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穷死作战,现在这枪法,可发挥不出多少威力来。”
“那不正好一起修吗?”
“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有些期待了。”顾景天面露期待之色,更有热血之意,“等我修好了枪和枪法,我就骑着穷奇去挑战天下强者。不过在此之前,庞老弟,我会第一个挑战你!怎么样,敢应战不?”
“没问题。早就等着和老哥你再战一场了。”庞士元慨然应诺。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等着我。”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都进入了平稳期。
现实的岱宗需要消化连续扩张的成果,夯实基础,以待未来。
梦境世界的岱宗同样需要消化岱宗这些年扩张的成果,还有庞士元成就先天大宗师的巨大影响,以图将来。
而庞士元,则把身心都投入了先天之道的探索和修行之中。
有之前创造三大武相的经验在,“天月相”的创造一直进行得有条不紊。又有“观想大法”模拟功法,创功的风险也被降到最低,无非就是损耗大量的时间。
而他现在也不缺时间,那他也不急。反正,急也急不来。
在创造“天月相”的同时,庞士元继续吸收月桂的记忆。
虽然月桂是草木之妖,而他是法宝成妖,可不管如何都是妖,总有一些可借鉴之处。何况,庞士元的修练之法,还真有不少地方都是借鉴的月桂的记忆。毕竟,月桂怎么说也是十大先天灵根之一,虽然说结局挺倒霉。
同时,他也在努力完善自己。
而随着他思考的越多,庞士元对自身的缺憾也就越清楚,也就努力地去弥补。
从主修功法,到主战功法,再到绝技、底牌,还有装备,他都乘着这难得的闲暇时间,好好地撸了一遍。
该创造的,创造;
该修改的,修改;
该炼制的,炼制;
……
时间也就在庞士元默默地修练、领悟、改进、创造、炼制中,一点点过去。
春去夏来,时间转眼就过了一个月。
而梦境世界,更是过去了近一年。
这天,庞士元迎来了一位让他有些敬畏的贵客。
之所以敬畏,只是因为她叫祁惊虹,是庞降香的师父。
这是一个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时代,作为庞降香师父的祁惊虹,基本就算是他的丈母娘。
本来女婿见丈母娘就有些不自在,可也不算什么难事,硬着头皮见一下,再把婚事确定一下,也是当有之意。可问题是,他这个女婿很不讲究地在“丈母娘”不在家的情况下,把“女儿”给拐跑了。这就让他这个“女婿”有些心虚了。
可再心虚,也得见不是?
于是庞士元就以十二分的尊敬去迎接祁惊虹。
幸好,祁惊虹虽然对他不声不响就拐跑了自己徒弟有些意见,但她本就知道他和庞降香的感情,又对他这么年轻就成就先天非常满意,也就乐见其成,这才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当然,祁惊虹能这么好说话,还因为她今天算是有求而来。
而把眼光放到了全国的岱宗,也收集到了与之相关的情报,也就大概猜到了她的来意。而这也让庞士元多了些底气。
好几年不见,时光好像在祁惊虹身上停滞,她依然那么的美丽、典雅、高贵。和青春正貌的徒儿坐在一起,两人真就像是一对美丽的姐妹花,完全看不出是师徒俩。
师徒俩说起话来就忘了时间和场合,把他彻底晾在了一边。
不过庞士元并不觉得被冷落。
有两个大美人在那里笑靥如花地说着话,仅仅是看着就赏心悦目,还有阵阵幽香飘荡鼻尖。
如此美景之下,真少有人会不满。
“士元,你应该也知道我的来意了吧?”终于,俩师徒的叙旧告一段落,祁惊虹终于把目光放在了庞士元身上,眼神不自然地就有些复杂。有惊异,有羡慕,也有探究……
尽管在来之前,就知道庞士元已经是一代大宗师。可看着眼前年不过二十三,还是自己唯一弟子的未婚夫的先天大宗师,再想想当初相识时庞士元的青涩,祁惊虹心中依然难免五味杂陈。这种自叹一把岁数都白活了的苦涩滋味,当初很多江湖老人看到年纪轻轻就进阶后天的她的时候,应该都有过。而如今,却轮到她自己。
果然,江湖易老啊!
由于有庞降香在,祁惊虹叫庞士元名字的时候,是直呼其名,而且非常顺口。
而这,也是庞士元所坚持的。
从庞降香这算的话,祁惊虹就是他的家人、长辈。
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家人尊称他为大宗师,如果他真这么要求,那他的家就不再是家,而是宗门的一部分。
庞士元正色道:“有些猜想,也不知道正不正确。”
“说说你的看法。”祁惊虹很想知道,庞士元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94章 皇权逐鹿权当戏(二)()
作为先天大宗师,庞士元的态度,已经能在相当程度上改变整个鲁国的未来。
因此,他的态度非常重要。
“我的看法,其实是都无所谓,权当看戏。我倒是挺好奇佟阳王和袁师祖是怎么想的。佟阳王真的想当皇帝吗?袁师祖是不是也想过过皇后的瘾?”庞士元语出惊人,态度却很是轻松,就好像是在随意地谈家常一眼,丝毫没有大发大逆不道之言的豪情或谨慎。
祁惊虹闻言就苦笑了:“师父和师伯,还真没有逐鹿的想法。虽然手下人有些蠢蠢欲动,可这并不是问题,毕竟只要我师伯不想,手下人即便是想,也闹不起来。可问题是,褔京那边却是认定师伯有不臣之心,正磨刀霍霍,这才让师父、师伯他们不得不动起来。可这一动起来,却再也停不下来。而且眼看着,这动静是越来越大,师父、师伯他们,也正为此苦恼呢!”
