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之际杨彩月摸到了腰后的这把匕首,这才想起来这匕首刀是当时蒋德芳从那无尘寺中找到后送给自己的,而自己则是一直别在腰间没有用过。
杨彩月拿起匕首在自己的周围砍削了一番,虽然这匕首极快,但依然无法刺破包夹着自己的这些物质,窒息的感觉已经让杨彩月坚持不下去了。
又经过一番的摸索,杨彩月断定自己是被包夹在这大鱼喉咙的位置,而这喉咙周围应该是这大鱼嘴里最厚实的地方。
思来想去,杨彩月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将身体一缩,迅速滑落到这大鱼的腹中,而后快速用这匕首刀在大鱼的腹内到处切削,当一丝空气冲进来之时,杨彩月才感觉自己终于得救了,然后快速地从这鱼腹之中爬了出去。
当身上沾满粘液的杨彩月出来之时,差点又被眼前看到的情形吓昏过去,心说,
“这哪里是什么大鱼啊?分明就是个身形巨大的怪物啊!这幽冥教之中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杨彩月担心这怪物没死,又在这恶龙的心脏位置上补刺了好几刀,这才安心地躺下来放松着疲惫的身躯。
躺下之后没有休息多久的杨彩月在观察了周边的环境之后又陷入了忧虑之中,因为这里基本上是个密封的地洞,除了这地洞的顶端有些狭小如筛子般的孔洞射进来一点光亮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出口。
杨彩月在这里一呆就是七八天,期间除了大声的呼喊求救外,就只能靠喝这潭水来维持生命,最后实在饿得受不了才想到切割这恶龙身上的肉块来吃。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四五天后,杨彩月偶然在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这才明白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又丑又胖的怪物。
而被自己这怪异的模样吓得大喊大叫之时却又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发出正常人的叫喊声了,杨彩月绝望的在这洞中大声嘶叫哀嚎起来,正是这叫声才把那独孤恨给吸引了过来。
独孤恨从这地洞的顶端砸穿了一个大洞,用绳索将那杨彩月救了出去,而后又从杨彩月身上掉落的玉佩找到了蒋德芳这里。
听完杨彩月的叙述,蒋德芳不禁感慨连连,说道,
“彩月,你的命可是真大啊!五雷掌和这把匕首,少了哪一样你也逃不出那恶龙的咽喉。但出来后若是没有那独孤恨察觉到你的声音,恐怕你也要饿死在那地洞里。”
“是啊,蒋大哥,所以说我首先要感谢的人就是你,再就是那独孤大哥,还有…”
“还有那火魔闫森。呵呵,彩月,没想到吧,若你不是教主的女儿,那闫森也不会救你,你也无法恢复成现在这样!所以说彩月,你真是福大命大啊!”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是那独孤鸿与闫森俱是内功深厚之人,已将杨彩月所说的情况听了个大概,独孤鸿心中又多了几分伤感,心说,
“孩子,真是难为你了,你本是这幽冥教的少主人,没想到却让你在这幽冥教中受了这么多的苦!”
一行人不多时便来到那关押诸葛雄飞的地牢之前,杨彩月得知自己马上要与那诸葛雄飞见面,心中也是激动万分,觉得自己与那孙灵明几人跟随众位武林人士上山的这番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到了门口,独孤鸿示意其他人留步,自己则是独自进去与诸葛雄飞将杨彩月遭遇的情况说了一遍。诸葛雄飞听说杨彩月死里逃生也是悲喜交加,赶忙站起身来朝着门外大声喊道,
“彩月,是你吗?我不是嘱咐过你不要来救我吗!你怎么…,嗨,你这孩子就是倔啊,你这一次可是差点没命啊!”
诸葛雄飞说着顿时老泪纵横,杨彩月一听是师父的声音没错,也赶忙从外面跑了进来,抱住诸葛雄飞就大哭起来。
二人哭了多时,那独孤鸿却没有耐心再看着二人哭下去,赶忙说道,
“诸葛,不要哭了,你快看看我女儿这脸还有没有的治!”
诸葛雄飞这时仔细端详了一下杨彩月脸上的黑斑,又摸了摸杨彩月的脉象,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说道,
“彩月,看来这恶龙体内的湿毒侵入你的体内太久,已经融入了你的血液之中,凭为师的医术恐怕短时间内难以祛除!”
那杨彩月听到诸葛雄飞所说,反而觉得不以为然,说道,
“师父,我脸上的斑点能不能治好并不重要,我能在这幽冥教里再见到你,也就心满意足了。咱们师徒二人就在此和这些恶人拼了,就算冲不出去,也要与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本章完
第425章 求医()
那独孤鸿听这杨彩月说准备要和自己拼命,赶忙前说道,
“彩月,你不要激动,有些事情你还没有搞清楚,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呸,你是谁的父亲啊?我的父母早亡故多年了,是师父一手把我拉扯大的。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敢冒充我的父亲?!”
杨彩月对独孤鸿这个面相凶恶、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一点好印象也没有,也不明白这老头儿究竟是谁,为何一直宣称是自己的父亲。
独孤鸿一听这话顿时脸又布满了疑惑,对诸葛雄飞说道,
“诸葛,你之前跟我说她是我的女儿,到底是真是假?你可不要蒙骗于我!”
