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骗者(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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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骗者(gl)-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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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想帮我做些什么,而事实上你真的也帮了我不少了。去年你带我去你家过年,让我不至于冷冷清清一个人,让我觉得开心了;开新公司的时候,你跟我说公司像个大家庭,给了我信心;在古镇因为我看不见,你给我带路,让我安心;知道我收到一堆奇怪东西,你也都立刻过来陪我,还帮我处理那些恶心的东西,让我感到窝心了。这些我都记得,在我看来,如此就已经很足够了。”
  一段话让崔琪莫名感动,原来白姝记得的事情都到去年春节的时候去了,原来自己那么早就已经让白姝记在心里了。“可是白姝……”
  “我答应你,会慢慢地去改变一些东西。而且……以后都不骗你了。”
  以后都不骗了,这是何若兰说的。因为白姝不想承认自己和邹家的关系,便只好从今天开始做起,以后都不要欺骗任何。
  白姝很接受这个提议,于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这是她给崔琪的回答。可是一听“骗你”这个词,崔琪心一恨,牙一痒就往白姝锁骨上啃了一口,痛得白姝闷哼一声,赶紧把她推开了。
  “我知道你不是吃素的,可是你怎么咬人呢!”
  “谁让你以前骗我了!”
  “嘿!”白姝一时无语:“以前的事情也你跟我算?”
  “不算怎么行,你知道你以前有多气人吗?”
  “气人不也都过去了?”
  崔琪哼哼两声,严重不满:“要不是我死皮赖脸,你觉得你可能跟我改变关系吗?”
  白姝片刻无言相对,可是后来她笑了:“那你是要我补偿你?”
  “还是算了吧,就你那小心眼还补偿?”
  她想说,就白姝那小心眼还想着补偿,指定没什么好事情发生。可是她话都没说完呢,就发现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忽然被掀开,换成了另外一股温暖盖了上来。
  她倒是能看清楚白姝的举动,也能明白白姝想干什么。比起才停电的那会儿,这会儿崔琪看得要清楚一些些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白姝那双倒盲不盲的眼,估计看不见什么东西吧。
  崔琪玩笑着勾上白姝的脖子,主动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些,问她:“所以说,你是想拿肉体来补偿吗?”崔琪笑了:“可是你看不见,不是吗?”
  “谁说一定要能看见?”
  崔琪失算了,她本来以为白姝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她占优势。可白姝只在她耳边幽幽地以话语声作为诱惑,便散去了她所有以为来的优势。
  在这般漆黑中,既然什么都看不见,白姝干脆就用手掌轻轻遮住了崔琪的双眼,诱导她闭上双眼,集中注意力,凭着自己的感觉去体会周围的一切。包括夜归人的脚步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其它不知名的声响。
  本来就不是非得看见的。
  在崔琪闭上眼之后,白姝将手掌自然收拢,用两三只手指在崔琪的眉梢处轻轻抚了几下,继而又将指尖滑至还留有香气的脸颊。那味道诱惑着白姝,使她不禁都以唇代替指尖去触碰,以呼吸去为自己引路。
