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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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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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比同庄子一大批人强些。
比萧氏强些。
看来萧氏是自己的克星,没有了她,自己的生活立马有了起色,安秀心中暗暗总结。
从布市转到牛市,要转两条街。身后四五个小**远远地跟着他们。其中一个指着安秀道:“哥,看到了没有?那娘们的布包里,至少有五十两银子,她早上卖狐狸皮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卖了一百五十两!她身上肯定还有一张银票。”
那个被称为哥哥的男子,竟然是何开顺,何家庄那个欺负过安秀的**。他啐了一口:“我当是谁?竟然是这个小娼妇!算了,新来的捕头很机灵,又油盐不进,哥哥我送的礼他都不收。咱们不在镇上动手,免得惹麻烦,晚上去她家!”
“哥,你知道她家?”令一个鼠头鼠脑的无赖问道,嘴角流露出对安秀的垂涎。
“我们庄子里的,是个童养媳!看到她身边的那个小孩子了么?”何开顺淫*笑道,“那就是她的小丈夫!”
“哥哥,这娘们长得真俊呐!”一个小无赖也对安秀起了贼心,“哥哥,咱们今天晚上就去摸她家吧?”
“当然是今天晚上!”何开顺摸着下巴贼笑,“哥哥都等不及了。到时咱们都蒙住脸,叫她瞧不出咱们的样子,有苦也没处诉去!这小娼妇,竟然敢跟哥哥横,哥哥今晚叫她欲死不能。”
安秀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小**,也不知道自己的露财已经引起了别人的贼心。她只顾自己爽,却没有想到人心的贪婪。在成衣店摊开银子只是为了不让伙计小看,却招惹小**的觊觎。
凡事都是利弊相随。
“秀姐姐,你看,那个哥哥好漂亮!”何玉儿突然拉着安秀的手道。
安秀顺着何玉儿指的方向望去,一个男孩跪在地上,身后摆着一床破席子。破席子裹住了一具干瘪的身体,露出的脚已经溃烂,出发恶臭。四周的人都避而不见,躲得远远的。
这男孩大约十二三岁,面若傅粉、唇如涂丹,长得异常地好看,若不是他男儿打扮,安秀会认为他是女子。他身旁立着一块牌子:卖身葬父。
安秀见惯了这样的戏码,一点同情心都挤不出来。身后的破席子里的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安秀也不知道。尸体的恶臭可以用很多的法子制造出来。何树生却动容了,低声道:“好可怜!”
“秀姐姐,咱们买了那个哥哥吧,他好漂亮!”何玉儿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哀求安秀。
安秀嘴角抽了抽,这个古代小色女!安秀一个人养他们两个都觉得很累赘,还要买一个?开啥玩笑,她又不是开幼儿园的。再说这男孩也太漂亮的,安秀敬而远之。她有条信仰:漂亮的女人是祸水,漂亮的男人是妖孽!
她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女,坚决不要这种妖孽一般的男人。
033节强卖强买
“秀姐姐…”何玉儿看出了安秀一脸无所谓,顿时摇着她的胳膊哀求道,“秀姐姐,咱们买了那个哥哥吧,又不贵!”
“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安秀轻轻敲她的额头,“再说你怎么知道不贵?”
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还是不要往家里带,否则有什么后患,想后悔都来不及了。这男孩异常的美丽,浑身散发出妖气,安秀胆寒。她虽然会偶尔脑袋发热,但是此刻却是清醒的,这种人,最好视而不见。
四周的群众不都视而不见?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安秀决定紧跟群众的脚步走!
“你看嘛,他爹都快烂了。”何玉儿撒娇道,“现在他肯定只想要个薄棺木将他爹安置了就好。一副薄棺木才五十文钱。”
“玉儿,你咋知道棺木多少钱的?”何树生倾佩看着何玉儿,觉得妹妹特别出息。
安秀眼眸一寒,是啊,何玉儿怎么知道棺木的价格?她虽然是这个年代的人,但是才八岁,而且是平日里很少来集市的农家女,怎么会知晓棺木的市场价?安秀来了半年了,都不知道!
“咱们庄子西头的三爷爷就是做棺木的,他告诉我的!”何玉儿一愣,很快应答道。
安秀眼底闪过一丝异光,何玉儿不简单。她如果不是穿越或者重生党,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一个八岁的农家女子,不应该有她这么多的心机与异常?她看似天真无暇,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流露出一点点狡惠。
何树生则信以为真,点点头。
“秀姐姐,好不好?买了他,他能帮你放牛,帮你种田呢。”何玉儿仿佛能知道安秀的心思,继续哀求道,似乎对这个少年志在必得。
“秀,他的确很可怜。不如咱们买了他吧,的确不贵啊!”何树生这个葛朗台竟然说不贵二字。他心疼何玉儿,见何玉儿这副表情,安秀没有动心,何树生却舍不得了。
“买了他?”安秀冷笑,这两个小鬼好了伤疤忘了疼,自己都没有解决温饱问题,就想着回报社会,真当她安秀的异能是用来做慈善的啊?“买了他可以,以后你们的饭要分给他一半!”
