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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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的誘惑-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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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葵,你在中国,是不是有一个未婚夫?”教授吃着饭,突然问苏葵。
苏葵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教授。
“我看你的手上有戒指,我知道你没结婚,所以猜测一定是订婚戒指。”教授解释。
苏葵看看戒指,有些晃神。
“你未婚夫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教授说着,看了眼餐厅另一边一个角落,一个年轻男子独自用着餐,不时看着这边。
苏葵点头:“是很优秀。”
数小时之前。
高更教授几乎在见到连城年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为苏葵而来。面前这个英俊的东方男子,跟苏葵作品里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高更教授,我是连城年,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可以,有什么事吗?”
“有个东西想让你帮我交给苏葵。”连城年将红包递给他。
高更很了解中国文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是她的什么人?”高更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未婚夫。”
“为什么不亲手交给她呢?”
“我们不能见面。我们一见面,我会忍不住将她带回国,或在她身边留下不肯走。”
高更接过红包。
“我今晚要跟她吃饭,到时候帮你交给她。”
连城年跟他握了握手:“无比感谢。还有一件事也要麻烦你,请别说红包是我送的,也别说见过我。”
高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对年轻人明明很相爱,现在却分开,应该有不得已的理由。
与教授用晚餐,搭车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有些疲乏的上楼,遇见一对正在火热拥吻的情侣。苏葵见怪不怪,看都没看一眼绕过他们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隔壁住的韩国女留学生,长得有几分姿色,换男友比换衣服还勤,苏葵跟她邻居这么久,已经七七八八见过好几个。每次她一带男友回来,苏葵当晚就不得安睡,因为这套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差,有点响动就等传到邻居的耳朵。有点庆幸今晚要赶作业,戴上耳机就能隔绝不该听到的声音。
在苏葵的窗户下站定,看着窗户上她的纤细的剪影。苏葵的窗户不远处是一颗大树,连城年利落地爬上树,在树杈坐定,从那里望过去就能看见她在房间做什么。隔壁房间正上演着火辣的画面,激情的声音传入连城年耳朵,他却充耳不闻,只是看着房间里正戴着耳机认真静静看着画布的苏葵。
苏葵,苏葵,看见你,却更想念你。你近在咫尺,我却不能靠近。
戴着耳机,坐在大幅画布面前的凳子上,盯着画布看了许久。耳边是舒缓的古典音乐,脑子里酝酿着下一步该进行的动作。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苏葵突然起身,调上颜料,拿起画笔,一头栽进创作中。
总是这样,只要拿着画笔,心里就好受很多,就可以告诉自己,这是你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就可以对自己说我的决定没有错。
一夜无眠,天边亮起了鱼肚白,苏葵的画笔也停了下来。房间里满是颜料的味道,有些刺鼻。放下画笔,看了看完成的作品,到窗边打开窗户,让颜料味散走。闹钟响起,关了闹钟,拉上窗帘。再拉开窗帘时,已经穿戴整齐。提着手提包往楼梯口走趣,经过隔壁的房间,听见里面传来鼾声。苏葵住的公寓是廉价出租房,铁楼梯在外面,站在楼梯口,可以看见巴黎的日出。朝阳有些耀眼,好在她戴着永远离不开的特制太阳眼镜,挡住了过分明媚的阳光。记得某一年,某个人跟她说要跟她在一起,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安静的早上,也是这样明媚的阳光。伸手摸了摸还套在无名指的戒指,那里是一个没有实现的承诺。
连城年,我在巴黎天气晴,你那里是日出还是云雨?我很想你,你是不是也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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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未倾心》,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因为这几章没法合成一章节上传,所以会分成三章传。分别在9:30,15:30,23:30上传。

Chapter 64 又是一年冬天

第二年
“谁的江山马蹄声慌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菊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阳光在身上流转,等所有业障被原谅。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
“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昨天你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我好吗?”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电台放着流行歌曲,在深夜的晚上,有些热唱的伤感,有些人唱得幸福,有些人唱得坚强。关掉收音机,车里总算得安静。手机响起,他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
“喂。”
“到没有啊?”电话那头是周严冉的声音,还有热闹的歌声。
“快了。”
“快点,再不来我们都散了。”
“好。”
挂了电话,加档踩油门。
推开包厢大门,还没进去就闻到里面传出的酒味。歌声、笑声掺杂着,让昏暗的包厢有些混乱。连城年扫视了一下,两个院子里他那一辈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除了跟他感情很好的六个,还有跟他感情一般的七八个。
“阿年!你自己看看迟到了几小时,罚酒罚酒!”一个男人看见推门而入的连城年,拿起酒瓶站起身往他走去。众人也停下手里的动作,跟着起哄。
连城年接过男人递过来的一酒瓶,一饮而净。
“好!”众人拍手叫好。
一瓶啤酒下去,寒意全无。跟众人打了招呼坐下,旁边是继续K歌的齐浩源。一个略略发福的男人握着一瓶昂贵的洋酒向连城年走来。
“阿年,这么多年不见,你越长越俊了。”男人身体有些晃悠,显然已有些醉意。一屁股坐到连城年旁边的沙发上,手有些不稳地倒了一杯递给连城年。
“来……干杯!”男人端起两杯酒,递给连城年。
连城年接过酒,对男人说:“新婚快乐!”
