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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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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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天黑不看清,李腊梅不一定知道是安秀。
但是李腊梅目光如炬,见他们走进,娇媚笑道:“树生媳妇啊。听说你又请了一个长工,还是从镇上请回来的。你真是了不得啊,咱们何家庄这几辈还没有出过地主呢,你可给我们庄子长脸了”
安秀只是笑了笑,并不接话,低声叫徐婶子快走。
见安秀不搭理她,李腊梅的脸唰地麻了,尴尬地愣在那里,半晌才气得把手里的木盘砸在地上,骂道:“呸,死娼妇,发了点小财就了不得啊?说话都不搭理,眼睛望着天呐什么玩意儿”
徐婶子与李虎子都听到李腊梅的骂声,脚步一滞,安秀忙道:“别惹事了,快走吧,要是她看到我喝醉了,回头又有闲话了。别跟她一般见识才好。”
徐婶子觉得安秀言之有理,不再说什么,扶着安秀回了院子。见安秀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何有保与何玉儿都愣住了,忙扶住她。送走了李虎子与徐婶子,父女俩又给安秀倒茶,又给她递热毛巾。
安秀渐渐清醒了一些,头不再那么沉重了,冲何有保笑道:“爹,我没事的。喝了一碗酒就醉成这样,实在太没有出息了”
“不会喝酒下次少喝一些吧”何有保叹气道,“你这样真叫人不放心啊。秀啊,树生年纪小,你这样要是惹了闲话,可咋整?爹整日提心吊胆的。”
“爹,秀姐姐累了,您明日再说她吧,您先回去歇着,我照顾秀姐姐”何玉儿忙插嘴。她看得出安秀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接何有保的话。观念不同,很多事情很难沟通。何玉儿觉得安秀与何有保对生活的态度是完成不同的。安秀积极进取,何有保因陈守旧。
但是女人做事业多难啊,要承受太多的闲言碎语,安秀已经很不容易了,何玉儿不想家人再给她负担。
何玉儿一说,何有保只得起身,摸了摸于玉儿的头发笑道:“那你好好照顾秀姐姐,爹回去了,有事喊爹”
“嗳”何玉儿脆生生笑道。
安秀冲何玉儿竖了竖大拇指,脑袋嗡嗡地疼,勉强笑道:“玉儿,你比秀姐姐能干”
何玉儿伺候安秀喝下热茶,扶她躺好,笑道:“秀姐姐,你头还疼不疼呀?玉儿给你按按。”
安秀轻微点点头,何玉儿按着安秀的太阳穴,轻轻揉了起来,头疼的感觉微微舒缓,安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大清早她又醒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的生物钟似乎定格在这个时间段,到了这个时间,她就会自动醒来。
醒来后才发现,何玉儿一夜未睡好,一直维持着抱着她的头给她揉太阳穴的姿势。安秀有些心疼,扶住她躺好睡着。
自己则起床做家务活儿。喂鸡喂猪喂狗,跟普通的乡下女人一般勤劳持家。头还是隐隐作痛,安秀用冷水洗了脸,人被冷水一激,好像精神了一些,头也不再那么沉重。
何有保睡觉很浅,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忙起床帮忙。
安秀见他起来,嘱咐他再去睡会儿,事情自己都做好了,吃饭还要一会儿工夫呢。何有保说睡不着了,自己烧饭,安秀洗衣裳。
安秀没有拒绝,把昨日三个人换下来的衣裳打水洗了,心中盘算着今日的计划。原本说今日天未亮就起床去县城的,可是她昨晚喝醉了,何有保怕她难受,就没有叫醒她,指望明日再去。
安秀却等不及了,有凌二虎和母狗跟着,去县城应该万无一失。尤集她暂时不可能再去了,只得去王集租马车。
吃早饭的时候安秀把自己的计划跟何有保说了,何有保心中盘算了一下,有伙计跟着,真要是有事情,也能相互照应;又是租马车,回来很快,傍晚时分应该能回来。
