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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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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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娟的情绪又一落千丈,嗳了一声。
洗了手,往里屋的窗户下瞅了瞅,隐约听到轻微压抑的哭声。何娟又蹑手蹑脚地躲开了,生怕惊动了他们。王家燕这样的哭法儿,不把自己哭死,也要把自己哭瞎。想到这里,何娟年轻不知愁的心,又拎了起来。
安秀与何玉儿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李氏高声喊王家燕的声音。
安秀等人急忙从屋里跑出来,只见李氏一脸的兴奋,高兴地往里屋冲,脚步极快。边走边喊:“家燕啊,家燕,有好事啊!”
王家燕有气无力地想折腰坐起,却没有一丝力气,何江生忙扶住她的背,把枕头竖起,让她轻轻靠着。
李氏推开房门,一脸的高兴,喜得眼角也湿润:“家燕啊,咱们碰到青天了!县令老爸把自己的侄儿关了起来,听说要发配呢,还赔了你爹八百两银子呢,你大伯拉着你爹回去了,快起来吧,明***就能安歇了!”
王家燕眼泪嗖嗖往下落:“总算是瞑目了!我爹苦了一辈子,这回安心了!娘……”
“别哭了闺女,你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明日让你爹和江生去王家庄,帮你娘和妹妹出丧,不叫你叔伯们亏待你爹。以后的日子,咱们再谋算,啊!”李氏见她哭得可怜,也抹眼泪。
王家燕努力地点点头,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眼皮已经肿得盖住眼珠。
何江生低语安慰她,扶着她躺下。
安秀与何娟站在窗户底下,听到这里,各自心头一暖。看来霍三的办事效率不错,回头让何玉儿给他的衣裳要绣得多用几分心思。安秀煮了鸡蛋面,何玉儿盛了起来,端到屋里,脆声笑道:“嫂子,吃面!”
何玉儿的眼睛很水灵,又有点婴儿肥,笑眯眯看着众人,仿佛精致的水晶娃娃。看到她,王家燕感觉一束光投进了自己阴霾很久的心,心田有了很多的暖意,挣扎着要起身。
见王家燕有吃东西的欲望,何江生与李氏都狂喜。何江生难得笑得嘴巴都咧开,扶住她坐起来。李氏接过何玉儿手里 。
王家燕瞧见何江生与李氏的表情,眼眶又热了,极力忍住,虽然一点都没有饿的感觉,还是咬紧牙关,把一大碗面都吃掉了。
李氏让何江生扶王家燕躺好,自己拿着空碗出来了。
安秀等人都在厨房,各自坐着小马扎,听何有福讲今日在县城遇到的事情。何有福不太善于言辞,还是粗略地告诉了他们。县令老爷原本都将王家庄的人入狱了,好几个还挨了打,说他们诬告。
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开堂重新审理,不仅仅放了人,还给了他们银子,派出官差去捉自己的侄儿,跟众人保证,一定要将自己的侄儿绳之以法,最轻也是流放。
王家燕的大伯也被打了。挨打的众人一人赔五十两银子,王家燕的大伯顿时喜得什么都不追究了,拿着钱,拖着王家燕爹的草席就回去了,还一个劲地说县令老爷是青天。
何娟与李二元满心的疑问,不知道事情为何会突然有了转机。何有福同样的疑问,他沉声道:“按说县令都将他们入狱了,咋还放出来又赔钱又赔礼的?我觉着这个事儿不简单,但是你嫂子大伯愣说县令是查清楚了实情。我啥话都说不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安秀没有说话。
李氏端着面碗,喜滋滋地进来了:“家燕吃东西了,一碗面吃干净了,都是咱们玉儿的功劳。玉儿冲家燕这么一笑,家燕一下子就活了过来。玉儿,这几日你都来二婶家吃饭吧,顿顿哄你嫂子吃点东西,婶子每日炖蛋给你吃,咋样?”
“玉儿,快应下!我省饭又省菜!”安秀笑道。
李氏做作势要打她,安秀忙挪动身子避开。何玉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笑道:“二婶,我每顿早早吃了饭就过来。我要帮秀姐姐和我爹烧饭哩,要不他们没得吃,我爹和秀姐姐要饿肚子。”
安秀不自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你每日在家烧饭啊?”李氏吃惊道。
何玉儿八岁,在同龄的孩子里算高的,但是也堪堪高过灶台。
何玉儿忙道:“平常秀姐姐烧,秀姐姐忙起来才是我烧。”
李氏怒目一睁,瞪向安秀:“你作孽吧,玉儿才多大啊,烫了可咋整啊!”
