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比女人,女人可以通过身体内部检验出是否有过性行为,而男人的东西出去了,再洗个澡,你很难知道他到底是做没做过。”
“这样以来,嫌疑犯的范围就可以缩小了。女人……张妮,淑慧,必定有一个是凶手!”
看着林遥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司徒却能明白他心中所想,于是就问:“小遥,在你心里这俩个人只说的上是嫌疑犯,而不是凶手对不对?”
林遥转过头看着司徒。
“你在提醒我吗?”林遥感觉到司徒的话里,还有其他的用意。
司徒若无其事的笑笑说他多心了,林遥心里的那句“是你让我多心了”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不知道怎么回事,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林遥打从推测出凶手是个女人开始,就觉着什么地方别扭着,可又不清楚是哪里,这就像有块石头在胸口堵着,有点难受。
“司徒,你说这个发网胶上会不会留下皮肤一类的东西?”林遥试探性的问。
“说不定哦,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黏在头上的,说不定会有凶手自己的毛发。要不要检验一下。”
林遥想了想,随即拿起了外衣。
“去哪?”司徒问道。
“我叫辆计程车赶去市里,用特快邮给小唐。”
司徒苦笑不得,起身就在后面抱住了快要走到门口的人。
“你干什么?这个时候还闹,放手。”林遥虽然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这身子却让司徒抱着,没有挣扎。
司徒懒懒的把脸贴了过去,在他耳边轻语:“你现在过去人家邮局也不会开门啊,明天早上再去吧。乖乖的先睡一会,晚一点我叫你,好去柳淑慧的家。”
怎么忘了这个事,这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办事就是不方便。林遥轻轻叹气的时候,司徒温柔的帮着他脱下了穿了一半的外衣,将怀里的人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
司徒的眼神深情过头了,让林遥有点缺乏勇气去和他对视,脸上的温度有点热,被他搂抱着的地方怎么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打算让我休息,你还不放手?“说话的时候,声音是轻柔的,低沉中透着那么一点的男性特有的磁性共鸣,别有一种诱人的韵味。
看着怀里的人总是会不知不觉笑起来,温柔的,欣赏的,疼爱的笑容,将内心的感情直白的传达给这个人。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缠着你,让我抱抱总可以吧。”
“你已经在缠着我了。”
看着他微红的脸上流露出任君品尝的模样,司徒的心猛的激荡了一下。
“还是送你去睡觉吧,我现在的定力不好。真要是被你把火点着了,估计死的不会好看。”司徒调侃着自己,牵着林遥的手上了楼。
看着司徒高大的背影林遥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可眼下案子的问题哪有时间让他们谈情说爱,想着他刚才那隐忍的表情,心里多少还是对他有些钦佩的。林遥明白,男人在来了性致的时候,很难把持的住,司徒忍到现在,除了对案子的关注以外,还有对自己的尊重,这一点即使司徒不说,他也明白。
走到了林遥的房间门口,司徒亲自帮着他开了门。
“好好休息。”简单的话语之后,就把林遥很温柔的推了进去。司徒不敢进去这个房间,怕是进去就出不来了。
林遥没有说话,感觉身后的人要离开,突然回手一把抓住了司徒的衣服扯了人转身,不等司徒明白过来,林遥的唇已经吻在了司徒的唇上。
短暂却浓烈的吻很快就结束,林遥近在咫尺的看着彻底傻的男人说:“你也好好休息。”
说完,进了房间关了门,把某个平时聪明绝顶现在却呆呆傻傻的男人扔在门外。
这脸热的有点烫手了,林遥靠在门上摸着自己发烫的嘴唇,就听见外面的人自言自语地说:“亲完了就跑,要我怎么睡啊?”
林遥笑的眯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林遥被司徒轻轻的摇醒。
“醒醒吧,你不去了?”
“去,几点了?”
