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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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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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树生跟在安秀身后起来。
打开房门时,两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李老伯已经不声不响地起来了,家里的剩饭拌了野菜,正在喂狗,嘴里还不住地说:“秀丫头真的,养这么多狗作践粮食”
安秀奔到狗棚前,心里正盘算着怎样解释,眼睛瞟到了吃猪食吃得欢快的狗。哪里是小狗?分明是十条壮实的大狼狗,挤在一起抢李老伯喂的猪食,铁链子拴在颈脖上。看到安秀的表情,那条母狗抬了抬眼,又低下头继续吃食;其余的狗,眼睛里分明含着笑意。
“秀丫头起来咧?”晨色微微昏暗,李老伯只是见安秀发愣,却没有留意到她的嘴唇变了颜色,指着这些狗给安秀看,“这些狗好养咧,吃猪食不挑嘴以前我养过一条狗,只吃红薯与土豆,不吃菜叶子,怪磨人的。”
安秀呵呵地挤出笑意。身后的何树生没有安秀这般蛋定,啊地叫了一声,安秀急忙捏住他的手
李老伯好奇:“咋了树生?”
“没…没啥。”何树生结结绊绊,一时间想不出好的托词,哽咽住了。
“狗是吃猪食的,你少见多怪”安秀帮他想到了托词,又冲李老伯笑道,“这娃娃没见过吃猪食这么欢快的狗,吓一跳呢。”
李老伯也笑了。任由安秀与何树生凑在狗棚跟前看,自己拿起扫把打扫庭院,一边扫一边冲安秀喊道:“秀丫头,你上次割的野猪草都吃完了,我去割些回来。要是我回来晚了,你们自个儿吃饭,别等我”
“老伯,我跟你去吧”何树生甩开安秀的手,从厨房里拿了两把镰刀与提篮,准备出门。家里怪事连连,令他心惊胆颤的。站在狗棚前,何树生感觉自己后背都凉。
幸好早上叫安秀一起起来看了,否则她肯定说自己看花了眼,胡说八道的。
那些狗,怪得很何树生猛然想起当初买狗的时候,那个小贩问安秀敢不敢买,后来被安秀一打岔,为何不敢买他也没有多说。然后就讨价还价去了,至于为何敢与不敢,何树生也忘了问起。
如今看来,只怕是犯了大错误。
李老伯也不拒绝,人老了,出门在外总是想要个人陪着说说话,一个人怪冷清的。割猪草又不是啥重活儿,累不到何树生。“提篮我挎”李老伯接过何树生手中的提篮,两个人便出门了。
“早些回来,饭一会儿就好了”他们出了门,安秀才想起叮嘱。
“成咧”李老伯回应道,人已经走远了。
等这些狗吃完食,安秀便将猪食盆端了出来,准备给在猪喂食。母狗给她让了一条道,安秀却心底发毛,汗毛都林立。她也是逆天之人,本这这种东西已经习惯,可就是忍不住害怕。
也是这一刻,安秀才知道何树生与何玉儿多么坚强
后背突然一个娇嫩的女童声音,发出扑哧微笑。安秀后背一紧,转过头来,除了这些狗,院子里空无一人。母狗依旧沉着眼皮,而那些变大了的小狗们,都看着安秀,那双眼睛微微眯起,分明是在笑。
安秀头皮都麻了,拿起猪食盆落荒而逃。身后又是笑声,比刚才的还要多,夹杂了男童声音。
何玉儿已经起来,见安秀在喂猪喂鸡,沉着脸,以为她在发火,努努嘴不敢靠近,转身钻进了狗棚。那些狗对何玉儿特别好,一个个都让她摸。她的小手光滑柔软,摸上去可能比较舒适。
但是想起刚刚的笑声,安秀脸落了下来,厉声吼道:“玉儿,快出来”
“胆小鬼”一个女童的声音传入安秀的耳膜。
安秀头皮麻了一下,胳膊上的毛孔都站了起来。那只正被何玉儿摸得很舒服的狗轻蔑地瞪着安秀。
“玉儿,你听到声音了么?”安秀拉起何玉儿要走。
“她听不到”一个苍老的女声说道。母狗睁开眼睛,看着安秀,微微浑浊眼眸不悲不喜的淡然,“咱们是一样的,但你妹妹不是你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
它的嘴巴不曾张开,而安秀却一字一字听得清楚,脸色苍白,拉起何玉儿便走。何玉儿不知道安秀怎么了,只是见她脸色刷白,嘴唇紧抿,知道她不开心,不敢说话,有些不安地望着她。
“她咋这样?真讨厌”一个女童声见安秀拉走了何玉儿,抱怨道,“又没人陪我们玩了”
字字入耳,真真切切
是滴,这就是姐的穿越生活
尼玛别人的都是幸福温馨主调,偏偏姐的到处撒狗血有木有?脑电波可以无声交谈有木有?对方还是低等生物——看门狗有木有?