何娟在一旁不干了:“娘,我学烧饭的时候比玉儿还要小呢,你那时咋不怕我烫了啊?我那时站在马扎上炒菜,不及玉儿高呢。”
李氏哽住无语。
“娟子,你小时候真能干!”李二元憨憨地笑道。
何娟的脸唰地红了,啐了他一口。这种话当着自己的爹娘说出来,怪叫人羞的。
何有福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他一笑,众人都忍不住了,都笑了起来。李二元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安秀细眼瞧他,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当初何娟费了多少口舌,才鼓动他一起私奔的啊?
“秀,玉儿!”何有保在院子外面喊。
何玉儿哎呀一声,忙跑了出去,抱住何有保的腰,咯咯地笑,问何有保咋来了。安有无语地摇摇头:“我家玉儿,懂事的时候叫人心疼,就是爱撒娇,不知道哪里惯出来的这个坏毛病。”
众人都笑。二婶戳她的额头:“你还问旁人,不都是你惯出来 的?我瞧着玉儿打小就不干活,啥事都是你抢着做。她撒娇叫你一声秀姐姐,你就不晓得东南西北了。”
安秀不反驳,这身主与玉儿之前的事情,她不知道。
何有保见大家脸上都挂着笑意,微微吃惊。何娟忙给他搬了个小马扎坐,何有保坐下,何有福拿出烟袋,两人点着抽了起来,淡淡烟草味在厨房里散开。家里做的烟叶,一点都不象现代的工业烟。味道好闻,清香淡雅。
何有保问起了王家的事情。
二伯又把县令如何翻案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有保也觉得奇怪,疑问道:“咋突然就放人了,挺怪事的啊!”
“谁说不是?”何有福叹了气,“可是能咋办啊?人家是官,咱们是平头老百姓,他要是真想害你,也只能受着啊!”
何有保也跟着叹气。
略微坐了坐,何有保说家里煮了饭,快凉了,叫安秀与何玉儿赶紧回家吃饭,安秀也说帮二伯家烧好了饭,趁热吃。
从二伯家出来,三个人踩着月色而回。
何有保突然想起了什么,扭脸问安秀:“刚刚听二虎说,你们上午的时候去了尤集,秀啊,王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去托了人情?”他知道安秀在尤集认识些人,至于怎么认识的,安秀不说,他不好问,一直都没有仔细打听过。
安秀笑了笑,压低声音:“上次跟傅掌柜来咱们家拜年的那个霍三公子,您还记得不?”
家里来客不多,特别是那种贵客,何有保自然记得,忙点头:“你求他帮忙的?”
“是啊!”安秀笑道:“也是巧,咱们县令老爷曾经是霍家的家仆的儿子,然后主子恩典,才读书考中了举人。主子又托了人情,保了咱们县的县令。所以霍三公子一句话,自然就放人了。”
何玉儿后背一紧,听到安秀甚是得意的话语,她感觉一阵阵凉意从心底涌上来。
“真好!”何有保舒了一口气,悬起的心终于归位了,笑道:“秀啊,你回头可要好好感谢人家,买些好东西,别怕花钱。那个霍公子真是救了你嫂子一命啊,要是出了啥事,我看江生媳妇是活不成了。”
安秀点点头:“我晓得,爹。”
吃了晚饭,何有保早早地歇下了。月色很好,已经过了十五,一个月不经意间已经溜走了。天宇空明,淡淡云朵散去,桂月的光华流溢与屋瓦上。
洗了碗,烧好洗澡水,安秀才回房。何玉儿依旧在灯下绣花,额前的青丝罩住了眼眸,看不出她的情绪,一个不慎,她的手指被针戳破。她忙用口吮着,心思飘向远方。
直到安秀推开房门的声音才惊醒她。
她忙掩饰好自己的情绪,仍绣花。两件长袍,四件短褂,四条长裤,已经被她绣得流光溢彩,比安秀见过的任何衣裳都漂亮。快完工了,只剩下一点收尾的活儿。
离何早生家的大猫小猫满月还有大半个月呢。
两人洗了脸,洗了脚,何玉儿钻到被窝里准备睡觉,安秀打开柜子,拿出今日买的翎白色绸布给何玉儿看。
“秀姐姐,给我买的?”何玉儿不是很满意,蹙眉摸了摸料子,应该很贵,一阵心疼,还是笑道,“秀姐姐,翎白色不好,最容易脏了,我还要煮饭呢,穿不得这样的衣裳。”
安秀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半晌才道:“玉儿,这布料子不是给你的。今日霍三公子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想做件衣裳给他。你瞧他的身量,跟江哥哥差不多高,却瘦了一圈,你照着江哥哥的样子,做一件吧。慢慢做没有关系,但是要用心,比早哥哥家大猫小猫的还要用心。”
何玉儿愣住,手指握紧,指节处泛白。
“秀姐姐,我不想做!”何玉儿嘟嘴不满,把布料子仍还给安秀,道,“我不喜欢那个霍三公子!秀姐姐,你喜欢他么,他看上去不像好人。”
安秀失笑,捏她的脸颊:“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好坏?我喜不喜欢他,都要还人家这个人情。你帮我做了,精致些,回头秀姐姐好好谢你!”
