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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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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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的人看到满地的血,纷纷掉头就跑。几个汉子站在门口,正准备下田的,正好听到喊声,此情此景,他们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地上的人除了毁了半边脸的何开顺,剩下的都没有见过,但是个个贼头鼠脑,穿得也奇怪,一看就是想翻安秀的院子。
安秀家的狼狗很少狂吠,所以庄子里的人总是忽视它们的存在。
如今看到满地的血肉和狼籍,围观的人才从心底发寒。
“咋办啊?”大家都乱了方寸,这些狗太凶残,没有人敢上前。听到狗的狂吠,地上的盗贼快要崩溃了。有一个勉强起身,跪在地上求饶,同伴见他下跪,也都爬起身子,屈膝跪地磕头求饶。
围观的庄户见他们滑稽模样,又想笑了。但是见他们全身都是鲜血,又心底作呕。
徐婶子按住何玉儿与何凤的头,心底的防线却彻底毁了,腿发软,厉声冲院门外看热闹的人吼道:“别愣着啊,快去喊安秀回来啊!这都要出人命了!”
“可是安秀去了哪儿啊?”门口的人都担忧。
“那去喊有保!”徐婶子的声音渐渐走了样子。
二黑还将何开顺按在爪子底下。这和狗看不上不过五六十斤,却用一只前爪按住何开顺这个粗壮的汉子,令何开顺动弹不得。另外一只前爪在何开顺的脸、脖子上来回不定地移动,带着何开顺的血迹,摸得他满身都是,好像在思考下一爪应该抓何开的哪里。
何开顺厉声尖叫与挣扎,却始终挣不脱这只狗。其他的盗贼见这种架势,都纷纷吓得磕头求饶。庄户只当何开顺是吓软了腿脚,所以才挣脱不开。
何有保与安秀都没有回来,何松财与张氏却来了。
一见这架势,何松财拼了命上去推开那条狗,二黑一只后蹄扬起,把何松财踢倒在地,滑出了好几米远。
众人这才真的愣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狗,心想这些盗贼今日死定了。
其他的狗瞧见二黑踢翻了何松财,好似胜利了雀跃,吠声更加震人耳膜,那些盗贼磕头更加厉害。
按照族律,偷东西是要剁了一只手,逐出族籍的。没有人敢上前去帮忙,有人好心,已经跑去寻找何有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有保才气喘吁吁地赶回来。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不敢上前,生怕惹怒了这些狗。除了踩着何开顺的狗,其他的狗都不再狂吠,只是偶尔叫几声。
何有保回到家,被满地的血和人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不明所以。这些狗见何有保回来了,突然全部往狗棚里跑。
地上的盗贼想跑,无奈脚踝都伤了,爬起来几步都跌倒。
“咋回事啊?”何有保的声音发颤,他一生老实,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凶残的事情。
“爹,他们要偷咱家的东西,被狗咬伤了,你快去请族长来啊!”何玉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众人刚刚被狗弄得高度紧张,现在精神松了下来,没有人留意到,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就应该面对满地的血污时仍如此理智地叫父亲去请族长,而是应该扑在父亲怀里失声痛哭。
“别,别!”何松财忙起来抱住何有保的腿,“大兄弟,求你了,求你别去找族长啊!你找了族长,我这个儿子就等于白养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何开顺是要入室行窃,族长来了,按照族律,他会被剁了手,逐出族籍的,从此不可以踏入何家庄一步。
不管他多么不争气,都是何松财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啊!
110节左右为难
何有保很为难,这些人看上去伤得很重,要是死在他的院子里,他和安秀说不清楚了。趁着眼前乡亲们都在,还是叫族长来,把自家人撇出去。何松财的心思他懂,也能体谅,请了族长来,何开顺只怕是免不了受到族律的处罚,所以一时间犹豫不决。
何玉儿瞧何有保的脸色,就知道他动了恻隐之心,眉头一蹙,冲狗棚那边动了动。二黑领着众条狗突然奔出来,重新把众盗贼围上,不停地咆哮。盗贼们的胆都吓破了,不住地磕头求饶,让人又怒又想笑。
何有保从来见过自家的狗发怒,瞧着这阵势,不免后退了数步。
“还是去请族长吧!”人群里有人高声说道,“这些狗要杀人了。”
一听到去请族长,这些狗突然不咆哮了,静静地立着。人群里说话的那人吸了一口凉气,“这些狗能听懂人话,是要请族长呢!”