“凌晨三点了,这时候最合适,快点把。”
林遥就起了身,和司徒很快就出了门。
不知道司徒什么时候弄来了一辆小型货车,俩个人上了车很快就离开了山庄。
漆黑的夜色中,司徒并没有把车驶进村庄里,而是停在了村口附近,和林遥步行走了进去。
不多一会他们就到了柳淑慧的家门口,林遥看看司徒说:“你打算怎么进去?柳淑慧可是睡在卧室里的,那封信就在她头下面。”
“你别多问了,帮我把风就行。”
“我警告你,不能伤人。”
“我有分寸的。”说完,司徒跳上墙头,进入了院子。
看着他无声无息的就打开了门,林遥提高警惕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大约过了近十分钟,司徒推开了大门,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这把林遥气的牙根直痒痒!
“你到底怎么做的?一点动静没有,她没醒吗?”林遥的好奇心来劲了。
“差点醒了,这把我吓的。不行,这现学现卖的把戏以后还是少玩的好。”
“你又跟谁学什么了?”
“还能谁啊,这种坑蒙拐骗的招数,也就叶慈才会。”
非常后悔追问他的林遥这才发觉,他们一句关于那封信的话都没谈。
“信呢,看了没有?”
司徒得意的拿出数码相机来说:“回去找个电脑,我请你看个够。”
“那就不急了,去市里吧。趁着早上邮局开门,我把发网胶给小唐邮过去。”
司徒表示同意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村口。
上了车,司徒打转方向盘朝着市区的路驶去。
心疼他家亲亲这一晚都没睡,司徒把外衣脱下来给他,让他多少睡一小会。林遥的眼睛刚闭上,就被周公拉走了。
开着车的司徒,看着面前笔直的大路,在睡颜上偷走香吻数枚。
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司徒就看见了岔路口,刚刚扭转了方向盘拐弯,迎面突然驶出来两辆汽车,横在他们的车前。
司徒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见那两辆车里下来了七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还都拿着家伙!
“不像截道的啊。”不知何时,林遥已经醒了。
“那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司徒回头看看后面,不出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在后面的马路上,气势汹汹的站着四五个男人。
“怎么办,是开打啊,还是跑路啊?”这时候司徒不慌不忙的问身边的人。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有。”
“说说。”
“给点钱,打发了。”
“我身上的不多,你有多少?”
“我的都在ATM呢,口袋里的也不多。”
“妈的,出来的时候我要是带着证件就好了。“林遥来句粗话。
“哼,他们就是你那同行找来的,你带在身上也没用。”
说话的同时,那些人已经开始靠近他们了。司徒明显流露出非常不耐烦又厌恶的表情出来,从腰上抽出了皮带以后,拉住了林遥的手腕。
眼看着就是一场恶战,林遥还在这节骨眼问了句:“我早就问你,你这皮带什么做的?”
司徒哭笑不得。
“喜欢就送你。我说宝贝,这时候你能不能别盯着我下(半)身看啊?”
林遥冷了连打开车门,眼睛里闪着“小子,摊上我你死定了”了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小混混,嘴里说了句:“就你那点零零碎碎也值得我盯着看?”
司徒苦恼的笑着随手也打开了车门说道:“打个商量行不行,你们谁是头儿?”
面对着两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好看男人,那些手持家伙的混混们都有点发楞,还没见过这样谈笑风生来干架的呢。
司徒的话说出去以后,一个光头的大个走上前去。
“我跟你们没仇,不过,拿人钱财,与人……”
“行了行了,这话在电视剧里都快听吐了,简单地说,你们要把我们打趴下就得了。”
光头抽出了难看的脸。
“既然你明白,哥几个也不废话,你干什么?”说话的时候,看见司徒的手放在了口袋里,他马上就紧张起来。
“拿钱啊,至少给你们点好处,能少挨几下吧。”
光头倒是觉得司徒挺明白的,这就走过去接手。不成想,他刚走到司徒的面前,就被一把掐住了脖子!
