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所说的青云县张大官人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我和我师姐被那大悲寺众人追的走投无路,正是混进那张大官人的送葬队伍里才又走进青云县城的,而且我听那送葬队伍后面两人还讨论过这件事,说是这张大官人疑心这钱袋被那卖西瓜的商贩偷去,而且言语之上又相当难听,所以逼得那卖瓜的商贩误杀这张大官人。”
陆豪听到此处,赶忙说道,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张大官人之死为何要算到我头上来,跟我又没有直接的关系,是二人言辞不善才引发的冲突导致了这张大官人命丧当场,你说是不是?”
杨天朗微微笑了一下,说道,
“是,你的确不是直接引起事故的原因,但这件事确实也是因你而起,你不去偷这钱袋,便不会引发这张大官人的误解,以为这瓜贩偷了他的钱袋。你不去盗墓,也不会认识这火魔闫森,从而也就没有这些乱事了。”
陆豪鼻子里哼了一声,低头看着地面缓缓地说道,
“人有人道,魔有魔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不像你,从小有师傅、师姐照顾着,衣食无忧,不用自己讨生活。我虽然也有师傅师姐,但是我确是从小跟着师傅师姐卖艺为生,从小看人脸色生活,赔尽笑脸、遭人白眼,日晒雨淋、饥饱不定那都是常有的事。当你饿得受不了的时候,难道会老老实实地等着饿死吗?”
杨天朗听这陆豪以为自己过着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生活,便笑了一声说道,
“没错,我的确没有你生活的这么辛苦,但是我从小到大所吃的苦头也是你没有经历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之处,如果你是我,我相信你肯定还是会选择做陆豪的。”
二人聊到此处又是沉默无语,局面再次陷入尴尬之中。只听得不远处脚步声起,杨雄这时候恰好回来了,二人瞬间都松了一口气,不必再继续尴尬下去。
那杨天朗迎了上去,对着杨雄说道,
“师傅,怎么样,那闫森没出什么事吧?”
“那到没有,闫森和我们出来之时一样,还是躺在那里,不过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老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又说不出来。”
那陆豪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说道,
“道长,别想了,那闫森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一这炎魔刀不在他手上,二是无论他锁着或是被锁都打不过你,那还怕什么啊!”
“有些事情你们还是考虑的太少,万一那火魔的同党前来营救,那江湖之上可不是又要兴起腥风血雨了吗?”
杨天朗听到此处连忙问道,
“师傅,你说的要来营救闫森的是那幽冥教中人吗?你刚才在墓中同那火魔闫森说你和他曾经共事过,难道你也是幽冥教中人?”
杨雄知道此时已经无法隐瞒自己的身份,便对两人说道,
“没错,我正是幽冥教中人,原名诸葛雄飞,绰号铁面判官。那闫森十几年前不知因为何种原因被教主带进幽冥教,成为我幽冥教十殿阎罗的第九殿平等王,后期这闫森不知为何狂性大发,拿着炎魔刀到处疯狂屠杀,因此引起了菩提寺和四大菩萨的联合围剿,连朝廷也派兵镇压。最终由于这闫森,让我幽冥教总坛百年基业毁灭殆尽,教众不得已纷纷逃亡,四处隐藏身形。”
“那道长你说的要去营救闫森的不是幽冥教中的人吗?”
“不是,那闫森从何处而来,为何加入我幽冥教,在江湖上大开杀戒所为何事,我还一直在调查之中,只是那闫森一直守口如瓶,不肯相告,所以我一直将那闫森锁在墓室里,只要他一天不说,我就要关他一天。此刻我怕的是那闫森原来的同党会到这里营救闫森,所以我心里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这武林之中要有大事发生。”
“哦,道长,你说到这里我还真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十几日之前,我在那青云庄武林大会的客房之中偷了一件衣服,没想到这衣服里竟然暗藏着一张名单,上面写着南海部各大武林门派中人的名字,我一直以为是那幽冥教中人士列出的暗杀名单,要开始搅闹这南海部武林呢!”