  崔琪感觉到自己脸颊上存在着白姝温热的气息,很温柔,也有些痒,害她竟然主动都贴了过去,想让那种温柔的感觉变得实在一些。可是它所至的每一寸地方,转眼之后就都感觉到一些凉意,直到它顺着线条滑至唇边,唇上。
  就在那里,白姝轻轻地吻了一下,也都玩耍一般地去蹭了一下崔琪的鼻尖。
  崔琪忽然睁开眼,一双如酒醉之后有些迷离的眼,她看不清白姝,却知道白姝是怎么一种想法。正经有,嬉戏也有,深情有,戏弄也有,因为如此,白姝才会慢慢悠悠,才会以唇去探寻每一寸地方。
  此时的漆黑成了最好的衣衫,即使两人已然肌肤相亲,它也毫不留情地遮住了一切的可见,却也绝不吝啬地给了一切可触碰。
  白姝的吻留恋在崔琪脖子上,她能感觉到那奋力跳动的脉搏,甚至是喉咙处的不经意的吞咽。白姝吻了崔琪的锁骨,吻了她的肩头、手臂,甚至连手掌手背都有吻过。
  当她吻到锁骨时忽然小小地用力咬了一口,便换来崔琪笑骂一句“你还真是有仇必报”。白姝笑了,又在自己咬过的地方落了一个吻。
  碎碎寸寸的吻才至胸前那片酥软,指尖才攀上一处绝岭,便惹得崔琪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嘤咛。这声音细如蚊子叫,却在瞬间刺激了白姝的每根神经,使她不禁微微拧起眉头缠了一下。然后开始觉得这般慢,已然不足以使人安心下来,于是手先一步离开,去了那平坦得让人有些心疼的腹部游走。
  好像从未发现崔琪这般瘦小,那纤细的腰,虽不至于一抱就怕折断,却也没能让白姝舍得使出什么力气。她只想尽量去疼爱,便一路吻了下来,仔细去感觉着崔琪在被子里被捂出一层薄汗的肌肤,感觉着腹部的起伏变化。
  “热么?”白姝歪起嘴角,故意问了一句。
  崔琪知道她又想逗她了,便干脆回答了一个字:“热。”
  这般干脆的感觉才让白姝真的忍不住想笑了,既然她说热,那就将被子掀开好了,反正到时候谁面红耳赤都没人能看见。不过等了没一会儿,崔琪突然抓住白姝说:“还是盖上吧,冷。”
  “你这忽冷忽热的,真难伺候。”白姝笑话了她,立刻又用吻剥夺了她反驳的权利。
  黑暗中的声音对白姝来说比任何感觉都清晰,所以她并非存心使坏,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清楚地去了解一切。
  渐渐地,白姝听见空气中那些喘息的声音,有时长长,有时却显得紧促;听见被褥与细嫩皮肤之间的摩擦,时而轻柔,时而却明显得让她嘴角勾起一弯弧度来。
  “白,姝……”
  崔琪全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唤出这一声,或许是身体失去了某些记忆,所以对刚刚的感觉有些不适应,可是不适应的感觉又很快被另外一种感觉掩埋了。而她更加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由她发出的每一种声音都成为了白姝下一步行动的引导。她只为去掩饰自己不小心发出的呻吟,所以偶尔都会说些什么去分散白姝的注意力。
  不能靠眼去观察任何,但凭一双耳去细听。
  但凭声,如呼吸起伏之势都化作了浪涛海风一般,沉鱼落雁之美亦都化作悦耳动听之音。美色,能见或是不能见又如何?白姝本就不信只能用肉眼所见的一切,她所能信不过本质,所爱不过内心,所以她从未觉得夜盲与她带来过任何麻烦,甚至是庆幸它的存在。
  此时闭上眼所得到的是悠长却显紊乱,后渐渐都急促起来的呼吸声,怦怦的心跳声,或是床单突然被抓紧在手中的声音,甚至那不自禁使得双唇分离时所形成的细微声音。这些声音,在白姝听来似乎都比那时而出现的那些极为妖媚的呻吟更为让她动心。
  眼前不可见,便以入耳之声去描绘一切,描绘一种表情,描绘动人身姿,将无形之声凝为有形姿色,或许这般听出的姿色才更加撩人。因为用心,因为动情,因为这不停被上升的体温驱赶着的寒冷都在渲染此声所能描绘出的一种姿色,于相纠缠之人来说是极为诱惑的姿色,此之谓绝色。

  十七、我和她

  早上一起来,白姝心情大好。崔琪斜身倚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她对这镜子都开始化妆了,还哼着一首轻柔的小调。
  “你……”崔琪凑过去,一脸无语地问道:“高兴什么呢?”
