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w=好希望多努力早点码完~~~~叔的智商已不够用
☆、另一张脸(四)
我们的车程足足有三天;这段时间赫卡对我的关心可谓无微不至,甚至比从前更胜,我猜不透她究竟是因愧疚而想弥补我还是想故计重施的再一次让我犯傻舍不得离开她。若以前;我肯定会往好的方面想,但现在;我只会把她和苏菲想得狠毒卑鄙。换作是谁;掏心掏肺的陪了一个人三年,结果只换来被枕边人当作保姆的下场;都不可能再心怀好的念想,更何况我这个保姆做得廉价无比,连自己一辈子的贞洁都搭进去了。
经历过难熬的颠簸;我们终于在B市郊外的一处别墅院内停了下来;车子进入庭院前被检查了三次,到最后我们四个都下车,还要被仔仔细细搜身,想夹带只苍蝇进去都不太可能。
果然是背景复杂的家族,这样电影式的待遇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外出任务我总是忐忑不安,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现在才明白,我之所以有那么多担心全是因为怕赫卡出事,我的提心吊胆都只为她而已,不然为什么我此刻心里那么坦然,不害怕任何事,也没有一丝不安。
赫家的别墅从外观上看很是普通,只不过占地面积大些,楼层高些而已,然而走进去才明白什么叫做富贵人家,里面装潢华丽大气,连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看一眼都知道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不是我所能负担得起的。
外面守卫森严,里面更是规矩谨慎,处处有佣人有保镖,他们一见到赫卡便纷纷低头鞠躬,嘴里无一不说着“大小姐好”。
赫卡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别说回礼,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们。蓦然间很感谢她们带我来这里,这里让我更加深刻的意识到我与赫卡之间的距离,因为无论我多有钱,我都不会习惯让别人如此对我卑躬屈膝,我的世界果然还是无法与她同等。
佣人先将我们引到一楼最里面的客厅,不久,赫亚便走了进来,她穿着半透明的薄纱睡衣,里面性~感妖娆的红色内衣隐隐可见,若是普通男人见了,怕是忍不住要喷鼻血的,然而赫家的保镖却没人敢多看她一眼,个个木讷得像个木头。
'啧啧,大小姐终于回来了,有没有很怀念的感觉?' 赫亚说着,走到云无心身边,霸道捏住她的下巴,俯身旁若无人的便吻下去。云无心亦不挣扎,平静的任由赫亚索取。
我下意识的瞄向赫卡,她虽没有任何表情,然而指尖却不自觉的在抠着裤边,想必心里很难受吧。
爱情还真是一物降一物的东西,我为她伤心欲绝,她却也在为别人不甘和难过,但说倒底,被爱的那一个总归是幸福的,不管再怎么为别人伤心,至少转个身还有备胎,而没有人爱的备胎,连个痛哭流涕的港湾都没有。
赫亚终于卖弄够了,这才得意洋洋的拉开椅子坐下来,她目光扫过,停留在我身上,妩媚一笑,'怎么样,见识到艺术品和瑕疵品的区别了吗?'
和上次一样毫无遮拦的羞辱,可惜我这次却并不愤怒,或者说,比起赫卡实话实说后带给我的侮辱感,赫亚这些连餐后甜点都算不上,无关紧要的人所带来的伤害往往只能切入表皮,真正毁灭性的伤害只有最亲的人才能做到。
见我不说话,她微微嫌弃的眨了眨眼,'连反抗都不会的玩物,实在没什么意思。'
'目前形势怎样?如果你只是来闲扯和向我炫耀,我没兴趣奉陪。' 赫卡冷冷的说。
赫亚哧笑一声,'姐,你变聪明了耶,以前我欺负无心,你总是心疼的帮腔,现在却知道无形的转移话题,是怕激起了我的挑战,加大力度欺负你的小保姆么?'