“快、快乐!”男人碰杯。
程浩在烟雾缭绕里远远看着两人,嘴角上扬。
“阿年,记得小时候你们还打过一架,转眼间,王珂都要结婚了。”
齐浩源放下话筒,随手端起一杯水喝下,润了润嗓子。
“咱们的市长大人今年也三十四了,早该结婚了。听说嫂子是个温柔娴淑的好女人,是男人们都梦寐以求的好媳妇。”
王珂自嘲一笑,又给自己斟满,一饮而尽。
“什么温柔娴淑,什么好媳妇,还不是家里人安排的,我总共见过那个女的两次,连长相都没看清,就被通知要结婚。”
“你不喜欢这门亲事?”齐浩源挑眉。
王珂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没所谓喜不喜欢,有个媳妇儿安了家里几个老人的心,这也是一件好事。她如果乖乖听话,别管得太多,我想还是可以相安无事地过一辈子。”
敲门声响起,经理摸样的女人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打扮妖艳的美女。
“王少,您订的服务已经送到,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希望您满意。”敬礼恭敬地对王珂说。
王珂看了身后一排莺莺燕燕,满意地点点头。
经理退下,那一排女人热情主动地散座在男人之间。
连城年他们那一泼人没反应,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王珂和他们从来都不是一卦的,他跟院里其他几个玩得好,那群人跟连城年他们这群人人生观价值观基本没有相同的。他们才是真正爱好玩乐、游戏人间的公子哥。
一个男人站起身,端起酒大声说:“美女们,咱们的王少明天就要结婚了,俗话说得好,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咱们为王少祝贺的时候再一起默哀。”
“王少,新婚愉快。”
“王少,结了婚也不能忘记咱们啊。”
“就是,少爷们结了婚以后别因为有了美娇妻就忘了老相好。”
……
美女们的娇声细语,此起彼伏。
另一个男人拉过旁边美女的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哪儿的话,十个美娇妻,也抵不过一个老相好啊。”
王珂那边的朋友一阵附和。王珂对美女发话。
“美女们,能不能让我们记住你们,就得看你们今晚的本事了。可要把我的这些朋友们照顾好了,不要扫他们的兴。”
美女们一阵娇声附和。一时间,本来就很吵闹的包厢,又多了女人的娇笑声。
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浓妆艳抹,满身刺鼻的香味,穿着暴露的礼服。纤纤细手搭在连城年的手臂上,娇声娇气地对连城年说:“少爷,我是云云。”
连城年本来低着头给杯子里倒酒,女人伸手握住他拿酒瓶的手。
“让云云来。”
连城年侧过头,看着女人,表情不是很高兴。女人这才看清身边男子过分好看的外貌,暗暗一阵窃喜。
“少爷,云云敬你一杯。”女人迅速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连城年。
连城年又看了女人一眼,慢慢接过酒。女人泯了一口,很是含蓄。连城年却只端着酒,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怎么不喝?”女人妩媚一笑,将自己的身子贴近连城年,某个地方有意无意地噌着他的手臂。
见连城年没反应,女人又靠近了连城年,嘴唇几乎贴近他的耳朵:“少爷不喝,难道是要云云喂?”
连城年任由女人的挑逗,端着酒杯,不放也不喝。整个包厢成两种格局,连城年这边的都有些冷淡或是不耐烦,王珂那边的兴头正起。
不知是谁唱起了一首老歌:“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份情,永远难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太过矫揉造作的声音,却也不至于难以入耳。连城年听得有些入神。
烦闷空气,烦闷的人群,烦闷的一切。放下酒杯,挣开女人的手,站起身。
“我出去一会儿。”连城年对王珂说完,没等他反应过来,率先离开。
沿着楼梯下楼,走出了娱乐会所,空气瞬间清新了很多。连城年靠在车门上,看着远方的霓虹,掏出烟点燃,在放进嘴的一瞬间又停住,将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他要好好地,因为要等她。
热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多少男男女女擦肩而过,彼此错过了很多。
苏葵,爱你怎么能了?我们注定缘难了,情难了。
抬起头,有什么东西轻柔地落在他脸上。
街边有女生快乐地叫出声:“下雪了!下雪了!”
苏葵,下雪了,又是一年冬天了。
看着天空出神,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何祥伟他们也走了出来,六个人排成一排,有些壮观。
连城年微微一笑:“怎么都出来了?”