安秀对这件事兴头很好,何有保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只得答应。安秀听到何有保同意了,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好似心口的重石顿时减轻。
吃过早饭,安秀身上带了银两,牵着母狗,带着凌二虎一起,赶牛车去了王集。到王集的时候,租了一辆两乘马车,风驰电掣般往县城赶。如果牛车赶路的时候,至少要六个时辰才能到县城,两乘马车速度很快,大约一个半时辰就到了,尚未中午。
凌二虎知道安秀要选米铺的地址。县城的街道规划很整齐,东街大部分是住户,西街是衙门与一切重要的店铺,如钱庄啊,珠宝行啊,古董行等等。西方自古都是严肃高贵的地方。米铺之类的杂货店,一般都设在南街。
凌二虎告诉安秀的时候,安秀不住地点头,没有多逛,赶着马车就直奔了南街。县城的人口数量远远大于尤集王集,熙熙攘攘的人群,马车肯定是挤不进去了。安秀依旧叫人照看,给了些钱财。
安秀今日依旧是昨天的装扮,显得很精致,脸上涂了点粉。昨晚醉酒,她精神不太好,只得用粉盖住脸上的暗沉。
凌二虎牵着狗,跟在安秀身后。一圈走下来,发现街头有家店铺正要出卖,挂着清仓出售的木牌。
地理位置不算太好,而且对门就有一家米铺,安秀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打听一下价位。
这家店铺原本是买字画墨宝的,掌柜的是个儒雅的中年人,听说安秀想盘下这件铺子,热情地请她往内堂详谈。他细眼瞧安秀的穿戴,算是上等出身,像是真诚的买主。
有购买欲望加购买能力的,才是有效需求。
安秀打量着这后堂,装饰得很质朴,墙上挂了两幅山水画,原本摆放家具的地方都清空了,只剩下两把椅子一个小茶几。店面虽然不够宽敞,但是买卖不需要摆柜台,附和安秀的要求。后堂却很舒适,安秀对这家店铺的第一印象不错。
“鄙人姓江,大家都叫我江掌柜的,姑娘贵姓啊?”伙计奉了茶水,江掌柜跟安秀套近乎。
安秀也不拿款,笑道:“我姓安。江掌柜,您这店铺不错啊,不管是店面还是后堂,位置也不算偏僻,这么好地方,干嘛卖了啊?”
“安姑娘,我不是宿渠县人。”江掌柜笑道,安秀现在安生的地方,叫做宿渠县,何家庄位于宿渠县与另外一个县城的交界边沿上。“我是安怀县人,我哥哥辞官告老还乡,买了些良田,叫我们兄弟回家去打理。我们一家人合计,总是要落叶归根的,就借着这个机会回老家去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古代的中国人,最具有乡土意识,不管游走多远,到老总是要落叶归根的。
安秀点点头。
“安姑娘想买铺子,做什么生意啊?”江掌柜问道。
“我想开间米铺”安秀笑了笑,照直说了。
江掌柜下意思朝外看了看,半晌才道:“安姑娘,这怕不是很合适。对面的张记米铺您看到了没有?那是个老店,经营了好几辈的米铺。客人来这里买米,大部分冲着他家的铺子去。您这新来的铺子,怕一年半载难有营生啊”
安秀一听,觉得这个掌柜的是厚道人,肯说这样的话,而不是一心只想把自己的铺子卖出去。
“江掌柜,这些我心中有数,您这铺子,价位方面如何呢?”安秀问道。
“安姑娘,我这卖得急,也不跟您开虚价,您执意要买的话,九百五十两。”江掌柜有些心疼,好似卖贱了。
安秀心中一盘算,原来在古代的时候,房价也这样高啊看来中国国情不分古今啊。
106节新来的长工
安秀没有买过店面,不晓得这个价位是高还是低了,一时间犹豫不决。
凌二虎笑道:“东家,不如我们再看看吧,货比三家嘛。”
“没有关系的,姑娘再去旁家看看,比比看。要是觉得还是我家的划算,再回来。”江掌柜的也笑道。
安秀起身,感谢江掌柜的招待,与凌二虎一起,沿着南街继续寻找。综合统计了一下,米铺共有八家,有两家的生意不错,光门面就三间,安秀心想,一定要避开与他们相邻;出售的店铺有四家,一家的价格比一家高,最终算下来,还是江掌柜的最便宜了。
“房价好高”安秀叹气道。
凌二虎顺从地笑了笑,不接话。他也没有买过房子,甚至活了十八岁,从来没有拥有过九百五十两银子,不关心房价的高低,所以对安秀的抱怨没有共鸣,发不出更多的感慨。
回头再去买江掌柜的店铺,还价已经不可能了。
江掌柜见他们逛了半天又回来了,笑道:“怎么样安姑娘,我没有骗你吧?位置我不敢说,价格绝对是最低的。”
安秀讪讪地笑了笑,问他价格方面能不能再优惠一些。
江掌柜一口咬定九百五十两,不可能再降了。他们逛了一圈肯再回来,就肯定了他的价格,他怎么可能傻得有钱不挣呢?
