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唔,我好纠结丢掉的小本本,TAT天知道那里面有多少必要的东东,趴。。。。。
☆、罪恶与忏悔(一)
经过两个多月的休养;我的伤势基本痊愈。其实受伤也有好处,那就是赫卡回绝了许多可能较危险的案子,只接一些相对简单和省事的活;再就去警局帮法医验尸。所以我们有很多空余时间,听起来生活似乎会变得无聊;但对于一对恋人而言;所有二人世界的相处都会变得甜蜜。
赫卡的孩子气被我惯得越来越厉害,现在连油瓶倒了她都懒得去扶一下;所有的事只会叫“可乐,可乐”,好像那是句万能咒语。有时被她气得很想发脾气;这家伙又会黏过来抱着我撒娇;若是我还继续生气,那就免不了要被她拖回床上一番折腾,这点最是气人,简直成了她的杀手锏,屡试不爽。
我从来没有过别的恋爱经历,当真是不知如何应付她,有时候心里虽然怄气,可两人赤‘裸相对做那些让人害羞的事情之后,谁还有心情再跟她闹别扭,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反正,无论是来硬的还是来软的,我都是她手下败将,我现在才总结出一条真理,原来谈恋爱,谁脸皮厚谁是大爷。
这一天,我正捧着她送我的杯子坐在沙发上喝水,赫卡在二楼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突然说,'可乐,我还从没见过你穿军装的样子。'
'嗯?' 我有些意外她怎么会想起这件事。
赫卡慢慢从楼上走下来坐到我身边,指尖温柔摩挲着我的脸,深邃的眸里仿佛有着一种我无法解读的情愫,半晌,她轻轻的说,'想看看你在军队时的样子,穿上迷彩服是不是也飒爽英姿。'
“噗哧”~我不禁笑出声来,'飒爽英姿就不知道算不算,不过我个子在部队里也算是高的,穿着军装配上短发有点男孩子气。' 回想当年,我训练拼命,技术又过硬,有些战友还开玩笑说在我身边很有安全感,要是我是男人愿意嫁给我呢,那时身边倒也不乏同性相恋的例子,只是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她们之中的一员,更没想到的是,我找的女友不怎么需要我的保护,有时候反而得她来保护我。
想想跟赫卡的恋情,对我来说一直像场稀里糊涂就成真的美梦,那样不平凡又宣称热爱自由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上如此普通的我,并且还跟我同居,也不再提及什么爱的牵绊和束缚。即使过了这么久,我仍觉得不那么真实,心底总是怀着几分忐忑。
赫卡勾勾嘴角,凑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去买套迷彩服吧,我想看。'
'哪里用买,我退伍时带回来几套,只是一直放在家里没带过来而已,你要是想看我穿,我回去拿就是了。' 自从受伤,为怕妈妈担心,我就没回过家,也是时候该回家看看了,总不能光想着恋爱,把老妈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吧。唉,联想到将来我跟赫卡的事情,我妈那一关还不知道怎么过,又觉得心里一沉,算了,反正还早,这么烦心的事儿,还是以后再去伤脑筋吧。
赫卡欣然同意,愉快的放我回家,回去跟老妈度过了母女情深的一夜,把所有从部队带回来的军装都收拾起来带走。
说实话,太久没穿这身军装,感觉又亲切又怀念,而且一穿上就自然的挺胸抬头,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仍是那头短发,平时还好,看起来像是女式短发,可军装一上身,就自然而然的冒着一股男孩子气,我还担心赫卡看了会笑话我,结果当她见到我穿军装的样子时,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呆傻半天,然后突然走过来把我紧紧抱到怀里,口中呢喃道,'很美,真的很漂亮。'
美?我简直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不过,不管怎么说,被喜欢的人称赞,心仍是像泡在蜜糖里一般,可还没等我做什么反应,赫卡就不怀好意的抱起我朝卧房走去,我一边挣扎一边骂道,'喂,这大白天的你又发什么情,你有制服癖啊!'
