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探案集(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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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探案集(gl)-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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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未睡,多少有些疲惫,我去二楼煮了咖啡和早餐,不时的温着,以备她们休息时能随时奉上,过了近两个小时,赫卡才从实验室走出来,手中拎着那条项链,面无表情的坐到沙发上,头仰倒在靠背,望着天花板不说话。
  这时,苏菲也停下手中的笔,用脚踢了踢赫卡的小腿,'怎么样?'
  赫卡眉心微微隆起,'骨头经过打磨,没有任何线索价值,着色的染料也很普通。'
  苏菲用笔杵着下巴,想了想说,'不可能没有提示的,从我给神秘人做的心理侧写来看,他应该是个具有控制欲极强,严重偏执,高智商,好胜,对自己充满自信等特点的人,换句话说,对方的社会地位不会低,甚至应该接受过优质的高等教育。那么他也会很了解游戏理论,在这场游戏里,他认为自己处于拥有绝对主控权的地位上,而拥有主控权的最高境界不仅仅是体现在何时说开始何时说结束,或是什么时候犯下什么案子由他决定上,真正能够满足控制欲的是,连其它玩家的行动也能操控。从他给你打电话的行为上来看就可以知道,他正是这么做的,所以,从心理学上讲,他绝不会不给你留下提示线索,他要你做的就是找出他给你的线索,然后按照线索来揭发他所犯下的案子。'
  我将咖啡和早餐端过去,两人轻声道了谢,但谁也没心思去吃,赫卡一只手伸去端起咖啡杯,啜饮一口,另一只手不停的在把玩着掌心的项链,眼睛看着它,不语。
  屋子里静得甚至能听得到我们的呼吸声,压抑的静谧,再加上春冬日的干燥,屋里的暖风吹得人更加燥热,半晌,赫卡轻柔的说道,'可乐,去把暖风关了,吹得不舒服。'
  赫卡此时已脱了外套,只穿着薄衬衫和牛仔裤,虽担心她受凉,可现在是她推理案件的关键时刻,我知道不能像平常一样对她说教和啰嗦,于是听话的起身关掉了暖气,然后坐到她身边挽着她的手臂,希望我的体温能够为她阻挡些寒气。过了一会儿,赫卡微蹙的眉总算稍稍平复,她蓦地淡淡的说,'倘若按照游戏的逻辑重新推理,那么他所说的每一句都应该算是线索的一处,暗藏着玄机。'
  '确实如此,物证上如果真的找不到线索,那么问题一定在他的语言里。' 苏菲对赫卡的观点表示赞同。
  赫卡用食指将项链挑到半空中,'你们觉得,它像什么?'
  我只觉得这项链造型奇特,但若说它像什么却是完全没有概念,不过是四根彩色的小横杆并列排起而已,不会让人联想到任何东西。苏菲亦是如此,她擅长心理学,对推理也同样摸不着头绪。
  赫卡把项链更加贴近苏菲,'我出国旅游时想买礼物给你,这才是世界上唯一。找到重点词了吗?'
  苏菲神情先是迷茫不解,然而在盯着项链看了几秒后,她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出国!世界!这项链。。。毛里求斯!!!'
  '毛里求斯?' 她们的谈话跳跃太快,我有些跟不上节奏。
  赫卡此时嘴角总算有些笑意,放下杯子伸手环住我的腰,'毛里求斯的国旗,由红蓝黄绿四种颜色的横条依次拼成,国旗上颜色的深浅度也和这项链一模一样,若说只是巧合也未免太蹊跷。'
  '原来这东西是想表达国旗,难怪造型这么奇特。' 毛里求斯是非洲的一个岛国,我只是听说过,从未留意过他们国旗是什么样子。'可是,假如它是毛里求斯的国旗,那代表着什么?神秘人想传达什么样的提示呢?'