诸葛雄飞这时面带愧疚地对杨彩月说道,
“彩月,师父我以前确实没跟你说实话,你并不是父母双亡后被师父捡回来的。站在你面前的这人乃是幽冥教的教主,名叫独孤鸿。
你确实是他的亲生女儿,你应该复姓独孤。你的母亲生你之时因为难产而死,临死之前她表示不想让你在这幽冥教的地宫长大,一再恳求等她死后让我把你从你母亲腹取出并带走养大,于是我便抱着婴儿时的你来到了那陈家庄,这一晃便是十八年过去了,如今,你也该与你的生父相认了!”
听诸葛雄飞说完,那独孤鸿一脸的喜色,说道,
“彩月,听到了吧,我真是你的生身父亲,都是这诸葛老儿把你偷偷带走,害我们父女两人分开了十八年之久。不过彩月你放心,我会好好弥补你的,把你这十八年来所受的苦全都补偿回来!”
此时杨彩月呆呆地立在众人之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没想到养了自己十八年的师父居然一直都在骗自己,而江湖人人厌恶的魔教教主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杨彩月无纠结地站了起来,满脸厌恶地冲着那独孤鸿喊道,
“谁是你的女儿,你这个人人痛恨的魔头,我才不要做你的女儿。我从小在山村里长大,快快乐乐地活了十八年,我也不想改变这种生活,我还是要回到山村里去,师父,我们走,我们回家,我要回家!”
杨彩月表情悲伤地拉起诸葛雄飞要往外走,诸葛雄飞叹了口气说道,
“彩月,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为师所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他的亲生”
“不是,不是,师父,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里人,我只想平静快乐地活在小山村里,我不想当什么幽冥教主的女儿!”
杨彩月打断诸葛雄飞的话之后整个人开始崩溃,捂着耳朵开始大哭起来,既而朝着远处跑去。
“彩月”
诸葛雄飞心疼地看着跑向远处的杨彩月,蒋德芳见状赶忙对众人示意自己会把她追回来,然后便飞快地跟了去。独孤鸿看着满脸悲痛的诸葛雄飞说道,
“诸葛,这都是你造下的孽,让我们父女生离十八年,哼,诸葛,新仇旧恨我早晚要跟你一起算!”
独孤鸿气得转身刚走了两步,又想起杨彩月脸斑点的事,便回头问道,
“诸葛,这彩月脸的斑点你到底能不能治?!”
诸葛雄飞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
“彩月脸的斑点在我这里是无能为力,不过当年我曾认得一位神医,我觉得他应该能治好彩月的病症!”
“哦,此位神医他在何处?”
“此人是我当年的一位挚友,我所会的医术有很多也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如今他正在京城经营着一家医馆。这样,我修书一封,你让人带着彩月往京城走一趟去拜访此人,他看到我的书信后自会给彩月精心诊治。至于能不能治好,那要看彩月的造化了!”
“什么?还要派人带着彩月去京城?你告诉我这人住在哪里,我派人把他抓回来是了,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独孤鸿,你是不是以为整个原你都可以一手遮天?任何人都可以任你呼来唤去,想杀便杀、想抓便抓啊?!”
“哼,不错,算是那皇宫的御医,数天之内我也能派人将其带到这里,逼着他给我医病。你那个朋友又能有多大的本事?架子还不还需要我派人带着彩月亲自去拜访!去京城的路耽搁这么多时间岂不是误了彩月的病情?!”
诸葛雄飞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说道,
“彩月的的身体目前没有什么大碍,脸的黑斑也不会再次变大,这一点你无需担心。我觉得既然是去求人看病,你的态度还是谦恭一些较好。
我那位朋友医术高超,但是脾气有些古怪,但凡有逼迫他看病的,他是宁死也不会给人诊治的。你若是想将他前行抓来给彩月看病,我看你倒不如直接将他杀掉好了!”
独孤鸿一脸狐疑地看着诸葛雄飞,说道,
“诸葛,你不会是又想耍什么花招再次让彩月离开我吧?”
“哼,独孤鸿,该说的我都跟你说尽了,彩月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自己掂量着办吧你别忘了,她这一脸的黑斑也是得自于幽冥教,治好了还行,若是治不好,那她究竟会不会认你这个亲爹可另当别论了!”
“你,诸葛雄飞,算你狠,你可真是我的克星。要是彩月的病治好了,我第一个要杀的是你。若是彩月的病治不好,我也要杀你解气。等着,我一会儿会差人送房四宝给你的!”
独孤鸿说完再次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地牢,闫森和独孤恨尾随在后一同离开。路那闫森仍是不放心地对独孤鸿说道,
“教主,这诸葛雄飞诡计多端,而且结交甚广,他写的书信我们一定要拆开好好看看,以免了他的圈套!”
“不用你说,我早想到了,我被这诸葛雄飞关了五年,难道还不长记性吗?!”
