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胡小涂的个性,让她成天闲在家里还不如直接给她把杀猪刀,眼一闭心一横自行了断,都不用岁月去洗练了,不出几天保准一脸闲出来的褶子。
但他也不是没为此跟母亲提前交涉过,几次唇枪舌剑下来,老太婆最后直接放狠话,“韶飞可是愿意为了家庭牺牲自己的好姑娘,别看小涂她怀孕了,生完了孩子照样可以离婚。”
当时若不是碍于那丫头在卧室里怕她听到,任以行真是恨不能劈手砸碎身旁的花瓶,他就不懂自己这个妈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秦韶飞有什么好,哪点比得过他那个怎么看怎么十全十美的小丫头。
可任以行很快便冷静下来,他算看透了,老太婆暂时惹不起,唯有先顺着她来,再慢慢想办法。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离婚风暴的第一波袭击他都忍下来了,犯不上为了上班这点小事儿而中了老太婆的圈套跟她撕破脸。
若是真的到了撕破脸的那一天,恐怕自己那个妈什么都能做出来。其实任以行不是不后怕的,几天前那第一回合的较量,他若不是以胡小涂有身孕来当筹码,恐怕到了现在自己的婚姻早就支离破碎了。
任以行探过身子,把胡小涂揽过来,拥在自己的臂弯里,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老婆,我妈在家的这几天,你先装装样子,等她走了再去上班。算我求你,好不好?你老公我没求过你什么,这是第一次跟你开口,你不会狠心驳我面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式开始,精彩继续上演……小糊涂面对险恶婆婆的无理要求,面对完美老公的软语相劝,她会做出什么选择?
A。主动要求离婚
B。负气离家出走
C。跟恶势力妥协
←收了我,以后我开新文你第一时间知道~
59
59、59 关于困乏 。。。
胡小涂愣愣地眨巴眨巴眼,这个什么都依着她的男人都已经跟自己低声下气到这份儿上了,让她怎么忍心拒绝。胡小涂忖度了一下,脑筋飞快转过一轮,然后略带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像是下了很大的狠心道,“好,我听你的。”
话音刚落,任以行正欲开口言谢,任母便端着盘子小碎步挪回客厅,“来,小涂,吃水果。”
胡小涂莞尔一笑,叉了块苹果,“谢谢妈。”
身侧的男人早已拥紧了那个甜甜笑着的女人,她的大度和善解人意,当真的难得。任以行心里早就融成了一滩水,浓浓的爱/意渐次汇聚成一片汪洋,每一片翻腾的波浪里,都写满了一句话——
我爱老婆一辈子。
清晨被手机铃吵醒的胡小涂眯着惺忪睡眼看那不断闪烁着的屏幕,太阳穴毫无征兆地突突跳了几下。任以行的头像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某张裸身大头床照,名字也由“老公”变成了“我爱老婆一辈子”。
胡小涂清梦被吵醒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她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喂……”
“老婆……”躲在单位厕所墙角捂着手机低语的男人,短短两个字就让人听得情/欲盎然。
胡小涂闭上眼重重地翻了个身,嘴里含混不清道,“干嘛……”
“老婆……我想你了……”
“嗯。”
“老婆……你想没想我……”
“嗯。”
“老婆……我替我妈跟你说声对不起……”
“嗯。”
“老婆……昨晚我妈真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不好……老婆……你一生气我的心就跟着疼……一抽一抽的……”
睡意朦胧的胡小涂顿时被逼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终是无奈地张了张嘴,“我说,咱俩好不容易不在一张床上了,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求你了……”
蹭了一鼻子灰的男人道了句“老婆我爱你”后有些惆怅地收了线,看样子媳妇儿还是没哄好,依旧记恨着……
顶着两团厚重黑眼圈的任以行踱出洗手间,游魂一样地漂浮回办公室,拿起电话,怔了三秒终是拨了号,“任部长,有一事相求……您能不能赶紧把您老婆领回家别再让她出来霍霍人了?求你了……”
——任以行发誓,几天前他一夜五次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么困过,而此刻因为暂时辞了职在家“养胎”的胡小涂亦敢如此发誓,若有半点虚假,让她今后自备擀面杖,并且从此再无高/潮。
话说昨晚任氏小两口和任母就胡小涂来家养胎一事达成共识之后,任以行便急着拎胡小涂回房,美其名曰他妈白天累了一天,应该早点休息。
老太婆却从食品柜里搜出几包薯片,一人手里塞一包,开了电视,“今晚午夜剧场重播《妻子的诱惑》,一起看一起看。”
胡小涂皱了皱眉,就那个前一阵子大街小巷都在疯谈、挤个地铁都能经常听到片头曲的灰姑娘复仇记?