  白姝“咔”地一声将粉底盒子盖好,微笑过来说:“昨晚睡得好,自然高兴!”
  崔琪想笑可又笑不出来,抽搐着嘴角就和白姝僵持上了。“你以前有过很多经验?”
  “难道你介意?”白姝忽然就不笑了,搬出了以前就对崔琪说过的一句话:“我说了,我这个年龄的人,生活的各方面都不可能是一张白纸的。”
  “不是不是。”崔琪赶紧解释说:“我就是随便,问问罢了。”
  说话时,崔琪那对眼珠子到处转悠,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于是白姝发现,这丫头心里头绝对有鬼。崔琪心里是有鬼,可是那鬼不过就是她在庆幸昨晚上动手的人不是她。
  白姝是个比较敏感的人,即使崔琪说不介意什么,可她自己心里头还是扎着东西。崔琪知道她会那样,于是说:“在我以前的事情,那都不属于我,所以它们到底如何我都不管,我只管以后,在有我的时间里的一切。”
  以后,想起来还是太长远了,所以白姝,绝对不会去保证什么。“如果我不会与你承诺什么,你是不是会很失望?”
  崔琪真的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她摇头了。她知道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方式,白姝自然也是如此。她所了解的白姝是个多做少说的人,所以她相信,白姝的做到,远比那些承诺可贵多了。
  上班的路上只有崔琪独自一人,白姝是在临出门的时候被何若兰一个电话叫走了。于是从楼下分道,崔琪去了公司,白姝则是去了离家不太远的地方等何若兰开车过来。
  何若兰是谁,白姝说就是上次拉她去婚礼的朋友。然后崔琪对何若兰印象不错,就因为她拉了白姝去婚礼,崔琪和白姝才有了现在的关系。
  何若兰要说什么,白姝大致能猜到一些。也怪她自己这两三日与何若兰说得太多,让何若兰知道了崔琪这么个存在,而这个存在是个女人。
  果然,白姝被拉到了一个早餐店,何若兰给买了豆浆油条,之后便坐下开始长篇大论了。她的话,重点在于白姝难道真的就决定要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了?
  白姝喝了两口豆浆,有些郁闷这类话。“我这么问你吧,你可是经常听见我跟你说我喜欢谁了?”
  何若兰摇头,于是白姝又问:“所以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若楠……”何若兰有些头疼:“你能找到个喜欢的人我是很为你高兴的,若是那个人真能让你安心,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是,她……”何若兰前倾了身子,用只有白姝能听见的声音说:“她怎么就是个女人呢?”
  “没什么不好,和男人比起来,女人更了解女人。”
  “我不答应。”何若兰说:“我不能看着你瞎闹。”
  “为何就成了瞎闹?”
  “你想,一个女人能为你做什么,能为你分担什么?你若是累了,她能帮你什么?就算抛开这些,那以后呢?你和她,能有孩子吗?等你老了要怎么办,谁来为你的衣食住行负责,谁为你养老送终?”
  诸如此类,何若兰说了很多。白姝只是听着,在她说完之前都没出声。后来何若兰说太多,累了,白姝这才开口一一回答。
  “一个女人,她能为我做什么分担什么,她能帮我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让我安心,能让我踏实。以后的事情太多,想太多了难道不会心生畏惧而不敢向前了吗?”白姝之前就是因为想太多,绕了那么大一圈,所以她现在不想再因为一些都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情为难。
  “至于孩子……”白姝说:“反正我从来没打算过要生。我老了的事情就等到老了再说,而且你都没听你父母说过,儿女再孝顺都不如关系很不好的老两口吗?”
  “在你老了,行动不太方便了以后,你的子女即便再孝顺,难道你能因为晚上咳嗽想喝水就让他们从自己的住处跑过来为你送水?难道你每次生疮害病,他们都能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其实你想想,就现在来说,你能那样陪着你父母吗?你快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到父母年迈的时候,那时候你能比现在好多少?那时候你又有自己的子女要照顾,你能有三头六臂吗?”
