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只小受拎回家(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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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只小受拎回家(gl)-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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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寒如简麦一般郑重地点头,也松了口气,至少师太给予她们的是祝福,如此就好。
  
  简麦在坐进车里的时候还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才吃一顿饭,给小豆小谷的礼物都还没一起拆,天都还没黑,星星都还没看到,怎么就被师太轰下山了呢?不对,也不是轰,毕竟师太的态度还是和蔼慈祥的,可是,也不该是走得这么急啊!
  
  还有,高寒和师太又在说的什么事儿啊?为什么她一句都没听明白,摆明了不想让她知道嘛。
  
  简麦恼了,所以她一脚猛地踩住了刹车。
  
  高寒心脏差点没蹦出来,扭头一看,简麦气呼呼的脸在自己的面前瞬间放大。
  
  简麦以无比高难度的动作在高寒的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了浅浅的牙印子。
  
  高寒郁结地任由简麦逞凶。凶手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她还不能惩凶罚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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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71、真相 。。。 
 
 
  简麦逼迫自己不要在意高寒楚楚可怜的眼神,那一定是装的,一定是。
  
  可是明知是装的,简麦还是会投降举白旗。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高寒脸上小小的牙印,简麦说,“高寒,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简麦脸上的表情让高寒知道她心里的在意,也是,没有一个人喜欢被人蒙在鼓里,即便是善意的。
  
  斟酌再三,高寒终还是和简麦说了,轻描淡写的口吻。
  
  简麦一愣一愣地听着,高寒说完了,简麦也听完了。
  
  压了压自己支着的耳朵,简麦皱着脸蛋问高寒,“这是真的吗?脑袋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跑个肉团子出来呢?”
  
  高寒说,“长了就长了,我们把它赶跑就好了。就是你这比熊猫还稀有的血型让人头痛死了,现在好了,师太说这方面她可以解决,那就不用太担心了。”
  
  简麦点了点头,又拍了拍胸脯,还是被听到的消息吓到了,讨厌的小肉团,哪里都不去,干嘛住人家脑袋里来折腾嘛。
  
  高寒不想简麦有纠结的心思,唇落在简麦脸上的时候,简麦闭上了眼,脑中纷乱的景象瞬间只装下了高寒柔软的唇瓣。
  
  由脸及唇,辗转允吮,带走彼此胸腔的空气,也赶走了简麦心里仅存的不安和惶惑。
  
  高寒说,“小麦,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着我会一直一直在你的身边就好了。”
  
  迷蒙中,简麦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应允着,是的,她也会一直一直的在高寒的身边,谁也不能带走,哪怕是那不曾谋面据说拥有无上权力的死神也不能。
  
  又一次看到城市灯光的时候,闭眼假寐的高寒听到了简麦说的,她说,“高寒,其实我们家,师太、简豆、简谷、简米、我,我们的血型全都是一样的呢。很小的时候,师太就告诉我们,我们会是彼此的救命恩人。所以啊,你白担心了哦,嘿嘿,让瞒我,让你不告诉我,后悔了吧?”
  
  高寒摇头,对于简麦,“后悔”二字她再也不想尝了。只是她总算明白了师太的胸有成竹。而这样的血缘关系,是有备无患,又或者有别的什么呢?
  
  依旧闭着眼,高寒告诉自己暂时什么都不要去想,都不要去想……
  
  然而,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不去想便不会发生,也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不去提起,便可以永远地藏在地底,总有一些放不下的人记在心里,长长久久,无法释怀。
  
  看到久未谋面,久到高寒都想不起什么时候头发竟然白得看不见黑色发梢的韩泽龙的时候,高寒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把下了车简麦拦在了身后,这样的深夜,看到这样堵在自己车前的韩泽龙,高寒无法做到面不改色。
  
  简麦却没领高寒的情,反倒是两步上前,在高寒的身侧站得笔直。
  
  高寒侧眼看着简麦努力想要展现出来的气势,微微笑开了,这呆子,以为站得直人家就不知道她的弱吗?浑死了,可恰是这样的浑,进了自己的眼,迷了自己的心。
  
  简麦愣愣地看着高寒的笑容,有些不知道为什么高寒刚还如临大敌的阵仗顷刻间可以土崩瓦解。
  
  韩泽龙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此时更是黑得让人惶恐了。
  
  跟在韩泽龙身边的管家都被他身上迫人的气势压得在大冬天里出了一身的汗,简麦觉得腿都有点站不住,但她还是努力地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姿态,只是握着高寒的手心,潮湿冰凉。
  
  高寒握紧了简麦的手,她不想在简麦手术之前有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所以头一回她对韩泽龙妥协了,没有冷言相向,冷漠以对。
  
  高寒说,“有什么事情到家里坐下谈吧。”率先拉着简麦领了路,高寒的家,早在父女关系决裂时,他就被列入了禁止往来的对象,这一次,韩泽龙倒是沾了简麦的光了。
  
  被高寒拉着往前走,简麦觉得韩泽龙的目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刺得她头皮发麻。明明除了和高寒在一起她什么事儿都没干,却觉得好像干了天大的坏事活该被凌迟处死般的不自在。
  