何玉儿只得重新捡起布料子,不满地嘟嘟嘴巴,委屈道好。
第二日吃过早饭,安秀便带着母狗与凌二虎,划船去坝上了。茅草晒干了,应该可以做草棚了。家里有很多的草绳,都是以前何树生没事的时候搓的。拿着草绳在手里,安秀突然很想何树生,他上次回家匆匆,正好赶上家里房子完工和大嫂子生产两桩大事,安秀都没有好好同他讲话。
从过年他上学到现在,都两个多月了。想到这里,安秀忍不住心里怒骂,这养不熟的娃娃,咋不知道想家,咋不知道想她呢?
临走的时候,安秀想起了这档子事,对何有保道:“爹,后天正好是树生歇假吧?您去接他回来住一天,整日在学堂里,我怕他吃不饱!接他回来,煮些好吃的给他补补身子。”
何有保嗳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田里的秧还没有插完,李虎子他们在抓紧时间。地里的花生已经种好了,何有保又忙着下红薯。
二伯和何江生一大清早就去了王家庄。王家燕小产,应该不能出门的,但是她坚持要去,李氏怕她心里不舒坦,就同意了。拿出了冬日的棉袄,给她紧紧裹上,又拿出头巾包住头,只留两个大而无神的眼睛在外面,看着令人心疼。
何江生捏了捏她的手。
田里的活儿还要做,有了李二元帮忙,李氏就省下了请短工的钱,与何娟一起,三个人插秧。何凤在家没人看管,李氏吃过早饭就把她送到何玉儿这里,见只有何玉儿一个人在家,把何凤交给她,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两人玩了半天玩偶,何玉儿拿出很多的东西给何凤吃,冲她笑道:“凤儿妹妹,你在家里玩,我出去一下,好不好?”
何凤手里抓着绿豆糕,听到这话,点心一丢,忙拉住何玉儿的胳膊:“玉儿姐姐你去哪里?凤儿也去。”
何玉儿很是无奈,怕何凤跟去了,回头乱说话。小孩子不知道轻重,说错了什么,自己的心思就白费了。何玉儿只得耐心哄住何凤,许诺给他很多的好东西,最后才把何凤留下。
用布包包裹着那块翎白布,何玉儿从安秀放零钱的小匣子里拿出银子,都是些铜板,只有三个一两的银锭子,何玉儿揣在怀里,直直朝二妞家走去。临出门的时候锁好院门,一怕何凤跑出来,二怕旁人溜进门。
二妞家刚刚吃过早饭,正好是插秧的忙秀,二妞的爹何大栓和娘桂花婶子都下田去了,家里只有二妞和三岁的五妞。
何玉儿虽然比二妞小五岁,但是她们一起学绣花的时候,彼此感情不错。一进院门何玉儿便喊她。
二妞忙出来,见是何玉儿,两人都很高兴,又问何玉儿平常怎么不来玩,何玉儿推口说要帮安秀做绣活儿,彼此说的热闹。
看了一眼在墙角玩的五妞,何玉儿刻意压低声音:“二妞姐姐,给你看样东西。”把布包拿出来给二妞看。二妞疑惑地打开布包,竟然是一匹上好的翎白布,忙问何玉儿做啥。
何玉儿声音很轻:“二妞姐姐,你帮我做件长袍吧。我都画好了线,你照着做就成了。”
二妞抖开布料,的确已经划清楚了痕迹,照着裁剪就成了。可是这布料明显就很大,她忍不住地笑:“玉儿,这是谁叫你做的?做给谁啊?这开襟,是做给男人的吧?”
