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探案集(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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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探案集(gl)-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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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扶额,鸭梨山大~~QAQ~~炮灰姐走了,两只就开始慢慢发展感情,我对我的智商越来越捉鸡,TAT~好捉鸡好捉鸡~~拖着肥胖的身子原地无助摇摆ING~~~ORZ


☆、倒立的圣经(五)

  总算是折腾到赫卡肯吃饭;我们之间才消停一点,其实我吃过之后发现飞机上的免费配餐要比火车上花钱买的食物强太多,至少能咽得下口;吃出些味道。
  不过赫卡仍是吃得很少,饭菜吃几口;就拿起小面包来啃;貌似比起不合口味的中餐,面包之类的东西倒更能让她勉强接受。
  她边吃边看我;发现我餐盒里的鸡肉都吃没了,便端起自己的餐盒递过来,'我没怎么碰过;不介意的话把肉夹过去吃吧。'
  我当然知道她没怎么碰过;基本就相当于没吃,无奈的把里面的菜都拨到我的盒里,'要不晚上我给你找地方做饭吧。'
  '不用了,你忙一天,都累得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是早点休息吧,一顿饭而已。等下美琴姑妈会来接我们,晚上就睡在她们家。'
  晚上要睡在美琴姑妈家里?我莫名觉得头皮发麻,大概对美琴没好感,所以提到她的亲戚,即使没见过面也一样有些排斥。
  赫卡啃干净配餐盒里的小面包小蛋糕就算是吃完了,我则把米饭和两个人的菜全部解决掉,反正我不是那种特别介意自己身材的女孩子,自然不过分就好,妈妈说能吃是福,我也坚信如此。
  吃过饭后不久,赫卡便看完了报纸,闲来无事,我们两个轻声聊天,我好奇的借机八卦她现在对美琴的感情,想知道她会不会因此有所悔改。
  结果赫卡一脸若有所悟的神情,沉默片刻,认真的看着我,'这个故事告诉我,及时行乐,寻欢趁早,不然等到被甩,机会没了就吃亏了。'
  '我呸,你这女流氓,脑子里全是下流想法,你。。。' 我看着她瞬间伪装出的单纯又无辜的眼神,别的话再也骂不出口。
  赫卡眨眨眼睛,'我怎么了?嗯?'
  我语塞,拿她的厚脸皮没有办法。
  赫卡忽然用指尖戳了戳我的脸颊,好笑的说,'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不过可乐你是个单纯的好姑娘,不能跟我学。'
  '谁要向你学习。' 我白她一眼,这个自恋又自知的家伙,真让人又爱又恨。
  '将来有谁娶了可乐,真是好福气呢。' 赫卡忽然语气温柔几分,喃喃的轻叹。
  '不要总说这么奇怪的话,小心我误解你对我有企图。' 
  '呵。' 赫卡哧笑一声,'那你放心,你不是我的类型,我喜欢可乐的心思可是很纯净的。'
  '好吧,我知道我很差。' 这副酸溜溜的语气有七分是在开玩笑,却也有三分是真心的难受,听到赫卡那么直白的说对我不会那种感觉,我只觉得心里一堵,我知道我是个没有姿色的女人,男人不喜欢我,女人也不会喜欢我,什么你是个好女孩之类的,不过都是一种安慰的借口而已。
  赫卡用一种否定又深奥的眼神望着我,但却没有再就这一话题多说什么。
  总得来说,我的第一次飞机之旅还是很愉快的,眼看着地面灯光越来越近,随飞机安稳落地,我一直暗暗悬着的心也放松下来,离开机舱的第一感觉就是还是双脚着地比较有安全感。
  我们取了行李,刚来到接人的区域便看到个大大的牌子上写着“赫卡”二字,一位中年妇女举着它在人群中晃来晃去,因为上面写着的是自己认识的人的名字,所以看起来非常有喜感。赫卡原本还平淡的脸色顿时阴黑下来,我在旁暗暗闷笑,换来她眉梢微挑的一记眼刀,瞬时不敢再造次,我说过,赫卡生气时的感觉非常凌厉,让人退避三舍。
  走出通道,赫卡无视显眼的接人牌直接甩身走人,我一看那妇女还在苦苦盼望,赶紧跑过去,'阿姨,您是美琴的姑妈吗?'