  韩雪开的门,看到韩泽龙只是淡淡的一瞥眼,便拉走了简麦。
  
  简麦不想走,又不忍忤了韩雪的兴头,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向高寒投去求助的目光。
  
  高寒给了简麦一个安心的笑,也松了口气,这节骨眼上,她也不希望简麦掺和进来,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韩泽龙被高寒请进了书房,书房最显眼的位置是一张放大的唯独没有他位置的全家福,那上面挂着幸福笑容的三个女人,曾经是他觉得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存在。
  
  高寒顺着韩泽龙的目光落在了照片上,良久,无言。
  
  高寒曾无数次的在心里问自己,对韩泽龙到底有多少的恨,也无数次的摇头否定,她怎么可能真的去恨?传承给自己身上二分之一血液的老头,再恨,也不可能恨到心里去。只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了,再一次又一次被肆意伤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她已经做不到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的对着他撒娇索爱。她对她,冷漠之外,更多的是防备,害怕冷不丁什么时候,又得从头痛过……
  
  “丫头,为了她,你可以放着公司不管,富林项目搁置你也可以不管,但是,几家银行已经有不顾合约准备撤资的势头,你还想不管不顾吗?你想我辛苦经营了半辈子的瑞士毁在你的手上吗?”
  
  承受着韩泽龙劈头盖脸的震怒谴问,高寒并不担心瑞士会因此而倒闭,如果已经知道了瑞士的发展情况还眼睁睁看着它一步步走向衰亡而束手无措的话,那韩泽龙就不是韩泽龙了,瑞士也不可能能成为房地产业内的龙头了。
  
  “银行为什么会有撤资的意向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原因。种下的恶果就得好好的吃下去!当初怎样对待人家,现在就该有怎样被人家对待的觉悟!难道你是想来跟我说,让我去求着叶天川,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还是你想让我去求着叶问,对她说,我愿意以我的感情来换取瑞士的蓬勃发展?我告诉你,我没有那么高尚,公司是死是活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那是你的事业,不是我的!我愿意做好,是因为我只想得到一份被家人祝福的感情,而不是要提心吊胆的担心着哪一天自己的感情又会被横加伤害,自己的爱人又会在哪一天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
  
  “我是你的孩子,可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爸爸?你能知道当年,当我一觉醒来看到前一天还好好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就不见了的心有多慌吗?你能想象,你爱到海誓山盟的人突然告诉你她有了别的爱人时心有多痛吗?”
  
  “有很多的时候,我很想让自己原谅你,可是我无法原谅,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看到你,我总像是看到自己伤得鲜血淋漓的过去。”
  
  “我不管你又在我,或在简麦身上下了什么样的套,布了怎么样的局,我请你放过我们。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有远大的志向,什么总裁,什么万人敬仰对我来说比不过我最爱的人一个温柔宠溺的笑容。“
  
  “你如果还当我是你的女儿,还想让我叫你一声爸爸,那么这一回,我请你不要再干涉我的感情,那我会感谢你,真心的感激你!”
  
  高寒累了,不想再和韩泽龙玩猫捉老鼠或者老鼠捉猫的游戏了,很久以后的今天,她终于告诉了韩泽龙这么多年来无法谅解的心情,不是因为不想谅解,而是因为不能谅解,心里的疙瘩死死地卡在心里,所以她没有办法说原谅。时至今日,她愿意放下所有的骄傲承认自己的软弱,她再强大也只不过是想要固守自己的一份爱,她想求得赐予她生命的仅存于世的亲人的成全,成全她的爱,也放过她的爱人,仅此而已。
  
  韩泽龙的眼眶红了,这是她的女儿在时隔多年之后对他说得最多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敲打着他的内心,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千百年来人人都在走的感情路,唯独他最爱的人总是走歪了走错了,他拉不回第一个,所以竭尽所能地想拉回第二个,结果第二个,还是一样的拉不回了。
  
  他做什么都是成功的,唯独面对感情,他败得一塌糊涂,爱情丢了,亲情也求不得。高寒说她疼,难道他就不疼吗?
  
  颓然而坐,韩泽龙看着高寒的眼神没有了愤怒,只有哀伤,深不见底的哀伤。
  
  韩泽龙说,“丫头,如果我告诉你,简麦的妈妈才是让你的妈妈割腕自杀的元凶,你还会救她?还会爱她吗?你还可以要我放手成全吗?会吗?”
  