赫卡厚颜无耻的答道,'这都被你发现了,是你穿上制服勾引我的,你自己负责。'
'。。。。。。' 我一瞬间真的很想顺势掐死她,看来我的小笔记本又可以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赫卡这个变态的家伙,还有军装制服癖!
。。。。。。
她是真的很喜欢我穿军装,特别是迷彩服,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间都比以往多出很多。
自从那之后,我平时就再没穿除了军装之外的衣服,其实我本身对于穿着打扮就没有过多的介意,既然赫卡喜欢,那天天穿也没什么,女为悦已者容嘛,况且我还更喜欢穿着军装,方便又舒服。
时至六月末,天气热得要命,这是赫卡最讨厌的季节,她懒懒散散的不愿接案子。突然有一天,赫卡正趴在屋里吹空调,扭头对着收拾屋子的我说道,'可乐,你生日快到了,我们出去旅游吧。'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我惊奇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她。
'傻瓜,我们签约的时候你给过我身份证号码,七月三号,巨蟹座很符合你的性格。' 她抱着枕头抻个懒腰坐起身来。
'对喔,你看过我身份证号码。' 我想了想,又问,'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生日。'
赫卡摸着下巴顿了顿,慢慢说道,'七月。。。二十四号。'
'二十四号?那不是离我的生日很近,也是巨蟹座吗?'
'NO,是狮子座。' 她得意的冲我挤挤眼,'我可是只万兽之王。'
'切。。。' 我无奈的摇摇头,'你说去旅游,那要去哪里啊?'
'能办签证的地方随你选,热带国家除外。'
'出国?' 我瞪大眼睛,这辈子还真没想过能走出国门。
'你想在国内游也行,选个凉快的地方,我都无所谓。'
估计她只是想去避暑,顺便给我过生日再度个蜜月。我想了想,要说出国吧,确实有些诱惑力,毕竟机会难得,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又没护照,那东西办起来肯定麻烦,一时半会儿估计也走不了,瞧她整天燥热难耐的模样,还是尽快在国内挑个凉爽的避暑胜地吧。'我去找找现在哪儿凉快,在国内吧,出国太麻烦。'
赫卡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我收拾完屋子到书房的电脑上查了查,反正我没去旅游过,到哪儿都是一样新鲜,于是仔细筛选只挑了个最凉爽的地方。
有钱的众多好处之一就是行动力极强,可以说走就走,在赫卡提出旅行想法的第二天,我们就已经坐在了飞往目的地的飞机上,旁边坐了一位二十八九岁的男士,瞧那穿着打扮像是职场精英,非常善谈,谈吐与气质相当不错。
随着聊天话题的深入,他透露自己是当地一家公司的白领,刚刚出差回来。得知我们是来旅游度假便很热情的介绍起当地景点来。
赫卡在非工作状态下并不是很愿意与男人交往,不过从她的表现来看似乎并不讨厌这个男人,至少不反对我与他交流。
我们下飞机时已经接近凌晨,原本是想随便找个酒店住下,那个男人却很热心的打的士将我们送到了他朋友开的一间旅馆,虽说不是星级酒店,但环境非常不错,交通便利,价钱又优惠,让一向挑剔的赫卡破天慌找不到毛病,于是我们自然领了好意入住进来。
其实正常来讲,在陌生的地方不该轻信陌生的人,特别是女人,凡事更该小心。但赫卡偏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机场时那男人招停了辆的士想带我们走,还未等我开口拒绝,她已经坐了进去,一副你敢带路,她就敢去的模样。
