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探案集(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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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探案集(gl)-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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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菲哧笑一声,'放心,他会补偿你的,不会白白让你吃亏。' 说罢,她便潇洒的一回身,对着我们挥挥手,'OK,Party time结束,宝贝们回家喽。'
  赫卡白了她一眼,拉着我穿过人潮便朝门外走去,我不安的下意识回头,看到苏菲脸上泛起渐生几分熟悉的笑颜,心不由一颤,今天的赫卡和苏菲仿佛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好像活活揭开一层人皮面具“唰”的变成另一张脸的感觉实在可怕,我一直都知道我不了解她们,但未曾想到竟是如此的。。。“不了解”。
  接下来,离开变成十分顺利,在教众们不解和观望中,我们缓缓驶离了这座隐匿于世的毒品监狱,颜歌被分派到另一辆车上,我和赫卡还有苏菲一辆车,除了司机之外,车上只有我们三个人,这是苏菲的意思,我猜她大概要询问赫卡一些事情所以有意要避开颜歌,果然,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安静的车内苏菲首先发声,'我记得你说过美琴那个亲戚要找的人是个男的,我不会怀疑我的记忆力。'
  赫卡看着窗外,过了几秒才答道,'出了意外,那个人还在里面。'
  '那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结识的新朋友?'
  '她算是半个警察吧,太多超出预料的事,很难解释。'
  '呵,警察,赫卡,你玩疯了是不是?带可乐出来也就算了,你对警察也要发慈悲,你要去我的精神科看看么?' 苏菲听说颜歌是警察,语气顿时变成凌厉,难掩不悦的愠意。
  '我说过了,出了意外。' 赫卡看向苏菲,两人间针锋相对的气势与往日玩笑时的明显不同。
  我见状赶紧开口打圆场,毕竟颜歌的事其实赫卡多少有几分是为了我,'苏菲,对不起,其实是我想带颜歌出来,是我求赫卡,她才答应的。我。。。' 我话未说完,赫卡就一下握住我的手腕,对我微微摇头,示意我不必解释过多。
  苏菲看看我,欲言又止,最后只无奈的皱着眉长叹一声,'算了,可乐,不关你的事,任何理由都没办法替她开脱,是这家伙任性过头了。'
  赫卡冷哧,'没有人叫你过来救场,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对我说教。'
  '若不是我在给你送药之后还不放心,多事的彻底调查了所谓圣主教的背景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马上报告给他,紧赶慢赶才来得及过来,你以为你能活?' 也许这次赫卡的傲慢真的激怒了苏菲,她音色中的斥责如同锋利的刀子割着我的耳膜。'你以为你现在是谁!如果不是运气好,这个人认识你,因此有所顾忌才捡回你一条命,换作别人,你的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你不惜命也就算了,你带去的人也要给你陪葬!'