赫卡起身便要走,一旁的苏菲赶忙拉住,扭头对赫亚说道,'你再玩下去,谁也拦不住她了。'
赫亚无辜的耸耸肩,'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认真。'
看得出赫卡在拼命压抑怒火,她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神情冷到极点,而坐在她对面的那张一模一样的容颜却是妖魅无比的笑,仿佛想要勾尽所有人的心魂。
赫亚一击指响,佣人和保镖立刻恭敬的退出客厅,关上大门。这里只剩下我们五个人,赫亚指尖摸着下巴,微敛笑容,'老头的病情反复,目前死不了,但多少对赫家的威信有影响,在摩家的挑唆下,组织里的不少人觉得我们年纪尚轻难以担下重任,所以想将赫氏的地位往下踩,杜家现在持中立状态,底牌很难摸清。'
'组织出现内乱对所有人都不利,杜家未必希望看到那种情况,若不是摩冬升跟老头积怨多年,他也不会无事生非,一旦挑起事端,说不定组织会从最高层开始垮掉。'
赫家这两姐妹口中的“老头”大概就是她们的父亲吧,竟然以这种不在意的口气和称谓谈论父亲,一方面能够看出赫家亲情的淡薄,另一方面也能体会到她们对父亲的恨吧,苏菲说过,姐妹两人小时候都经受过非人的磨练,那样的成长过程想必非常痛苦。
'垮掉又如何,不如直接吞掉摩家吧。' 赫亚嘴角尽是狂妄的轻蔑。
赫卡眉头极微的拢起,'我们的目的是巩固赫氏根基,让你顺利接位,无论摩氏也好,还是杜氏也罢,组织内三大家族鼎立各自分工的局面都不会被打破。摩冬升那么恨老头,估计都从没想过要将赫家吞灭,你也未免太过狂妄。'
'都说年少轻狂,可见姐姐你老了。'
'除非你希望人生的结局是在死刑的刑场上,否则别做愚蠢的梦。'
'又是所谓的平衡吧,你和老头一辈子都在守护的腐朽东西,所以他才觉得你是最合适的接班人。'赫亚语气虽有不屑,但隐隐又透着无法完全否定的认同感,似乎很矛盾。
'平衡的重要性你懂的不会比我少,什么时候你能不意气用事就能独当一面,我对接管烂摊子没兴趣。'
赫亚微微眯起眼睛盯着赫卡,讽刺的说,'真正意气用事的人,不是我吧?'
'喂喂,不要又扯到过去,你们两个只要谈到以前,百分之百会谈崩,大家且先顾着眼下吧,OK?' 苏菲紧张的打断了这两姐妹间气氛越来越僵的对话。
赫亚轻哧,抬手将旁边的云无心搂进怀里,'我跟她,每过一秒钟的以前都会谈崩。'
'你能搞定这堆麻烦,就不用再见到我。'
'我们是双胞胎耶,怎么舍得不见。'
在这两姐妹的交锋里,赫亚一直是比较有攻击性的那一个,她真的像苏菲形容的那样,有股有疯魔的气势。
'OK,让话题回到赫氏来。'苏菲再次救场,'现在最大的问题有两方面,一方面,有人背后暗搞赫氏集团,放言诋毁、媒体宣传,导致股价大跌,还有几个合作项目谈得一塌糊涂,老爷子一倒,很多事都开始手忙脚乱。另一方面,组织里的生意,摩氏不合作,联络线跟不上,麻烦更多,金三角那边的货进不来,两个洗黑钱的地下钱庄被警察端了,损失不止一两层,这些问题必须解决,还有就是老爷子手下一个几十年的兄弟让人做掉了,大家都怀疑是摩氏,但没有证据也不敢乱来,不过这人的死必须得用血来还,否则赫家在组织里不会再有威信。'
'死人的问题我来解决,会查出是谁干的。'赫卡选了她最擅长的一个。
赫亚指尖敲了敲桌子,'你可真会偷懒,查个死人就算了?上次圣主教,因为你,赫家赔了不少钱,这次毒品的事你来解决,金三角的货必须送进来。其余的交给我。'
'赫亚比你更擅长交际手腕,公司和钱庄的事交给她比较好,赫卡你觉得呢?' 苏菲看向赫卡。
'好,毒品我解决。' 赫卡顿了顿又说,'你那边的事牵连的人太多,虽然摩氏不会这上面做手脚,但还是要小心些,被外面人抓住把柄,会让处境变得更难。'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不用你来教。' 赫亚勾了勾云无心的发丝,'我的从来都比你的好。' 说罢,挑衅的用眼角瞟向我。
'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赫卡似乎不愿再去赫亚纠缠,顺其自然的拉着我站起来就走。当我们快走出客厅时,苏菲突然说,'赫卡,你不去看看老爷子么,这么多年,他想见你。'
'他不是天天都能看到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赫卡没有停下脚步。
'下一次你未必见得到,他再无情,也总不是对你。'
苏菲的这句话,总算让赫卡停住,站立须臾,她淡淡的问,'哪间房?'