程浩笑:“咱们命贱,受不了这些温柔乡。”
“一起走走吧。”方宇提议。
连城年点头,向他们走去。
七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起走在大街上,说说笑笑,回头率百分之百。
“记得曾经还是破小孩,现在就要结婚了。”林霄天想到王珂要结婚的事,有些感叹。
身边的何祥伟点头:“当年他欺负我的事我到现在还记得,我都找不到机会欺负回去。”
众人笑。
“你随时可以把他打一顿啊。”程浩笑。
何祥伟摇头:“算了吧,都三十几岁了还打架,丢面子。”
“转眼我们都是三十多的人了。”齐浩源感慨,“我们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现在也三十多年了。”
“是啊。”何祥伟点头,“三十多年了。”
“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龄了。”方宇说。
齐浩源左手搭上连城年的肩,又手搭上方宇的肩。
“说好了,结了婚生了孩子,也不能抛弃兄弟啊。”
连城年笑:“我这辈子还能摆脱得了你们吗?你们就像502一样粘着我,拔下你们还得撕了我一层皮,得不偿失啊。”
众人笑。
结婚啊。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场已经准备好却从未实施过的婚礼,不知道新娘现在怎么样。苏葵走后,连城年变得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整个人有些消沉。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在连城年面前对“苏葵”这两个字绝口不提,怕提起时,看到他落寞的表情。
“阿年,听说你爸妈准你去非洲了?”周严冉想起这次回来他从父母那儿听来的消息。
“是批准了,不过要明年九月份。”连城年回答。
“你现在是两杠三星的上校,部队允许你这样的人才流失吗?再说为什么非得去非洲呢?哪里不能奉献?”
连城年看着远方,目光有些深远。
“还记得我高中时我跟家里吵过一次吗?”连城年问。
何祥伟点头:“记得,那次闹得有点厉害,你都离家出走了一个月。”
林霄天和方宇好奇。
“还有这事?”林霄天问。
“当时你和方宇出国念大学去了,所以不知道。”程浩回答。
“为什么闹?”方宇问。
“他们对我的人生干涉太多。”连城年回答,“那次离家出走,差点死在那儿,回来之后就决定自己以后要去非洲。”
众人有些了然。二
高更教授上完课从教学楼走出来,一边讲电话一边回应别人的招呼。看见不远处椅子上坐着的男人,停住脚步。高更挂了电话,向男人走去。
“你是……连先生?”
连城年转头看见高更教授,站起身跟他握手。两人在椅子上并排坐下。
“什么时候来的?”高更教授问连城年。
“早上到的。”
“苏葵去普罗旺斯了,她在那里租了房子,每个月会定期去几次。”
“一个人吗?”
“是,去写生,昨天走的。”
一阵沉默。
“她过得还好吗?”
“交到了好朋友,也画出了好作品,应该挺好的。”
“那就好。”
“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连城年从包包里拿出红包,递给高更教授。
“今年也麻烦你了,还是别让她知道是我给的,别说见过我。”
高更接过红包。
“谢谢。”连城年道谢,“您忙,我不打扰了。”
连城年起身,跟高更教授微微鞠躬敬礼。
高更看了看手里的红包,再看着连城年离去的背影。
“等一下!”
听见高更的声音,连城年停下转身,看见高更向他走过来。
“教授,还有什么事吗?”
高更递了一把钥匙给连城年。
“这是苏葵公寓的钥匙,她今晚不回来。”
连城年一愣,看了一眼教授,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钥匙,感激一笑。
教授对连城年一笑:“孩子,上帝会保佑你们的。”
“谢谢。”
推开苏葵房间的门,扑面而来她的气息,熟悉得他有点迈不开脚步。双手有些颤抖地关上门,走进屋里。
简单的装潢,也没花什么心思布置,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与自然。不算大的房间,除了床、一个小小的衣柜、一个书桌以及一个不大的书架以外,其余的地方都被画具沾满。有三面墙随意贴着许多黑白色的画,有素描有钢笔画,还有版画。冷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来,拍打在纸张上,发出沙沙地声音,很好听。另一面墙上挂着几幅完成的油画,墙角整齐放着没用的画框和画布,还有几箱颜料。作画的地方铺着布,沾满了各种颜色,已经看不出底色。
书桌对着窗户,旁边是书架。书架上满满地放满了书,中国的外国的。书桌上整齐地放着几本画册,一台座机,笔筒里插满了用过的画笔画刀和刻刀等作画工具。
床在书桌对面,书架旁边。走到床边,缓缓躺下。她的味道,全是她的味道,他魂牵梦绕的味道,曾经萦绕在他的怀里。有些疲倦的躺下,让香味按摩着他的神经,缓缓闭上眼,怕一不小心,这种熟悉会从身边溜走。
也许是这些年活得太累,也许是重新找回了安稳,连城年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梦里有人将他赶着往前,他握着苏葵的手奋力奔跑,停不住脚步。只是转眼间,他发现握着的手空空如也,而前方是苏葵远去的背影。
“苏葵!”他在对着她的背影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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