  这一回,赫卡没再言语,她转眼看向窗外,态度与方才截然相反,似乎是默认了苏菲的责难。我对她的反应感到诧异,难得赫卡会放下她不可一世的傲慢,她们的对话我一直听得云里雾里,更加不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苏菲见状倒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无奈的叹口气,语气轻柔许多,'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更不想受他恩惠,但事态紧急,也是无可奈何之举,这么多年了,哪怕忘不掉也该试着放下,他有他的苦衷,其实你也明白的。'
  赫卡仍旧沉默,良久,才淡淡的道了一声,'谢谢。'
  此后,车内再无一语。
  我内心有太多问号,想问,却好像被诅咒缠身般没法开口,这份沉默仿佛带着利刺让人不敢轻易碰触,而我其实也因为疑问太多而不知要如何开始,于是千言万语只剩无语。我以为在回到事务所以后赫卡自然会给我一个交待,然而我错了,不管是赫卡还是苏菲,关于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再没提过一个字。
  我不知道颜歌最终被送去了哪里,而那些跟随苏菲一起来的人群也悄无痕迹的消失,苏菲留在事务所里帮赫卡料理这个案件的后续事情,也就是如何应付美琴,显然美琴很惊讶赫卡竟然在这个案子上铩羽而归,从她的反应似乎是觉得赫卡并没有尽心帮她,不过她的想法已经不再重要,苏菲最后用一笔不小的价钱把她打发走了。
  时光好像回到从前,笼罩在头顶的阴霾莫名散去,赫卡和苏菲和往常一样斗嘴吵架,然后吵着要吃我做的饭,只有我一个人,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还沉浸在那几日的恐惧之中,数量令人震惊的毒品,死亡曾经就离我那么近,而赫卡也真的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这一切不是梦,可看着眼前宛若常态的两人,我总会恍惚觉得那些东西不曾发生过。
  我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把心里的疑问和盘托出,可是那两人一个只还我一句“抱歉”再无下文,另一个则嬉笑的劝我道“无知才是幸福的第一定律”。
  看来她们是根本不想让我知道,我便没再不知趣的纠缠,至少经历过这一次我知道了,赫卡的背景远远比我之前预想得要复杂,甚至可能超出我的认知范围,我试着让自己忘记她开枪杀人的那一幕,独自在房间时拿出许久未碰的日记本,看着之前在那上面一点点记录着我观察到的赫卡,忽的有些自嘲,无论我再怎么仔细的去观察,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她的外表,我怎么也走不进她的内心。
  赫卡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已经无力去猜想,取来笔,在日记本的最后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一切随缘吧,至少现在我还是相信她的,即使她杀了人。
  反正,有关圣主教的信息至此我便是再没听到过。忐忑的心绪终究还是平静下来,我也渐渐恢复了常态,苏菲仍是赖在这里不走,直到这一日,我用之前赫卡在圣诞时送我的杯子饮水,她突然走过来带着一脸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笑容把我的杯子拿走,盯着看了很久。其实这杯子我一直在用,大概是她之前没有留意到吧,我奇怪的看着她,心想这杯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蓦的,苏菲勾了勾嘴角,将杯子递还给我,'这是赫卡那家伙送你的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话问出口,我又暗骂自己笨,她知道肯定是因为赫卡告诉她了呗。
  苏菲轻笑几声,目光定在那杯子上径自呢喃道,'白云升远岫,摇曳入晴空。乘化随舒卷,无心任始终。'
  '嗯?怎么了?' 我不解的瞅她,好好的,怎么突然念起诗来?
  苏菲微微摇头,抬眼望我,'没什么,这是赫卡最喜欢的风景,所以一看便知是她买的。'
  '你是猜到的?我还以为是她告诉你的。' 我不自觉的抚摸着那杯子,原来她喜欢这种风景,自然的素雅确实很美,忆起赫卡送我礼物时的情景,心头一阵暖意,我对她的情绪愈发复杂,有时感觉有点怕她,因为她实在深不可测,人对未知总是怀着恐惧的,但更多时候,她对我而言却是一种难以抵挡的魅力,理智告诉我,我的心在被她吸引着,特别是我们之间那些时常无法预料到的暧昧,让我沦陷得更加迅速。
  苏菲打量着我,随后伸手搓了搓我的头顶,'她才不会和我说这些,可乐,你是个好女孩,如果你能一直留在她身边,也许对她来说,是最合适的安慰。'
  我脸颊蓦然微热,'你干嘛突然说这些奇怪的话?'
