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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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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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走进,听到这些对话,心中想笑,却不好意思笑出来,道:“这位军爷,刚刚候主问,是不是霍家的两位老爷来了?霍家老爷原本跟我们候主同行的,便是这两位无疑的…”
“既然候主说了,便进去吧”哨兵爽快地让开了道路。他们在东南也听过过宁南侯一人之力退三万大军的事迹,心中都对这位女候主倾佩的紧。而且候主亲自派人过来说话,他们不敢不给候主这个面子。
霍家两个老爷跟着南宫,到了安秀的车前,急忙地行礼道谢,又问道:“候主,大将军为何不在营地啊?”
这个安秀倒是不好回答了,只是笑了笑:“大将军刚刚有点急事,便匆忙走了,没有交代要去哪里,这个本侯亦不知道了。两位老爷稍等,一会儿大将军回来了,你们便亲自询问吧”
霍二老爷还是不懂,霍三老爷却明白了:何玉儿不在这里,怕是两人私自走开,浓情蜜意去了。
两人坐在一旁等了半晌,何玉儿才与霍昆霖一块儿驾马回来,两人脸上都浮现出羡煞旁人的幸福,安秀看到何玉儿如今这样,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她这一辈子,总算把一些东西看透了,才有今日的甜蜜
多少令人羡慕与欣慰啊
霍昆霖看到自己的二伯和爹爹,冲他们行了父子之礼,便跟安秀与何玉儿告罪,要去主营跟父亲伯伯说会儿话了,然后低声跟何玉儿道:“我们还要停留两个时辰,等会儿把你的礼物送过来。”
何玉儿脸上红霞飞起,点点头。霍昆霖忍不住笑了,弯起眼角的模样很是温柔,是个很好的男人。想到何玉儿的终身终于托付了出去,安秀就心中开心极了,好似看到自己的女儿有了很多的归宿。
当初,她的确是把何玉儿和何树生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女一般来疼爱的。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们更加好?
只是何树生背弃了当初对她的承诺,令安秀着实伤心。
喻宛丘与喻终南走到一处空旷的营地,兄弟二人对坐,喻宛丘忍不住总是摸喻终南身上的铠甲,还问道:“哥哥,这东西这样重,穿着舒服吗?”
喻终南听到这句话,一瞬间想起了安秀曾经问过自己,是穿着护院盔甲舒服还是男宠软服踏实?当时他回答得很笼统,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穿着男宠的丝绸华服,表面上光鲜无比,心中却承受着这样的耻辱
自己的弟弟与自己同样的身份,他居然不明白这个道理,令喻终南有点失望,板起脸孔道:“当然舒服穿着这个衣裳,我便是个人”
听到这话,喻宛丘一瞬间红了脸,他哥哥的意思,不就是说男宠不是人吗?为什么男宠不是人?那么进入后宫的女人、做小妾的女人,她们也不是人吗?不过是志向不同罢了。一个女人可以给他荣华富贵,他为何要拒绝?如果不是国老发现了他们兄弟,把他们带回了府中,也许今日他们是哪户人家的小厮或者街头的乞丐。他哥哥也不会遇到候主,也不会认识大将军,更加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怎么一发达了,便忘了根本呢?