  '是啊是啊,你就是赫卡?' 那妇女激动的看着我。
  '不,我是她助理,我们已经到了,走吧。' 我顺手拿过那简陋的牌子,随便折一折,扔到了附近的垃圾筒里。
  阿姨人很热情,感觉非常亲近,不似美琴那般骄纵无礼的惹人讨厌,第一印象不错,以致于我对于晚上住在她家里这件事没那么反感了。
  我们走出机场,赫卡始终默不作声,大概还在为名字被丢人的写在上面傻乎乎的晃来晃去而别扭,阿姨跟她说话,都是我在旁边打圆场,赫卡就是一脸你欠我五百万的表情,保持得纹丝不动。
  在机场前,我们坐上了候客的的士,阿姨说了地址,车子便发动起来,赫卡摇下车窗,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对着窗外抽。
  '打火机不是扔掉了吗?' 我惊奇的看着她手里还攥着的打火机,上飞机前明明丢到了机场的回收盒里,因为飞机上不给带打火机。
  赫卡朝外面吐完烟圈,转头说,'机场盒子里有一堆,在那边丢一个,到这边捡一下不就行了。'
  '你还真是方便快捷,少抽点吧。' 我其实特别想让赫卡戒烟,这东西对身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但也只能偶尔提提,毕竟是她的私人爱好,不像吃饭穿衣之类的,有理由强制管她。
  '就一根。' 赫卡晃了晃夹在指间的烟,示意我这根抽完就不会再抽了。
  阿姨坐在前排,回头说道,'哎哟,以前总听美琴提起过你,真是太感谢你这次特意跑过来帮忙了。' 她大概感觉得出赫卡待她的冷漠,但苦于不知道原因,只好不断搭话套近乎。
  '嗯。' 赫卡淡淡的回应,仍是没有多余的言语。
  我不忍心看那阿姨如此尴尬,只好主动去和她聊天,阿姨也顺着我的好意把话茬接了过去,赫卡一直在旁边吞云吐雾,不过烟味很少能飘到我这边,她都很小心的喷向窗外。
  就维持着这样的气氛直到阿姨家楼下,她家在十楼,我们乘电梯上去。
  一进房门,就能感觉到一股冷清意味,都说房子最易沾染人气是不假的,如若一个家里居住的人特别少,当真是冰冷冷的。
  阿姨边给我们拿拖鞋边说,'我老公长年不在家,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看她两鬓斑白杂发,我心底升起一种怜悯哀意,宛如看到了自己妈妈一个人独守空房的落寞。
  赫卡换好鞋子仍是冷着脸,淡漠的说,'我去你儿子房间看看,等下可能有事情问你。'
  '好的,那间房就是他的。' 提到儿子的事,阿姨显得很积极,丝毫不介意之前赫卡待她的无礼。
  我和赫卡来到阿姨指引的房间,里面摆设简单,一张床,一个落地书柜,一个书桌,一架小衣柜,再就是些平常琐碎的东西,毕竟是男孩子的屋子,稍微有点凌乱,椅子上堆了些没有洗的脏衣服,在我看来基本没什么特别的。赫卡慢慢的打量着,偶尔动手翻翻看看,阿姨双手攥在胸前,局促又紧张的瞅着我们。
  静默良久,赫卡终于走出房间,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阿姨去厨房给我们倒水,我趁机扯扯赫卡的衣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喂,别对她这么刻薄啦,她又不是有心的要整你,去接人写名牌很正常啊。'
  '当然不是你的名字被像个傻瓜一下写在纸上晃来晃去,我最烦这种蠢事情。' 赫卡微微皱眉,似乎仍有些斤斤计较的不悦。
  '别这样嘛,她一个人,儿子又失踪,挺不容易的。' 我轻轻推了推赫卡,带着哀求的语气,原来赫卡还是个如此爱面子的人。
  赫卡忽然转头与我面对面,我们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如此近的距离,在她墨色的深瞳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时好像魂魄被摄住般。
  她倒是淡然自若,目光直直射入我的眼眸,宛如能够穿透进我的心底,须臾,才温柔的轻声道,'你可真是个心软的烂好人。'
  


☆、倒立的圣经(六)

  我仍呆呆的怔着;此时阿姨正端着水壶回来,不知是看到我们这暧昧的姿势难堪得轻咳,还是真的嗓子不舒服;反正她发出的声音让我立刻缩正身子,如同当兵时听到命令哨声时的反应;可随后又觉得这样的行为好丢人。
