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不过才四个人,我看年纪都不会超过二十岁,其中还有一个女人,而且只有一人手握兵刃,其他的全部赤手空拳,就能把这些官兵弄成这个样子?你们平时都练兵吗?难道上战场打仗的时候就这么弱不禁风吗?有你们这帮废物在这里当兵,我大唐还能有什么指望啊?!废物,全都是废物!”
这郑注是连讽刺带挖苦又带破口大骂,这其中一名校尉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对这郑注说道,
“郑大人,你是文官,我们乃是武官,本来你我二人的职务是互不牵扯的。若论职位的高低,你这“支使”的职位是在“判官”之下,和我们校尉的级别比起来,你这职位和我们几个也是不相上下的,但是按照文武官员的划分,文官是管不到我们武官头上的,所以还请郑大人您认清自己的位置,注意自己的言行!”
这郑注一听,当时勃然大怒,冲着这名校尉喊道,
“你这胆子可真是不小啊?你们兵马都指挥使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连个小小的刺客抓了这么半天都抓不到,你们不是废物是什么?!说啊!”
这郑注说着“啪”的给了这校尉脸上一巴掌,指着这校尉的鼻子又接着骂道,
“怎么着?骂你还觉得不服气是吧?头脑简单的废物,你信不信我回去就让你立即免职,让你当一辈子火头军,信不信?!还敢跟我顶嘴!”
这一巴掌将这校尉打得当时怒火中烧,当时就要伸手去拔自己的佩刀,旁边的一名校尉一见赶紧伸手握住这人要霸道的右手,尴尬地笑着说道,
“消消气,消消气,郑大人也是一时在气头上,不可意气用事,不可乱来!”
这郑注一见这校尉想要拔刀,当时声调又是提高了一倍,叫嚣着说道,
“呦呵,怎么着?还想拔刀?我看你这是想要造反啊?你拔出刀来试试!”
这校尉看着郑注趾高气昂的模样,又看了看旁边两名校尉,最终还是松开了拔刀的右手,同时转身向后走去,大声冲着众官军叫道,
“众位兵家兄弟们听好了,凡是在我部下效力的骑兵,全部打点行装上马,将所有受伤的兄弟也一并带上,跟我即刻返回徐州,这抓捕刺客的事情就让郑大人自己处理啊,走!”
这名校尉往后一走,响应的官兵还真是不少,都跟着向外走去。这郑注一看,当时气得浑身颤抖,远远地指着这名校尉骂道,
“反了,你们是要反了,胆敢违抗军令,你且看我回到徐州禀告李大人将你们全部问罪!依照我军中的律法,你们一行人等按律……”
未等这郑注说完,近百位官兵在这名校尉的带领之下,带上一些受伤的兵士,跨上各自的马匹,丝毫不顾那郑注在后面的大声叫嚣,奋马扬鞭,快速向那城外跑去。
(本章完)
第243章 撤返徐州()
郑注见这校尉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带着众人扬长而去,气得当时向旁边站着的两个校尉命令道,
“你们两个,快去,把这人给我绑了,回去之后我要禀告李大人,将其军法处置!”
这两名校尉互相对了眼色,都没有动弹,其中一位赶忙赔笑上前说道,
“郑大人,你消消气,消消气,刚才王校尉也是一时气糊涂了,等他缓过这股劲儿来,脑子里边想明白了,定会回来跟您赔罪的,咱都是给朝廷办事的,难免有意见不合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回头我找他说说去。您看眼下咱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抓捕那些刺客要紧。”
这校尉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心里却想道,
“郑注,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支使,芝麻大点的小官,我们几个校尉能听你指挥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你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没完没了的,若不是李大人拿你当个人看待,谁会搭理你这个卖野药的郎中,狗一样的东西!”
这郑注听完这校尉的几句劝说,总算是消了一些气,又把旁边金陵官府的官员叫了过来,向其吩咐道,
“通知你们金陵城各处城门的守卫,自今日起这城门两天之内不许打开,严防死守,一旦发现形迹可疑之人立即过来禀告!”
这官员一听脸上犯了难,说道,
“郑大人,这个,这个恐怕不太好办吧,我这金陵虽说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但也是属于交通要道,来往客商、邮差以及赶路之人众多,这连关两天城门怕是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过路的等不了两天就让他们绕道走!我这可是抓捕刺杀朝廷命官的刺客,此时这朝廷的枢密使、骠骑大将军王守澄王大人正在徐州与李大人商讨要事,若是那刺客此时再次前往徐州行凶,这等责任是你能承担的了的吗?快去安排,谁敢抗命不遵,一律军法处置。”
那官员一见郑注发怒,不敢多言,只是嘴里低声嘀咕了一句,
“我这金陵城虽是一个县城,但却并不归你徐州管辖,你一个支使,无权无势、无凭无据的在这儿下的什么命令!”
