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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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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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一定不会让候主失望的”君莫愁保证道。
“既是这样,你回歇息吧,明早带好东西,清早便起来,跟着大将军一起走”安秀笑了笑。
君莫愁不敢违抗,忙道是,脚步轻盈又愉快地回去了。
君莫愁一走,安秀便让下人去客房看看,小姐什么时候出来的就过来跟她说一声,她要找大将军说点正事。
下人去了,安秀看了一会儿书。没过半个时辰,下人回来说,小姐已经回房了,镇南大将军问候主有何事,要不要他亲自从来。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安秀说道,求人哪里需要别人亲自从来?
霍昆霖听到下人说候主要见他,心中猜想是何事,左不过是何玉儿的事情,怕自己战死沙场,何玉儿便未嫁先寡了。想到这里,霍昆霖有点恨安秀的冷静与理智,虽然他知道,安秀所做的不过是人之常情。
别人看来的人之常情,搁在自己的身上,总是万分的难过。
安秀一会儿便来了。
下人都退到门外守候,安秀笑了笑:“三公子,安秀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咱们既是老友,又即将是亲戚,安秀有件事求三公子帮忙。”
“候主请吩咐”霍昆霖说道,“说求,您让昆霖心中难安”
“三公子知道蒋国老曾经送安秀两个男宠的事情吧?”安秀没有含蓄,说的非常直白。
霍昆霖却是一头雾水,以为她要说何玉儿的事情,不成想,居然说什么男宠的事情,她到底想干嘛啊?霍昆霖见她没有隐瞒,自己不直接,反而不上道了,便道:“听人说过一次…”
安秀听到出霍昆霖对这件事很忌讳,顿时知道他也误会了自己,却没有解释,只是道:“那三公子也一定听人说过,其中一个男宠武艺高强?安秀想让他跟着三公子去战场…”
“这…”霍昆霖的确很意外,想了想才道,“候主,这个…怕是不方便啊…男宠是奴籍啊。商籍和奴籍的人不可以进兵营的…您这个…”
“他的奴籍,我会想法子把他改成农籍。”安秀坚定说道,“三公子,安秀此举,是两个目的:第一,他武艺高强,堪比南宫,将来战场刀剑无眼,希望他可以在危急时刻,助三公子一臂之力…安秀不想三公子在战场上有一点伤害,玉儿跟着伤心;第二,他若是建功立业了,我们侯府便多了一方势力。安秀是空侯爷,又没有实权,心中一直不踏实…”
“这…”霍昆霖居然一瞬想不起如何反驳她。
073节惜别
安秀心中的打算不错。霍昆霖临危受命,没有自己得力的副将,一个人孤军奋战,不仅仅要对付敌人,还要应酬嫉妒的同僚。那个江南提督,原本应该封将的,现在他的位置被霍昆霖取而代之,他真的甘心吗?
而安秀说这个君莫愁是个高手,他在身边可以帮自己一把。
“既然候主开口了,昆霖不会不给候主这个面子…只是,候主,昆霖亦是自幼习武,一个人的武艺如何,应对如何,昆霖勉强能试出一二。何不叫这个君莫愁过来,我讨教一招半式?”霍昆霖已经松口了。
安秀当即让下人去叫君莫愁过来,说镇南大将军要见见他。
不消片刻,派去请他的人没有回来,君莫愁倒是先来了。他脚下带风,家中小厮根本追不上他的脚步。
自小为奴,他喜欢了见人便跪拜,当即跪倒在霍昆霖的面前,高声道:“小人见过大将军”
霍昆霖知道他是奴籍,这么行径倒也本分,只是男子汉总是这么低贱地看待自己,真的能成大器吗?是自己对这个孩子有偏见,还是安秀高看了他?
霍昆霖威严地嗯了一声,然后叫他起身。
安秀道:“君莫愁,大将军同意带你去沙场。不过有一个条件,你把平生所学都展示给大将军瞧瞧。倘若你的武艺只是自吹自擂,本侯也帮不了你。你好好表现。”
君莫愁一听大将军要亲自指点他武艺,顿时心中雀跃,忙低声道:“候主放心,小人不会让候主失望的…”
霍昆霖的枪法曾经是京都一绝,也是他引以为傲的。况且上阵杀敌,只有枪有长处,能将一个人的本事全部展示出来。如果不善于使用长兵器,在战场上英雄无用武之地。
霍昆霖很担心像君莫愁这种宠物,爱用剑。回剑法的人,断刃相博倒是不错的,但是战场上可能发挥不出威力,于是问道:“你用什么武器?”
