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叶这时出列说道,
“回住持,这无念乃是海佛寺的武僧,论根骨和资质修为,在我佛门这年轻一辈之都属于佼佼者,极有希望晋升至我寺的护法之职。
这无念虽然根骨极佳,武功不俗,但却年轻气盛,不服管教,次居然背着我与那梵音护法二人一同去找寻大闹青云庄的几个孩子报私仇。
不想没有将那几个孩子擒住,反而被一位戴着面具的高人弄瞎了一只眼睛,回来之后被我好一顿训斥,并告知短时间内不会将他纳入护法一职的考虑范围。可能这无念便由此心生怨恨,这才伙同那梵音护法前来寺盗取武功典籍。”
妙音听迦叶一番解释这才明白,又向那梵音护法问道,
“梵音,你身为我大悲寺护法,不思护寺守经,居然监守自盗,竟与那无念合谋盗取我寺的经与武功典籍,难道你对我大悲寺的戒律法规都视若无物吗?你为了一个小小的无念竟不惜犯下如此大错,真是好大的胆子,快说,为何要助那无念来我珍宝阁盗取经书,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那无念握在手?!”
妙音一句话便说到了点子,那梵音护法此时跪在台下颤颤巍巍地说道,
“住持真是法眼如炬,弟子,弟子确实有些失职之事被那无念知道了,他也时常拿着这些把柄来要挟弟子,去寺珍宝阁盗取武功典籍也是他的主意,弟子是被逼无奈才服从于他的!”
这时迦叶又在一旁问道,
“你有何把柄被那无念握在手,快说!”
“回尊者,你还记得当初大闹青云庄后拿着炎魔刀逃跑的那个小子吗?当时我和无念、无闻二人一同前去追赶那小子,本来已经将那炎魔刀抢了回来,我便提议说先不管那逃跑的小子,我们三个带着炎魔刀先回来,可无念非要去找那小子报仇,让我拿着炎魔刀先回来复命。
可是我拿着炎魔刀在客栈里住了一晚,那炎魔刀居然凭空消失了,我怕此事被寺知道后再受责罚,所以不敢将此事说出,只将此事告诉了无念,那无念便时常拿着此事要挟于我,我,我也是实属无奈啊!”
迦叶听到此事后也立时大怒,冲着这梵音喝道,
“当初发生如此大事你为何不告知与我?若是回寺告知与我,兴许还有补救的可能,我念你们为寺立功心切,也不至于过多责罚与你!可你却一错再错,以至于造成如今无法挽回的损失,不严惩与你,我佛法森严何在?来人啊,将这梵音护法押至戒律院,杖责五十,废去武功,逐出寺院!”
那梵音护法一听这责罚如此严重,当时吓得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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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议事()
梵音护法听迦叶对自己的惩处如此严重,吓得连连大呼恕罪,两名僧人上来准备将这梵音护法拖走之时,那妙音又将这二人喝止,复向那梵音护法问道,
“梵音,那炎魔刀既被你拿到,为何不好好看守?你可知这魔刀事关重大,岂可轻易遗失?”
“回住持,弟子怎会不知?我那晚临睡之时,为了防止魔刀丢失,特将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将这炎魔刀用绳子系在自己身上睡的。谁知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那魔刀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并且门窗都没有打开过的痕迹,我也没有任何感觉,我到现在还对此事疑惑不解!”
“嗯?有这种事?你和那无念、无闻三人在追寻那炎魔刀时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
“怪事?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只是拿着炎魔刀的那个叫做陆豪的小子有些狡猾,不太好抓,好在无念和无闻的武功不差。
哎,倒是有件怪事,我们三人马上要抓到那陆豪之时,突然从半空中飞来一片树叶,这片树叶轻若无物,却能在空中疾驰,直奔我们三人而来,最后竟牢牢地钉在一根树干之中,陆豪那小子正是趁着此时跑掉了。
我们三人都被这挟风而来又钉入树干之中的树叶震住了,觉得能将此树叶激射而出之人,其功力已经高深到难以想象,我一直怀疑从我身边盗走炎魔刀之人便是这位高人!”
妙音听完梵音护法的陈述又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我估计此人很有可能便是我们在幽冥教中碰到的孟宝山,看来这人早就盯上了这炎魔刀!”
这时那功德天金刚又出列说道,
“住持,您猜的没错,这梵音护法所说之人应该就是那火魔闫森的师兄,很有可能就是那孟宝山。我曾跟踪那红发小子到过关押闫森的墓中,当时那陆豪便拿着这把炎魔刀去交给那闫森,乞求闫森能够将其身上的火焰蛊解开,随后那红毛小子的师傅诸葛雄飞出现,与那闫森打斗了起来,乱战之中我的行踪暴露,这才被那诸葛雄飞击伤。后又被那闫森和其师兄擒住。
我猜测那闫森的师兄一开始并不知道这闫森被关在何处,当青云庄武林大会魔刀现世之后,他才想到通过这炎魔刀来查询闫森的行踪,所以才想方设法将这炎魔刀交到那陆豪的手中,让陆豪带着自己前去寻找那火魔闫森。”
“嗯,功德天,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既然你见过那闫森的师兄,那一切就明朗了,难道他不是孟宝山吗?”
