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听声音回过头来,看着玄烨,并未作答。玄烨见她不是颖儿有些惊疑:“你是何人,为何要冒充颖儿?”
那宫女脸色有些僵持,捏着手里的帕子:“颖儿她有事儿来不来,她让我来跟你说一声,省的你等”说完,不吱声、
玄烨见此有些担心道:“她到底怎么了?”
那宫女有些犹豫,一扯手中的帕子决心:“我就跟你说吧,其实我才是颖儿,你所说的颖儿是我的姐妹,素清,她今天真的有事来不了,你先回去,过些日子你再来找她”
玄烨听后未感觉到很惊讶,他早就猜到颖儿的名字是假的,一个宫女是不会随随便便告诉别人她的名字的;即使她是有意的,他也不在乎。
“那你替我传个话,小烨子想她了,很想与她见一面”
“恩,话我会传到,你先回去吧”
玄烨只好原路返回,心里想着这回算是瞎折腾了一回,不过仔细想想也不错,最起码知道了她的真名了,哎,不知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会作何感想。
作者有话要说:
☆、求救
汤若望交给他的一项关于气候变化的课程,玄烨很感兴趣,玄烨不时的用一些前世的知识讨论着,汤若望听着很新奇,他不知道这个年幼的帝王灵魂来自未来的二十一世纪;自然懂很多的他所不知道的知识;本是汤若望教讲,可是后来玄烨越讲越激动,汤若望也被其折服,深陷其中,两人更是乐不思蜀的讨论着。可苦了耿聚忠了,自己根本就没怎么听懂,他们所讲的,对于自己简直是天方夜谭,继而他们讲到精彩之处,自己有时也会跟着听;正在激烈之时,乾清宫外吴良辅扯着公鸭嗓子上前扎了个千:“万岁爷,贝勒爷求见”
玄烨停止了与汤若望的争辩:“传他进来”
“嗻”
福全上前扎千:“微臣,福全,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哥起来吧,这儿,没外人,不必如此”
福全见玄烨旁边站着汤若望,与玄烨对视一眼,玄烨会意的朝汤若望:“玛法,你且先回去吧,改日,朕再找你探讨”
汤若望福身:“微臣,告退”
玄烨见身边只剩耿聚忠了,已无其他人:“聚忠是自己人,无妨,二哥,突然找朕,所谓何事?”
“你还记得那日冷宫相遇的“颖儿”姑娘吗?
玄烨有些意外,二哥何时注意起颖儿来了,有些疑问:“记得,怎么了?”
“就在刚才,有位宫女找上我,她说她叫颖儿,让我救救什么“素清”的宫女,可是那宫女也不是颖儿啊,就急忙来问问皇上”
玄烨一拍脑门儿哎呦喂,坏事儿了,二哥肯定不知道此“颖儿”非彼“颖儿”,想想这颖儿找上二哥,让二哥救素清,那就是说,素清出事儿了,忙问道:“那名叫颖儿的宫女现在在何处?”
福全挠了挠头:当时,瞧着那宫女不像颖儿,却顶着颖儿的名头,我又不曾听过有叫“素清”的宫女啊,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所以我把她扣下了”
玄烨一急,往乾清宫外走边走边说:“快,快带朕去见见那颖儿”
福全见状,急忙跟上;吴良辅刚端了贡茶进来就见贝勒爷 福全、耿家世子耿聚忠跟着万岁爷往乾清宫外走,把贡茶交于身旁的太监喜子,拖着发福的身子急忙跟上:“万岁爷,你这是要上哪儿,等等奴才······”
因着福全与常宁的府邸还在修缮,两人都还是贝勒,所以还未搬出宫住原来的阿哥所。玄烨让吴良辅解开颖儿绑在身上的绳索,颖儿挣脱绳索突出嘴里塞着的堵物件,摸索了一下自己被绑过的地方;吴良辅见此不满的尖了嗓子大声一吼:“你是哪个宫的奴才,怎敢,见了万岁爷不跪安”
颖儿还未调理好情绪就听见这一嗓子喊得内容着实把自己吓了大跳,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那个小太监,小烨,而是皇上,半天没反应过来。吴良辅本想上前踢两脚,被玄烨阻止了: “你且先退下,关上门”吴良辅见皇上这样说只能是啐了一眼颖儿,躬身倒着退出去,把门给带上。
“颖儿,你说素清出事了,你说说,她到底怎么了?”