“小人…小人的枪法和棍法曾经是姚武元师傅亲自教的…他是东南第一武师…小人没有学会全部,略微懂得几招。”君莫愁谦虚说道。姚武元大武师的确名冠东南,但是他有个缺点,就是好色…
霍昆霖听说过姚武元,也欣赏他的武艺,但是他的为人,的确令人不齿。既然君莫愁师从于他,应该不会太弱的,顿时让安秀的护院拿了两支长枪过来。
客房的院墙上,门口挂了灯笼,安秀还叫人在墙头少了松脂铁锅,照亮了客房,也照亮了路途。客房的位置靠东边的院墙,晚上如果有人摸进来,容易出事,所以边角的地方不得不防。
霍昆霖长枪在手,一个起身,在地上划出一道直线,枪头与地面摩擦,一路火光四溅,快到墙边的时候,足下轻点,飞身而起,把墙头的铁锅中松脂全部挑出,一点余星都不剩。
君莫愁识货,知道霍昆霖的确善于耍枪。他的枪法优美但是少了一丝狠辣,君莫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霍昆霖的枪法有些花拳绣腿,但是等他把墙上的照明松脂全部挑出锅子,君莫愁顿时心底大惊:好阴险故意耍花枪,让人觉得是没有真材实料,出手便是致命。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安秀只是觉得了不起,看不出中间的奥妙。
霍昆霖翻身一跃,快步奔回来,冲安秀笑道:“候主的护院枪,是好货”
“朝廷赏的,哪里会差?”安秀笑道。
霍昆霖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用眼睛看了看一旁的君莫愁,示意他拿枪战斗。
君莫愁被霍昆霖刚刚那一手镇住了,对他多了一份防备,抬枪便战。两人都是平地,而用枪近战很受影响。枪这种长武器,在马上才能得到全面的发挥。可是君莫愁见霍昆霖耍得顺畅极了,似乎自己并不是在地上,而是骑在高高马背上。
光看在这里,君莫愁就觉得自己很天真,以为自己那些雕虫小技,算是武艺高超,如今瞧见霍大将军的武艺,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超
君莫愁也算自小习武,实力是有的,但是实战经验不足,没出三招就落了下风,一个横扫,君莫愁拿枪的手腕剧痛,被霍昆霖狠狠敲了一下。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冰凉的枪头直指他的脖子。
君莫愁长枪脱手,怔怔望着霍昆霖。他输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输,或者说,他知道对手很厉害,但是厉害在哪里,他还没有瞧出来,已经被对手打到了。这是平常的切磋,如果是战场上,他的命休矣。
“大将军好武艺,小人自愧不如”君莫愁真心说道。
安秀在一旁鼓掌:“大将军好武艺啊”她原本叫霍昆霖为三公子,但是君莫愁声声大将军,愣是把她都也带了过来。
霍昆霖捡起君莫愁掉在长枪,交给他,然后向安秀说道:“这孩子武艺不错,天赋也高,应变也好。但是缺乏练习,平日里也是学些好看不中用的把式,被耽误了”
然后又看向君莫愁道:“刚刚好几次,我都要刺伤你了,然后又故意让你挡回来。你明明有机会刺中我,如何每次都不刺?你习武,不伤人便伤己,过度的仁慈只会害了自己。你若是改不了,迟早死在战场上。”
君莫愁满脸通红,一句话都顶不上来,只得求救般看了安秀一眼。
安秀笑了笑,道:“他一辈子没有出过国老府和侯府,哪里知道人性的险恶,上了战场,你死我活自然会保命。大将军觉得可能带了他去?”