“回住持,当时那闫森的师兄身穿黑色斗篷,只露出两只猩红色的眼睛,而且说话声音极其沙哑,我感觉与这孟宝山的形象和声音不太相符,所以不太敢确定,但是这人若不是孟宝山又会是谁呢?”
功德天金刚的话又让众人陷入了沉思,妙音接着说道,
“看来有些事情我们暂时无法得知,我会派人再去详细查探。迦叶,你通知一下我南海部各个武林门派,说是火魔闫森重现江湖,让大家做好防备,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向我寺禀告。
至于这梵音,念其对我寺并无二心,并能将事情俱实交待,该判罚为杖责五十,撤去护法之职,降为比丘僧,暂留寺内打扫庭院,若有再犯,决不轻饶,退下吧!”
梵音护法大声叩谢妙音,随后退去。迦叶又问道,
“住持,是否派人前去追捕那无念?!”
“嗯,此事你修书一封派人送往西山部、东岛部、北原部三大寺院,并通知我南海部各个寺院及佛传门派协助我寺留意这无念的行踪,一有消息立即派人抓捕。好了,若没有其他事情你们都退下吧,这几天我也要调息养伤,没有大事不要来打扰我了。
另外这功德天身上所中的火焰蛊你们几位尊者帮着查看一下,若是无法解蛊,再来告知于我!”
众人称是告退,妙音则是有些疲惫,独自一人倚靠在椅背上思索着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心说,
“这火魔重现江湖,那炎魔刀又在他的手中,幽冥教又建了一座如此固若金汤的地宫,看来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那孟宝山的武功如此高强,连我也不是对手,但为何不将我等消灭,反而一直对我们手下留情呢?而那闫森有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帮手,为何又要故意假装失手杀掉这孟宝山呢?他二人之间还有什么恩怨不成?”
妙音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便逐渐困顿起来,半躺在椅子上昏昏睡去。妙音睡去,而另一边的闫森却精神奕奕地站在大殿的台上与那幽冥教主独孤鸿一起冲着众人训话。
此时这大殿之中站满了人,台上幽冥教主独孤鸿端坐在正中,旁边站着闫森。台下站在最前面的是幽冥鬼使独孤恨,旁边是黑白无常二人,旁边有孟婆等人,再后面是那十殿阎罗。
十位阎罗除了那泰山王董魁安被击毙外,剩下的几位都在殿中站立,只听那独孤鸿在上面说道,
“你们这群废物,蠢货,本教主被关在这地宫的角落里长达五年之久,那诸葛雄飞穿戴着我的衣服面具,你们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察觉的吗?薛坤,你与本教主相识几十年了,你会没有发觉?”
那薛坤一脸尴尬地答道,
“回教主,五年之前您突然宣布要闭关练功,让我们不要轻易去打扰您,说有什么事就找那幽冥鬼判诸葛雄飞商议,之后您就很少召集众人议事了。
我们当时都信以为真,所以一直没有去打扰您,教中之事都是由我们几个资历较老之人与那诸葛雄飞在一块商议处理。
那诸葛雄飞打扮成您的模样偶有露面议事,也是极少说话,所以我们就一直被蒙在鼓里,以至于被其骗了这么多年。教主,这些年让您受苦了,属下确实有失察之罪,请您责罚!”
“哼,薛坤,你岂止是失察,我看你真是有些老糊涂了!我若是一直被困在那地牢之中,难道你们这些人就一直奉那诸葛雄飞为教主,一直听他的号令行事下去吗?就这样将我历经十年辛苦重建的幽冥教交于他人手中了吗?”
独孤鸿越说越激动,一旁的鬼玲珑此时站出来说道,
“回教主,那诸葛雄飞已由我带领两位阎罗将其抓捕了回来,现就关在我幽冥教中,随时等候教主发落。至于这诸葛雄飞假冒教主之事,属下也是没有发觉,也请教主惩罚!”
“哼,我自然不会轻饶了你们,等我倒出时间来定当一个个的惩治你们!恨儿,别人认不出我,难道你也认不出我吗?我从小把你带大,我的一言一行你应该熟悉的很,就算是戴了面具,你也不应该不认得为父吧?!”
独孤恨冲着那独孤鸿施了一礼,说道,
“回义父,自从那诸葛雄飞假扮您之后,可能是为了防止被我认出,所以一直都在有意疏远我们众人。并且每次议事之时,这诸葛雄飞一直都少有动作,说话也极少,我以为是义父您在修炼某种奇功才会导致这种状态,所以也没有怀疑。义父这五年来受尽痛苦,恨儿今日方才得知,实在有愧于义父的养育授艺之恩,还请义父责罚!”
独孤恨说完当即跪倒在独孤鸿身前,那独孤鸿没有搭理这独孤恨,又是接连问了几人,皆是同样的回答,气得独孤鸿大声叫道,
“你们这群蠢货,有哪一个是真心真意为我幽冥教考虑的?有哪一个曾把我这个教主放在心里的?若不是闫森将我从那地牢之中解救出来,恐怕我就是烂在那地牢之中也不会有人知道!