  赫卡微咬了咬下唇,'可乐,打电话给萧明,让他查下失踪人口里有没有来自毛里求斯的外籍人员。'
  我立刻按她的吩咐办事,结果萧警官那边真的传来好消息,失踪人口里确实有一个外籍人士的记录,是个来自毛里求斯的女人,35岁,在某个英语培训机构做外教,于两个半月前下班回家后再也没有出现。报案人是她工作机构的老板,因为再没能联系上她,所以出现安全考虑报了案,目前此案仍没有任何线索。
  苏菲听罢显得非常高兴,至少我们已经找到了第二个受害者是谁,而赫卡的心情却似乎很矛盾,她不希望被那个神秘凶手牵着鼻子走,可眼前的现实却让她无法反击。
  萧警官听闻这两个案子可能是同一人所为,便去申请将两个案件合并调查,然而即使合并调查,能用到的线索依旧少得可怜,连犯罪嫌疑人的影子都摸不到。
  现在,第一个受害者找到了尸体,却找不到尸源,而第二个受害者,可能找到了尸源,但却不知尸体现在何处。案件似乎又进入了死胡同。
  萧警官派人将毛里求斯女人失踪案的相关卷宗送了过来,里面有那女人的照片、生平信息、社会关系及同事和老板的口供,我看了照片,日期也是在两个半月前拍摄的,也就是她失踪前不久,她们公司有同事生日聚会。大概我不太懂欣赏非洲黑人的美,反正在我看来他们长得都差不多,分不清谁是谁,这个女人也一样,很普通的非洲脸孔,身材较壮,头发像一条条小麻花一样编贴在头皮上,穿着奶白色的长裙,十指涂的全是艳红色的指甲油,从打扮看起来应该是那种非常爱美的女子,牙齿洁白无瑕,照片里的笑容灿烂极了。就是这样一个对生活有着美好追求的女人,现在却很有可能已经变成赫卡手上项链这些玩具似的零件,真让人觉得悲凉。她失踪前没有任何反常行为,和往常一样下班,只是第二天就再没出现。
  赫卡看过所有资料后,眉心微琐,游戏到这里玩不下去了。
  她与苏菲两人各自沉思,我亦努力的回想这案件的脉络,永远能够帮忙找出哪里遗漏了线索。可是时间过去很久,两人依旧没有找到答案,我心里记挂着她们没有休息又没吃饭,于是撤了根本没被动过的早餐,到厨房做了几个两人之前很爱吃的菜,厚着脸皮打断她们,'好了,赫卡,案件先放一放,去吃饭吧,你们今天还没吃过东西,这样子想也对身体不好。'
  赫卡没理会我,也不肯动弹,我只好凑过去又拉又拖,看得出她有些愠意,赫卡思考时最讨厌别人打断,但是,她始终没有对我发火,最后也乖乖随我一起去吃饭,苏菲自然也跟了过去,边走边调侃道,'哎哟,有老婆真是幸福,吃喝拉撒睡都有人惦记,赫卡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找了可乐这么个贤惠老实的主儿。' 
  赫卡鄙夷的回头白了她一眼,嘴上不饶人,'有福气也是我的,你好好羡慕嫉妒吧。' 听到赫卡还会和苏菲逗嘴,我才稍稍放下心来,她没有生我的气就好。
  '切。' 苏菲撇撇嘴,我们三人一起坐到了饭桌边。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叔有很努力的码字喔,只要不工作就会尽量码一些嘀~~~扭动ING~~话说,学校的小LOLI居然送给叔叔一盒自己折的星星,好可爱啊~~~


☆、杀人游戏(四)

  原本三人都拿起碗筷准备开饭;忽然,赫卡“叭”的一声将碗砸到了桌面上,眼睛瞪着苏菲;'如果他的话都可以看成是游戏的提示,那么最初的那次一定也深有隐意;否则他不会随便说出那些话。'
  我愣了一下;尔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前天也就是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神秘人打来了第一个电话,从话筒里传出来的言语让人毛骨悚然也莫名其妙,现在想来;也许那些让人听不懂的奇怪话语每一句都另有深意。
  苏菲闻言立刻起身跑下楼去将她的笔记本拿上来;这下两人又放下了吃饭的事,专心分析起神秘人留下的信息。
  '他说很热,烧得他的身体简直就要融化,我认为应该是指某个地点。' 苏菲咬着笔尾说道。
  赫卡对此表示赞同, '他用了热、烫、烧这样的词汇,而能让人身体融化成灰的地方只有一个。'
  '火葬场!'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既然有了结论便不宜耽误时间,我打电话通知萧警官,让他派组人直接到火葬场去,我们三人也从事务所这边出发。到达本市唯一的火葬场,警员们询问了里面的工作人员,最近并没有任何可疑或异常的事情发生,赫卡并不死心,让他们在各处仔细搜查一番。