“什么名单,拿来我看!”
杨雄听到陆豪说道此处有些震惊,忙向陆豪要这张名单,陆豪在自己怀里摸索了半天,递过来一张小纸条,杨雄接过来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大悲寺密迹金刚,天台宗慧敬,海佛寺无念,灵感寺无尘,金刀门谢刚,铁骨门庞龙。。。。。。
“奇怪,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在这南海部武林之中虽说有点名气,但好像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出类拔萃之人,把这些人列到名单之上要干什么呢!暗杀?暗杀这些人有什么目的呢?”
杨雄拿着这纸条有些看不明白,又向陆豪问道,
“这张纸条你是从何人的衣服里得来?这衣服旁边还有什么物品?”
“嗯……”
陆豪仔细回忆着那天偷衣服的情景,说道,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这衣服放在一个背篓里,像是那种山里人经常上山采药用的篓子,篓子上盖了一个斗笠,其他的也没见有什么。”
杨天朗见这陆豪又偷东西了,在旁边打趣说道,
“陆豪,你偷了个钱袋引来一阵毒打,偷坟盗墓引来火魔闫森,这又偷了件衣服,又会引来什么呢?”
陆豪一听杨天朗此言,顿时一愣,表情有些惶恐,越想越有些后怕,心说,
“偷了件最不值钱的衣服,也许,也许会引来武林最大的浩劫!”
(本章完)
第98章 幽冥教()
杨雄看到这名单也想不出这名单上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心说,
“就算是暗杀名单,那暗杀这些人有什么用呢?根本也动不了这南海部武林的根基啊?难道这不是暗杀名单,是安插在各门派中的内应?也不像。关键是写这张纸条的人是谁呢?是朝廷?也不会,朝廷一向崇尚佛教,近年来一直在各地大兴土木不断建设寺院庙宇,僧尼之数量一直居高不下,看来也不会是朝廷所为。”
杨雄一时也想不明白,只得暂时把这名单收起,对陆豪和杨天朗说道,
“此事一时难以理清头绪,以后再做计较吧。如今你二人还是随我回返陈家庄吧,这江湖上的事情,我们暂且静观其变吧。”
陆豪见杨雄将这纸条收起,便问道,
“道长,你可知道这纸条到底是何人藏于这衣服之中的,是那幽冥教吗?”
“不,绝不可能,我身为幽冥教中人,从未得知有此名单。肯定不是幽冥教所为。”
杨雄见陆豪走路仍是一瘸一拐,甚是费力,便问道,
“陆豪,你的腿怎么样?伤重吗?可曾伤到骨头?”
“啊,疼的倒不是很厉害,只是这脚尖点地之时会有些刺痛的感觉,走起路来不敢走得太快,有些耽误我们赶路的时间,我想过些日子就会好些的。”
杨雄听闻示意让陆豪停下,自己蹲下来摸了摸陆豪的膝盖和脚踝处,说道,
“脚踝这地方稍微有些错位,你找个地方坐下,我给你矫正一下。”
陆豪单脚跳着在路边找到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杨雄一手扶着陆豪的小腿,一头在这左脚脚踝之处捏了捏,扭了扭,突然手上一用力,只听“卡”的一声,陆豪传来一身惨叫,惊飞了不少在这周边树上栖息的鸟儿。
“站起来走一走,看看这脚还疼吗?”
陆豪此时呲牙咧嘴、小心翼翼地单脚站了起来,用左脚脚尖试探着点着地面,果然没有疼痛的感觉了,然后将脚底放平,在地上踩了踩,又用力在地上跺了跺脚,除了有些酸楚的感觉之外竟然一点儿也不疼。陆豪高兴得赶忙又冲着杨雄单膝跪倒,抱拳说道,
“道长不仅将我从这火焰蛊之中解脱出来,又将我腿伤治好,如此大恩大德,陆豪实不知何以为报?!但有陆豪能办得到的事情,全凭道长吩咐,陆豪定当万死不辞。”
杨雄还没说话呢,杨天朗在旁边又插嘴说道,
“哈哈,陆豪,我师傅这只是举手之劳,也不是什么大恩大德,只要以后你手脚干净一些,哪会惹来这么多的闲事啊?”