'老爷子的房间一直没变过。'
赫卡松开我的手,'可乐,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说罢,赫卡便快步离开客厅,她前脚才走,苏菲就过来推着我,'你也去吧,老爷子想见见你。'
'见我?为什么?' 我惊诧的问。
'能让那家伙定下心来三年的人,老头当然很好奇。' 没等苏菲回答,赫亚便抢先说道,还顺便赠送我一格飞吻。
同一张脸这迥异的性格真是让人难以适应,我无奈又无力的被苏菲半推着走向豪华别墅的二楼。
作者有话要说:QAQ其实说真的,要是有个可乐这样的妹纸,叔估计会小宇宙大爆发,做什么都干劲满满ING~~虽然可爱受不是叔叔的菜,但是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PS~骄傲的挺起大肚皮!叔最近超勤快有木有!求表扬!求暖床!摇摇摇尾巴~~~=w=
☆、另一张脸(五)
苏菲轻轻敲门;恭敬的说道,'Circe,我把她带来了。'
很快门便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女佣,走进去后我才发现;这屋子里不止那一个佣人;有三个女佣和两个保镖,不仅如此;里面真是样样俱全,医疗台、餐厅、小温泉池,还有一张像帝王一般的大床。
床上斜躺着一个男人;看这情况他应该就是赫卡的父亲;按理说赫卡的父亲应该有接近六十岁左右,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多岁,赫卡的眉眼与他极相似,不觉间透着魅惑,但他更多的是成熟优雅的绅士贵气,虽然已是中年,而且面容上掩不住憔悴的病态,但仍旧看得到年轻时风华的影子,必是位迷倒众生的翩翩公子。
我站在离床很远的地方就停下脚步,赫卡见我进来眉心微微收拢,回身对床上的男人说,'为什么非要她留下来?'
男人打量我许久,才清冷的道,'人虽普通些,但不似有心机,你留在身边也无妨。'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
'去吧。' 男人也不留恋,随手拿起旁边的报纸,不再理会我们。
赫卡拉着我的胳膊离开了房间,两个佣人立刻走上来,半低着头说,'大小姐,房间已经准备好。'
我轻轻挣脱赫卡的掌心,她没有任何情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我们便沉默的跟随佣人来到别墅最顶层的一间房门前,赫卡推门走进去,里面的物品摆放几乎与事务所的差不多,这大概是赫卡以前的房间吧。
'你住这间吧,这里环境好些。' 赫卡来回巡视一圈,对我说。
我想都没想便摇头拒绝,'不必了,我住普通的客房。' 心绝望到谷底,一个人把你伤透,嘴里说着道歉,可做的事却全是在继续着伤害,聪明如她,对人情世故看得通透,不会不懂此时的我是多么想割断与她的所有牵绊,唯一能治疗那段痛彻心扉感情的良药就是遗忘,而她却一再的用温情和体贴残忍的在我伤口上撒盐。
'可乐…我只是希望你能好一些。' 赫卡的表情那样认真,一如当年她抱我在床上,对我说着世上最好听的情话那般认真。
我的眼泪已经干涸,心死成灰哭不出来,就只能笑了,'谢谢你,如果没猜错,这是你的房间吧,我想住在普通的房间会更好过一些。'
赫卡好像一瞬间闪过难过的眼神,亦或者那只是我的错觉。
她对那两个佣人说,'把隔壁的客房收拾一下,让她住在那里。'
'是。'两人整齐的回答,然后便退出了房间。
气氛异常沉重,我内心承受不住那样的压力,决定去隔壁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谁知赫卡又一次拉住我,'可乐,我想,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
