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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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生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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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高跟鞋我整整站了一天,乘着柳青岩在那里挨个指点着,我赶紧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料她马上就看了我一眼,吓得我忙站了起来。

    等培训结束,我们俩上楼回房间时,柳青岩拍着我的后背说道,“作为培训师,你自己都站没站样坐没坐相,走起路来不挺胸,怎么指导别人。”

    我是走道有些习惯性地收胸,被她批了自然不敢说什么,挺挺胸回她个微笑。

    进了房间,我没话找话地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知道累呢?”她一下午都没有坐下休息过。

    “你是把我当傻子看吧?”柳青岩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她把高跟鞋甩到地毯上,人就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累死我啦。我不想下去吃饭,你去把饭端上来吧。”

    她话一落音,人又坐了起来,“我还说你呢,我都没样了。”她是担心我笑话她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的不雅。

    我正准备去餐厅打饭,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还以为又是酒店经理派人来请我们去吃饭。作为总部派来的培训人员,我们的食宿都由这家酒店负责,这几天几乎都是由经理陪着我们去品尝店里的特色菜品。

    我打开门却愣住了,陈晓妃站在门外。我惊讶的语无伦次,“陈、陈主任怎么会是你啊?”

    陈晓妃没有理会我的问话,拉着她的行李箱径直走了进去,“青岩……”她的声音充满了兴奋。

    正在脱制服的柳青岩见到陈主任,先是一愣旋即笑着迎了上去,“怎么来也不事先告诉我啊?好派人去接你。”柳青岩笑得极其温柔。

    “人家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陈晓妃拉住柳青岩的手,两个人脸对脸站着。

    我傻乎乎地站在床边看着她俩的意外相见。柳青岩羞涩地看了我一眼,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碍事了,“我去打饭。”我赶紧跑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同时我听到陈晓妃在问,“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啊?”

    柳青岩要说带我去杭州出差的那个下午,陈晓妃终于坐不住了,主动去找柳青岩。不过,从她回来时阴沉着的表情看,她没能如愿与柳青岩合好。

    在我们走之前,柳青岩也没有再来过我们办公室。临走开会时,柳青岩同陈晓妃坐在一起仍旧谈论着工作,但那礼貌客套的口气,表明她还没有谅解陈晓妃。

    从刚才柳青岩那温柔的语调和惊喜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她俩应该是冰释前嫌。我想陈晓妃心里还是喜欢柳青岩的,不然像她这么冷傲的一个人,不会轻易放□段大老远地飞过来看望柳青岩。

    不过,一想到她们和好了,我这个旁观者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我总以为柳青岩该找个更好的,起码是一个能与她长久生活在一起的女人。

    我先去找到了前厅经理,告诉他总部又派来一位主任,再给安排个房间。我想这种事情用不着柳青岩亲自交代,我该主动搬出来。

    我拿着房间钥匙和几盒饭菜敲开了柳青岩的房间。“这是你和陈主任的饭。”我没有进房间,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出来开门的柳青岩手里。

    “进来一起吃啊?”柳青岩看我站在门外不动,歪着头奇怪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笑着向她晃动着手里的房间钥匙,下巴冲着隔壁房间扬扬。

    柳青岩马上就明白了,有些难为情地笑道,“一会儿记着来取你的东西。”在关上房门前她还冲我做个鬼脸。

    看得出陈晓妃的到来,冲散了柳青岩心里的不快。虽说来杭州这几天柳青岩从没有同我聊过她的私事,可她一回到房间就变得很沉闷,显然她同陈晓妃的关系让她无法开心。

    吃过饭我把自己的行李拿回来。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很无聊,房间里的有线电视还没有调试好,几张cd光盘听得我也腻歪了。我想我去外面看看杭州的夜景吧。

    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到10点才回了酒店。因为没开业,酒店里没有其他的客人,走廊里安静的让人有些心慌。

    隔壁房间很安静,想必这两位已经休息。我洗漱后也躺进了被窝,百无聊懒中就想到了隔壁的那一对,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找到属于我的那个人。

    刚迷糊着我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你这是干什么!”这伴随着哭腔的声音来自柳青岩的房间,像是陈晓妃的。夜深人静,隔壁的声音听着很真切。

    懵懂中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陈晓妃的丈夫追到酒店了。被人家丈夫抓个现行,柳青岩会不会挨揍啊?我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我是不是该过去看看?

    “告诉你陈晓妃,我受够你了。滚!滚回你老公那里去吧。”柳青岩的咆哮声,让我正在床下找鞋子的脚停住。看来我猜错了,只是她俩在吵架。

    我还竖着耳朵听着,突然却又变得很宁静了,只有窗外飞驰而过的汽车声。

    我正想再躺回去,就听到嘤嘤的哭泣声。紧接着是柳青岩的声音,“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可怜。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对这样的责难陈晓妃只是用一声比一声高的哭声回应着。“分开吧,你以后……省得你为难……”柳青岩的情绪似乎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愤怒,她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下来。我只能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声音。

    再后来声音越来越小,估计两人都平静了下来。我重新躺下。四个小时前我进去拿东西时,这两人还都是乐呵呵的样子,怎么睡着觉就吵了起来?