所幸我们并没有遇到坏人,那一晚我们互相留下联系方式,也知道了男子的名字,他叫员向善。
我第一次听说有人姓员,真是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QAQ我知道我很欠揍~~~我错了。。。。。。。。。。。
PS:第一次知道中国姓氏是如此的神奇~~有好多奇怪的耶~~
唔,叔叔现在会努力更新的,=w=争取早点完结,叔叔已经想好下一个坑了,各种好码新坑
☆、罪恶与忏悔(二)
接下来几天;我们除了四处游赏之外便是窝在旅馆里看电视,其实旅游这种东西就是从自己看厌倦的地方千里迢迢的跑去看别人看厌倦的地方,自然山水也好、城市风貌也罢;说是名胜也不过是大同小异,连我这种不常出门旅游的人新鲜感都不会超过半个钟;所以日子过得跟在事物所时几乎没什么区别。
赫卡愈发的像个孩子;没有各种各样的委托案件烦她,她就开始来烦我了;每天都要将大把大把的时间用在抱着我发呆上,她喜欢从后面环住我的腰,脸颊轻轻贴在我的后颈;然后就这样静静的待着;我惊讶于赫卡粘人的程度,但无从猜测那些沉静的光阴里她在想些什么,她放空得有时连我跟她说话都没有反应。
其实无论是怎样的相处,只要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我都觉得无比幸福。
员向善偶尔会发来几条信息关心我们是否玩得开心,从这个男人身上我感觉不到恶意,赫卡也并不反对,所以我便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到了周末,他这个上班族总算有了时间,约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出于礼貌,我答应下来,赫卡听闻后只是撇撇嘴就转身换衣服去了,这表明她主观上并不是很想去,但客观上已经同意陪我赴约。
对赫卡给予的迁就,我满怀感激,她的每一次迁就和宠溺、每一分温柔,都让我更加的爱她,那种被神眷顾的感觉常常将我的心填得满满的。
员向善很快就到了旅馆,之后,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开,到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周末的街道永远比平常要拥挤,员向善十分健谈,仿佛我们已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赫卡在旁边沉默着,眼睛远远的望着前方,对于我跟员向善的谈话一个字也不插嘴。
不久,我们踏上了公交车,车上人不少,整个车厢如同下饺子般挤得满满的,赫卡尽力在身前撑出一个狭小的空间,用手臂将我禁锢在里面,她平时虽是处处照顾我,但以前从来不会在公共场合如此,我奇怪的转头问道,'怎么了?' 两个身材都不算矮小的女人这个样子,总觉得怪怪的,我也没柔弱到要被这样保护吧。
'没什么。' 赫卡淡淡的说,不肯过多解释。
我只得对员向善尴尬的笑笑,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车子驶出不久,便听到车内广播不断的响起,重复的提醒乘客车内人多,要注意自己的财物安全,我立刻明白车里肯定混进了扒手,有些好心的司机看到脸熟的扒手时常通过这种方式提醒乘客。
想到这些,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赫卡不会是察觉到扒手的存在,所以才这样保护我的吧?