颖儿这时才反应了过来扑一声跪在地上,叩头:“奴婢该死,求求皇上,救救素清”
玄烨也是急:“你先起来,快说说,素清到底怎么了”
“前些日本来约好的要去冷宫见小烨”转而急忙改口道:“见皇上,那日早晨素清在浣衣局不小心把恭靖太妃娘娘的一件对襟给洗坏了一处,内务府管事姑姑就把素清给关了起来,如今算来已有半月有余了,奴婢心急,昨日求着夏姑姑着人打听着,说是明日要杖毙素清,素清又让那人带了话回来,说是,要救她的命就去找贝勒爷。”
玄烨更是纳闷:“不就是块对襟吗,为何要对素清行杖毙之刑,那日,你又为何不说。”
清顺治帝恭靖妃,浩齐特博尔济吉特氏,多罗额尔德尼郡王博罗特女;顺治妃。
颖儿摇头哭着:“素清叫奴婢不要告诉皇上,她说没事儿,没几天就会放出来,那想成是这般。”
接而又哭道:“那对襟不是一般对襟,那是当年先帝赐予恭靖太妃娘娘的,而那块对襟,如今却无法修补”
玄烨转头看向福全:“二哥,这事儿,恐怕要麻烦宁悫太妃了”
福全还弄清除这素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指了指颖儿:“皇上,这,这,这,怎么回事儿啊,我压根儿就没听明白啊”
“二哥,等事情解决了,再与你说吧,麻烦二哥找去恭靖太妃那边求求情”
福全也没辙了,这救人要紧,也不敢迟疑赶忙去找自己额娘了。
耿聚忠更是不解,这颖儿,素清,皇上怎么会认识两个浣衣局的宫女,虽然自己整天跟着皇上,可是这皇上,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到底是自己疏忽了,还是皇上本就深藏不露。
玄烨见颖儿哭成一个小泪人了,这两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想要在这深宫生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吴良辅”
吴良辅本守在外头,刚刚见着贝勒爷福全急忙的走了;心里还嘀咕着,这万岁爷,急匆匆的就为了见这个小宫女,甚是纳闷;接而又听见万岁爷喊自己,不敢迟疑推开门扎了千:“万岁爷,奴才在”
玄烨指着颖儿:“你把她安置一下”
“嗻,这奴才这就去办”
还未等吴良辅起身玄烨接着道:“等等,你还是把她安置在乾清宫当差吧”
吴良辅更是纳闷了,这小小的宫女怎么摊上了万岁爷了,即使是有疑问也不敢问,这是坏规矩的事儿,他可不敢做这掉脑袋的事儿:“奴才这就去安置”
玄烨也是无奈啊,这太妃不是他可以逾越的,她毕竟是先帝的妃子,相当于自己的后母,要是自己跟太妃要人,那是对太妃,对先帝的大不敬了。以宁悫太妃与恭靖太妃交情,这事儿应该没能办成;希望二哥那边进行的顺利。见耿聚忠还傻站在一边,朝他挥了挥手:“走吧,回乾清宫,待,二哥事情办完后,朕再与你们说明白”
乾清宫,玄烨不停的度着步子,不知为何,虽然知道素清那边事情可以解决,可是自己内心还是很忐忑。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二哥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驻足在一边的吴良辅可不是那么想,心想,这叫素清的宫女是谁,自己下去可要好好打听打听,能使万岁爷这般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人啊。正在吴良辅神游之际玄烨突然开口:“走,去慈宁宫见皇祖母”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孝庄由着宫女捶腿,很是享受的睁开眼睛:“皇上,早上不是请过安了吗,这大晚上的请安,所谓何事啊?”