    我正纳闷,陈晓妃尖亮的声音穿过墙壁送到我的耳朵里。“青岩别这样,你听我解释,青岩!”

    “别碰我!”柳青岩在大声呵斥着,然后是嗵地一声,不知是谁的身体碰到了墙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两人该不会动手吧。黑暗中我在等待着她们的下一步,床头柜上的电话却突然响起。

    半夜三更会是谁的电话,也没人知道我住在酒店里?我犹豫着拿起话筒。

    “给我开门。”柳青岩发出了命令。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就挂了。

    她这是要躲避陈晓妃的纠缠吗?面对她们突如其来的争吵,我也顾不上多想,赶紧打开灯穿好睡衣,我刚走到门边,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裹着睡裙的柳青岩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房间,掀开另一张床的床单就躺下了,“关灯,睡吧。”她脸冲着墙壁,把被子蒙在头上。

    我不敢说什么,把灯关了。我刚进了被窝,门外又响起了当当的敲门声。陈晓妃找来了。

    “别理她,一个疯子。”柳青岩听见我坐了起来,马上说道,“过一会儿她就回去了。”

    我坐在床边不知道如何是好。陈晓妃见敲不开门,干脆喊了起来,“青岩,你开门。莫凡开门,让我进去。青岩……青岩……”

    我想还是开门吧,这要是让酒店的服务员听到了影响该多不好。我还没有站起来,柳青岩哗地一下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跳到地上,“有完没完!”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我担心她火气上来与陈晓妃打了起来,便抢先一步拦住她,“我去开门,有话好好说哈。”

    她苦笑着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眼睛红红,头发凌乱的陈晓妃一进来就抱住柳青岩,“青岩求你了别对我这样。你知道我爱你。”

    看着陈晓妃的可怜样,我更加同情她,希望这两人赶紧合好。

    柳青岩却不为所动,冷着脸看也不看陈晓妃。“你爱我,不如说你更爱你和你的家庭吧。”她扭动着身体挣脱了陈晓妃的手臂,“我同你说过了,以后你别再碰我!”

    估计是柳青岩当着我的面这样无情地对待自己,让陈晓妃的自尊心受不了,她突然也把脸拉了下来。“我是有家有孩子,两年前你追我的时候难道你不知道吗?”

    “那个时候你也告诉我,给你时间你一定会解决这些问题的。我等了你两年。现在你老公回来了,你居然瞒着我。你居然……”柳青岩猛然把话打住,瞟了我一眼接着放缓了声音说道,“陈晓妃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我柳青岩给不起。我撤退总可以吧。”

    “没这么容易吧。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人了?”陈晓妃也回头冷笑着看了我一眼。

    我想我太冤枉了,刚在心里泛起的那股同情心随之变成了厌恶。如果她们不是我的上级,我该把这两人都撵出去。

    “少胡说八道。就事论事好不好,”柳青岩露出个讥讽的笑,“一天到晚就会拿这个说事。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还要工作。如果你陈晓妃不怕影响,你就闹腾吧,我奉陪。”柳青岩仰起脸冷冷地盯着陈晓妃。

    “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你们都回去睡吧。”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我趁势说道。在这种敏感时刻,我不希望柳青岩同我住一个房间,让陈晓妃还真以为我同她有关系。

    柳青岩什么都没再说拉着陈晓妃回了她们自己的房间。

    我躺下后却睡不着了,刚才柳青岩是在指责陈晓妃做了什么事情。因为当着我的面,她才把话打住了。这件事应该就发生在她们睡觉的时候,会是什么事情惹得柳青岩大怒呢?


第八章 强制隔离


陈晓妃可能做梦也没有料到她此次杭州之行竟是同柳青岩分道扬镳。

    她们吵架的第二天;柳青岩仍旧准时出现在大厅;只是她的脸色不大好看。陈晓妃从楼上下来,站在一旁观看着柳青岩的培训。至始至终柳青岩都没有同她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中午柳青岩没有去餐厅,她让我把饭送到房间里;她要出去一趟。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正躺在床上午休,我听到隔壁又传来了争吵声。

    “昨天我该说的都跟你讲清楚了,你能不能让我清静会儿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柳青岩突然大声喊道,“你别缠着我,我对你已经死心了。”

    “原来你是个这么绝情的人。”陈晓妃也不甘示弱,愤恨的声调不亚于对方,“你追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现在你翻脸就不认人。你真让我寒心。”

    “既然你寒心了就走啊,还缠着我干嘛!”柳青岩回击道。

    听着这两人的争吵,我真替她们伤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是就像我同夏静怡一样,开始的美好已经迷惑住了双眼,谁也不可能会料到最后是一个如此的痛苦结局。

    两个人的争吵声时断时续的飘过来,不一会儿就听到隔壁的门咣当一声,不知道是谁出去了。

    下午的培训一结束,柳青岩独自离开了酒店,估计是想躲着陈晓妃吧。那天整晚柳青岩都没有回酒店。深夜我听到了隔壁房间嘤嘤的哭声。

    第二天早上,陈晓妃一个人拉着行李去了机场。我总觉得柳青岩处理这件事时真的有些绝情。毕竟是朋友一场,为什么不能好合好散?