这名官员退下,郑注又对其他校尉说道,
“立即将所有人马分成几路,两路在城中来回骑马巡视,见到有刺客嫌疑的立即射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其他几路人马,挨家挨户地搜查,尤其是那些客栈、酒楼、青楼等等一个都不能漏过,事不宜迟,速速行动。”
这几名校尉得令,又开始在这金陵城里折腾起来,搅得满城不得安生,可这陆豪几人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似得的,怎么找也找不到,一晃两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这两天郑注就住在这馆驿之中,空闲时间也审了审那常伯,那常伯只说自己是被那几名刺客用武力胁迫,不得已才让他们住在这馆驿之中,其他的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其余的几名丫鬟仆人,包括假扮成丫鬟的叶翩翩也早就和那常伯对好了词,全都按照常伯这套说辞来讲,郑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两天时间一过,郑注心里开始着急了,心说,
“时间不宜耽搁太久,还是抓紧返回徐州吧,毕竟这次带兵出来是我私自拟写的批文,还偷盖了李大人的官印,万一回去晚了那李大人和王大人已经从那宿州回来了我可不好交待。”
这郑注想到此处,急忙吩咐下去,让所有官军集合队伍,整顿行装,一个时辰之后返回徐州。一切打点完毕,郑注在旁边兵士的搀扶之上跨上马匹,刚要下令起步回程,脑子里突然想道,
“万一那李大人和王大人已经返回徐州,我又折腾了这么一大顿无功而返,那该如何向这两位大人解释呢?这不是更要治我的罪了吗?”
郑注骑在马上又是思考了一会儿,赶忙向旁边的校尉吩咐道,
“把这馆驿的管事之人,就是那个老头儿常礼,一块带回徐州,嗯,对,还有那个罗子浮,是他报的信儿,也是一并带回徐州,李大人要是问起此事之时我也好有个人证回应。”
这些官军在金陵城里搅闹了两天,罗子浮在家里喝酒也是喝了两天,就等着那官军宣布抓住陆豪的消息然后给他送钱来,罗子浮端起酒杯美美地饮了一口,自言自语道,
“陆豪啊,陆豪,也该着你倒霉,若不是你提前戏耍于我,我也不会将你躲藏在此的消息透露出去,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呵呵,等那官军将你捉拿回去,我是既得赏钱又得翩翩,从此就在这金陵城里扎下根去,到时候让那叶翩翩给我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再携妻带子返回徐州,那叶府的家产早晚还不都是我的,哈哈,人生至此,岂不美哉,乐哉!”
这罗子浮正在家里想着美事呢,家里的大门被那前来的官军一脚踢开,接着就走进来两个身形彪悍的军人。那罗子浮一见这二人的打扮,便知道是前两日从徐州赶来的官军,便上前面带喜色地问道,
“哟,二位军爷!那刺客抓到了吗?二位是不是过来给小人赏钱的啊?”
那为首的一人说道,
“赏钱的事情不急,郑大人有令,让你跟随我们大军到那徐州城里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跟那节度使大人解释清楚,快快收拾一下,跟我们一同前往!”
罗子浮一听当时傻了眼,有些疑惑地问道,
“军爷,你们没有弄错吧?我是报信之人,而且已经跟你们郑大人确认过那刺客已在那馆驿之中了,你们前去抓捕就是了,又过来带我回徐州做什么?”
“少废话,郑大人吩咐,谁敢多问?马上收拾行李,速速跟我们前往,若再迟疑,将你绑上带走!”
这罗子浮一见二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过多询问,急忙到里屋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向自己的母亲告了个别,跟着二人与那其他官军汇合,一起返回徐州。
郑注骑着马匹,心情无比复杂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心里想着不知道那李肃和王守澄是否已经返回徐州,若是已经返回徐州,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局面。而走在最前面的几个校尉,此时心里却是暗暗高兴,心说,
“郑注,此次回去若是那李大人对你毫不怪罪,我等也无话可说。但若那李大人追究其你的责任来,哼哼,就休怪我等不讲情面,定要给你来个落井下石!”
(本章完)
第244章 玩忽职守()
郑注一行人马慢吞吞地向那徐州走去,郑注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心情是无比的复杂,前两天从徐州往这金陵狂奔的那股劲头此时是消失殆尽,任凭那马匹像散步似得随意朝前走着,连挥鞭的兴趣也没有,这速度和骑着一头驴行走的速度也差不了多少。
一行人晃晃当当地走了四天才赶回徐州,进了徐州城的大门,郑注刚想吩咐让那些官军自行回营整顿,忽然迎面跑过来两匹快马,待走进一看,原来是军中的两名校尉,其中一人骑着马跑到郑注面前说道,
“郑大人,你怎么如今才赶回来,那李大人都等候你多时了,快快随我前往!”
这郑注一听,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心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唉,没想到李大人他们早就回来了。”
郑注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说道,
“呃,好,我立刻与你前去。那个,只是不知李大人找我有何事?”