  身边的赫卡却还是淡然自若的模样;悠闲的接过阿姨递过来的水杯,自然而然的送到我面前;我迅速捧住杯子,瞄了她一眼,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不正常的事情。
  看到她;我才后知后觉的想我倒底是在尴尬个什么,明明没事,只不过靠得较近而已,我却好像偷情被人发现一样,最近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
  阿姨又端一杯水给赫卡,然后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局促的瞅着她。
  赫卡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淡淡的说,'美琴说你儿子已经失踪一个星期,说说当时的情景吧。' 她语气终于不再那么生硬,也肯直视阿姨,是我刚才向她求情的缘故么,还是只是我的心理作用。
  阿姨紧张的点点头,'嗯,其实那天并没什么特别的,他早上和往常一样出门,只是出门前特别跑到我面前叫了我一声“妈”,让我注意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我觉得他奇奇怪怪的,但是也没多想,结果从那之后他就再没回来过。'
  '也没留下任何字条或线索?'
  '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他失踪之后可曾收到过勒索电话?'
  '都没有,我报过警,可是警察也毫无办法。' 阿姨眉头紧皱,双手不安的蜷握着。
  赫卡想了想,说道,'那你先说说他性情大变的原因吧。'
  阿姨一愣,张张嘴,好像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赫卡下巴微抬,'他房间书柜里摆着很多和朋友踢足球的照片,不同年龄的都有,但最近一张日期却是一年半以前,衣柜里球衣被压在柜底,瘪掉的足球被丢在角落里,书柜玻璃落尘严重,里面也一股霉气,说明主人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它,里面除了工具书之外,基本都是些武侠、惊悚或探险类小说杂志。而在他书桌边摆着的几本常看的书,却尽是些与救赎、宗教相关的书,书基本都被翻得比原本厚了许多,里面也很认真的做了笔记与注释。一个原本性情开朗好动的大男人突然开始变得痴迷感悟人生,寻求精神寄托,必然是遭了什么变故。'
  '是是。。。' 阿姨这才明白赫卡在指什么,连忙肯定道,'我儿子之前在一间国营印刷厂工作,大约一年半前,厂子被私有化,便开始大规模裁员,他就在被裁员工之中,失业后也试着找过几份工,都不顺心,儿子以前是个小的管理干部,现在出来后总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他慢慢就灰了心,整个人开始颓废起来,不愿意再找工作,对什么都挺失望的。可能是一年前吧,他有一天被朋友叫出去,回来带了几本书,在那之后不久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不像之前那么沉闷颓废,但也和以前的他性格很不一样,以前他确实是个特别好动有活力的人,没事经常跟同事去附近踢足球,要不就爬山,挺爱出去玩的,现在他出去不是玩,而是去什么教会聆教,天天去,彻底不想找工作了,我劝过他,他反而要我入教,我不肯之后他就再没跟我提过教会的事,都很少和我讲话,我稍微管他一下就跟我发火,我也拿他没办法。'
  '教会?什么教?'
  '好像叫什么圣主教,我也怀疑是不是教会把他骗走的。'
  我疑惑的想了想,印象中只听说过天主教,圣主教是什么东西?
  '他走时带了什么?'对于宗教的事,赫卡没有过问太多。
  '就是银行卡,反正他存款都拿走了,我翻过,连衣服都没带。警察说这算是离家出走,不像是失踪。'
  '你既然怀疑教会,那有没有去教会找过他?'
  '没有,我都不知道他的教会在哪里,整天神神秘秘的。' 
  '那他朋友你总认识几个吧?'