胡小涂险些破口而出自己看过了就不奉陪了,结果却被任以行抢了先,“妈,您早点睡吧,熬太晚了对身体不好。”
老太婆却一把拉过杵在一旁的胡小涂,狠劲儿往沙发里一按,“小涂,来,他不爱看拉倒,咱俩看。”
胡小涂被老太婆突如其来地一拽,身子狠狠跌进沙发里,加上任母一直热情地揽着她的胳膊,她胡小涂竟像被人钳制住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胡小涂饱含哀怨的小眼神儿偷偷瞄向任以行,无助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悲戚,好似声声呼唤,老公,救我……
任以行不动声色地冲胡小涂安抚性地点了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朝他那个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看的妈凑过去,“妈,我明早还要上班……”
“嗯,那你先去睡吧。”老太婆一眼都不离屏幕。
“妈,那个……你知道的,有噪音我睡不着……”
“哦,那我小点声。”说着她摸出了遥控器。
“妈,咳,其实……我是想说……小涂不在我身边躺着……我睡不着觉……”
任以行此话一出,不光他妈被雷着了,就连已经被这个无耻之徒练就出金刚不坏之身的胡小涂都跟着外焦里嫩了,但分明任以行觉得不过瘾不够味儿,便又加了句,“我睡觉必须搂着她,我认胸。”
一旁如坐针毡的胡小涂立马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分明感受到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越来越颤抖,握着她手腕的手也越来越用力。胡小涂知道,那是老太婆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内心体现。
胡小涂凌厉如厉鬼的眼风扫过任以行的眸子,敢情这男人根本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她挣扎于火坑边缘时从后踹了她一脚!
任以行冲着胡小涂挤眉弄眼频频使眼色,胡小涂随即会意,她浅浅填平胸中被雷劈过的大坑后,揽紧了老太婆,故意嗔怪道,“妈,让您见笑了,您看以行他……真拿他没办法。上回他出差我不在身边,愣是一晚上睁着眼睛没睡着……妈您可得说说他,这习惯得改改。”
老太婆面如土灰了半晌,终是拍了拍胡小涂的小嫩爪,“小涂,去睡吧,以行跟他爸一样,睡到半夜找人,摸不到人就睡不着,这是遗传,改不了。”
胡小涂嘴角抽搐了几下,被任以行从沙发里大力捞起来的时候她还停留在任老头子的怪癖上,险些破功笑场。
任以行边拖胡小涂回房边嘱咐老太婆道,“妈,您也早点睡吧,床我都给您铺好了。晚安。”
踉踉跄跄跟在任以行身后的胡小涂也扭着脖子冲婆婆笑,“妈,晚安。”
“咣”的一声关上门,任以行迅速给胡小涂抛到了门板上,一手迅速扣上锁,一手捏起小丫头的下巴,深邃的眼直视着她,声音也不知怎么的突变暗哑,“老婆,我想要了……”
胡小涂被男人圈在狭小的空间里,加上他很认真很兽欲尽显的模样,她吞了口口水,这男人怎么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
不过胡小涂很快便主动吻上男人的唇,因为常在狼窝睡哪能不变黄,所谓耳濡目染长期熏陶,大抵如此。
两个人很快便吻得如火如荼起来,空气里再次升腾起暧昧的气氛,水晶吊灯散出的暖黄灯光更给这个盈满了爱/欲的卧室平添了一股春/色迷蒙的调调。
天雷勾动地火,一切蓄势待发,任以行身子一矮拖起胡小涂的臀,转身走向大床,压着她的身子躺下来,两唇再次相接之时,两个人的手也不甘落后,齐齐开始剥对方的衣服……
“砰砰砰——”