  也幸亏有赫卡的坚持,有一个队员在楼梯拐角无人留意的角落里发现一个来历不明的可疑小箱子,询问工作人员后得知,这箱子并不属于他们火葬场内员工所有,由于管理方面比较疏忽,也没人知道箱子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赫卡戴上手套当场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令众人皆寒毛直立,箱子里装的是一堆被打磨过的白骨,若是没经验的人看着,大概会觉得只像是箱玩具的小零件。
  赫卡看了看我们,让警员将箱子收起带走,随后,萧警官又派了组人过来,开始更缜密的搜索,同时进行排查询问,希望能够抓到嫌疑人的踪影,哪怕是一点点讯息。
  这些琐碎而海量的工作都交给警员,我们随着搜来的骨头一起回到警局,在那里,赫卡仔细的对其进行了调查。盒子内的骨头最终被确定为人骨,并且属于失踪的毛里求斯外籍女人,但是在盒子底层的角落里,我们又发现了一绺丝长柔顺的黑发,这明显不是非洲人的发质,赫卡当时脸色就相当难堪,目光森寒,因为这可能意味着我们又有了一位受害者。
  警员将头发送去与那外国女人做DNA比对,赫卡冷冷盯着桌面散满的碎骨,骨头被打磨得找不回原来的形状,因此也无法复原出整个骨架。
  '假如真的有第三个受害者,那么神秘人一定还会再打电话过来给游戏提示。' 苏菲笃定的说道。
  赫卡戴着手套拿起一块骨头,看了看,放下,又拿起一块,再放下,如此重复的大概有三分钟,她忽然开口,'他应该已经给了提示,只是我还需要些时间解出来。'
  '提示?你是说这些骨头?' 苏菲疑惑的说。
  '骨头全部被精细打磨过,像是某种东西被打乱的零件,肯定可以组成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他做这些多余的事便没有意义,一个精明的游戏玩家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听赫卡这么一说,似乎这些碎骨确实可以用来拼组一试,神秘人曾将骨头做成手工项链,也许这些骨头也可以拼出另一个工艺品。我又想起之前那个变态的人皮艺术家,微微的觉得恶心。
  正在此时,出去排查第一个尸源的队员传来好消息,经过辛苦的走访和排查,他们得到消息称XX大学舞蹈学院的一名女生于六天前离校去外地参加一场业余兼职的走秀活动,至今未归,同学和朋友都与之失去联系。
  经过核实,女生离校前所穿的衣物与死者完全相符,为了确保不出意外,警员还是搜集了女生在校的DNA信息并与一号无名女尸一同送检。赫卡暂且放下碎骨,去查看了警员们反馈回来的消息。
  据女生的同学讲,她以前经常会利用课余时间或者逃课做些兼职赚取零花钱,因为之前也曾离校一周甚至半个月,并叫同学帮忙上课点名和签到,所以这一次的失联并没有引起周围同学的注意,直到警员到学校来排查,他们才不经意的提到这名女生,没有人预料到她竟真的可能是警察们辛苦寻找的死者。
  警员还拿出从女孩同学那里得到的照片资料,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这个女生的真面目,是位清秀美丽的佳人,可是现在她却被变态凶手折磨得面目全非,为了阻碍警方查找尸源,竟还让动物撕咬她的面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赫卡说毁尸的行为是发生在女孩死亡之后,否则,真让人恨得将那可恶的凶手千刀万剐。
  照片里,女生的衣着与现在不同,蕾丝的白色衬衫配蓝色短裙,一双令人羡慕的修长美腿,唯有脚上那一双红鞋没变。
  现在两具尸源基本已经找到,警员们接下来便是要耐心找寻两个受害者失踪前的行动轨迹。而赫卡则继续回到骨头旁边研究其中的秘密,她把我们都赶了出去,并说在她走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她,所以只有她一个人留在里面,大家只得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外面天色已晚,这一天又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过,我们整日粒米未进,若再干熬一宿,如此不吃不喝,我真担心赫卡身体撑不住。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没有理由能去阻止她,不仅仅是因为凶手所做的一切是对赫卡的挑衅和嘲弄,更因为破案时间用得越久,受害者就会一个接着一个的增加,我们面对的是连续变态杀人狂。