庞士元呵呵一笑,并没有把祁惊虹的诉苦放在心上,反而调侃道:“这能怪谁呢?恐怕谁也怪不了吧!要我说,如果实在要怪的话,我觉得,还真只能怪佟阳王太厉害,厉害得让鲁皇都寝食难安!”
鲁国当前的局势,确实很难说是谁的责任。
这边是佟阳王惊才绝艳,不但自己成就先天,还连带着双修道侣“飘香剑”袁毓婷也一起成就先天。夫妻一体,两大先天,只要想想,就让人心头发凉。再加上佟阳王这些年为国为民,不辞辛劳的一系列所作所为,更让他深得鲁国民心和军心。
可以说,佟阳王已经具备了自立为皇的一切条件。
只等他振臂一呼,必定竟从云集。
而福京那边,却是积弱已久,近百年基本就靠着积威和少数几个忠臣良将勉强续命。
两相一对比,福京那边要不担心这才有鬼呢!
政治从来不分对错,只有立场和能力。
历史上,多少功臣良将死于非命?
那都是为了什么?
就是因为他们都拥有了威胁皇权的能力。
哪怕他们其实是大大的忠臣,可只要他们拥有威胁皇权的能力,那他们就是威胁,就该死。
所以,他们就死了。
至于冤不冤,最多在死后平反,再加无数的荣誉用于纪念。
多年前,声望日隆的佟阳王就被驱逐出京城,并勒令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那就是因为鲁皇担心,羽翼逐渐丰满的佟阳王会篡位。
其实,鲁皇很想囚禁佟阳王。
可惜有着后天巅峰实力的佟阳王,根本不是想囚禁就能囚禁的。他如果一心想逃,鲁皇还真没有多少办法。何况,佟阳王从军数十载,军中拥护无数。鲁皇也担心会激起兵变,更担心一个操作不当,非但没有拿下佟阳王,还把至少表面上还忠心耿耿,相当听话的佟阳王给直接逼反,这才不得不作罢。
可鲁皇也没有就此收手。
这些年,鲁国国内越发混乱,各地割据势力也越发猖狂,纷纷自立,割裂政、军、财等权利,并开始相互征战,争夺地盘,皇权渐渐失去威严。
为了重塑皇权,也为了削弱佟阳王的实力,鲁皇就命令佟阳王平息各地“不臣”。
佟阳王也没有拒绝,这些年一直都在东征西讨,几不得歇。
当初庞士元曾亲身经历的恒州动荡,就是佟阳王率军平息。而那不过是佟阳王大小数百战中的其中一次而已,完全不算什么。最惨烈和残酷的时候,佟阳王即便有后天巅峰实力,也曾在连续的大战后重伤昏迷。
不客气地说,鲁国还能维持稳定,佟阳王居功至伟。
而佟阳王的居功至伟,也被人鲁国上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就更让鲁皇越发忌惮了。
于是,鲁皇就派给了佟阳王更艰难的任务。
而接着,佟阳王就以更大的功劳得到了更大的拥护。
局面一直这么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一直到不久前局面彻底崩溃。
佟阳王居然和妻子袁毓婷一起成就了先天!
鲁皇顿觉,天已经塌下来了。
哪怕深居大军守护的皇宫,哪怕有大内高手贴身保护,他也是一夜三惊,深怕自己第二天再没能醒来,脑袋却已经挂在了城门上;又或者听到佟阳王自立为皇,兵发福京,谋朝篡位的消息。
如此情况之下,鲁皇自觉再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鲁皇开始积极运作。
首先,他大力封赏佟阳王——一字并肩王,先行稳住。
其次,召集鲁国朝廷一切可以召集的力量以自保。
同时,他还和在野的大宗派联系,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以对抗佟阳王。
甚至,他还决定和死敌魏国好好谈谈,希望魏国能借兵平乱。
此时的鲁皇,虽然努力聚拢国内力量,可长时间的忧惧已经让他的疑心病达到了顶点。他甚至觉得皇室、军队、朝野,都对他怀着深深的恶意,这才想到去死敌那里借兵、借人——魏国“太上皇”。
皇帝的心思,从来都是宁与外邦,不与家奴的。
给了外邦,外邦会看在他好欺负,以后还能继续欺负他的份上,帮助他巩固皇权。这样,他就能继续当皇帝。哪怕当皇帝的代价,是继续给外邦欺负。可外邦欺负的,是这个国家,又不是他这个皇帝。最终付出代价的,只是国土和家奴(国民),那皇帝又何必在乎?