  '认识倒是认识,可他都差不多一年不跟这些朋友来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
  '最初找他出门,然后回来后他就变得不一样的那个朋友呢?'
  '那个我不认识,好像是他同事来的,之前也不是很熟,没听他提过几回。'
  '他有手机吗?'
  '有,也带走了,现在打都是关机,始终没开过。'
  '嗯。' 赫卡咬着食指沉思良久,然后轻舒口气,'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请问家里有姜吗?'
  '呃,有的。'
  '麻烦您能不能简单熬些姜汤。'
  '姜汤?' 阿姨又是一愣。
  '我朋友今天有些着凉,麻烦了。' 赫卡的语气客气有礼,却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式意味。
  '嗯,没事,我这就去弄。' 阿姨连忙起身去了厨房。
  我无奈的看着赫卡,'谁着凉了?都这么晚,干嘛折腾阿姨,你要想喝,我给你弄就好。'
  '你今天在楼下睡时,身子都是凉的,以防万一,还是喝些姜汤比较好,让她弄吧,你去把带来的行李放到房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赫卡漫不经心的关怀让我心里油然一阵温暖,不再打扰她想案子,乖乖把行李拖进阿姨儿子的房间,然后左看看右看看,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总不能把自己东西都拿出来摆到别人家里吧,又不是住在宾馆里。
  于是,我决定厨房去帮阿姨的忙,阿姨正在里面切姜丝,见我进来还让我快出去坐着就好,总觉得在她身上能看到我妈妈的影子,无论是斑白的发丝还是忙碌干活的动作,我对美琴那点反感在她身上被化为无形,即使是血缘亲戚,也有不同类型的人呢。
  我洗洗手,挽起袖子,坚持在旁边给她打下手,大概是现在算比刚刚熟悉了些吧,之前她虽热情,聊得也都是些浅薄的客套话,而现在她开始主动与我聊起她的儿子,不是讲失踪的事,而是些碎琐的家常,许是寂寞得太久,很长时间没能有人陪她聊天了罢,那样的空虚才能让一个人对只是稍稍有些亲近和熟悉的人就能敞开心扉的聊家事。
  言谈中我得知她老公其实很多年前就和别的女人跑了,她一个人养着儿子,儿子叫朱辉,今年有27岁了,还没结婚,以前是个不错的孝顺孩子,年轻时生活的轻轻松松,几乎没遇过什么坎坷,平时很爱玩,因为工作轻闲,所以经常和朋友们跑出去踢球,除了还没找到个心怡的姑娘成婚之外,阿姨再没想过还有什么要为他操心的了。可惜在经历失业的打击之后,朱辉就整个颓馁起来,完全不像是以前那个朝气的男孩。
  这让我想起爸爸生前常教育我的话,他说人一定要尝试经历挫折和苦难,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成长,否则将永远如同纸作的娃娃,一旦遭受到重创,可能一生都一蹶不振。正是如此,他才愿意让我一个女孩子去当兵,他说女人也要坚强。
  看着阿姨现在黯然悲伤的神情,我忽然特别的感谢我的爸爸,朱辉也许就是因为一直生活在安逸舒适的环境中,才会在突遭变故之后心理如此脆弱。
  阿姨絮絮叨叨的说着,我认真的充当着一个聆听者,这是我唯一能为这位可怜的老人做的事情。
  等我们弄好姜汤从厨房出来,赫卡正蹲在门口认真的研究着什么,阿姨想开口叫她,被我悄声制止。我猜她应该是在找线索,这种时候,赫卡最讨厌别人打扰。
  我们坐到沙发上安静的喝姜汤,给赫卡也留了一碗,直到汤都凉了她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坐回我身边,揉揉额角,'你喝了吗?'
  '早喝完了,你这碗都凉了,阿姨这有微波炉,给你热热吧。'
  '免了,冷的就好。' 她不由分说的拿起碗,一口便狠狠灌了下去,好像生怕我会夺过碗去给她加热一样。
  我无奈的皱皱眉,拿她这孩子气的任性没办法。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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