“胡说,不过是凑巧,畜生哪能听懂人言啊!”有人反驳。
这些狗立马又咆哮起来,龇牙咧嘴地刨地,在地上掀起一层尘土,形成雷霆之势,所有人的精神都震了一下,原本议论纷纷的人都寂静无语。
何松财夫妻吓得魂不附体,特别是张婶子,腿都软了,跌倒在地上。何有保想去呵斥那些狗,何玉儿奔过来抱住他的腰,哭道,“爹,你不要去,狗会咬人的。孙地主家的狼狗就咬死过人,咱家的狗也会,你别过去。”
何有保不敢靠近,任由这些狗形成包围圈子困住窃贼。
最终有人去请了族长。族长一来,这些狗又自动缩回狗棚里不动弹,令人愕然。
一庄子听闻这件事,后背都凉了。纷纷说狗是最有灵性的动物,而安秀家的,更是聪明透顶。
安秀与凌二虎划船去坝上,先搭个茅草棚。
草棚弄好了,凌二虎问安秀是不是回家,安秀笑笑说不,先去河对岸的庄子里招短工。
凌二虎不解:“东家,咱们招短工做什么,现在稻子都插好了,草棚也搭上了。”
安秀不说话,只是笑笑。凌二虎划船的时候,她静静盯着坝上的水田,大脑里一直盘旋稻谷满田的情景。回望一眼,安秀看到一片远完的金黄色,很是满意。清风而起,她闻到了谷香。
对岸的庄子与何家庄一河之隔,平日里大家都不来往,上了岸,田间好多人都在插秧,看着陌生人过来,还牵着一条狗,都好奇地看了他们几眼。
安秀叫凌二虎去问路,他们庄子牙侩家怎么走,一个汉子给他们指了路。他们沿着庄户指的路,慢慢前进,还不时打听几句。
凌二虎好奇地问安秀:“东家,你要找牙侩做什么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安秀故作神秘,什么都不肯讲,还不忘叮嘱他,“二虎,等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开口,乖乖在一旁就好了,听懂没有?”
凌二虎没有听懂,还是点点头。他实在不明白,坝上的那些田,秧苗刚刚插好,需要短工做什么。安秀不说,他果断地不敢打听。当初反时令蔬菜的事情,她就是什么都不说。
找到了牙侩家,正好有两个汉子在,打的最近有没有人家招短工。安秀隐隐听到这句,心头一喜,心想这个庄子的田地应该不多,否则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这两个汉子干嘛要去做短工?
牙侩见他们二人陌生,忙起身迎接:“两们一找谁啊?”
“您是孙牙侩吧?”凌二虎笑道,“我们是对面何家庄的,这位是我东家安姑娘。”
孙牙侩睢他们二人,男人壮实高大 ,女子面目姣好,以为是对年轻的夫妻,听凌二虎这么一说,吃了一惊。再回眼细细打量安秀,而安秀也在看他,两人目光一撞,都讪讪地笑了笑。
“安姑娘,进来坐啊!”孙牙侩热情地招呼他们,叫自家婆娘给安秀端茶递水。安秀不客气,大方地坐下,凌二虎牵着狗,自觉地站在她身后,好似护卫。孙牙侩见安秀这么大的架势,蹙眉想了想,对面的何家庄几时有位安姑娘发迹了?
只是听说有位地主很有钱,姓孙。
“孙牙侩,其实我来,是想从你们庄子招几个短工。”安秀开门见山地说道,一上午过去了一大半,她没有功夫跟他们绕弯子。
旁边两个要做短工的人并没有走,听到安秀这话,都竖起耳朵。
“姑娘要几个人啊?”孙牙侩笑道,“我们庄子很多的人家早稻秧已经插完了,现在都有功夫,您的工钱都是怎么算的?”