我的胃顿时开始抽痛,真的没办法再忍耐,我深吸口气,决绝的将她的手从我的胳膊上推开,'也许,我们是该好好谈一谈。赫卡,我承认,从前你要碰我、拉我、亲我、抱我,我都任你摆布,从来没有反抗过,包括我们的第一次,明知你喝了酒,糊里糊涂的跟我上了床,我都没有反抗。但这不代表我是个轻贱的人,我只是爱你而已,我爱你,也一厢情愿的以为你多少也喜欢我,所以才任你索取。你待我好一点,我都恨不得十倍的还给你,我把你当成我这辈子的信仰,你懂吗?可惜我不是木头,我有自己的悲喜,我再爱你,也承受不了被你拿来当做三年替身的残忍,只要你现在一碰我,我就会想到我们曾经的每一个夜晚,你抚摸我时心里叫的是云无心,而我却像个白痴似的沉浸在其中,那样的羞辱让我差点想去死。即使我很平凡,我不如你们漂亮、聪明、能干大事,但我也有自尊,所以请你不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不要理所当然的和我这样亲密,我们分手了,工作结束就再没有任何关系,连朋友都做不了。'
赫卡良久无语,我转身想要离开,在开门之前听到她低哑的声音,'是,是我伤你太深,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只是,可乐,希望你能明白,我从来都没有恶意的想要侮辱过你,我也不是木头人,你对我多好,对我有多真心,我都明白,我只是想尽量弥补,弥补我的错。'
'纵使我有千般好,万般好,也不过是个替身罢了,你对我再多温柔,不是我的,终究也不是我的,你觉得是弥补,对我而言却是在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头补刀。'
我听得出她话语里的歉意,只是…这样的歉意来得太晚、太轻…
佣人们很快便收拾好房间,我一个人待在这大大的屋子里,仿佛连走路都有回声。赫卡去验尸了,她临走前过来敲过我的房门,嘱咐我没事最好不要出去,以免遇到赫亚又惹我难过。其实,就算她不提醒,我也不想踏出去半步,这里没有一个是我想见到的人。
若是以前,我一定会陪着赫卡去验尸,看她于细微之中找到蛛丝马迹,神奇的复原死者生前之事,然后万分敬仰的表露自己的崇拜之情,往事当真不堪回首。
我真不知道我在这里除了做饭还能做什么,不过是赫卡短短的一日三餐,我却得二十四个小时承受煎熬,还有比我更可悲的人生么…
蓦的,响起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可乐,我是苏菲。'
'进来吧。'我坐在床边没有动弹,苏菲自己推开门进来,她看了看四周,'怎么样,还习惯吗?'
'有什么习不习惯的。'我不太愿意理会她,自从我跟赫卡的事闹掰了之后,苏菲真实的另一面实在太冷漠,像一夕之间换了个人似的。
苏菲自顾自的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笑了笑,'是不是现在很讨厌我?'
'是。' 既然她们现在都喜欢讲实话,那我又何必去在意她们的感受。
苏菲笑得更厉害,眼睛像弯弯的月牙儿,'赫卡一跟尸体打上交道就不喜欢别人打搅,我待着也没事,所以来和你聊聊天。'
'特意来招人烦,有意思么?' 我不禁皱起眉头,嫌恶的看着她。
苏菲抿抿唇,'我们这些人才不会在在乎别人的怎么想,高兴的时候未必真的高兴,不高兴也未必真的不高兴,都不过是戏子。跟别人演戏已经够了,难道我想跟谁说话聊天还要看别人的脸色么,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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