何树生立马不说话了。
何玉儿则拍拍胸脯:“秀姐姐,我的给他!”
安秀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扶住何玉儿的肩膀,语重心长:“玉儿,你知道咱们家的房子快要塌了么?你知道咱们家的缸里已经没米了么?你知道咱们自己都没有冬衣抗寒么?咱们自己都快养活不了的,哪里有闲钱养他?以后等姐姐有了钱,看到好看的男孩子,一定给你买好不好?”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无理取闹,安秀决定直接无视。对付小孩子非要买心爱的玩具,安秀觉得只有这个法子了。
何玉儿见安秀是真的不想买这个男孩子,撇了撇嘴,低声道:“玉儿听秀姐姐的!”
安秀舒了一口气,领着何玉儿与何树生,像众人一样绕开这个男孩子,去牛市。
刚刚走到他面前,何玉儿好似心有不甘,脚步停了下来。
这男孩好似看懂了何玉儿的心思,起身奔过来,跪在安秀的面前:“小姐,求求您可怜我!求求您可怜我!”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哀求与悲伤,平静如湖面。若不是亲耳听见,安秀都不相信这般哀求的话出自他口中。
果然不是正常人。
“我很想可怜你,但是我有心无力啊!”安秀勉强扯出一个笑脸,绕开这少年继续赶路。心里却有些被牛皮糖沾上的感觉,都是玉儿与何树生,同情心瞎泛滥什么呀?
“我什么都会做,好心的小姐!我父已经仙逝三天了,再不下葬便过了头三天,地府不收,只能做个野鬼!求小姐可怜!求小姐可怜!”他依旧没事什么面部表情,声音低沉,起身又跪在安秀的面前。
路人开始围观了。安秀扯了扯嘴角,尼玛被赖上了!这货长得斯文不说,讲话都咬文嚼字,什么都会做?安秀表示很怀疑。
“哟,这不是刚刚买衣裳的那位姑娘么?真狠心,包裹里那么多银子,都舍不得拿出一些来。”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安秀,指指点点。
“小姐,我只要四十文银子,买口薄棺!”少年趁热打铁,急忙道。
“姑娘,买了这孩子吧!你早上卖狐狸皮不是挣了好多钱么?不在乎这四十文的。”有人高喊道。
尼玛四十文不是问题,这少年才是忌讳。啥都不懂,瞎起啥哄?安秀心中赌咒这群围观者。
“是啊,姑娘,你就发发善心嘛,你只当少买了一套衣裳。”
“秀姐姐…”
“秀…”
安秀感觉耳边有千万只苍蝇在嗡嗡叫。那少年低头跪在安秀的面前,脸上平静如水,丝毫不为四周的声音所动,没有露出半丝喜悦,只是淡淡地哀求:“求小姐可怜我!求小姐可怜我!”
“对不起!”安秀高声道,“我也是农家人,买不起闲置不用的东西!如果你有这份毅力,去求求城里的公子小姐,早把自己卖出来了。不用为难我一个下乡人!”
“我看小姐面善!”那少年低声道。
看看,的确是有目的!安秀脑海中灵光一闪,早上她卖狐狸皮,当时很多人都在看。这少年及其身后的一伙人是不是知道了她的收入,想着先混进她家门,再杀人劫财?
“你看错了!”安秀突然对这个少年产生了厌恶之感,果然是妖孽,“我不是善良的人。”
“你们也别跟着起哄。”安秀陡然提高声音,刚刚人群里起哄的人,会不会就是这少年背后的那群人?安秀顿时心生警惕,“既然你们觉得这孩子可怜,买了去吧,不才四十文么?我是庄稼人,买不起!诸位让道!”
“你这小娘子,怎么这样狠心啊?”人群中一个穿着破旧的中年人挡住了安秀的去路,“人家孩子可怜兮兮的,你有钱都不愿意多出四十文,看着人家的爹暴尸街头?”
034节买头牛
“这位叔叔,如果你看不下去,你可以买了这孩子!四十文你下顿馆子都不够!”安秀冷声道,“我有钱,我不可怜这孩子,这两者之间,不冲突!”
“真是蛇蝎心肠。”
“这样狠!越是有钱的人越抠门。”
人群中议论纷纷,趁乱有人摸安秀的布包,那个美丽的男孩子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看安秀,也不拉她,就是那般面无表情。
安秀敏锐感觉出有人拉自己的包,顿时心底一紧。想一拳挥过去,下一瞬,身后的那个扒手嗷叫了一声,倒在地上,鼻梁被打弯了,鲜血满脸。
安秀啐了他一口,正想感谢恩人,只见穿着官服的男子,踩在这扒手身上,怒道:“张老二,上回爷爷是怎么跟你说的?再看到你偷东西,要怎样?”