“是我秀姐姐!”何玉儿明白二妞那抹笑容是什么意思,故意纯洁地说道,“我估摸着她是给娟子姐姐的婆家做的。你快些做,绣花一定要繁杂,这些都是我的丝线,绣得精致点,但是别绣海棠。”
说罢,何玉儿又从怀里掏出银锭子,塞到二妞手里:“活儿要好,这是三两银子的定钱,做好了我再给你五两。”
“玉儿,你这是做啥啊?”二妞不解地看着她,“你自己不是会做?干嘛要我帮你做啊?”
“我扭了手,不想让秀姐姐知道,为我担心,所以不敢讲。我的刺绣都是你教的,你绣的秀姐姐看不出来。二妞姐姐,算我求你了。”何玉儿往二妞身上靠,撒娇般笑道。
八两银子,够二妞做两个月的活儿,她不冲何玉儿的面子,也会冲着钱的面子,接下这桩活儿。
“几天要?”二妞问道,心里盘算着,今天上午应该能裁出来缝好,下午晚上加上明天,应该可以做好。
“明天 能给我不?”何玉儿着急问道。
“没有问题,你明天下行,吃晚饭之前来拿!”二妞拍拍胸脯保证道。两天的功夫就挣回两个月的钱,令她有些兴奋,心想何玉儿真傻,做件衣裳给这么多钱,回头把这话告诉自己的娘亲,两人又有得笑了。
何玉儿松了一口气,担心保凤在家出事,说了几句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再三叮嘱二妞要保密,千万别告诉别人。
二妞说好。
刚刚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何凤凄厉的哭声和男人的吼骂声,何玉儿三魂六魄吓掉了一半,急忙开门。
推开院门,院子里的景象令她目瞪口呆。
何开顺和几个陌生男人躺在她家的院子里,家里的七只狗气势汹汹地围着他们,不吼不叫地,只是围着。何开顺等人都穿着一色的衣衫,手里捏着布袋,这阵势,一看便是入室行窃的。
何开顺见有人开了院门,慌张爬起来准备往外跑。一只麻花色的狗咬住他的脚踝,直直将他甩回来,依旧在这个包围圈里,何开顺的脚鲜血直流。另外的几个人好像都断了腿,有一个用手撑着地想跑,一条狗上前,咬住他的手,拖了回来,鲜血染红了狗唇。
满地的血,何凤吓得尖叫,一动不敢动。何玉儿上前抱住她,蒙住她的眼睛。
“玉儿,救我啊!”何开顺厉声哭着求饶。
何玉儿的眼眸处喷射出寒光,狠声道:“救你?二黑,咬死他!”
一条全身黑色偏多的狼狗,跃起来扑上何开顺的脖子,要撕咬下去,剩下的人都吓得尖叫。
“做啥呢这是?”徐婶子正好回家,饭煮好了,准备回家帮自己老头子洗衣烧饭,听到安秀家的院子里鬼哭狼嚎的。
徐婶子一进门,原本安安静静盯着窃贼的狗都吠了起来,二黑的撕咬停了下来,伸出利爪,朝何开顺的脸上抓去。何开顺的脸上顿时血肉模糊,她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何玉儿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嚎哭:“徐婶子救命啊,好多的血!”
徐婶子更是愣住了,眼前的景象怎么乱成这般模样?一群狗像疯了一样咆哮,满地都是血,暗约色的染透了院子里的黄土。徐婶子也想吐,却奔过来抱住何玉儿与何凤,把她们俩的头按在怀里:“别怕,别怕!这是怎么回事啊?来人啊,有人没有啊,救命啊!”
隔壁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来看,都愣住了。
胆小的人看到满地的血,纷纷掉头就跑。几个汉子站在门口,正准备下田的,正好听到喊声,此情此景,他们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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