最狗血的是,姐的脑电波斗不过它们否则姐就不会晕倒,不会头疼,不会让它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变大变小随心所欲姐无法接受的是,姐硬生生滴连狗都不如
把何玉儿拉回房子里,安秀厉声冲她道:“你不准出房门,不准去看那些狗,听懂了没有”
何玉儿忙点头如捣蒜。安秀现在的模样好骇人,红了眼眸,脸色青紫,嘴巴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痕。何玉儿谨慎地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想了一遍,难不成自己做了什么露出马脚,叫安秀瞧出了异样来?
仔细过了一遍,何玉儿觉得没有——她的一言一行,完成是个八岁女孩子的模样。
那么安秀是怎么啦?
半晌,安秀才觉得自己失态了,跟何玉儿解释道:“这些狗是新买来的,咱们还不熟,它们要是发狂了咬你可咋办?”
何玉儿表示了然地点点头,心中却腹诽,她跟它们已经很熟了啊那些狗都让她摸肚子,而且争先恐后呢不是你自己说,狗肯让人摸肚子,就是接受了这个人的好意?何玉儿觉得安秀两套标准,但是她不能说啥。
安秀对她好,不管她的两套标准是啥,目的都是为了她好凭这一点,何玉儿已经足够感动的了
一向亲情缺失的人,对别人的微弱好意都十分感激,况且安秀对她不是微弱的好意,而是掏心掏肺地好
安秀让何玉儿在家里绣花,自己则去淘米煮饭。狗棚就在院子里,安秀在井边打水的时候,眼睛不时能瞟到狗棚。吃饱了之后,这些狗都躺在那里不动弹,悠闲地睡回笼觉。
安秀看了它们一眼,见老母狗正在睁眼看她,安秀忙跳开。身后传来一身轻微的叹息,好似对安秀很失望。
饭菜都烧好了,何树生与李老汉割猪草还没有回来,何有保尚未醒来。这几日心中没有负担,他的睡眠质量特别好。对此安秀很欣慰,能吃能睡的,养个半年左右,他的身子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今天日头不错,安秀想把稻子拉出来打了,然后晒干。可是还没有分给萧氏,她不好擅自做主。想着吃过饭去族长家,把这事跟族长说说。刚想着,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安秀开门,见竟然是族长,吃了一惊。难不成萧氏已经把安秀抢了她家稻子的事情,先告诉了族长?
“族长咋来了,吃了没有?”安秀陪着笑脸,心想早饭多煮了些,正好可以留族长在这里吃饭。炒了昨儿徐婶子送来的小青菜,饭菜不算过分。
“还没吃呢”族长慈善地笑了笑,“秀丫头,你爹呢?”
安秀见一来就问何有保,心中便知道,肯定是萧氏的事情,忙笑道:“还没起呢。这几日喝药,特别嗜睡,大夫也说多休息”
何有保已经醒来了,正在穿衣裳,听到安秀与人谈话,说自己呢,一边穿好鞋子一边隔着窗户问道:“秀丫头,谁来了?”
“爹,族长来了。”安秀忙笑道,“说找您呢。”
何有保穿好鞋子出来,安秀已经把族长请到家中,倒了茶水,见族长眉头微锁,便知道定然不是好事。难不成萧氏上次一撞,撞出了后遗症?这要是真的残了,和离肯定不成,自己还得养活她。
“族长,咋来了,吃没?”何有保坐在桌子另一边问道。
族长喝口水,见安秀站在那里,便道:“秀丫头,你是儿媳妇,也坐下来听听。”
这话一说,定是萧氏的事情无疑,安秀心中窝着火,不安地坐在一旁。
族长咳了咳,慢慢组织语言,缓声道:“有保啊,你媳妇待你咋样,庄子里众人都瞧得见,我都上次也说了,别说和离,你休妻都不过分,族里也同意。可现在…”
“万春娘又咋了?”安秀压着怒火问道。
族长叹了口气:“昨儿傍晚,万春她娘带着自家的兄弟上我那儿去了,说自己怀了身子”
安秀唰地站了起来:“她放屁这么多年没怀上,现在突然就怀上啦?”