痛定思痛,安秀没有再犹豫,掏出银票,盘下了这间铺子。江掌柜把房契交给她,笑道:“安姑娘,今晚我们就能搬好。钥匙您收好了,明日就可以过来。若是铺子有家具剩下,就是我们带不走,送给姑娘的。”
安秀说好,又问江掌柜哪里有造船的铺子。
江掌柜在此地做生意几十年了,对宿渠县比较熟悉,说了一个地方,见安秀很迷茫,忙笑道:“安姑娘对县城不熟?不如让我的伙计带安姑娘去吧。”
“那劳烦了”安秀感激笑道。
造船的铺子设在北街,小小的一间门面,却装饰得极为精致。与四周的珠宝玉器的商铺一样,门楣上挂着黑底金字的招牌,沉稳大气。铺子里有小小的柜台,摆满了各种小模型,一个穿着绸布长褂的伙计立在柜台后面,见到客人上门,忙眉开眼笑:“姑娘要买什么样的船儿?”
安秀好奇地看着这间小小的铺子,问道:“船你们放在哪里啊?”
那伙计立马笑道:“姑娘,我们在河边有间货仓,船都放在那里,您先看好,决定是否买,我们再带您去看看真船,否则就是浪费您的功夫,也浪费我们的功夫。”
这是实话,但是习惯了顾客是上帝的现代商业规则,安秀觉得有些刺耳。
“船的模型都在这里?”安秀看着柜台上栩栩如生的小木船,问道。数了数分类,不过才十几种类型,大同小异。
“是的。”那伙计笑道。
“哪种是大船?”安秀问道。自己运粮食,小船起不了作用,唯有大船方可。
伙计挑出四个模型给安秀瞧,笑道:“这四种都是大船了,姑娘您瞧瞧,有可心的没有?”
这四个模型,安秀除了造型上有细微的变化,安秀实在看不出差距在哪里,不免问道:“这四个,有什么不同呢?”
“样子不同啊”伙计理所当然说道。
安秀嘴角抽了抽,不能对古代的推荐辞令有太高的奢望,终于问道:“价位呢?”
“这四种船都是用最上等的榆木造成,经久耐用,您一年拉上来涂一次油,用二十几年都不成问题。”那伙计一说起自家的船,就骄傲地扬了扬眉梢,“五两银子一条。”
价格上不是很高吗,安秀能接受,于是又问道:“那船桨船篷是随船赠送,还是要另外买。”
“当然是随船送啊。”那伙计笑眯眯道。
安秀又问了很多的问题,比如承重多少等等,最后敲定买四条。付了钱,拿了字据,安秀便跟这伙计去货仓看实体船。跟模型上没有差别,敲了敲船身,刚刚上油的,有些黏腻腻的。
“姑娘,您住在哪里?我们的伙计可以帮你送到庄子里。”那伙计笑道。
安秀望了望天,已经日头偏西了,从县城到何家庄走水路,也要三个时辰。算了算,天黑之前应该可以赶到庄子里。
“二虎,你把马车赶回去,然后去王集换了牛车,匆匆回家,免得我爹担忧。我跟随船回去。”安秀最终下命令道。
“成,我回去后,去河边接你。”凌二虎恭敬道。
安秀点头,牵着狗,跟着船访的伙计下河。一共去了五个伙计,带了一条船,他们回去的时候坐。安秀坐在为首的船上指路。这条河是长江的分支,有很多的岔口,安秀第一次走,精神有些紧张,生怕指错了路耽误工夫。
母狗对路却很熟悉,每次到了岔口就提醒安秀。
一路下来正好是顺风顺水,船行得很快。有母狗在旁边帮衬着,安秀的精神也不再高度紧张了,分出脑力欣赏道路两旁的风景。刚刚开春,河景有些萧条,荷叶尚未露出水面,但是水面清澈见底,可以看见河底的水草,随波而动。
两岸的稻田里刚刚插秧,显得有些光秃。
回到何家庄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河边有好几个零星火把,安秀不用看知道肯定是公公带着长工们在等她回来。
果然,借着淡薄的光线,隐约听得清是谁桨划破水波的声音,何有保敞开嗓子大喊:“秀啊,是不是你回来了?”