72

72、恩怨 。。。 
 
 
  高寒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面前撕裂开了,所有关于妈妈的记忆排山倒海般压过来的时候,最终定格在了那满目猩红的画面上,那刺目的红,那揪心的疼意,那妈妈最后冰凉的手,所有的一切一切的竭力压抑在心里的痛楚感瞬间无比的清晰了起来。妈妈的死,从来都不是意外,只是每一个人都希望它往意外的方向定论,所以,她相信了老头说的,那是意外,意外的手起刀落,血流成河,意外的房门反锁,无力回天!而今天,就在现在,老头告诉她,妈妈那是自杀,一向把生命看成是上苍赐予最美好的礼物的妈妈,亲自选择了让上苍收回了那份美好。
  
  高寒摇头,她希望老头一张一翕的唇语只是谎言,只是为了阻止她和简麦在一起的谎话。简麦说过的,她没有妈妈,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救她,非救不可,爱她,非爱不可。她没有妈妈,我也没有了。我什么都不要知道,什么都不要。”
  
  高寒想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这样她就可以放空所有的不让老头的话扎到心里去。
  
  老头说,“记得吗?你最初的名字,是高思寒。你妈妈在怀上你的那一天起,就给你取了这个名,可笑我当时还觉得这名字取得好,上口文雅,却从来都不曾想过,这只是她惦记着她心里头的那个人的念想。思寒,生而想她,死而为她,她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里,从来都没有。”
  
  高寒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颓败的老头,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悲伤,记忆中,会认字的时候就是妈妈拉着她的小手在作业本上一笔一划的写下“高思寒”三个字,每一次写下名字,妈妈都会细看好久好久,久到她都觉得不耐烦了,才会噙着温柔的笑意,放开她的手。
  
  为什么后来改了名,高寒太小了,没有了记忆,只知道改名的时候她很高兴,因为从此作业本上她可以少写一个字了,只是妈妈,再也没有握着她的手写过她的名字了。
  
  老头又说了很多很多,多到高寒的大脑都要装不下的时候才慢慢地停止了无休无止的倾诉。高寒才知道,原来只要愿意,一个人的心里可以藏着那么那么多的事儿。
  
  老头说,简麦的妈妈是简寒,就是许多年前,当失去妈妈的愤怒悲伤几乎焚毁了老头的时候,老头恨不能亲手杀了的女人。
  
  简寒是妈妈的爱人,妈妈和她一样,只爱红妆。可是妈妈没能和简寒走到最后,妈妈嫁给了老头,有了自己,又有了韩雪。
  
  简寒是爱妈妈的,可她比起爱,更多的是恨吧,所以她无法忘记,即便妈妈已是别人的妻子,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她依旧无法放下。所以她亲手布下了个局,她来到了老头的身边,扮演着最得力的助手和最善解人意的知己。
  
  有很多时候,很多男人,即便是最睿智最自诩拥有强大自制力的男人,在某些刻意制造的氛围里都会忍不住地用下半身去思考问题,所以当老头意乱情迷的把简寒推倒在身下的时候,迎面撞上的妈妈几乎失了心魂,她无法接受她看到的画面,就算心里知道那只是简寒下的套。从来都禁止男人碰触的简寒,怎么可能会甘心在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呢?
  
  可是,简寒让妈妈相信了一切皆有可能,因为意气风发的她携着她的夫君出现在了妈妈的面前,还指着远远的一个高挑的女孩告诉妈妈,说,那是她的孩子。
  
  那个女孩,是简麦。至今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的简麦。
  
  妈妈落荒而逃,老头参透所有之后,心如死灰。
  
  简寒赢了,妈妈走了。
  
  简寒也输了,她已经没有人可以让她爱,让她去恨,让她耗费所有心力的去追逐只为了那最初只一回眸便让她失了心的倾世容颜了。
  
  所以,简寒也走了,如来时一般突兀的消失了。如果不是简麦的出现,老头会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只一眼,老头便认出了简麦。简寒的孩子,再洁白无瑕也该为老头心爱的女人陪葬。
  
  老头一向都信奉,要彻底地摧毁一个人,就是要在把她捧得高得不能再高的时候让她狠狠地摔下来,再用力地踩下去,那这个人,这辈子,也就基本上是毁了。
  
  所以老头把简麦放在了自己的身边,他想在简麦站得和自己一样高的时候,让简寒看看,她的女儿,是怎么从巅峰往下摔的,摔得有多重,多痛,老头就会有多痛快,多解恨。
  
  可再完美无缺的局,也挨不住那不听使唤的棋子,老头步步在算,却唯独没有去算自己的感情,妈妈的女儿,也像妈妈一样一点出息都没有的爱上了简寒的孩子。
  
  老头说,丫头,她是杀死你妈妈凶手的孩子,你怎么敢去救?
  
  老头说,丫头,她是让小雪至今都无法开口说话的元凶的孩子,你怎么敢去爱?
  
  老头说,丫头,还记得你妈的好的话,就该忘了她。
  
  老头说,丫头,我不能放过她,不能……
  
  抱着有无数不明物体在剧烈撞击着的脑袋,高寒蹲下了身子,疼痛,无数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的疼痛让她站都站不起来了。
  
  高寒知道,老头有足够的能力让简麦死,只需要一次小小神不知鬼不觉的医疗事故,简麦就会死,死因还会是冠冕堂皇的“抢救无效……”
  
  高寒不能让简麦死,就算她是简寒的孩子,是普天之下最该死的人的孩子,她也不能让她死,她是她的爱人,是她许诺一辈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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