玄烨有些想说出口,但又给憋回去了:“孙儿,想着皇祖母,所以这时特来向皇祖母请安”
一旁的苏沫儿打趣道:“主子,这皇上,是想主子了,主子怎么这般怀疑皇上这片孝心了”
孝庄没理苏沫儿那话,挥手示意捶腿的宫女退下,拿起刚不久从福建上供的贡茶品了起来:“这喝茶啊,图的就是好心情”说着又拿起了案桌上的茶盏:瞧着,这精致茶具善心悦目的,这选择茶具的标准,是你什么时候想喝茶了,看到茶具都能增添的的兴致;这把玩茶具能给你乐趣。在这茶文化中啊,茶具向来自成一体,它是茶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品茶的一个方面,就是认识了解茶具。围绕着这茶的储藏、茶的取用、茶水的加温、茶达到冲泡、茶水的盛放以及茶水的品尝,可是有着五花八门的;这跟人啊也是一个样儿的。”
说着,看着眼前这位自己挑选的大清皇帝,已不是从前环绕膝下的孩童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明白这些话:“玄烨,皇祖母跟你说的这些,或许你以后会明白的,或许不明白,这得靠你自己去悟了”
“孙儿定紧记皇祖母的教诲”
“说吧,什么事,要求皇祖母的?”
玄烨终是下决心般:“皇祖母,孙儿有一事想请皇祖母出面”说着,玄烨胡乱编了一套怎么被素清解救的故事。也不知孝庄信没信,孝庄也没多问,只说说了句:“既然救过哀家的孙儿,那就不能见死不救了,苏沫儿,你去趟恭靖妃那边与她说说,哀家的意思”
“孙儿,替素清谢谢皇祖母”
“好了,看你就为这事儿,给恼的,记住你是咱大清的皇上,什么事情都不可以露出情绪,说什么事,做什么事,都要“定”、“忍”。好了,回去吧,好好与那些师傅认真学习为君之道,你皇阿玛小时候可不不像你这般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
☆、应职乾清宫
素清已数不清,待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只知道天黑,天亮;眼前出现了幻觉,自己又回到了现代,爸爸妈妈在一旁争辩着学术问题,而弟弟在一旁堆着手中的积木,他们的争辩丝毫未影响到自己;自己呢,躺在床上听悠扬的古风音乐,好不惬意啊。这样真好,真好。
“素清,素清,”玄烨轻声的喊着,素清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说她受了严重的风寒,又加上多日未进食,所以才会昏迷不醒。这两日只听见她嘴里不停的喊着:“爸爸,妈妈,“继而反复重复一句话“这样真好真好”只是这些话并未被玄烨听到,他不可以对一个宫女有过多的在意,只能是得空来一次,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来。这宫中是个是非之地,他记得素清说过,她不想与权贵有交集。
素清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醒来,梦里,自己与弟弟嬉闹,与爸妈斗嘴,可是,好像这些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不清。
“素清,你醒醒,素清”颖儿不停的叫着素清,皇上每日都来,告诉自己,要是素清又说胡话了,就要叫她的名字,这样她会醒来。
睁开眼睛,心中一阵失落,这里还是大清皇宫,脑袋昏昏沉沉的,身旁的颖儿见素清醒了,哭成了一个小泪人了,素清看着她哭成这样,有些虚弱的打趣道:“我又没死,你哭什么,跟哭丧似得”
颖儿忙捂住素清的嘴:“呸呸,不可以说这胡话,你吉人天相”
素清也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急坏了,转而,打量这屋子,这不是自己原来住的地方,这里的摆设跟自己之前住的,简直是两个层次啊!忙抓着颖儿的手问:“这是哪儿?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颖儿有些吃痛的:“素清,你先放开我,”
素清见自己可能抓痛了忙把手撒开:“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你与我说说,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颖儿搓了搓手:“这里是乾清宫当差宫女住的地方,本来我们是要和乾清宫当差宫女住一起的,但是,吴谙达说你身体未愈所以就安排了在这儿先住着,我自然是跟着你一起了”
素清头大了,自己不是让她去找贝勒爷福全的吗,怎么跟这乾清宫扯上关系了,抚了抚额头:“我们怎么会在乾清宫当差?”