“您帮我找十五个人,要手脚勤快一点的,自己带着镰刀和干粮,八十文一天。孙牙侩,您现在能帮我招齐么?我们半个时辰后开工。”安秀笑眯眯道,一字一顿说得很是清楚。
八十文一天的工钱,的确很高了,但孙牙侩还是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姑娘,您是什么活儿要带镰刀啊?”
“插秧!但是我家的田旁边有些茅草,我想请短工们顺便帮我割了,应该可以吧?”安秀谦卑笑道,语气里却是寸步不让,仿佛她真的很着急,又道,“要是贵庄不能接受我的待遇,我去别处碰碰运气。”
“不会,不会!”孙牙侩笑道,“那我现在就去给姑娘找人?”
安秀点点头,忙说多谢。
刚刚说要寻短工的两个汉子跟着孙牙侩一块儿出去了。
孙牙侩走了,他婆娘跟安秀说不上话,也躲了。堂屋只有安秀与凌二虎,见凌二虎还毕恭毕敬站在她身后,安秀无奈地摇摇头:“二虎,你坐啊,你总是站着干嘛啊?好像我是多么狠毒的东家!”
“东家,话不是这么说!”凌二虎笑道,“您新做事的,要是咱们做伙计都没有规矩,旁人更加不拿您当回事了。”
安秀扑哧一声笑了:“你想得还怪远的。”
没到两盏茶的功夫,孙牙侩就带着一大群人进来。安秀与凌二虎都感叹他办事效率之高。这些人都按照安秀的要求,带着镰刀和干粮,兴致勃勃。
安秀付了牙侩费,带着这群人就去了坝上的水田。快到坝上的时候,突然有人眼尖,惊呼起来:“快看,稻子啊!”
凌二虎划船,突然手上一顿,愕然看着安秀。安秀熟视无睹,目视前方。船里的人没有这么镇定,都嘈嘈切切地炸开了锅,都在彼此问是怎么回事。安秀坐在船头,只装作听不见。
上了岸,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二十三亩水田,触目满是金黄色,可能是因为水波的荡漾,显得无边无沿。水稻稠密,颗颗饱满,是最好的稻子,稻穗快压弯了稻杆。
安秀笑了笑:“我找大家来,就是割稻了的。现在开工吧,天黑之前必须割完,辛苦众位乡亲了!”
众人张大了嘴巴,这种震撼绝对不亚于遇见鬼神。
有个胆子大的,上前问安秀:“姑娘,你这水稻是什么时候种的,咋现在就成熟了?家里的老人都说水稻成熟,要足足八十天呢。我们做了这几十年的庄稼,也没有碰到过这个季节割稻子的事情。”
安秀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凌二虎。凌二虎眼眸寒光一闪,声音威严:“诸位,我们东家给的工钱,可是平常的两倍。快别愣着了,干活儿吧!”
众人一想,满心的疑惑都压制住,埋头割稻子。
“天黑之前必须做完,否则我只给四十文的工钱。”安秀补充道,声音很高,却带着浓浓笑意。威严透出和蔼,令人琢磨不透,只觉得这个姑娘有些邪门,不太敢看她。
众人手下飞快,如风卷残云。对他们干活的速度,安秀很是满意。
凌二虎心中也是忡忡不安,猜想的怪事和亲眼瞧见的怪事,总是有区别的。
“二虎,你回庄子去,把我买的船都牵来。”见这边的短工忙得热火朝天,安秀以凌二虎说道。
凌二虎不敢有疑问,点点头就回去了。
把四条船头尾相接,绑在一起,水浆和船篙放在船里面。为首的船头系在自己划的小船边,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安秀对凌二虎越发满意了,真不想把他搁在县城看店。
割稻子的众人虽然累得热火朝天,心底却是一片冰凉,安秀的眼神很是阴冷,嘴角噙着诡谲的笑容,令他们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什么都怪异,怪异的水稻,怪异的东家,怪异的伙计。
众人都不由自主想起了老人说的鬼怪姑娘里的桥段,某水妖把人都骗到岛上,然后吃肉喝血。有了这种想法,干活儿的速度更加快了。
瞧着这些人的架势,安秀暗地好笑,笑容更加诡谲。
孙家庄的人连午饭都不敢吃,急忙割稻子,只想早点割完,早点回去。安秀懂他们的心思,没有过问。为了增加恐怖的效果,她突然大声道:“二虎,我们烤鱼吃吧。”
凌二虎忙道:“东家,我去摸。”
“不用。”安秀故意抬了抬手,做出一个虚抓的动作,意念暗地里一动,三条鱼蹦在她的脚边,死了!