何有保也愣了一下,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萧氏怀了孩子,他老来得子,心中也是高兴的;但是想到又要回去跟萧氏一块儿生活,而且一辈子都逃不掉了负累,他心头很是苦闷。
如此一来,何有保不知道自己该讲什么,唯有低下头不说话,脸上表情喜忧各半。
族长叹了口气:“我也不信啊,连夜叫我家娃娃去请他娘舅来。我娃娃的娘舅是大夫,刚刚我带着他去了万春娘院子,号了脉,真是有喜了秀丫头,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喜事儿。现在再和离,咱们族里的血脉就外流了。我首先不答应,祖宗也不会同意的。”
安秀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何有保叹了口气:“劳烦族长咧是喜事儿,老来子嘛,我高兴我等会儿收拾收拾就回家去了,叫他娘放心吧”
“爹”安秀拉住他,心头如同坠入悬崖,原本已经要成定局的事情,就这样飞了
族长看得出安秀不高兴,也能理解,但是不能容忍,声音带着严厉:“秀丫头,我可得告诉你,你母亲怀了咱们何家的骨肉,你别闹腾她孩子安安稳稳落地之前,你们得哄着她,晓得吧?”
“晓得咧”安秀心不甘情不愿。族长的警告她能明白,只得忍着怒火表个态,先把族长打发了。
“成,这事儿你们晓得了,我就回了。有保啊,你身子不好我晓得,别劳累,家里的农活儿先放放。真没吃的,族里还能叫你饿着?媳妇怀了身子,也别委屈了她。”族长叮嘱道,起身便要走了。
安秀忙客气道:“族长,搁我家吃吧”
“不啦不啦,我娃娃娘舅连夜来了,陪他喝几盅。你们忙咧”族长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吃早饭的时候,安秀把萧氏怀了身子的事情告诉了何树生。何树生一听,手里的饭碗就端不起来了,咬牙看着何有保。
李老汉年长,经历的事情比较多,见安秀与何树生都是一脸的不高兴,叹气道:“秀啊,老伯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儿,不管你母亲曾经待你们咋样,现在她怀了你们何家的孩子,就是祖宗保佑她,认她是何家的媳妇儿你可不能甩脸子,要不人家说你不懂事呢。”
安秀知道这话中肯,点点头,声音有些暗哑:“我晓得,老伯爹,你也放心吧,她能替树生生个兄弟,我也高兴。咱们家本就人丁不旺,树生将来老了,连个亲叔伯侄儿都没有,我们的娃娃也矮人家一头。”
李老汉与何有保见安秀懂事明理,没有再说话,一家子人都默默吃饭。
吃过早饭,何有保就要回去。安秀不让他走,劝道:“爹,您听我说。上次闹得那样,她心里头肯定不高兴,指不定怎么磋磨你等我买上些点心,拎个提篮去给她认个错儿,上次的事情都是我闹出来的。她心里头宽了,你们过得也和睦。”
“不行”何树生吼道,“秀,你咋这样委屈自己?咱们又没有错儿,明明就是她对不起咱爹,应该她给咱们赔不是,求咱爹回去要不让她一个人养娃娃,咱们不管”
安秀听着他这番小孩子气话,只是苦笑了一下。在这个年代,能生娃娃的女人,说明祖宗保佑她,认她是宗门媳妇;萧氏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了身子,别人更加会说,连祖宗都要留住她。
她怀了身子,已经是弱势群体,言论自然会偏向她那一方。为了一时之气,让公公被人骂,安秀做不出来。自己不过是费点钱财,陪个笑脸,又不会损失啥。君子还能屈能伸呢,何况她?