颖儿就知道她会问,就把她当时找福全的经过一股儿脑的说了出来,听着颖儿的这番话,素清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让那些人把自己给杖毙了。
颖儿原以为素清会欣喜若狂,可是素清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啊,她不愿意,还是太过于惊讶了:“素清,也不管你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在乾清宫当差总比在浣衣局好上千倍,总算是可以摆脱龚吉特。安琦了”
素清对于这个天真无知的小丫头简直是无语了,她完全不知道,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的含义,乾清宫皇帝的地盘,多少人挤着要来这里当差,接近皇上,而自己与她确是皇上亲点的,可是这当中有多少人在嫉妒着,这嫉妒心一强,不是敌人都把你敌人了。浣衣局虽说辛苦些,但是小心点,活命还是可以的,而在这乾清宫说不定哪天就把命给搭在里头了。
经过几日的修养,素清的身体已无大碍,这几日,玄烨未去见素清,相反,福全与耿聚忠到是天天来,福全到现在为止都对这个不普通的宫女素清表示佩服,当初把自己骗的团团转。如今确是这般相遇,心里也着实高兴。而耿聚忠则不然,他是皇上派来打探情况的,每日都要回禀素清姑娘的情况,看着素清,耿聚忠话不多,只是问问身体有没有好些,其他则站在一旁当木头人,福全示意素清别理他,他就是一木头人。一开始素清与颖儿同他们说话还毕恭毕敬,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发觉这贝勒爷福全完全没有架子,反而时常逗笑大家;耿聚忠虽说少言语,但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正在福全手舞足蹈的描述着他当日是怎么赢玄烨的,吴良辅那讨厌的声音又出现了,吴良辅一见,这贝勒爷与世子都在,便施了个礼;来到素清面前,轻声细语:“素清姑娘,身子骨儿,想必是痊愈了,姑娘这病也调养的有些日子,不知明日可否前去乾清宫当差应职了?”
素清也是一个头大,素日里这内务府大总管可是嚣张跋扈的,如今这般与自己说话,全身起鸡皮,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见吴良辅这般,也不敢失了礼,卑躬屈膝的回复道:“素清的身子已大好,如今还未谢谢吴谙达照应,”说着向吴良辅行了个礼。
吴良辅得意的笑了笑:“这是咱家应该的,姑娘切勿在意”
“明日素清与颖儿便上乾清宫应职,到时还请吴谙达多多照应着”
“这是哪里话,到时还请姑娘在皇上面前照应着咱家”
福全与耿聚忠很是讨厌吴良辅,几时见过吴良辅对一个宫女这么毕恭毕敬啊,墙头草。
素清与颖儿望着这建筑规模为内廷之首的乾清宫,两人都是各怀心思。
乾清宫为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座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基之上,连廊面阔9间,进深5间,建筑面积1400㎡,自台面至正脊高20余米 ,檐角置脊兽9个,檐下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金龙和玺彩画,三交六椀菱花隔扇门窗。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明间前檐减去金柱,梁架结构为减柱造形式,以扩大室内空间。后檐两金柱间设屏,屏前设宝座,宝座上方悬“正大光明”匾。东西两梢间为暖阁,后檐设仙楼,两尽间为穿堂,可通交泰殿、坤宁宫。殿内铺墁金砖。殿前宽敞的月台上,左右分别有铜龟、铜鹤,日晷、嘉量,前设鎏金香炉4座,正中出丹陛,接高台甬路与乾清门相连。
清代的顺治、康熙两个皇帝,都以乾清宫为寝宫。他们在这里居住并处理日常政务。皇帝读书学习、批阅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