这校尉冷笑了一声,有对郑注说道,
“具体事情我就无从得知了,不过李大人在两天之前就吩咐我等,日日在这城门口守候,一旦发现郑大人回城,立刻请郑大人上堂问话。看李大人的样子,应该是比较着急见你的。”
这郑注一听心里更加的慌乱了,心说,
“若是只有那李大人一人在这公堂之上,这件事情兴许还有缓和的余地,若是那王守澄这个老太监也坐在公堂之上,那事情恐怕不好办了。这个老太监刚来徐州之时就处处看我不顺眼,总是挑我的毛病,如此我做下这等事情,这老太监再在旁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这不是等着治我的死罪吗!”
郑注想到这里用有些颤抖的手臂又擦了擦汗,对这校尉说道,
“好吧,我即可同你前去,只是我还有两个人需要一同带上,见到李大人之时有些事情还要他们替我解释一下。”
这校尉看着郑注紧张成这个样子,又是蔑视的一笑,说道,
“好吧,郑大人,事不宜迟,将这二人一并带上,跟我速速上堂!”
这郑注急忙吩咐手下官军将那常礼和那罗子浮带上,紧跟在这两名校尉后面,一并赶往那徐州府衙。
郑注赶到这府衙的门口之时,早有那把守的兵士提前进去禀告。郑虎下得马来,抬头一看这府衙大门的外面,整整齐齐地站立了两排官兵,一个个手持兵刃,目漏凶光。待郑注走进这府衙大门之时,顿时感觉今天的府衙之内怎么如此的安静,两旁的衙役不再像平时那般嬉皮笑脸、吵吵闹闹,而是一个个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地站立在这公堂两侧。而这公堂之内的光线好像也比平日里暗上许多,给人一种寒冷阴森的感觉。
远远地看到那李大人坐在公案正中,正怒目冷视着走上前来的郑注。而且这郑注是怕什么来什么,那王守澄果然就坐在那公案的旁边,不仅是一脸阴狠的表情,而且脑袋还抬得很高向后半仰着,眼皮往下半耷拉着,用那眼皮下方仅剩的一点点缝隙的目光同样望着走上来的郑注。
郑注心里此时是愈发的恐惧,心里有些后悔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心说,
“唉,真不该为了一个穷小子毁了我的大好前程,我也是一时气迷了心…”
郑注在自己心里嘀咕着慢慢向前走去,低头一看前面居然还跪着两人,一个是那兵马都指挥使郭林,还有一个是那天在府衙门口把守的兵士,这郑注一看这两个人,心说,
“完了,看来李大人叫我前来定然为的就是这件事了,今天我的小命算是交待了!”
郑注走上前去,向前躬身施礼,说道,
“大大人,王大人,不知叫…”
未等那郑注说完,那节度使李肃一拍桌子,冲着郑注大声呵斥道,
“郑注,你犯下如此重罪,还在这里装腔作势,你眼中还有我朝廷的法纪吗!”
这李肃乃是武将出身,身形魁梧,丹田气足,这一声怒吼喊出,直震得郑注两耳嗡嗡乱响,吓得郑注当时跪倒在大堂之上,双手握拳向上禀告说道,
“大人,小的此次带兵前往金陵是为了捉拿刺客而去的,只是,只是事发突然,我得到密报之时大人您恰巧不在府内,小人觉得事发紧急,不敢耽误,所以才冒然进入您的府中,私自拟了批文,盖了官印,小人我如此作为确实为了抓捕刺客而去,别无他意啊,还望大人明察!”
还未等那李肃说话,旁边坐着的王守澄亮出他那独特的公鸭嗓子不见不慢地说道,
“趁着节度使大人不在府衙之中,而后混入府衙,偷偷拟写批文,私盖官印,然后到那军营之中调兵遣将。呵呵,郑注,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擅作主张,恣意妄为?”
这王守澄说完用眼角瞟了一眼旁边的李肃,李肃听完这王守澄所说,顿时满脸通红,又是将桌子一拍,问道,
“郑注,你一个小小的支使,乃是一介文官,如何胆大到敢私拟批文跑到那军营之中调兵遣将?是你早有预谋还是有人在你背后指使串通,还不快快讲来!”
郑注一听李大人的问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了看旁边跪着的那名兵士和那兵马都指挥使郭林,脑子里又想了一想,说道,
“大人,小人是在调兵的前一天晚上收到别人的密报,说是有人在金陵城里发现了那刺客的踪迹,小的想到这刺客乃是在大人刚刚上任之际在徐州城里搅闹过一阵,怕是以后可能对大人仍是有所企图,所以才一早跑到大人的府上想请大人派兵前去捉拿,谁知到了这府门之前发现门口并无人员把守,于是小人就直接跑进了大人的内堂,想直接跟大人禀告一声,谁知又发现大人您根本不在,这一时情急之下这才私自拟写了批文,盖上了官印,跑去军营调兵的。”
这旁边跪着的兵士一听郑注将责任推给了自己,当时脸上一阵惊慌,在堂上大声分辨道,
“大人,事情可不是这样的,当日我是牢牢把守在府衙门前,除了中途换班并未离开过这府衙门口。并且那日早上我已经跟那郑支使说过李大人和王大人一早赶往宿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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