“自然,他的武艺不错。”霍昆霖道,他能从君莫愁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年轻,心底柔软,他的恩师——马花景老将军把他带上了战场,曾经认为很残酷的流血甚至死亡,都变得微不足道。
战场能让一个男人迅速的成熟与坚强。今天还跟你一块儿吃饭睡觉的兄弟,兴许明天就埋骨黄沙了。善良与软弱不属于战场上的男人,血肉横飞中依旧谈笑风生,才能成为赢家。
君莫愁顿时噗通一声跪在霍昆霖的脚步:“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霍昆霖却挥动长枪,重重打在他的腿上,大声:“你从今往后便是军士军士见了皇帝,都是单膝行礼,给本将军站起身来”
君莫愁不敢犹豫,快速站起身来,被打中的侧腿火烧火燎地疼痛,他咬紧牙关,一点都不表现出来。
“你本叫什么?”霍昆霖问道,“我知道你们的名字应该都是国老取的,你本名就是叫君莫愁吗?”
“不”君莫愁握紧拳头,眼眸闪出异常的坚定,“小人本名就喻终南。家父曾经说,终南、宛丘都是山名,他曾经游历去过,所以家父给小人和弟弟取名终南、宛丘。”
霍昆霖点点头。
安秀也很是欣慰,道:“回去收拾好行囊,明早跟大将军去东南杀敌。”
君莫愁本想跪下的,想起霍昆霖的话,只是拱手像安秀告辞。
等君莫愁一走,霍昆霖才向安秀说道:“候主,这个喻终南不错的,也算是个聪明人,在军中呆上三五年,自会是国家栋梁他功成名就指日可待啊候主看人眼里真好啊”
“璞玉再好有何用?需要技艺高超的师傅打造成才,这孩子以后就跟着大将军,希望大将军大力栽培”安秀笑道。
两人客气了半天,安秀才回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霍昆霖便要赶路去黄河边上的县城交接大军。安秀与何玉儿等人一直送出城门口好几里路。何玉儿心中总是不安的,不停地嘱咐霍昆霖一切都要小心,千万要安全回来。
霍昆霖笑道:“老夫娶少妻,已经够委屈玉儿的,三哥哥又怎敢让玉儿更加伤心?玉儿放心,三哥哥一定会早日回来的。”
“你金马玉鞍还乡之日,我凤冠霞帔出嫁之时…”何玉儿说完这句,便哽咽难成声。
“玉儿”安秀在一旁捏了捏她的手,道,“别哭了,三公子出征定会大吉大利的。”
何玉儿点点头。而霍昆霖因为她刚刚那句情话,心中暖洋洋的,弯起唇角笑了笑,阳光给他的脸镀上一层金边,他坚毅的脸庞变得更加如勾似画,英俊得令人挪不开眼。
安秀走到喻终南身边,见他身着乌金盔甲,站姿笔直,仿佛换了一个人,浑身的男儿之气,掩盖了面庞的阴柔。安秀笑了笑:“此去,定是万分凶险,你自己要保重。你弟弟我会照顾好。你放心,在我府上,他永远都只是乐师”
“候主对我们兄弟的再造之情,终南没齿难忘”喻终南说道,眼角闪过一丝泪光,他低下头不让安秀瞧见。
马车渐渐远处,安秀与何玉儿矗立原地,一直挥手告别。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何玉儿两行清泪才滚下。惜别这样令人伤悲啊
074节改农籍,变成农户
喻终南走后,安秀让乐师君不见也改成本名,叫喻宛丘。
不管是从字面上还是心理上,安秀都觉得“喻宛丘”这三个字比较舒服,也比君不见更加贴合他的气质。宛丘二字,从口头念出来,就好像在说“晚秋”,很柔美。
跟喻宛丘娇滴滴的模样很相配。
安秀原本不想见喻宛丘的,可是临走的时候答应了喻终南,自然要找他来,训说一番。喻宛丘听到管家说要他改回本名,当即愣住,不明白候主此举是何目的。
直到安秀把他喊来,说了喻终南从军之事,喻宛丘才明白。只是哥哥去从军了?那么嫩白肌肤被风吹日晒到黧黑,哪个主子还愿意要他?在喻宛丘的心中,始终没有办法让自己从男宠的身份中跳出来。
“宛丘,你哥哥已经去了军中,把你托付在侯府。以后你要知道,你仅仅是个乐师,别丢了你哥哥的脸”安秀威严说道,不跟喻宛丘客气。这孩子跟他哥哥不同,骨子里都透出下溅,一点做人的骨气都没有,令安秀对他不敢假以辞色。