与之相比,给家奴(臣民)的结果就要惨淡太多太多。他恐怕不但要失去皇位,还会不得好死。
这都是有历史为证的。
历朝历代被篡位,被推翻了皇朝的皇帝,谁得了善终?
因此,真要说起来,皇帝的思维也真不能算错。
也因此,历史上有那么多不愿意打仗的皇帝,哪怕他们明知道打仗有可能胜,哪怕他们明知道求和比打仗的损失更大,可他们还是要求和。
因为,求和,能贯彻了皇帝的意志,而承受代价的是国土和家奴(臣民);
而打仗,却是家奴(臣民)的渴望。
第95章 静而动再游江湖()
打仗很容易造就权臣、军阀,而权臣和军阀则肯定会分皇帝手中的皇权。甚至一个不好,还有可能把直接夺走皇权。
而皇权,就是皇帝的一切,他们绝不会撒手。
鲁皇也不会撒手自己手中的皇权,哪怕他假想的敌人可能并不在乎皇权,也不想造反,可只要这个敌人有造反的实力,能威胁到他和他的江山,他就寝食难安。于是纷争,乃至战争,都不可避免。
对此,鲁国上下的有识之士,基本都已了然。
而已经开始放眼全国的岱宗,自然也心中有数。
既然岱宗心中有数,庞士元自然也知道了。
不过知道战争不可避免的他,非但没有像鲁国其他人那样,或忧心忡忡,或摩拳擦掌,或掩耳盗铃,他反而还兴致勃勃地想要看看古代的逐鹿战争,尤其是拥有先天大宗师的逐鹿之战,到底要怎么打。
也因此,他才有心情调侃佟阳王。
对他来说,梦境世界的一切虽然都是真的,可也都不是真的。
至少,在不威胁到他的情况下,他都可以当做不是真的,从而拿来当一场好戏来看。
而如今,好戏正上演得热闹,他当然是看得过瘾。
祁惊虹有些意外庞士元的轻松和满不在乎,在她想来,作为庞降香的未婚夫,庞士元天然就是佟阳王这一边的。既然如此,庞士元就应该关心佟阳王的事业,毕竟佟阳王的成败,会直接影响到他,甚至岱宗。
可惜,庞士元所思所想却和她有极大出入。
在庞士元看来,只要他还活着,岱宗根本就不需要考虑魏国皇帝的态度。
不管这皇帝是现在的鲁皇,还是以后的佟阳王。
不过,有祁惊虹当说客,庞士元也就很干脆地表了态,支持季佟阳。
当然,好处也不能少。
至于具体有多少好处,庞士元就不当面谈了。
谈“钱”,最伤感情啊!
还是让掌门穆万敏他们出面比较好,免得以后见面尴尬。
而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场合中都会有经纪人、中间人存在的原因。
不管如何,庞士元持续了近一年的闭关,随着祁惊虹的到访,算是彻底结束了。
正好,庞士元有些静极思动。
于是他就和庞降香一起,在祁惊虹离开后也离开了岱宗。
本来祁惊虹是希望他们俩能和她一起走,庞降香也有些意动,可惜庞士元却以想到处看看鲁国山河为理由拒绝了。
看鲁国山河是真的,可也是借口。
山河就在那里,今天看,明天看,并不会改变多少。
真正不愿意和祁惊虹一起的原因是,祁惊虹目前还身负说客之责,到处游说各方势力。如果他和祁惊虹一起走,那简直就是以他自己为祁惊虹的游说背书,那责任可就大了,显然非他所愿。
一年未曾远行,这一出门两人顿时就撒了野。
一人随意在空中漫步,一人则展开“天空之翼”进行遨游。
这一年,庞士元也不是真的都只做自己的事情。
比如,庞士元就把“天空之翼”的简易版引入了梦境岱宗——不是他不想引入完全版,可惜岱宗没研究院的科技和玄幻手段——马上就成了众长老们的心头好。一个个都像是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每天不飞一下,就不痛快。岱宗附近乃至大半个原州,可算是被他们都飞了个遍。
那潇洒又轻松的飞行姿态,可把原州一干强者和势力,羡慕得不行。
后天强者是能飞行,可他们一般很少飞行,因为飞行的消耗真的不小。可有了“天空之翼”,飞行的消耗就被减弱到了最低。原本纵横原州,哪怕是脚程快,也需要一天半天。可有了“天空之翼”,那时间就降低到了一两个时辰,还不费多少力。
有了一干长老们亲自做广告,“天空之翼”的名声很快响彻原州,并迅速传往周边地域。
好女有人求,好货有人要。
天空之翼的好处,一目了然,想要买的人,自然少不了。
于是,“天空之翼”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岱宗的又一拳头产品,而且还有价无市,供不应求。
“天空之翼”的价格庞士元看了都有些脸红,觉得一干长辈实在是黑,可依然挡不住热情的强者和势力的血拼,最终岱宗不但赚得盆满钵满,还赢得了极大的名声。
这次祁惊虹和穆万敏谈判,就特意提到了“天空之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