幸好我十几年前找人修了这座坚不可摧的幽冥地宫,否则凭你们这些个猪脑子哪里会守得住我幽冥教,恐怕这次又会落得个人亡教灭的下场。你们,你们都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滚…”
独孤鸿在台上大发雷霆,台下站着的众人立时四散而去。过了好久,这独孤鸿的气出得差不多了,便向旁边的闫森问道,
“闫森,你看我们若是此时反攻那四大寺院,时机是否成熟?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实在有些等不下去了!”
“回教主,您的内功尚未恢复,而且就我看来,目前教中的力量尚且单薄,我认为还不是反攻四大寺院的时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急于一时。另外我有一个比反攻四大寺院更为急迫之事要向您禀告?”
“哦?何事?”
本章完
第420章 地牢()
幽冥教主独孤鸿听这闫森说还有一个更为紧急之事需要处理,便问道,
“何事?”
闫森面带严肃地说道,
“我那师兄炎魔洪轩一直借用那孟宝山的身体混在众人之中充当向导,那天被我假装失手刺死之后,我才突然想起来这孟宝山并不是他的真身。而他只要在临死前找到另一个身体进入,就会继续延续生命。
待他元神重新苏醒过来的时候必定会找我复仇的,所以,我们现在抓紧时间要做的就是找到洪轩的真身,用炎魔刀将他焚毁!”
独孤鸿眉头一皱,又问道,
“你的意思是那孟宝山临死之时已经找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重新进入了?”
“不错,当时他用尽全力将我推开,然后飞速地朝着站在石门外的众人飞去,我觉得他就是想在最后时刻能够找到下一个宿主。
但是当时外面站着的人太多,我又被几个和尚围堵,至今无法确定他究竟进入了谁的身体。所以我们必须要将他的真身除掉,让他的元神便无法回归自己的真身,这样的话即便他的元神在新的身体中苏醒过来,也要适应上好一阵子,短时间内不敢对我们轻举妄动了!”
“闫森,我不太明白你和你师兄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你为何要杀他?像他这样的高手在整个中原武林都难以找出几个来,为什么不把他留在幽冥教为我教效力,届时铲平四大寺院和那菩提寺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哈哈哈哈,独孤,你想得太简单了,在你的眼中,铲平四大寺院足可以作为你毕生为之努力的目标,但是在我师兄眼中,铲平四大寺院简直是不值一提之事,对他也毫无用处。
你连我和我师兄是什么来路都没有搞清楚,就不要异想天开地认为我师兄会有兴趣加入幽冥教。我跟你说,有他在,幽冥教永远不会兴盛起来,但也不会消亡。
他只会让幽冥教永远处于一个濒临消亡,却又在即将消亡之际又能起死回生的这么一个状态,就这样循环往复下去。所以说除掉他对幽冥教的发展绝对是有好处的!”
闫森这番话让独孤鸿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又是疑惑地问道,
“那,那你和你师兄究竟是什么人?来到中原武林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这个问题我十几年前就想知道答案,可以你一直没有详细跟我说过!”
“呵呵,独孤,我的来历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那样反而会对你不利。因为我们出来之时,师父都会要求我们要严守自己的身份,宁可身死也不可泄露。如今这洪轩一死,我师父长时间收不到讯息的话,肯定还会派别人前来查看这里的状况。
届时如果派来的人得知我的身份来历你全都清楚的话,那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洪轩的实力相信你也听说了,真要是再有这样的人过来,即便合你我二人之力恐怕也是无法应付的,所以对你来说,你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
听闫森说完,独孤鸿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恐慌,心说,
“这闫森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大的势力?连洪轩这种一掌便可将那石门击破之人也只是这闫森的师兄,若是这闫森的师父、师叔等人出马,那中原武林岂不轻易就被这些人摧毁了吗?!”
独孤鸿不敢再想下去,顿了一顿,又问道,
“既然你要找你师兄洪轩的真身,为何现在才去寻找?不怕那洪轩的下一个宿主提前找到他的真身然后进入吗?”
“不会的,洪轩的元神已被炎魔刀所伤,不会这么早就恢复过来,我们不必着急。只是这洪轩向来是个谨慎之人,他将真身藏在何处也从未对我透露半个字,看来我要费些力气寻找一番了。”
“嗯,你若不急的话,那鬼玲珑说诸葛雄飞正被关押在我幽冥教中,你看该如何处置才好?!”
“诸葛雄飞?好,我到想看看这诸葛雄飞被人关押起来不得自由的样子,也让他尝一尝任人羞辱的滋味,走!”
独孤鸿赶忙吩咐下属带路,二人在这地宫之中七拐八弯地来到关押着诸葛雄飞的地牢之中。
这地牢里相当昏暗,而且不时传来阵阵恶臭。诸葛雄飞此时正盘膝坐在墙根处打坐。在这昏暗灯光的映照下,原本就清瘦无比的诸葛雄飞此时显得更加的瘦弱无力。
闫森来到其身前面带讥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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