南宫曾经跟安秀说过两次,喻宛丘偷偷跑到安秀的院子外面等着安秀,就是想见见她,看看能不能讨到恩宠。何玉儿那次打他,没有一点作用,他仍是死性不改的。
“小人…小人明白了”喻宛丘低声说道,却抬眼看着安秀,幽深的眸子里透出火焰,脸上做出含羞的娇态。
南宫只差吐了。
安秀则忍俊不禁,道:“既然明白,先回去吧”
喻宛丘走后,南宫无奈地摇摇头,向安秀说道:“东家,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帮他。他这辈子奴性不改,无药可医了”
安秀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岂会不知?但是我还是相信,他总能改好。他哥哥是个有骨气的。再说了,人怎能一下子就改变,慢慢磨练他吧…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好的男儿啊。”
南宫无奈地笑了笑。
安秀又道:“喻终南去了军中,他的奴籍须趁早改了。南宫,你去一趟蒋国老府上,把他们的籍书带过来。蒋国老喜欢什么礼物?只怕金银他瞧不上眼啊”
“东家,秦东家不是给过您一副骆驼毛制成的挂毯?这东西极其稀罕,国老应该喜欢…”南宫说道。
这种挂毯,古代人没有见过,安秀却觉得是地摊货,一直守着从未示人。南宫不说,她真的忘记了家中还有这样的东西,于是说道:“既然你觉得好,送他便是了。只是,会不会太轻了?听到蒋国老那人十分贪财的,另外加上真金白银吧。”
南宫道:“东家,其实有捷径:蒋国老如今最最信任的,便是蒋伸了,上次过来下礼的那位。那个蒋伸,好色如命,常年守在东南,眼界没有国老那么高,送上两个美妾,另外一千两银子,便能让他高兴。他一句话,顶我们好几句呢。如果亲自给国老送钱财,怕是没有上万两,都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南宫,你越来越能干了”安秀笑道,“按你说的办吧,你亲自去,以显示对国老的敬重。”
大家都知道,南宫是安秀最贴身的随从,他到哪里,便如安秀到了哪里。所以安秀让他去,就等着宁南侯亲自上门,蒋国老这个面子还是要卖的。况且两个男宠已经送出去了,他留在他们的籍书有何用呢?不如卖个人情给宁南侯,大家都便宜一些。
事情很顺利,当天晚上,南宫便拿回来了喻氏两兄弟的籍书,并着他们的卖身契一起烧了。然后去县衙,重新给他们入了籍,成了农籍。
安秀把这个消息,书信告诉了霍昆霖,让他和喻终南都放心。
而喻宛丘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欢喜,只是说谢谢候主。怎么看,他都不太愿意脱离奴籍。南宫对此很不理解,安秀却明白:一只金丝雀养久了,已经失去了独立觅食的能力。放了它,反而是害了它。
喻宛丘心中对自己未来的追求,就是让一个主子给予他无上的宠爱,所以他手段用尽,法子想尽。最好安秀突然告诉他,他已经不能被宠爱了,叫他如何高兴?这是生生推翻了一个人的理想啊
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下等的乐师了,想到这些,喻宛丘心中无限的哀愁,如今只盼望哥哥能立战功,拜官封将,兄弟二人真正成了主子。
南边叛变的消息传来第十日,宿渠县城一片狼藉,该跑走的富户商家,已经跑到差不多了。留下来的,除了跟安秀一样有魄力相信叛军不可能打到这里,都是走不动的人家。
吴家没有走,他们家的大公子是曲州知府,他们怕这样逃走了,会影响儿子的仕途,况且安秀留下来给了他们很多的信心:他们贵不及候主,富不过候主,候主都不走了,他们有什么好惜命的?他们的命,有候主的值钱吗?
秦家自然没有走。秦渊本就是白手起家的,他做生意头脑灵活而且胆大。这个时候很多人家搬走了,宿渠县的生意可以跟安秀一起接过来,两人一个出钱,一个出面子,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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