陆豪没有理会杨天朗,继续对杨雄说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道长今日的大恩,陆豪定会铭记于心,不敢相忘。”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报恩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陆豪腿脚变利索了,三人行走的速度加快,杨天朗此时又向杨雄问道,
“师傅,既然你是幽冥教之人,那为何这幽冥教一直以来被武林中人称之为魔教呢?难道这幽冥教之前干了很多荼毒生灵、残害百姓之事吗?”
杨雄听到杨天朗问到此问题,叹了一口气,说道,
“此事说来话就长了,这一路之上也是无事,我就给你们讲述一下这幽冥教的来历、发展以及被武林中人称作魔教的原因。”
杨雄顿了一顿,用他那铿锵有力的声音讲道,
“幽冥教,听起来像是个阴森恐怖、邪恶无比的教派,其实我幽冥教原名本来是叫做“忧民教”,与那幽冥二字根本毫不沾边,只是逐渐被这朝廷官府所逐渐丑化、妖魔化,将我忧民教的名字逐渐变成了幽冥教。”
“那朝廷为何要丑化这忧民教呢?这忧民教一直在与朝廷官府抗争吗?”
“天朗,莫急,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杨雄用他那低沉而浑厚的嗓音讲述起将这幽冥教的前世今生。
时值隋朝末年,天下大乱,中原大地内有朝廷腐败,皇帝昏庸,奸臣把持朝政,残害忠良,官府横征暴敛,鱼肉百姓。从而引得各路英雄揭竿而起,造反起义。外有周边外族小国,对中原疆土一直虎视眈眈,趁着隋末中原大乱、群雄割据之时,尽皆挥兵南下,入主中原,想将中原这疆土瓜分殆尽。
一时间,外有强敌入侵,内有群雄混战,整个中原刀兵四起,天下再无太平之日。而且山贼、盗匪此时也趁机猖獗起来,致使哀鸿遍野,民不聊生,百姓家破人亡,生灵涂炭。
就在此时,我幽冥教第一代首领不忍见这百姓日日生活在这水深火热之中,也是集结众位英雄,揭竿而起,创立忧民帮派,不图瓜分天下,只为锄强扶弱,劫富济贫,内抗匪患,外御入侵,救百姓与水火之中。
我忧民教成立之后,在头领的带动下,便开始行动起来,只要是为富不仁的财主地主,亦或是官商勾结的商贾富户,便将他的财物、米粮抢夺而来,分发给附近的百姓。时间一长,忧民教的行动极大地掠夺了富人的利益,商贾富户纷纷求助于官府朝廷,希望官府能够协助剿灭这忧民教,但此时中原大地处于内忧外患、天下大乱之际,朝廷官府在这群雄割据的混战之中也是自顾不暇,根本没有精力去管这忧民教的所作所为,因此,这忧民教趁着这段时间的作为深得民心,得到了众多贫苦百姓的积极响应,人员得以不断地扩充,实力也得到巨大地提升。
直到这大唐一统天下之后,朝廷在这众多富户以及官员的上报之下才对幽冥教进行了一次正式的围剿,但此时忧民教已经羽翼丰满,实力强大,一般的地方军队根本无法将其平定。
后来在这朝廷官员与当地富户的商讨之下,下重金收买忧民教内部之人,让这人假传消息,让忧民教行动失误,误杀众多无辜之人。而后这几大富户又出钱雇佣武林中人假扮这忧民教中人士,故意滥杀无辜,栽赃给忧民教,又派人散布谣言,说这幽冥教皆是恶魔的化身,全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时间这谣言又闹得满城风雨,忧民教被内奸出卖,遭到朝廷军队重创,头领被抓,被官府游街示众,要在闹市区开刀问斩。在这游街的路上,被锁在囚车之中的头领又遭到无知百姓的指责唾骂,被百姓用石头烂菜砸了一路,没有一人为这头领说一句好话。头领既满腹委屈,又恼怒之极,在这囚车之内向街道两旁的百姓大声骂道,