他反而看不起男宠,着实令气愤
喻宛丘从小与他哥哥马首是瞻,就算心中不高兴喻终南的话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寻找别的话题,又道:“哥哥,你晒黑了,要是国老和将弟他们看到你,都不认得了…”
喻终南一瞬间又变了脸,顿时道:“宛丘,候主待你不好?让你脱了奴籍,成了一个乐师,可以凭自己的真本事获得世人的尊重,你为何总是忘不了自己是从国老府走出来的?那里只是一个人家炼狱,把好好的男儿变得不阴不阳,不男不女”
喻宛丘的脸都红破了,霍地站起身来,指着喻终南,气得结结巴巴:“你…你忘恩负义。。。是国老给我们饭吃,给我们衣穿,教我们学艺…你一身好本事,不都是国老令人教你的…你居然…居然这样说话,你真让人寒心”
喻终南也蹭地站起身来,怒目瞪像喻宛丘:“国老要是真的把你我兄弟当成人,便不会把我们纳入奴籍,把我们当成礼物随便送给什么样的人。告诉你,在国老府,你永远都要一直宠物,一条狗。国老给你粮食,让你住,为的不是你,而是他自己毅屏兄因为得罪了人被退回去,国老有可怜他吗?不还是五百两银子,转手就将他卖了?醒醒吧宛丘如果你仍是不长进,我喻终南便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喻宛丘说不过他,撇过脸去。喻终南说的也是实情,令喻宛丘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只得愣愣地听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确啊,国老的确都是当他们是物品。但是不管国老目的是什么,他的确养活了喻终南与喻宛丘兄弟啊
喻宛丘想到这些,便觉得应该感谢国老的
见从小疼爱自己的兄长一瞬间把话说的这般严重,喻宛丘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好…你没有我这样的低贱兄弟,我也攀不上你这样的贵人哥哥…咱们以后便什么都不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以后都犯不着…”
喻终南见他哭,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还是这样没有出息;但是听到他的话,一瞬间又心酸了,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懦弱无能,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这么一时半会也改不了的,只得道:“好了别哭了,这是军营我几时说过咱们以后犯不着?哥哥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难得不希望你好?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嘛”
“你说话太气人了,还怪我哭?”喻宛丘抽噎道,“我们自小相依为命,如今你倒是嫌弃我了”
“好了好了,我几时嫌弃你?”喻终南说道,“你快别哭了,叫人瞧见怪不好意思的。宛丘,你听哥哥一句话:候主为人宅心仁厚,真心为咱们兄弟打算的,你好好表现,将来有你出人头地的机会。你真的不愿意受人尊重吗?”
“我当然想”喻宛丘急忙道,“我的乐器比任何人都好,凭什么京都那些乐师,竞相被王公大臣请到府上去奏乐,给予最高的优待,我却要带在戏团里?但是候主她不喜欢我,她不可能为我引荐的”
“你总是那副模样,候主心中怕人说闲话,才不敢与你亲近的。你要是拿出一点男子气概来,让候主知道你是很争气,她能为你好?”喻终南声音柔和了一点,“宛丘,听哥哥说,以后你不仅仅有候主,还是哥哥啊哥哥这次跟大将军去了京都,不说三品提都,至少能封个四品上校的。到时哥哥自然为你打算候主帮你脱了奴籍,自然不会留你。等哥哥真的派了官,在京都封了宅院,便接你过去。候主亦希望我们兄弟出人头地,她不会阻拦的…”
“她岂会这样好心?”喻宛丘说道,“哥哥,权贵人家做事,总是有目的的,候主这样帮我们,她真是是好心吗?”
“自然不是平白无故的”喻终南叹了一口气,说道,“候主也有她的目的,她想我们兄弟加官进爵,将来要成为她的党羽。她是就地封的侯爷,朝中无人,要是有人坏心参她一本,皇帝又信了,在京都不仅仅没人帮她说话,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不过,候主比国老对咱们好,因为她是在满足我们自己需求的同时,才满足她自己的。我心中服她,她便成功了”
喻宛丘一想这话,半晌才道:“哥哥,你说道好像很对…”
喻终南见他弟弟终于开窍了,欣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宛丘,好好呆在侯府,等到哥哥进京了,不管封了什么样的官职,都会传消息给你咱们兄弟再也不低人一等了,都是候主的再造之恩,你一定要好好敬重候主…”
喻宛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他哥哥快要封官了,他也要去京都了,想到这里,喻宛丘便忍不住地高兴。
十几年担心朝不保夕的日子,真的要彻底过去了吧?