安秀的钱财,本就是无本买卖,来的容易来的诡异,若是她紧紧捏在手里舍不得花,老天都看不过去。给萧氏些钱,算是求她放过公公,让他过些舒心的日子。
虽然憋屈,却是唯一的路
萧氏总有一日会老死的,安秀还年轻呢。
这个时候,低头是安秀唯一的选择,否则萧氏心中不痛快,又要逼迫何有保。公公的身子已经不能劳累半分了
“秀啊,这事儿不成”何有保也舍不得这般委屈安秀,“你本就没有错。要是错了,也是爹错了,连累了你们过不安生。还要你去赔礼,叫我这张老脸搁在哪里?秀啊,爹已经够亏欠你的,你这样不是叫爹一辈子都不安心?”
何玉儿抱着何有保的腿,仰起脸来看他:“爹,秀姐姐把咱娘哄开心了,她能给我生个小dd呢。”
何玉儿这话的意思,是觉得应该安秀去道个歉。
何树生蹙眉不悦:“玉儿,你别捣乱”
“本来嘛”何玉儿撇嘴委屈道,“爹,我想要个小dd,***也行,二妞家好多妹妹,她们学着绣花,能挣钱,长大了对爹娘好”
“爹,就是这个理儿”安秀接口道,“现在她怀了孩子,咱们就得忍着她。将来生了娃娃,还不是孝敬您?我跟树生才两个人,能孝敬您多少?我是儿媳妇,跟婆婆闹成那样,就是我错了您先别忙着走,听我说,我先去买点心,然后叫上二伯作证,给她赔礼去”
何树生撇过脸去不看她。
何有保重重地叹了口气,何玉儿抱在怀里,低声道:“爹没用,总是委屈你”
李老伯没用说话,只是赞许地看着安秀。
安秀转身回房,拿了三十两银子,又拿了些碎钱,把傅掌柜夫人给的那对耳坠子揣在怀里,朝二伯家走去了。
今日天气不错,适合晒稻子。二伯家也怕稻子搁在田里糟蹋了,昨儿请了短工,一天都挑回家,现在摊在院子里晒。何娟与李氏把稻捆解开,何江生与何有福抱到场子里摊开晒,准备下午的时候打出来。
安秀一进门,就喊了声二婶。多余的话没用说出来,声音哽咽住了,眼泪止不住嗖嗖落。
李氏对她好,跟亲娘一样,安秀在家里心头堵得慌,还要装没事人安慰何有保与何树生,一家子她是主梁骨。再委屈也只能回娘家落泪。一进二伯家的门,她满心的沉重都忍不住了。
二伯二婶被她吓了一跳,都放下手里的活儿。二婶扶她进屋,安秀哭得哽住了嗓子,好不可怜,二婶魂都吓掉了:“秀啊,这是咋了?是不是你爹…”
李氏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何有保病死了
何江生立在何有福与李氏后面,见安秀哭成这样,他一张脸都绷红了,焦急不已。
何娟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何有保拍了拍身上的草灰,转身要走:“我瞧瞧去”
“不是,不是…”安秀见二伯二婶误会了她的意思,忙拉住二伯,“我爹没事…。别的事儿…”说罢,又哭了起来,肝肠寸断一般。
半晌,她才哭好,断断续续地把萧氏怀了身子的事情告诉了二伯一家人。慢慢止住了哭,安秀吸了吸鼻子,才道:“我去赔礼不觉得委屈,就是可怜我爹,又要回去给她做牛做马。”
李氏与何有福听明白是这么回事,彼此心事重重。按说怀了孕是家族的大喜事,何有保这种老来得子,更是喜上加喜。可是萧氏与何有保那种情况,二伯二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李氏是宿命论者,叹了口气:“这是你爹命里该她的啊秀,别委屈了,这是命啊”
“啥命?”何娟听完安秀的叙述,窝了一肚子气,“她这孩子来得还真蹊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和离的当口,她怀孕了说不定是她使诈的,娘,咱们去探探她的底儿”
“倘若不是使诈,只能说祖宗都保佑她”何有福也相信这个。他眼看着何有保要跟安秀与何树生过上好日子,萧氏这一怀孕,前日的打算全部成了水漂,心疼他这个弟弟。
好不容易盼来了好日子,这一下子又回到原点,任谁都无可奈何,怪不得安秀委屈成这样现在,唯有一家人给她赔礼,求她对何有保好。如若不然,闹起来,族里的老辈们都会帮着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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