作者有话要说:神经衰弱严重,连续头疼好几天,码字很无力,这章字数少算我偷个懒,妞儿们轻拍~
看到留言数急速下降,果然只有被河蟹了才有小霸王们粗来留邮箱咩……桑心垂泪ing……
下一章,睡没睡成,这是个问题。乃棉再不粗来说话,我就拉灯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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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0 关于打扰 。。。
“砰砰砰——”闷闷的敲门响搀和进唇舌相绞的吮吸声中,任以行略微停顿,犹豫一秒后,复又再次长驱直入,在胡小涂的嘴里翻云覆雨。
身下被男人剥的只剩一件文胸的胡小涂勉强推开任以行,嘴里含着他的舌含混不清道,“咱妈……敲门……”
男人只“唔”了声,不管不顾地继续这一记绵长的深吻,直到胡小涂绯红着脸微喘,他才餍足地作罢,从她唇里撤出来。
然而就在胡小涂以为他要起身去开门之际,濡湿的唇舌再次黏上她,从细嫩光滑的脖颈,啃啄辗转,势如破竹。
胡小涂扒拉开男人的脑袋,压低声音道,“别这样,咱妈还在门外等着呢。”
任以行继续不死心地回到女人的胸前,把脸埋进两团襦软中模模糊糊道,“咱俩都睡了……”
胡小涂无奈,却也不想过多反驳,她虽对把婆婆关在房门外于心不忍,但更情愿遂了任以行的意。在跟老太婆违心应付和被任以行睡到骨酥筋软之间,胡小涂绝对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后者。
女人偷偷勾了勾唇角,在一丝愧疚中享受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酥麻和快意……
“砰砰砰——小涂,以行,睡了吗?”
大床上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从一片迷离中勉强抽回神智,四目相对后,都很默契地缄口不语。
“我知道你们俩没睡,开门开门!”
胡小涂一听傻了眼,他妈是怎么知道他俩没睡的……
“你们俩灯都没关,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没睡,过来开门!”
任以行知道再这么艮下去说不好能彻底惹恼老太婆,便只好啄了啄胡小涂的唇,拽过被子给她盖好,起身下床,裹上睡衣去开门。
任母站在门外,上下瞄了瞄衣冠整齐的任以行后,探着脑袋朝里面瞅了瞅,见胡小涂背对着自己安静地睡着,便满意地笑了笑,“妈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看看,好了去睡吧。”
任以行眼瞪得老大,“就这样?”
任母耸肩,“嗯,就这样。”
任以行憋着满腔无奈准备回去继续“睡”,却不料在关上门的时候被老太婆的胳膊格住,他不无担心地叱出口,“妈,您干嘛啊,多危险啊!”
任母却不以为意,“儿子啊,门就这么掩着吧别锁了。”
男人瞬间锁紧的眉头替他把疑惑问出了口。
任母顾左右而言他,绕了一大圈后总结性陈词,“哎呀总之掩着别锁就对了,难不成……你觉得妈妈在无理取闹?”
好家伙,开始上纲上线了。任以行险些暴怒,但他一想到愤怒的后果就可能是不留余地的离婚说辞,便悉数忍了下来,“妈,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们俩都习惯了关上门睡觉。”
任母脸一凛,“那为妈妈改变一次就不可以?一旦妈妈半夜身体不舒服想找你们,难不成要我拿头撞开门啊?”
任以行彻底投降,“成,门我掩着,这回可以了吧,好了妈,您回去睡吧。”
任母目的达成,这才施施然离开,任以行叹口气,挪回被窝,从后吻上胡小涂的背。
一直睁着大眼睛听门外动静的胡小涂被男人惊了一惊,扭过头轻声问,“门没关你也敢?”