喻终南与喻宛丘说了一番心里话,便往安秀这边来了。安秀与何玉儿正在说什么,两人开心极了。阳光渐渐温暖,照在安秀的脸上,仿佛一层镀金的光芒,将她的眉眼照的更加明艳动人。
喻终南感觉心中涌起莫名的情愫。看到她的脸,便觉得心中微动;但是想起她的身份这般高攀不起,喻终南吸了一口气: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还是扼杀在摇篮中吧,免得徒增苦恼。
见喻终南过来,南宫与何玉儿便知道他们之间有话要说,主动往旁处去了。
喻终南走到安秀身边,低声道了一句候主。
安秀笑道:“喻副将不必客气的。刚刚说话匆忙,本侯都忘了问你,此行没有什么凶险吧?”
“大将军英明神武,末将跟随大将军,自然逢凶化吉,候主勿用担心”喻终南说道。
安秀点了点头,又道:“此次进京,不管封了什么官职,都要传信回来,让本侯也高兴,至于你弟弟,你若是方便接他过去,本侯亲自派人送他;若是不方便,在本侯府上,他不会受一点委屈”
“多谢候主再造之恩”喻终南感激说道,“候主的恩情,末将永不会忘”
“刚刚已经说过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安秀笑道,“喻副将非要如此客气,反而显得生疏了切莫如此多言感激,好似本侯帮你一把,就是为了让你感激一般。如此,你倒是辜负了本侯的心意啊”
喻终南忙道自己多心了,便不再多言感激的话。
正说着话,便见霍昆霖也走了过来,跟安秀问好。喻终南见霍昆霖过来,也退到一边了。
霍昆霖一开口便笑道:“赛诸葛的活神仙,昆霖也替东南百姓谢谢候主力挽狂澜了。”
安秀扑哧一声笑了:“大将军寒酸安秀了。力挽狂澜的是大将军,安秀运气好罢了。”
080节南宫的表白
从临州府送走了霍昆霖,何玉儿一直都闷闷不乐,她似乎很怕霍昆霖进京。安秀隐约明白她的心思,大致是怕像何树生一样,有去无回吧?
幸而苍天并没有负他们姐妹,年底的时候,霍昆霖回来了。他已经封了镇南侯,与安秀同样的地位。鉴于这次叛乱,朝廷重新在南边入驻了守军,在离宿渠县一百多里的纯阳府。
喻终南跟着一块儿回来了,他如今是四品校尉,比起以前的男宠身份,尊贵极了。有了自己的府邸,他便过来谢过安秀,把他弟弟接了过去。看着他们兄弟能有如此成就,安秀也很开心。
不过她以为,喻终南一定能留在京都或者别的地方,不成想也回了东南。
霍昆霖跟安秀说过一次:“喻终南亦是军功卓越,陛下问他去西北驻防可好,封三品提都,他当即说愿意保卫东南。陛下无法,只得让他回了东南…回东南,自然官降一级…”
安秀倒是不懂了,东南有什么令他如此割舍不下?
年底的时候,镇南侯的聘礼抬了一百多台,铺满了宁南侯侯府门口的一条街。霍昆霖虽然续弦,却办得极其轰动,宿渠县的百姓都来围观。
腊月十九,何玉儿出嫁。
安秀很替她高兴,却也是空落落的,家中的姐妹一个个嫁了出去,而她真的成了孤寡老人了。
腊月二十五的时候,张珍珍诞下麟儿,是个肉墩墩的胖小子。不仅仅凌二虎及其爹娘高兴坏了,安秀与何有保也是非常开心的。家中送何玉儿出嫁的喜气尚未散去,安秀又撑起了新的喜字,把凌二虎孩子洗三礼办得红火极了。
到帮张珍珍的孩儿办洗三礼的那天,何有保支支吾吾的说:“秀啊,春雨…好像不太舒服…”
“怎么了爹?哪里不舒服?”春雨是何有保的姨太太之一。春雨与秋霜都是安秀买来的丫鬟,自小被人牙子贩来,转卖多次,她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最后大家只好称他们为春姨娘、秋姨娘。
“常常呕吐吃不下东西…”何有保有点兴奋,又有点尴尬,“丫鬟们都说,怕是有了。”
安秀这才高兴坏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爹,这是好事啊等会儿让人请个大夫好好瞧瞧。要是真的怀了身子,爹也算老来得子,是大喜事”
何有保呵呵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边张珍珍孩子的三朝礼还没有过呢,那边大夫已经被春雨号脉,最后确定是喜脉,她的确怀了身子。
安秀想:这是最好的新年了,家中一口气三喜临门。可是为何她感觉心中凉飕飕的?原本属于她的幸福,为何躲了起来。