安秀忙站起来大声回应:“爹,是我”
不一会儿船就滑进了视线,何有保跟李虎子忙卷起裤管下水,帮着把船拉上了浅岸。来人有李虎子、何有保、凌二虎、张老三,见他们个个很紧张,安秀忙跳下船,笑道:“没事的,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让你们担忧了。”
“你咋这么大胆啊?”何有保沉声埋怨她,“你一个姑娘家跟船回来,咋不叫二虎一起呢?车放在县城,明日再去赶,有什么要紧的?”
安秀只是笑着不说话。
把船拴好,船坊的几个伙计都回家去了。安秀给了一百文钱做小费,几个伙计虚虚推辞了一下,高兴地接下了。
回去的路上,何有保还在抱怨安秀的大胆,安秀只得陪着好话儿,才安抚了何有保的担忧。
李虎子也帮何有保说话:“秀丫头,你这回做得过了。二虎回来,有保叔吓得脸都白了,我们在河边等了你一个时辰呢,有保叔脸都吓白了”
“爹,让你担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安秀眼角微微湿濡,感激说道。
“做爹娘的,就是操不完的心啊”何有保叹了口气,“下次多留个心眼就好。你一个姑娘家,身上又没有力气,我真是忧心啊秀啊,你平白无故买这么多船做啥啊?”
“我有用处的。爹,我x后告诉你”安秀笑道。
见何有保肯说别的话题,知道他的生气过去了,安秀与李虎子走在后面,问他今日家中庄稼的事情做得咋样了。
“坝上的水田已经插完了,按照你说的,留了一亩田的空。”李虎子缓缓说道,“家里的荒田耕出了三十亩,插完了二十多亩。两百多亩全部弄完,可能要七八天吧”
安秀点点头,笑道:“事情你决定吧,啥时候插好了跟我说声。”
到家门口的时候,安秀拉住凌二虎,两人小声嘀咕:“二虎,我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要透露出去。我以前金玉堂做什么生意,你没有告诉他们吧?”
“没有安姑娘,我有分寸的”凌二虎笑道。以前安秀让他来拉蔬菜,每次都是子夜,而且用布罩着,自然是不想别人知道。凌二虎做的是伺候人的活计,揣摩人的心思有一手,岂会糊涂得把这话说出去?
“我知道你不会,也是白叮嘱一句。”安秀笑道,“对了,你会不会划船啊?”
“会啊”凌二虎道。
安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想不到你会的还挺多。今日好好歇息,明日跟我出门去吧”
凌二虎嗳了一声,跟着李虎子回家吃饭。
安秀家中,何玉儿在厨房忙活,她已经能独立烧一顿可口的饭菜了,令安秀与何有保都很欣慰,身上的负担减轻了很多。
吃过饭,安秀收拾碗筷,何有保在剥花生种,家里的一亩旱地,要种上花生、芝麻。田里有长工忙活,他不用出力。其实地里的活儿也归长工做,安秀早劝他不要劳累了。但是何有保不同意,他做了一辈子活儿,停下来心里空落落的,宁愿多做些事情。
何玉儿依旧回房去绣花。给大猫小猫的衣裳,都快被她绣成了工艺品,安秀瞧了几次,尚未完工就已经光艳夺目,不免笑道:“乡下娃娃,穿这么好的衣裳也糟蹋了,随便弄弄就成。”
何玉儿抿唇不说话,依旧固执己见。
何早生家的两个小男娃娃大猫小猫快满月了,何有保问安秀准备送啥礼。安秀想了想,说跟二伯家一样,按照俗例来。
何有保手里的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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