子住。
  父母都说邹凯这孩子不太懂得节约,就把他丢到了外面硬让他租房子住,是想着办法从各方面去让他习惯计划自己的钱应该如何使用。
  邹凯会出现在邹家,完全是因为他妈妈听见白姝和邹局长的对话开始不对劲了,便偷偷给邹凯打了电话。邹凯也是飞车过来,正好赶上了这两父女闹得不可开交。
  “我这没冰块,就有几瓶冰可乐。”邹凯递了一瓶可乐给白姝,自己开了一瓶:“反正都是冰的,能敷就好。”
  白姝现在倒是没觉得火辣辣地疼,不过脸上的温度还是没有恢复正常,可乐的温度正好,贴着很是舒服。
  晚饭是在邹凯这里吃的,从楼下馆子里点几个菜外卖上来。吃饭的时候白姝没说什么话,今天闹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能和邹凯说什么。
  她知道邹局长也是邹凯的爸爸,她那般和他爸爸作对,邹凯夹在中间很不好处。可是有些事情也不是白姝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起码她认为自己不可能为了邹凯就放下那份仇恨。
  八点多了,白姝准备要离开,邹凯要开车送她。她也不想自己肿着半边脸去坐公车,就答应了。都快到家的时候,崔琪打来一个电话,说最近听见白姝有几声咳,就炖了些雪梨给她,让她赶紧过去。无奈了又无奈,白姝只好让邹凯把她送到崔琪那里去。
  崔琪租的那个地方,车辆不能进入小区,邹凯就只能把白姝送到大门口。下了车,白姝就变相开始逐客,非要等到邹凯走了以后才上楼去。
  其实不用白姝说,邹凯也会消失得很快。他不待见崔琪,始终都不待见,就因为崔琪是个女人,和他姐有着同样的性别。邹凯从没有把这事情告诉过家里任何人,经过今天这事情就更是不可能说什么。
  他总觉得,就算白姝不愿意回去那个家里,也不能让她和爸爸成为老死不相往来的父女。结果白姝今天这么一闹,或许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是彻底决裂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起码现在他得回去尝试着补救一下,万一能抓住什么机会呢?
  楼道里的灯光很暗,对白姝来说认路倒是足够了,认人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她上到四楼的时候就听见了从楼上下来的脚步声,并且很快就看见了那个人。
  不过就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白姝却莫名地多看了他两眼。那人竟然未曾因为白姝的注视而表现出任何好奇或是疑惑,甚至好像不知道白姝的存在一样,直接就从她身边过去了。
  这世上什么奇怪的人都有,白姝自己就是个不爱搭理别人的人,所以别人不搭理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比起那个人,她倒是比较在意一会儿崔琪若是问起她脸上的伤,她要如何回答。这会儿她已经站在门口,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不明显,可还是能感觉到一些凸出。
  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是个问题。白姝觉得自己倒是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告诉崔琪说自己不能过来,然后转身离开的。可是她又有那么想见见崔琪,也舍不得崔琪给她炖的雪梨。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崔琪提着一口袋垃圾出现在了她面前。
  “呀!”门口莫名站了一个人,愣是吓得崔琪飞了几条魂儿。“大半夜装鬼吓人可是不对的啊。”
  “那也是你自己不经吓。”白姝笑了笑,接过崔琪手上的垃圾袋,帮她丢到了垃圾箱里。“我以为你回北城了呢。”
  “是回了,晚饭之后就又回来了。”
  进了屋,崔琪果然很快就发现了白姝脸上的异样。“你的脸怎么了?”
  “这个?”白姝又轻轻摸了一下:“刚才上楼的时候楼道太黑,被一个人撞了。”
  “该不会是简明阳撞的吧,如果是可得找他赔钱了!”
  崔琪自顾自地说完就笑,却发现白姝开始疑惑了。
  “简明阳来过?”
  “是啊,刚走。”
  或许就是刚才那人没错了,难怪白姝会莫名地多看了他几眼。“他大半夜地过来干什么?”
  “他说他爸最近找他找得紧,他只能晚上出门,不想被他爸找到。”
  “又不是做贼,干嘛要这样?”
  崔琪尴尬地笑了笑,懊恼地说:“都是我害的啊,要不是我说漏嘴告诉我妈他喜欢男人,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我就没想明白,你怎么就会跟你妈说了他这事情?其实你跟他这组合不挺好吗,相互掩护,也免得你妈妈天天都催你了。”
  那时候的事情崔琪记得不太清楚了,可是那时候的心情她还记得。
  因为她总是处在和白姝暧昧不清的关系里,自己心里烦乱得很,根本不想去想别的事情。可是崔妈妈整天就问着简明阳什么时候回来,他俩什么时候结婚之类的问题,似乎是除了和简明阳结婚就不给崔琪别的路了。那样如同逼迫的感觉很难受,崔琪受不了。
  崔妈妈就是那样,若是崔琪答应和简明阳结婚,那便等同于天下人都知道崔琪答应了。街坊邻里不说,包括崔琪的一些朋友同学,也包括白姝,所有人都会知道。
  那时候崔琪和白姝的关系很是微妙,进不能又不愿退。崔琪知道白姝的性格,她若是因为这事情不高兴了,是不会明着跟崔琪说什么的,而是会从各方面来表现自己的不满,比如直接冷战,或者阴阳怪气一阵之后再开始冷战。
  崔琪不想这样,可她也没想说出简明阳的事情。她只是太窝火,太气不过,因为崔妈妈居然还能拿白姝来说事。再加上在崔妈妈心中似乎除了简明阳就没别人了,所以她的那些话语里除了简明阳还是简明阳。于是因为一时的气愤和叛逆情绪,崔琪没管住自己的嘴巴。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行为确实很白痴,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现在能做的,只是想着如何能让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罢了。
  白姝也是叹息,一方面叹息崔琪确实很白痴,一方面也叹息是难为了简明阳。可是她总觉得事情不该这么简单,说来简明阳出现也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好几个月了。若是他爸爸真是下了决心要找他,哪怕他半夜十二点以后才行动都是会被找到的。又或者说,是简明阳根本没有固定呆在这个地方,而是到处流窜,所以他爸爸才不容易找到他。
  这事情蹊跷得很……白姝这般觉得,就很想跟崔琪说是不是要少和简明阳来往?可是思来想去她觉得直接提不太好,因为崔琪心里愧疚,更因为简明阳是崔琪很重要的朋友。
  可是简明阳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白姝对那算盘是怎么打的没有任何兴趣,她只想弄清楚算盘珠子会不会敲到自己和崔琪身上来罢了。若是一切都与自身无关,白姝就不过问崔琪和简明阳来往的事情。可若是被算计的人是她们……
  话说完了一会儿,崔琪就跑去厨房把冰糖雪梨给端了出来,白姝在这时候便与她提议说:“要不,你把简明阳请过来,我们做东请他吃个饭。”
  “这是做什么?”