  '喂,听到没有,不要说些奇怪多余的话。'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赫卡冷冷的打断我们的对话,她皱着眉头,嫌弃的看着苏菲,'你什么时候滚蛋,不要在这里碍眼。'
  苏菲撇撇嘴,'就算你不赶我,我也要走了。你以为我很闲么,如果不是。。。算了,懒得和你闹,我真得走了。' 说着,苏菲就转身去取外套,走到玄关,她又突然停住,回头对赫卡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良人有意,错过难再求。'
  赫卡轻轻倚着楼梯扶手,冰山脸上仍是没有表情,也不作任何回答,苏菲则自顾自的笑,挥挥手开门离去。
  我捧着杯子,有些呆傻的站着,赫卡静默了一阵,转头看我,眼神褪去方才的淡漠,染上温柔的情愫,用微微撒娇的语气道,'可乐,我饿了。'
  她穿着薄薄的衣裤,不修边幅,脸上又没什么表情,可是在我眼里,却莫名美得一塌糊涂,很想照顾和温暖这个聪明绝顶又像小孩子一样任性的家伙。
  手里的杯子如同我渐渐炙热起来的心,好像就是在这一刻,我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无论赫卡有过多么黑暗的背景,我都不会离开她。
  一个人的天堂犹如地狱,而两个人的地狱比天堂还要美好,况且,赫卡绝不是那种该进地狱的人,即使她不是好人,也绝不是坏人。
  作者有话要说:唔,叔叔这个月还没休息过,工作日上班,休息日上班,无休止的上班,TAT,泪目,姨妈刚走一个星期又来了,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有点吓到。不过小朋友们真的好可爱,哈哈,这是唯一的安慰


☆、倒立的圣经(二十七)

  自苏菲走后;日子更是平常,关于圣主教的一切渐渐在平淡的时光中被冲散,我的所有疑问全部烂在肚子里;没人愿意替我解答,我亦不愿再回想。
  萧警官还有一些警界人士仍时常登门拜访;总会带来些各色各样的案子;比比皆是人性与人情的黑暗和丑陋,赫卡处之泰然;我的同情心和道德感也被耗得消失殆尽,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若是习惯了丑恶和生死;人会变得无比冷漠;甚至超乎自己的想象。
  闲暇时,我更加喜欢钻进赫卡的书房,可以在里面待上整整一天,书看得多了,看书的速度自然也会快许多,愈发觉得书真的是份珍宝,世界上的知识如此广博和奇妙。当然,除了看书,对于拳脚功夫也没敢怠懈,现在的我,比起当兵之时的努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本身并没有察觉自己有多么大的改变,倒是赫卡有一日聊天时突然说“可乐,现在的你和我当日初见你之时,真是判若两人”。我闻之错愕,反口便问“为什么”,她只是以她独有的笑声回应,似笑非笑的说“因为成熟了。”
  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成熟了,是听他们谈论恶劣的杀人案件时不再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还是对于人伦悲剧的纠割不再有悲悯之心,或是面对残酷的死亡不再有任何动容?如果这样叫做成熟 ,那么我承认我真的成熟了许多,也许之前我对待赫卡所办案件中的那些尸体和死亡不再一惊一乍只能算做是勉强接受,但在经历过圣主教一案,看到艾琳惨烈的死,看到赫卡开枪杀人后,我现在已经彻底的接受,彻底的接受了我所面对的世界的黑暗,以及生命的脆弱,如果我不能接受,那就是不能接受赫卡,我既然接受了赫卡,那这一切也都不算什么了。
  另外,让我感到愧疚的就是对我的母亲,我回来时已是二月多,虽然马上给她打了电话,也无法弥补时间的错位,二零零三年的新年,身为女儿的我又没能陪她一起度过,我身在军队时如此,没料到退伍回来的第一年依旧如此,心中自然是惭愧不已,而且由于刚刚回来赫卡积攒了很多事要处理,我一时不能离开她,所以直到二月底,我才得空回了趟家。
  母亲自然舍不得怪我,她知道我一向孝顺,反而心疼我工作太忙,一直说只要我平安就好。她的体贴让我更加难过,若换在几个月前,不知道我会不会一时冲动,干脆辞掉赫卡那里的高薪工作,找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能好好陪在妈妈身边就好。只是人生总是没有如果的,时光也不能倒流,时移世异,现在的我更加不会离开赫卡了,我想了很久,终于有勇气承认,我好像有些喜欢上她了,否则其它的理由是没有办法去解释我面对她时的那种心悸的。