然而还没等我多想,就又听到售票员喊道,'哎,自己东西都看好啊,不要睡觉。'
她的嗓音异常响亮,甚至有些刺耳,我旁边几个昏昏欲睡的乘客顿时清醒了些,都茫然的向周围望望,下意识的护紧自己的包。
车子又向前行驶了几站,下去些许乘客,车内的人总算少了一些,司机和售票员提醒乘客的声音仍交替响起,我正想要感叹这个司机和售票员的热心和善良时,突然车内一阵惊呼声和喝骂声,大多数人都开始往车厢后部跑去,我向混乱的中心看去,两个男子正在对着售票员拳打脚踢还伴着辱骂,听他们之间的言语,我第一反应便知道是扒手没偷到钱,恼羞成怒的对公交车服务人员报复了,于是来不及多想身体反射性的就要向前冲,遇到这种事,普通人逃避害怕都有情可原,但身为一个军人绝不能袖手旁观。
然而我步子还没迈开就被赫卡一把拉住,她低声快速说道,'可乐,后面人群里白衬衫的男人,还有那个光头,都是一伙的,你去盯住他们,别轻举妄动,不让他们溜下车就行,可能有刀,小心点。'
她的话只有我和员向善听到了,从员向善的表情看得出他对我和赫卡的反应很惊讶,他似乎也有些惊慌,不过却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逃避,而是在得到赫卡的指令后,拽着我一起随人群跑到了车的尾部,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分别盯住一个人。这些人不表露身份,估计是方才没有得手,现在想趁着同伙闹事的混乱机会下手,等下再随人群一起下车。
售票员在两个男人的围殴下奋力反抗,但终究只是个弱女子,只有挨揍的份儿。赫卡三两步冲过去,果断的揪住其中一个扒手,回身一甩,车子里又是一阵惊呼,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她竟然漂亮的赏了那个男人一个狠狠的过肩摔,只这一下,那人便一时半刻再站不起来了。
另一名男子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柄水果刀,我的心即刻提到嗓子眼,但赫卡却全然不放在眼里,扼腕、夺刀、敲贼,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眨眼的功夫,两个可恶的扒手便全被她制服,连售票员都看傻眼了,呆呆站在一旁惊得说不出话来。
车厢内安静了几秒钟,猛的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其实有时面对危险和罪恶人们袖手旁观并非是冷漠得忘记了正义,只是个人能力有限,对于超出能力范围的事害怕得选择逃避是生物的本性而已。
司机已经停下车报了警,这时我盯着的那个白衣男子突然大声的叫司机开车门,说是有急事要先下车,不能等了。马上周围便有乘客响应,他们并非是扒手的同伙,有出门办急事的也很正常。司机询问有没有乘客愿意留下来,等会儿警察来了帮着录口供,几名热心乘客自愿帮忙,于是司机就打开车门让其他有急事的乘客先下车。
那两个混在人群里的漏网之鱼快步麻利的就想跑,这种时候就不能指望员向善了,我过去一手扯住一个,迅速伸脚下绊,多亏了平时和赫卡在事务所的训练,身手才没有生疏,那两个人都狼狈的被我压在脚下。
这下子乘客们又是一阵混乱的惊呼,由于我身穿迷彩服,隐约还听到有人说我是卧底警察在办案,我心里只觉得好笑。
等大多乘客都下车后,司机把车门关上等待警察到来,我和赫卡一人控制两个,其他人都坐到车厢的尾部。售票员和司机一直连声道谢,赫卡依旧面瘫的冰山脸,也不去看他们,她对这些人情世故一向不感兴趣,这次若不是我要冲出去,怕是赫卡根本就懒得理会这些闲事。我只得全部应付,不停的说该感谢他们才对,这些话听起来是客套,但我确实是出自内心,真正勇敢和值得敬佩的并不是我和赫卡,而是他们这样为了别人的利益而面对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危险敢于无畏挑战的人,也许他们算不上英雄,却是当之无愧的勇士。
直到了这时候,还有人好奇的问我们究竟是不是卧底,想想也觉得可以理解,这样的场面恐怕只有在电影里才见识得到吧,这就是赫卡所谓的生活在社会中间地带的人们,被教育着“我们的社会很安全”,将所有的危险和恐怖都虚拟化。
等了几分钟,民警上来将我们都带回了警局,录口供是项麻烦的事情,至少对赫卡来说是这样的,我感觉她的耐性几乎快要被耗尽,唯一庆幸的是这些基层的小民警没有听说过赫卡的大名,否则我们清闲的旅游约会恐怕就要泡汤了
一切事情总算结束,我们三个人从警察局走出来,原本多话健谈的员向善突然之间变得沉默,我只当他是被我们的身手吓到,正愁不知怎么开口化解这份尴尬时,员向善突然说话了,'洛可,赫卡,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呃,我们就是普通人啊。' 我被他问得一怔,给出了一个非常烂的回答。
员向善并不准备罢休,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