任以行抚了抚她的腰,随即下滑,在她的嫩臀上掐了一把,“不怕,声音小一点就行,老太婆睡着了就没事儿了。”
胡小涂抿了抿嘴,在自己家寻个欢做个爱都得这般提心吊胆,这日子若是天天这样,岂不要把人逼疯。
胡小涂顿时觉得,关于任母来家照顾孕妇以及让自己辞职来全职太太以及根深蒂固的“秦韶飞比自己强”这些顽固思想,都要用她自己的双脚来一一碾碎。
如是想,胡小涂主动转过身子,拱进任以行的怀里,吸了吸鼻子,一场恶仗要打,幸好有这个男人当她坚强的后盾,就算为了他们今后的幸福生活,她也要付出自己的一份力……
然而想法很完美,现实却不仅骨干而且满目疮痍,比如说,两个人的唇刚刚碰到一起,便自门外响起了掷地有声的呼喊,“以行,我口渴了……”
两个人愣了三秒,任以行意犹未尽地从胡小涂的嘴里撤出来,有些气急败坏地蹿到门口,“妈,您不是知道厨房在哪儿吗?”
任母面露难色,“可我不知道你们家用什么烧水……”
“妈,饮水机……”
“哎呦,你们怎么能喝饮水机里的水啊,循环加热对身体不好……¥%#*&@……”
任以行头都快大了,“妈,您先将就一晚上行吗?我都好困死了。”
任母这才不甘心地收了声,摇摇头离开。任以行回到床上,正对上胡小涂一眨一眨的大眼睛,两个人的眼里都写满了深深的无奈,以及欲求不满的悲愤。
胡小涂大脑飞快转上三轮,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随即几乎是跟任以行同一时间脱口而出,“速战速决吧。”
于是两个人迅速忙活起来,任以行探手下去摸了摸,只是略微湿润,便不放心地询问,“老婆,这样真行?”
胡小涂点点头,“权当新鲜体验了,快点,说不准一会儿咱妈还得过来。”
——胡小涂一语成谶。任以行刚刚进入胡小涂的身子,胡小涂忍着痛的呜咽还未出口,便听任母在门外凛着声音喊,“你们俩怎么还没睡?折腾什么呢?”
任以行压在胡小涂的身上,努力使声音变平稳,扭过头冲门外喊,“妈,小涂她早就睡着了,您去歇了吧。”
任母“呼啦”一声打开门,叉腰立在门边,“以行,听妈的,说实话。”
胡小涂埋在男人怀里的脑袋浅浅挪出来一些,她眨了眨眼,看向门口那个凶神恶煞的婆婆,顿觉人生灰蒙蒙的一片。她伸手偷偷拍了拍身上的男人,轻声道,“老公,下来吧……”
任以行看了胡小涂一眼,女人眸子里盈满了委屈和无可奈何,他又何尝不是?可他终究敌不过自门外传进来的凛冽寒气,只好翻身撤出来,拽起睡衣穿好,踱到母亲身边,“妈,您究竟想怎样?”
任母挑眉,“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唉,不知道孕期前三个月要禁欲吗?以行,别怪妈妈多事儿……&*%^#%@……”
任以行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房门已是四敞大开,老太婆睡的隔壁屋房门也是开阔地敞着,胡小涂眨巴眨巴眼,定定地看着憋着一肚子火躺进被窝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说。
任以行搂紧一脸平静的小丫头,“老婆,对不起……”
胡小涂摇摇头,憨笑一声体贴道,“老公,睡吧。”
睡吧……睡你妈的大头鬼!
一晚上一直忍着怒火不发作佯装若无其事的胡小涂终于在第N次被老太婆吵醒之时破了功,胸脯一鼓一鼓的就快要气爆了。
胡小涂本就因为敞着房门睡不踏实,好在有任以行搂着自己勉强有些安全感,但怎么说都睡不香甜,也不知道是因为出海未遂还是因为总觉得有老太婆在监视,总之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噩梦不断。
胡小涂被梦里一阵咿呀乱叫的鬼语惊醒之后,低眉瞄了瞄揽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心里略微稳了稳,然而细听之下她险些一口血吐上来——那老太婆频繁趿拉着拖鞋来到他们卧室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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