其他混混还没等反应过来,司徒在电光火石般的速度下,就将光光的头直接撞在了车窗的玻璃上!
玻璃的破碎声过去不到几秒钟,就听见光头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与此同时,那些人就要冲过去,只听司徒大吼了一声:“都给我站住!”
林遥所站的位置看不到他们,稍稍前行两步,惊讶的看见了司徒的手按着光头的脖子就卡在了一块像尖刀一样残留在车窗上的碎玻璃上。
光头的脖子已经留下了大量的血,林遥新说该不是真的割到动脉了吧?
司徒非常冷静,他手里的人被刚才那一撞,弄得头晕目眩不说,剧烈的疼痛让他奋力的要挣脱司徒的手。
司徒放在口袋里的腰带被拿出来以后,按下了锁扣上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然后就抓着皮子把锁扣塞进了光头的脖子里。
“啊!!!!!!!!”一声惨叫,那人昏过去了。
看着那光头的反应,林遥才知道是——电击!
“我这里的电储量不多,但足够让你们都晕倒了。小遥,你上车。”
林遥那打算狠狠干上一架的想法是彻底被司徒扼杀了,这反而让他觉的这手脚有点痒痒,无奈,只好以大局为重,听了司徒的话,重新回到车里。
看见自己的大哥都快被对方弄死了,一众混混都不敢吭声了,一个个狠歹歹的看着司徒。
“我知道是谁让你们来的,我没时间玩小孩子的把戏,你们手里那几根棍棍棒棒就想撂倒我?那姓白的是不是脑瘫了?”
“谁说是白大哥让我们来的!”一个小混混大喊着。
“你他妈的闭嘴!”某个混混恨不能拿这个同伙出出气。
林遥在车里听着,彻底被气的笑了。有笨成这样的混混吗?
“回去告诉白润江,到了该走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走,只要他不再来动我,我不会去找他的。”说完,把手里带有电流的腰带缠在手上,将那个昏过去的光头也提了起来。
“一个小时内,他要是没到医院就会因为失血而变成植物人,你们现在还有……50分钟。”
一群混混相互看了几眼,似乎没明白了司徒和林遥都是不好惹的人,这也顾不上喊打喊杀了,接住司徒扔给他们的老大落荒而逃。
看着那群笨蛋走的没影了,林遥就说道:“你也就是蒙蒙他们吧,我还没听说过失血也能成植物人的。”
“过奖过奖。”
林遥似笑非笑的看了司徒一眼,随后就发动了车子。
“你怎么肯定是白润江让他们来的?“这一次换林遥开车,司徒靠在一旁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白天的时候他来过,估计是来探听情况的,咱们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这回手不就玩黑的了嘛。他是想把我们赶出这里,却又找不到正当的理由。”
“你好像很生气?”看着司徒的表情,他这样感觉到。
“能不生气吗。那白润江要对付我至少也该找几个像江雨那样的人吧,就那些小杂碎来,这不是把我当三流角色了。”
“你这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奇怪了。白润江也算个人物,他应该看的出你不是好应付的人,怎么随便找来一些小混混呢?看刚才他们走的那么痛快……司徒,你说白润江是不是指向警告我们而已?”
“不会!我能看得出来,他那种人要么不做,做就来狠的,我估计是匆忙之间来不及找高手了。刚才我在那些人身上发现点问题。几个人身上有酒气,另外几个却没有,其中还有两个的口袋里有荧光球,好像刚从迪吧出来,很明显是在匆忙之下汇合的,我想……”说到这里,司徒停下了。
“你又发现什么了?”