  白姝说:“总是我们让他成了今天这样,也该我们好好赔礼道歉的。”
  “也好。”难得白姝如此主动,崔琪就一口答应下来,然后给简明阳打电话去了。

  一、无人地

  有人说冬天不适合分手,因为这个季节太冷,所以一旦失去了心爱的人,那样的痛苦便会加倍出现。可是在那时候,进入大学刚好半年的崔琪硬是决定了了断,一点希望都没给对方留下。
  因为分手,崔琪哭过,憔悴了,也瘦了。沉寂了一段时间以后崔琪彻底活了过来,让所有知道她的事情的人都觉得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跟那个谁在一起过一样。
  之后,崔琪真是对谁都没上过心,只将自己与简明阳的“战友”关系变得十分稳固起来。
  请这个“战友”吃饭是白姝提议的,辛苦的却是可怜的崔琪。
  上菜的时候,崔琪看见正在帮忙的白姝,竟然莫名地想起了以前那个谁。那个谁,原来都已经是那么遥远的事情了。
  对崔琪来说,她爱的人,若是始终都无法爱上她,那么她终有一天会从那个人的周围消失。而那个爱她的人,若不能与她坦诚,那样在一起又能有多长久,又何必要在一起?
  崔琪并不是一个喜欢怀念以前的人,她只是在想,若是白姝终究不愿让她走进那无人涉足的地方的话会怎么样?若是那时候,她是不是有足够的勇气做出与以前一样的决定?
  “你怎么了?”
  白姝只是慢了崔琪两步进厨房,便看见崔琪发了几秒呆。
  “我……”崔琪张着嘴,满世界找理由:“前两天不是办了一张新的银行卡么,我在想上午给那人报账号的时候好像说错了账号。”
  “那你赶紧去看看,这些东西我帮你端出去。”
  “恩。”
  抓着这个机会,崔琪解了围裙赶紧就逃了。她怕白姝看出些什么,她知道自己的演技是骗不了白姝的。可那些不是什么非得说出来的想法,甚至是不说出来才比较好的想法,所以崔琪不想被白姝问起。
  白姝在厨房钻进钻出,总是给崔琪弄些多余的麻烦出来,崔琪忍不住教育几句把她赶出去。这种很普通很无聊的画面,却让简明阳觉得羡慕嫉妒恨了。
  吃饭的过程应该算得上欢乐,崔琪本来就话多,简明阳和她有很谈得来。就是白姝僵硬了些,不过她也都尽量地在配合另外两个人。
  “才几个月的时间,你的厨艺进步神速啊。”
  刚吃饭完简明阳就夸奖崔琪,崔琪就笑了。“那是因为摊上了一个懒得出奇的女人。”
  白姝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在意的却是简明阳。她整餐饭都在注意简明阳,发现他其实根本没怎么动筷子去夹菜。
  且不说这个简明阳有没有阴谋,单是这么个事情就让白姝觉得他很假,还是说不出来的假。后来她帮崔琪把碗筷收拾去了厨房,对崔琪说:“你一个人洗碗可以吧,我想跟他聊聊。”
  “你要跟他聊?”崔琪满脸神奇:“你这两天怎么了,开始接受新鲜事物了啊?”
  白姝轻轻弹了崔琪的脑门,说:“他是你朋友,以后少不了要来往的,我总不能不了解他吧。”
  崔琪笑了:“你能这么想真好,去吧去吧,我洗了就出来。”
  是白姝说得太像真话,还是崔琪太愿意相信白姝?她的意思,那是去摸摸简明阳的底,了解一下她想了解的信息罢了,而崔琪压根就没有想过她的本意是这个样子。
  出去之前白姝烧了一壶开水,泡了两杯茶。
  泡茶谈话这种事情,好像比较适合上了年纪的人。可是白姝喜欢这样,简明阳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客厅里的声音是从电视里发出的,偶尔也能听见一些厨房里传过来的声音。客厅里的两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尴尬,可能是不知道可以和对方说什么,因为不太熟悉。白姝认为总不能说是“各怀鬼胎”吧,用了这样的词会显得太过了。
  电视里演着无聊的小品,白姝看得有些投入,甚至都跟着观众一起笑了。这时候简明阳才开口与她说:“你倒不像崔琪说的那样。”
  白姝还回味着刚才的笑点,脸上自然带着笑容:“她说我什么了?”
  “说你……”简明阳突然住口了,要是他把崔琪平日说的那些说出来,可能会让崔琪倒个小霉的。于是将那些话在脑袋里兜了一圈,说:“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之类的。”
  “她可不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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