  苏菲蓦的轻拍我的肩膀,'走,去吃点东西吧,我估计那家伙没几个小时是出不来的。'
  我皱着眉头,担心的叹口气,'我想给她做饭吃,她一天一夜不吃不睡的,我怕她受不了。'
  苏菲顿时露出一副酸溜溜的表情,'喂喂,一天一夜不吃不睡的不止她吧,你我还不都是一样,难道你要白白陪她挨饿?是要上演琼瑶阿姨的情节。'
  '不是啦。' 我无奈的说,'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担心她,况且饿劲儿过去了,所以也不是特别的难受。' 
  '那也得去吃点儿,她不吃是因为有事要做没时间,而我们闲着的人就得趁着有时间赶快解决好自己的需求问题,保持最良好的状态才能随时协助她。'说着,苏菲便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硬是将我拉走。她边走还边哼道,'也不知道赫卡那家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把你勾到手。'
  我又无奈又好笑,实事求事的说,'她没有勾我,是我先看上她的。'
  '连这种事也给她争面子,那种烂性格烂人品烂习惯的家伙,你看上了她什么?' 苏菲回过头来看我,眼里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很认真的想了想,'大概是她的智慧吧,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让人佩服并且无法自拔的仰慕。有时又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不过对我而言,她有任性的资本,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够尽最大努力的照顾她,让她除了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外,不用再为任何生活的琐事心烦。'
  苏菲笑着转回头去,又走了几步才慢慢的道,'心思恪纯,大概说的就是你这种女人,赫卡她,配不上你。'
  '你们啊,嘴上就知道互损,其实明明是特别要好的朋友,真是别扭得像孩子。' 
  '呵。' 苏菲只回我一声轻笑,我们便没再继续这一话题,她一直攥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警局附近一家小饭店,入座后简单的点了两个菜,我本没有什么胃口,但吃饭时苏菲发展她健谈的本领,逗得我竟暂时忘记了烦恼,不知不觉吃得很饱。
  待走出饭店想起赫卡还饿着肚子,我心情不免又低落起来,回到警局,赫卡还是没有出来,大家也不敢进去打扰她,专案组的警员们仍在努力寻找两个受害者失踪前的行动轨迹,只有我和苏菲算是闲人。
  苏菲可能见我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所以总是和我聊天,我心不在焉的搭着话,眼睛几乎隔两秒就落在腕间的手表上,指针不停的转动,一分一秒不曾懈怠,赫卡那里还是没有动静。我不奢求过多,只希望她能在天亮之前找出神秘人藏在骨头里的玄机,这样至少还能带她回家小睡一阵。
  夜晚的等待是种无言的煎熬,特别是我和苏菲昨晚就已经没睡,两个人渐渐连话都懒得说了,最后苏菲趴在桌子上,呼吸愈发平稳,安静的室内只剩下能证明人存活着的韵律。我咬着牙与倦意殊死抵抗,不时瞅瞅对门赫卡所在的房间,就当我由期待变成祈祷,由祈祷变成绝望的时候,赫卡突然打开门走了出来,我看了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四十。
  作者有话要说:叔叔越看班里的小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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