  何若兰被白姝说得不太能接上话了,可她认为白姝这番话语与诡辩没太大区别。然后白姝又说了:“我也不能说能和她走多远,或是能和她一起到老。可是现在,只能是她。”
  “可你至少应该尝试去让自己的爱情走得正常一些啊。”
  “这样算是不正常吗?”白姝笑了:“我一直觉得,别人如何看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可以理解就好。”
  “我不是不理解……”
  “那就是说,你希望我回到先前那个状态?”
  这一回,何若兰彻底无言语对了。
  白姝固执,她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所以相同道理,她认定的人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的。或许何若兰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白姝心里的那个人,又或许,她可以慢慢来改变白姝的想法。不管怎么样,她得做到自己该做的事情,尽了自己的那份力。
  午前,何若兰忽然发现白姝对婚纱这种东西还是很心动的。她猜想白姝一定是在想象自己穿上婚纱是什么感觉,于是准备拿此事来说一说。谁想白姝只是笑了笑:“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把家里的窗帘换成白纱的,那样晚能进到房里的光比较多。”
  “多也不及开灯,反正对你没太大作用。”
  白姝摇头:“方便她就好。”
  “你们……难道住在一起了?”
  “那到没有,我觉得,不管怎么爱腻在一起,都还是各自有个地方比较好。”
  对此说法,何若兰表示直想翻白眼。
  白姝是讨厌逛街的,可是何若兰先是拉着她去看了婚纱,又拉着她去了家具城,甚至连建材市场都去了。何若兰的婚礼要有自己的新意,装房子自然也要符合她的想法,所以什么事情她都要去插一手,不然如果出了问题她是绝对不会认账的。
  想想白姝今天这么漂漂亮亮地出门是为了什么?那绝不是为了去逛建材市场的!她情愿踩着高跟鞋去跟崔琪流落街头,都不要穿着平底的靴子和何若兰逛建材。于是她想溜,却苦于没有借口。
  正巧这时候,白姝接到公司的电话,但让她郁闷的是,她又被人投诉了。
  这是怎么回事?白姝就没想明白,她才回来没两天,不过就骗了一个人,还只收取了八百块,怎么就会被人投诉了?
  白姝和警察局的人很少直接联系,为了避免一些细小却容易成把柄的事情,他们之间总是通过公司座机联系的。若是她不在公司,便会有人打电话来告诉她。可是奇了,为什么打电话来的是小刘而不是崔琪?
  投诉白姝的正好就是那个才只被骗了八百块的人,那个人的所有电话都是白姝在接,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只因为八百块就能跑到另外一个城市来找人,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姝很是佩服这个男人了。
  她回公司的时候是以相亲的那个女人的身份去的,那时她才觉得,今天这身打扮还是多少有了一些用处了。
  白姝回来之前是高丽云接着的这个人,回来之后她就没看见崔琪。事情解决了,她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人打发了,给买了一张飞机票把他扔去了机场,离开的时候她发誓一定要把飞机票的钱加倍地弄回来。
  再次回到公司,白姝才听说崔琪就来露了一下面,后来被一个电话叫回北城了。
  早上崔琪倒了公司,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就接到妈妈的一个电话。崔妈妈说有个亲戚来了,让她回来招呼一下。崔琪真当是有亲戚来了,只收拾了一下就赶了回去。回去之后在家里上了很久的网,却不见任何人出现。
  等到下午一点,崔妈妈来跟她说那边飞机延误了几个小时,人要晚些到。现在她想跟崔琪出去逛逛,就拉着崔琪出门了。
  崔琪因为要捂着那几个业务手机,一路上有点心不在焉,走着逛着着就被妈妈领到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咖啡厅里。
  这里人不是太多,崔琪一眼望去就看见三四桌,有两桌挨得还有些近。她也不听崔妈妈在说什么,注意力都被那两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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