孙家庄的短工里有人胆小,尖叫出声。凌二虎下意识地咬紧唇边,安秀笑了笑,向孙家庄的众人喊:“诸位乡亲,你们要不要歇息一会儿,吃条鱼啊?我来捉!”
“不……不用了……”
安秀好笑,与凌二虎两人架起火烤鱼,凌二虎不说话,用贝壳杀鱼的时候,手背一个劲地发抖。安秀看他紧抿着唇,额头有细汗,不用猜想,他肯定也想起来神话故事里的妖怪。
母狗凑在安秀身边,大笑:“你别玩得过分了,要是他们都吓晕了,可就没人帮你割稻子了。”
安秀无语地吐吐舌头。凌二虎见她一个人又笑又吐舌头,好像在跟谁说话,心底的恐惧上升了一层。鲜鱼烤出来,口感很嫩,安秀给了母狗一条,自己与凌二虎一人一条。
他们在上风处烤鱼,香味飘进了短工们的鼻子里,好几个人都饿得饥肠辘辘,上岸拿了干粮啃了几口,又忙下田。分秒必争。
安秀觉得很好玩,忍不住笑了。母狗依旧骂她不厚道,叫她低调一点,再不低调一些就不帮她消除这些人的记忆。
这个威胁很有力度,安秀立马板起脸,做沉思状。
二十三亩水稻,她原本打算要到黄昏时分才能割完,不成想太阳偏西一会儿就抢完了,所有的短工是满头大汗,一个劲地喘气。
这个时候,安秀才感觉一丝异样。自己的异能给自己带来了财富之外,还带了什么?看着这些人把她当妖怪的表情,她心头暗暗苦涩,生活里不应该只有金钱啊。
“把所有的稻子都捆成捆,抱到船上堆好,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安秀面无表情地说道,怕自己的笑容吓坏了他们。
众人一听这话,慌忙把稻子都捆起来,用两把稻杆,在头打个结,就是活捆了。大约一个时辰,所有人的稻捆都捆好了,搬上了船。
“二虎,你送他们回去吧。”安秀付了工钱,让他们坐上小船,然后向凌二虎说道,“送完他们再回来接我!”
凌二虎点头答应,划着水桨往对面孙家庄面去。水桨划破水浪,引动一阵涟漪,夕阳西下,将水面染成了金黄色,落日如熔金。
等他们划开了船,安秀领母狗催动异能,把孙家庄众人的记忆由割水稻变成插秧,唯独留下凌二虎的。待会儿他回来接自己,看到这些水稻,还得再消除一次,怪麻烦的。
一个瞬间,安秀似乎感觉水面渐渐升高了半寸,紧接着又降了下去。母狗道:“可以了!”
安秀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它的脑袋,表示亲热。把船系紧,看了看天边,老人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应该是说,有晚霞的日子,不会有雨。所以稻子放一晚上,明日早上拉去县城,不会有事的。
“你要是不放心,晚上让四皮来看着吧。”母狗好像能读懂安秀的心思,建议道。
“啊?”安秀好奇问道,“谁是四皮?”
“就是我的孩子,你小姑给他们每个都取了名字的,我们也就跟着这样称呼了。”母狗笑道:“你小姑子喊我叫来福!”
安秀扑哧一声笑了,道:“很好的名字啊,来福!我倒是想让四皮来看着,如果晚上有船路过,看到了拉一船回去,我不仅仅损失了船和稻子,还会被人怀疑。但是我用什么理由送四皮过来呢?晚上我爹肯定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牵着你都没用。”
“我们都会划水!”来福笑道。
安秀雀跃,说晚上回去就让四皮过来。正说着,凌虎的船就回来了,安秀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船,跟着他回去庄子。
上了岸,凌二虎系船,突然惊呼:“东家……东家,咱们的船呢,咱们的四条船不是拴在这里的么?”
安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来福,知道是它帮忙的。“你放心,没有丢,我借给别人了!”安秀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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