  提到感情,我的心里很是迷茫,我觉得凭自己的条件,赫卡应该是不会看上我的,但是,赫卡有时的言行举止又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可说她也喜欢我吧,她却又好像总是要把我推开,跟我保持些距离。我猜不透赫卡的心思,更不想主动捅破彼此之间的这层薄纸,日子过一天,就算一天吧。
  原本以为新的生活已经开始,没想到一个人的出现,再次让圣主教的事回到我的面前。这天,门铃响起,我打开来,一个陌生却也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颜歌来了。
  只是这一次,她穿着藏青色的警服,一身正装,姿势飒爽,和之前那个容颜可爱的小女孩已截然不同。
  我短暂惊诧后便将她让进屋内,而赫卡对于颜歌的到来则丝毫不觉意外,我去给颜歌倒了杯咖啡,这才坐下来仔细瞧她,不得不说,颜歌真的很适合这一身警服,看到她都有种不容侵犯的气势,显然赫卡与我有同样的看法,她目光中带着赞许的瞟着颜歌。
  颜歌率先开口,'我今天来,首先必须要谢你,不管我对你有什么样的看法,我也必须承认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谢谢。。。'
  赫卡不太礼貌的甩甩手,打断道,'什么首先其次的客套话可以都省了,我知道你要说的话里一定有一个“但是”,直接说但是之后的吧。' 她似乎仍旧不太喜欢颜歌。
  颜歌顿了顿,嘴唇微抿,吸口气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随后才说,'好,那我就直接说了,你对我有恩,但是不代表我就认为你是个好人,圣主教的事摆明了与你脱不了干系,那日你们的对话我一字不露记在脑海里,还有你开枪杀的那个人,你做到那个地步,他们居然肯放你走,更加说明你与他们之间不简单。'
  '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秋后算账的?' 赫卡不甚在意的随口问道,将自己整个人缩到了沙发里。
  '我只是想知道关于圣主教的事,他们在别处还有没有基地?'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颜歌腮部微微绷紧,似在咬着牙根,她眉心凝蹙,沉默半晌,道,'我放弃前途,牺牲了清白,甚至可以不要性命,只为了这个圣主教,我不能这么半途而废,不能!' 她说得很缓慢,语气低沉,带着微微的哽咽,仿佛在拼命忍耐着自己心中那酸楚的眼泪。
  赫卡喉咙里传出轻轻的干笑声,冷眼瞄着她,'这又与我何干?'
  颜歌嘴唇抿成一条缝,不再讲话。过了许久,赫卡才云淡风轻的道,'其实你今天来是来求我的吧,一早就告诉过你,这件事不是你们能管得了的,这是玩火自焚,现在让你白白捡回一条命,却还不知悔改,这便是无药可救了。'
  颜歌等了须臾才慢慢的说,'我们是上大学时认识的,他很优秀,将来一定是个好警察,我们在一起很幸福,说好将来一起做警察,一起为了彼此心中的正义而努力,就像武侠小说里的侠义眷侣一样,可是后来,我发现他的性情有些变了,从那时起,我时常能从他嘴里听到“圣主教”三个字,我不喜欢,劝他不要参与那些不正经的教会,慢慢的,他就再也不提了,我以为他已经不再和那个教会有任何联系,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他的父母到学校来给他办休学手续,我打听后才知道,他离家出走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你说的人就是艾家宜的弟弟吧。' 赫卡淡淡的说。
  颜歌点点头,'是,当时事情真的很突然,我无法接受,所以一直想念着他,希望有一日还能再见到他,直到我快毕业,联系实习单位时认识了一个警官,和他聊天时聊到了这件事,说来也巧,他竟然也知道他,原来他的女朋友就是那个男生的亲姐姐,名叫艾家宜也是个警察,后来他又几次试探我,发现我对于寻找那个男生的态度很坚决,又对犯罪深恶痛绝,所以才开始跟我透露他和那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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