独孤鸿转过头来又对那独孤恨说道,
“恨儿,我看不如你陪彩月到京城走一趟吧,虽然那蒋德芳与彩月很熟,但这蒋德芳向来与那诸葛雄飞走的很近,我担心他们之间再有什么事情互相串通的话,恐怕会对我不利!”
“是,义父,那我陪小姐走一趟。只是现在小姐的情绪尚未稳定,只怕是短时间内不肯听从您的吩咐!”
“嗯,对彩月来说,一时之间出了这么多的变故,她肯定是无法接受的,总得让她有个缓和的过程。放心,我会让蒋德芳和诸葛雄飞好好劝劝她的,到时你一定要保护好彩月的安全,而且你把人带出去一定要安全地带回来!”
“是,义父,恨儿明白!”
在蒋德芳、薛坤以及诸葛雄飞的轮流劝慰下,杨彩月慢慢地接受了事实,情绪也好转了许多,但却一直无法对这独孤鸿产生任何的好感。
独孤鸿知道相认之事急不得,也不强求让杨彩月叫自己父亲,此时趁着杨彩月心情好转之际,便赶忙安排那独孤恨带着杨彩月准备赴京之事。
独孤恨和杨彩月二人为了避免身份泄露,各自找了一顶斗笠戴在头。杨彩月由于脸黑斑太多羞于见人,便又找了块黑纱将自己的面部遮住,二人下山之后先走旱路来到襄州,然后乘船沿着江水一路西去,朝着离京城最近的梁州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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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买路()
独孤恨与杨彩月二人自襄州乘船沿江水向西而去。打算到离京城最近的梁州境内下船,然后改走旱路去往京城。
这几天里二人晓行夜宿,接连换乘了几条船后来到了梁州附近的金州境内。
杨彩月最近虽然心事重重,但从那幽冥教里出来之后,心情便缓和了许多。此时乘船渡江,让杨彩月回想起与蒋德芳乘船同游浔阳之时快乐的情景。
只可惜这独孤恨并不像蒋德芳那般喜好谈论山水,看着两岸的风景也没有吟诗作赋的雅兴。这一路上可把这杨彩月给憋坏了,因为赶路的这段时间里,独孤恨除了安排杨彩月的吃住之事能与杨彩月聊上几句外,其他时间都极少说话,始终摆着一张冷酷的脸,让杨彩月不太敢接近,倒让这旅程少了几分乐趣。
也正是由于独孤恨一路上都是这个样子,倒也让杨彩月心中生出些好奇感,想了解一下这独孤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随着船只的前行,河道开始变得狭窄起来,两岸的山峰层峦叠嶂,树木也变得愈加茂密。这时那船伙计走过来对那独孤恨说道,
“这位客官,前方马上就要到达那摩天岭附近了,不如我们暂时靠岸休息一段时间,等其他往来过路的船只聚集的多了,我们再结队而行!”
独孤恨一脸疑惑,问道,
“为何要等其他船只靠拢?”
“呵呵,这位爷你有所不知,这前方摩天岭之上可住着一伙山贼和水贼,名曰虎蛟帮。这虎蛟帮人多势众,依仗前方山川险峻之势专门在这里拦劫过往船只,只要将船上客人所带金银财物尽与他们,便放你过去。若是敢说半个不字,这帮凶徒便跳上船来,一刀一个,不仅钱财难保,还叫你船毁人亡!”
“哦,有这等事?那过往船只聚的多了,他们便不敢劫持了吗?”
“船只聚的多了,他们便不敢明目张胆地上船行凶,怕将事情闹大引得官府注意,只是划一艘小船出来,过往的客船每个收他几两银子便放过去了。如今只我们一条船,这摩天岭周围可万万走不得!”
“那我们靠岸后大概要等上多长时间才会有大量过往的船只聚集到此处?”
“这个可不好说,短则半天一天,长则两三天!”
“要这么长时间?!那就不必靠岸了,照常行走,有我在,不必畏惧这些山贼水寇!”
那船伙计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独孤恨—瘦高个,白面无须,手持一根长竹笛,这个形象在船伙计眼中不像是个懂得武功的人,便有些担心地说道,
“这位爷,纵然您武功高强,怎奈他们人多势众,您是双拳难敌四手啊,我看还是。。。”
“船家。。。”
独孤恨打断这人的话,突然间拔出竹笛之中的追魂剑朝着那水中一指,只听“砰”的一声,水花从江中窜起一丈多高,水面上冒出大量的气泡,紧接着一只大鱼漂了上来,翻着白白的肚子。
“我不想多说废话,听我的,继续往前走!”
船伙计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功,当时就吓呆了,心说,
“把这人惹急了要是用剑往我身上一指,我这条小命不就交代了吗?得,还是听他的,继续往前走吧,唉,咱是谁也惹不起啊!”
想到此处,船伙计赶忙说道,
“好的,这位爷,您别生气,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船伙计赶忙吩咐下去继续行船,果然不出那船伙计所料,刚刚驶入摩天岭的范围之内时,忽听得芦苇荡中传出三声锣响,而后一叶小舟快速地朝着几人乘坐的船只驶来。
那船伙计一见有船驶来,当时吓得脸色大变,赶忙跑进船舱之内收拾了一番,然后又跑出来对那独孤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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