“小遥,我怀疑白润江和柳淑慧有关系。”
“啊?他们之间……说说吧,你是怎么察觉到的?”很快就明白了这非常有可能的林遥,认真的看了司徒一眼。
司徒不再懒散的靠在座椅上,挺直了身体,点燃了一支香烟说道:“首先,可以确定一点,白润江一直在监视我们,为什么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今天?我们前脚刚从柳淑慧的家出来,他就让人来找麻烦,而我们也是两天前才去过柳淑慧的家,他今天白天就来了……好像,好像白润江特别在意我们和柳淑慧接触。我们第一次接触柳淑慧纯属无意,第二次就是有意了,这第三次就足够引起他的重度关切。也许,白润江和柳淑慧之后有着某种关联,而这种关联似乎又和案子有关。小遥,你说白润江会不会要坐收渔翁之利,把我们打发走以后,他自己去盯住柳淑慧?”
“亏你还能说出这样的推论。前面的是满分,最后一句话零分!你也不想想,白润江要是打算收渔翁之利,为什么不继续等下去,既然他在监视我们,就该知道,我们这边对案子也是没有大的进展,这样做岂不是杀鸡取卵。”
“说的也是。现在的现状很有意思,我们来想想啊。嫌疑人张妮和柳淑慧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王老三说谎也是为了要包庇凶手,白润江两次要赶我们走,似乎都和这个柳淑慧有关。”
“对!张妮那边就不用说了,王老三既然想瞒天过海,一定是知道或者参与了什么,儿真正的凶手王老三应该认识,儿白润江又在我们接触过柳淑慧以后,做出这种举动,这个柳淑慧,绝对有问题!等天亮了,我们去村子里调查一下,在案发当晚她的行踪。”
“这事我去就可以了,你留在市里查另外一件事。”
“什么?”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通过重案组那边,查查白润江的资料。”
“这个没问题。”
司徒点点头以后,就拿出了电话,不多时林遥听到:“帮我多查一个人,照片和名字我用电脑发给你,我要这人的全部情况,你最好连她祖辈三代都给我查出来。”
“叶慈怎么说?”知道他是和叶慈联络,林遥想知道,叶慈有没有这个把握。
“他说可以,只要有照片就行。”
“真是方便啊。”林遥打趣着说。
(修)偏执者 21
天色已经大亮了,在邮局把东西邮出去以后,他们找了地方吃早餐,这才各自分头行动。
林遥先是给组里打了电话,葛东明不在,谭宁表示下午才能有结果,虽然林遥对他的办事效率不是很满意,可这还是谭宁动用了私人关系以后才估算的最快时间。。
百无聊赖的林遥并没哦与因为一夜未睡而感到疲倦,他想随意的逛逛,买点东西回去,答谢谭宁。
听说城郊附近有庙会,林遥叫了一辆计程车就去了。
正一个人庙会里闲走,迎面竟然遇到了龚向前。
“林老弟,你也来了,司徒老弟呢?”龚向前带着一家人来逛庙会。
“他在山庄里呢,我出来买点东西。”
“你怎么走到这里了,这里是工作人员的管制区,热闹的地方在那边呢。走吧,我带你去。”
豪爽的龚向前,安排了妻儿以后,带着林遥走去最热闹的地方。
路上,林遥本是和他闲聊,不知怎么就又说到了案子上。
“龚大哥,跟你打听点事。柳淑慧你认识吗?”
“认识。她一直往山庄里送菜,她的菜好又便宜。”
“她送了多久了?”
。“哎呦,话说,从她到这里以后就一直送啊。”
龚向前的话引起了林遥的注意。
“她来这里?什么意思?”
“她是外来户,不是本地人。”
“她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也有两三年了吧。”
“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龚向前点了点头,趁着说话的时候,找了家在外面的小吃摊子坐下了。
“大概是两三年前的冬天,她先是到旧庄住了一段时间,就走了。过了能有一个多月吧,她又回来了,跟着连长谈打算承包山庄里餐厅的生意,那时候连长没想过把山庄里的事包出去,就没同意。后来,她说喜欢这地方,让连长帮她物色个住处,打算买下来常住。连长觉得一个人挺不容易的,就和村长商量一下。后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