“我一生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你们穷苦百姓,为了你们不惜得罪官府,不惜牺牲我多少兄弟。朝廷官府不过使了点阴谋诡计,给了你们一点好处,你们就开始不分是非黑白,开始倒戈相向,你们都是一群愚民,根本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帮助!愚民,全都是愚民,根本不值得救你们,不值得……,哈哈哈哈。”
这忧民教的头领此时愤怒和委屈的情绪已达极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囚车行至闹市中央,刽子手正准备行刑之际,我忧民教残余教众倾巢而出,浴血力战大批官军,最终取得惨胜,将这头领救回。但这头领已经身受重伤,弥留之际,向剩余教众吩咐道,
“我忧民教众人不计得失,一心为民,没想到居然得此下场,既然这朝廷官府、富商百姓皆骂我忧民教是妖魔、恶鬼的化身,那我忧民教便成为魔鬼,成为人人恐怖畏惧的教派,让你们知道我忧民教变成魔鬼之后的恐怖。还有,我忧民教众位弟兄的血海深仇都要替我一刀一刀地报回来,用仇人的鲜血来祭奠我在天之灵。”
头领说完,便咽下最后一口气,溘然长逝。众位兄弟在伤心之际,毅然决然遵从头领的命令,不再帮助那愚昧无知的百姓,自此将教名改名为幽冥教,广招武林之中能人异士,邪门歪道之人也尽皆收留,又过了几十载,我幽冥教已成为武林之中武功独树一帜的武林门派,但这魔教的称呼在这武林和朝廷之中也是根深蒂固了。
杨天朗和陆豪听完杨雄的这一番讲述,二人心中也是唏嘘不已,可叹一个好好的教派就这样变成人人恐怖的魔教。
(本章完)
第99章 阎罗令牌()
初秋江南道江州刘府
此时虽已立秋,但天气依旧炎热,太阳高高地挂在中天之上仍是不遗余力地散发着自己的火力,将这初秋时节吹过的一丝凉风又再次变成了热气。街上的行人仍是挥汗如雨地走着,感慨着今年的天气为何比往年还要炎热。
往年盛夏时节,这江州城的富商大户家里往往都要买上些大冰块摆在大厅之中,起到吸热降温的作用,而且这冰块也可以用工具捣碎,里面再加些煮好的糖水,制成冰糖水饮用,既消夏解暑又能补充水分,而且爱好发明创造的人家还会加些水果碎块或是果汁浇在冰上,更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成为一道独特的解暑饮品。
此时在这刘府之中,虽然天气炎热难耐,但这刘府之中上至刘老爷,下至管家、家丁,没有一人感觉到这天气的炎热,反而一个个的打着冷战,不寒而栗地共同聚集在这刘府的正堂之中。刘老爷端坐在正中的桌子旁边,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刘老夫人更在在一边愁容满面,不住地唉声叹气。旁边的管家和几个护院家丁也站在旁边,一个个的也是沉默无语。
只见这正堂中央的桌子上方,钉着一块黑色的金属牌子,有巴掌大小,形似盾牌。上写着幽冥二字。令牌后面钉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七日内准备黄金一千两置于刘府大院正中,等待幽冥教宋帝王领取。而后在江州市面之上赊粥三月,以赎你今生恶行,刘志昌方可续命三年。否则,七日之后,刘府上下,无有完人!”
此刻坐在这桌子旁边的正是这刘府的老爷刘志昌,刘志昌在这江州城内算是数一数二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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