转眼便是腊月二十八了。
何玉儿专门派人过来问,安秀的新年应该如何过?要不要去纯阳府过节。
安秀不太想去,只怕心中更加荒凉了。
秦渊也问要不要纡尊降贵,去他府上。他的外室已经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却是秦夫人在“坐月子”,秦渊只字没有提安秀,秦夫人还以为这个主意是自己的丈夫想出来的,原本心中还有一梗,后来见有了继承人,又能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很开心。
是那场动乱成全了他们大家都跑了出去,没有人顾得上秦渊的家事。秦夫人亦不用出门应酬。后来三个月后,有个侍女怀孕了,秦渊便让秦夫人假装怀孕。这段时间没有人见过她,便装得顺其自然。
他们家的儿子十一月出生,安秀与何玉儿那时正在焦急盼望霍昆霖的音讯,只是随便去祝贺了一下,没有心思帮他们大肆操办。但是候主的礼是最重的,让秦渊夫妻很有面子。
自从动乱过后,秦家已经是宿渠县富不可及的人家了。吴家虽然有吴明应这个官宦儿子,但是他们家的小儿子却没有功名,而且这次搬走,他们家的生意也掉了一半,反而不及秦家。这个时候,吴家主动跟秦家议亲,给足了秦家的面子。
秦渊已经有了儿子,而且自从安秀说过之后,他再也不指望女婿继承家产了,吴家同时又低声下气求他们,秦渊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自然同意了这门亲事,把秦怡然许给了吴家的小儿子,只说明年八九月再议日子成亲。
秦渊心中明白吴家的想法:不仅仅是看上了秦家的财力,还有秦家同宁南侯的交情。很多人都感叹,当初怎么不多帮安秀一把,如今也能跟秦渊和锦绣阁的祝掌柜一样,得到候主的青睐。
曾经对她不好的人和事,安秀也不记得了,从来没有想过去追究。但是曾经对安秀好的,安秀如今都会加倍补偿。
安秀自然不会去秦府过年的。家中有何有保、姨娘们、南宫和程嫂子,还有大米小米,虽然都不是至亲的人,却也像个家了。况且春雨姨娘怀了身子,迟早会有孩子的,那时家中添个小生命,亦是极其好玩的。
今年对于宿渠县来说,是个非常特别的一年,他们经历了劫后重生的喜悦,所以除夕的时候,街上热闹极了。回来的人们,都尽自己最大可能过好这个新年。
安秀明着的铺子只有米铺和首饰铺。自从薛家一走,安秀便买下了雪檀银饰铺,连带着他们的招牌一块儿买了下来。薛谈竹不可能会卖的,但是他先走了,让他的大儿子善后。而他的大儿子是个贪得无厌又胆小如鼠的人,安秀威逼利诱,便用高价买下了铺子和招牌。
如今,安秀的那间银饰铺除了东家与掌柜的换人了,其他全部都是从薛家挖过来的人。当初薛家逃走,根本不够老银匠们的死活,彻底让两位老师傅寒了心。而安秀有给了很多的钱财,关怀备至,金钱与人情都做足了,这些老师傅自然为安秀所用。
每次薛谈竹看到这件银饰铺,都气得吐血,安秀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她暗中还有很多的铺子,都是秦渊在打理。秦渊如今不再亲自去跑药材生意了,全部交给他弟弟和弟弟的儿子们去做。自己专心打理这次这次淘来的生意,与安秀五五分成。
今年虽然后面的好几个月都是太平的,但是生意依旧不太景气,秦渊给安秀的银两,也不过几十万两。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很多了,但是安秀与秦渊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不会顾及这么多。
除夕前夕,何有保依旧回乡去祭祖。心中放心不下春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连夜又赶了回来。
除夕之夜,家中摆上了戏台与吃食,丫鬟小厮们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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