    我又一次想到自己。我同夏静怡虽然没有发生争吵,当初从她家里出来时的那份痛楚让我至今忘不了。

    当然在我后来了解了柳青岩与陈晓妃那晚吵架的原因后,我真不知该同情谁。

    当初陈晓妃的丈夫在美国,她一个人带着两岁的儿子辛苦也寂寞。这个时候新来的柳主任经常对她嘘寒问暖,邀请她逛街吃饭,还会陪她一起去接孩子。

    一天晚上,柳青岩留宿在陈晓妃家。因为喝了不少红酒,两个寂寞的女人以酒遮脸滚了床单。

    此后两人便如恋人一样成双入对。情浓意蜜时陈晓妃说她肯定会离婚,和柳青岩相守一辈子。这个春节陈晓妃的丈夫回国,陈晓妃不仅没有提离婚的事情,甚至想瞒着柳青岩。打算过几天丈夫回了美国,她仍旧与柳青岩保持这种地下情人的关系。

    没想到柳青岩却知道了这事。当然很明白陈晓妃瞒着她的用意,她告诉陈晓妃,如果她不离婚她们就分手。她已经等了两年,再等不起了。

    陈晓妃追到杭州,原本生气中的柳青岩以为陈晓妃能丢下自己的老公,跑来找她一定是做出了决定。而陈晓妃只是说因为有孩子她需要时间。

    两人从春节前分开再没有机会在一起亲热,晚上洗漱后早早上了床。没想到两人正在腻歪,陈晓妃的手机就响了,是她丈夫的电话。陈晓妃并没有回避柳青岩,连床都没有下,一边同自己的丈夫聊着天,一边与柳青岩温存。

    好再这对夫妻只说了几句话,还没等柳青岩发作,陈晓妃已经结束了通话。两人继续她们的好事。

    可是那天事情也很凑巧,当进入最关键的时候,陈晓妃的丈夫又打来了电话。陈晓妃非但没有不去理会她丈夫,反倒在接电话的同时,还要抱住柳青岩不让她放手。

    柳青岩忍无可忍,陈晓妃的电话刚一挂断,她就抓起陈晓妃的手机摔到了墙上。由此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陈晓妃对柳青岩解释说,她怕被老公发现,只能是先稳住他,等他回了美国之后,不就又是她与柳青岩的二人世界嘛。

    柳青岩很清楚陈晓妃压根就没打算离婚,伤心中的她断然决定与陈晓妃分手。那天中午她出去给陈晓妃买了新手机。晚上,为了摆脱陈晓妃的纠缠,柳青岩住在别的酒店。

    陈晓妃离开杭州的第三天,我与柳青岩也回到了北京。柳青岩再也不去我们办公室,工作上的事情她就打电话或者在qq上交代。与陈晓妃在走廊里遇见,柳青岩只是像对待任何一位同事一样,客气地笑下没有一言半语。

    看着这两人的冷战,我也在想,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是这样冷着脸何时是个头。也许等过些时候柳青岩心里的气消了,陈晓妃再说些软话哄哄,说不定也就慢慢合好了。内心就是再刚强的女人有时经不起几句温柔软语的哄劝。

    陈晓妃也试着在改善两个人的关系,有几次中午她主动走到柳青岩的办公室门前约她一起去吃饭,“青岩一起去吃饭吧。”她的口气很自然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有饭局。”柳青岩则回答得很干脆,没给陈晓妃一丝的机会。有一次陈晓妃从餐厅把饭端上来,送到柳青岩办公室。一分钟后柳青岩居然把饭盒扔进走廊上的垃圾桶里。当时陈晓妃脸涨得通红,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也是合着两人的缘分尽了,我们刚从杭州回去不久,北京就接二连三地发现了sars病情,一个多月后,柳青岩被采取了强制居家隔离。她与陈晓妃彻底没了联系。

    2003年的三月中旬,有关**的谣言开始满天飞,网上时不时地就爆出帖子,哪儿哪儿又发现了感染者。人们开始抢购绿豆板蓝根和消毒液。

    我们当时也没觉得事态严重,只是每天在办公室喷洒84消毒液,上下班戴着厚厚的口罩。当然同事中如果有谁咳嗽一声,那就像是一声惊雷,四周的人惊慌躲避。

    等过了一个月后,疫情越来越严重,学校放假,很多公共场所关闭,像饭店酒店这类的服务业受到了严重冲击。特别是北京市长和卫生部部长相继被撤职,人们开始变得谈“非”色变,如临大敌。

    也就是在这个期间,柳青岩与一位从广东来的客户有过接触。这个客户在来北京不久后就开始出现发热症状,他去医院后被诊断为疑似患者,而与他曾经密切接触者都被送往医院进行医学隔离,柳青岩属于一般的接触者,被强制关在自己家里不能外出,观察两周。

    我以为这正是给了陈晓妃一个在柳青岩面前表现的绝好机会,她完全借此时机好好照顾柳青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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