“我…我没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地上满脸是血的男子叫嚷道,指着安秀,“她的包还在自己身上呢,你怎么说我偷?”
“你的确偷了!”安秀也怒,“没有偷成和没有偷是两回事,你这叫偷窃未遂。”
刚刚挡住安秀去路的中年人见这个扒手被捉,偷偷想溜。官服男子眼疾手快,放开脚下的张老二,一个挥腿,隔着众人,将那个中年人扫到在地上。
张老二被官服男子松开,爬起来撒腿就跑,两个衙役围上来,将他摁在地上。人群中五六个人吓得脸色一变,不管被捉住的两个人,全部做鸦雀散去。官服男子明白擒贼擒王,所以不去管这些小喽啰,只是摁住了两个主犯。
那美丽少年见事情突变,估计是卖不成了,心头失望,面无表情地跪回了他爹的尸体旁边。
“跟你们俩说过多次,不准在爷爷的管辖内偷偷摸摸,都当成了耳边风?带回去,慢慢教你们,什么是听话!”官服男子怒道,大手一挥,衙役们押解着这个小偷,转身回府衙。
安秀急忙追上去:“多谢官老爷…”正想夸这位官老爷英雄盖世,武艺非常,乃是天神下凡尘。
那官服男子上下打量安秀一眼,冷冷出气:“弱质女流,身携重金,还到处显摆?脑子被狗吃了不成?”没等安秀回答,转身走了。
安秀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被骂了,冲着那官服男子的背影,心中弱弱地腹诽:“尼玛你才没脑子!姐那不是显摆,说证明姐的实力!”
好吧,事到如今,安秀承认自己在成衣店的行为,是很愚蠢的显摆。她将蓝布包紧紧抱在怀里,说不定还有别的贼势力盯上了自己,必须尽快回家,否则接下来还有荒唐之事。
只是那位官服男,您语气缓和提醒一句会死么?
“玉儿,咱们是不是露财叫人盯上了?”安秀心底发虚,越发觉得自己在成衣店的行为愚蠢极了。她在钱庄被那伙计气得头脑发热,根本没有想到这般后果。况且她对钱财的确没有什么概念,这五十两银子对她而言,跟五百块钱似的。
谁拿着五百块钱当宝贝,小心翼翼防着贼?又不是五千万!
“秀姐姐,咱们回去把银子埋起来,就谁都抢不走!”何玉儿奶声奶气提醒安秀。
“要不咱们全部花了吧,别人就更加抢不走了!”安秀笑道。她是故意说给何树生听的。这五十两银子,还是要拿回去做房子修院子的,岂会花掉。
果然,何树生信以为真了,立马跳起来:“秀,你疯了吧?”
那个美男子不是这群贼一伙的,所以众人退去,他依旧跪在那里,面无表情看着地面。安秀舒了一口气,这么美的男子,总算没有彻底毁了形象,否则她会心疼的。
有个年轻的纨绔公子路过,一身肥肉,满身的酒渍,将一件青色丝绸长袍撑得跟个立方体似的,他盯着那美少年看:“好俊的美人儿!你这卖身葬父,多少银子?本少爷买了你!”
“不卖给你!”那美少年静静说道,头也不抬。
安秀没走多远,听到这句话,脚下一滞。怪不得他爹都快烂了,他还是没有卖出去,原来他是挑买主滴!
不想多管闲事,安秀拉着何玉儿与何树生,直接奔牛市而去了。
牛市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常。附近的集市,属王集最大,所以牛市马市这样大的集市,都设在王集。
安秀左看看右看看,对牛的品质优良也没有概念,完全靠眼缘,看中哪只就是哪只。
最西边角落里,一个老农牵着一头牛顿在那里抽旱烟,与别的牛贩子不同,他的牛膘肥体壮,一看便是伺候得很好的。牛这种生物,只要有时间养,就能养得很壮。
牛贩子的牛,都是群养,用些稻草,能保证牛身体需要的营养就够了。与同个牛市的牛相比,这老农的牛看着舒服。
“老伯,您这牛怎么卖?”安秀上前问道。
老农抬眼看了看安秀,显得很不耐烦:“八两银子!”
“太贵了!”安秀没有开口,何树生喊了起来,“秀太贵了,爹那时买牛的时候,才三两银子。”
物价是会通货膨胀滴。何有保买那牛,都是什么年头的事情了?那时的物价肯定不能跟现在比。但是八两银子,的确有点贵,超出了安秀的预算。安秀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身往别的摊位看去。
老农见安秀等人转身走了,脸上流露出又心酸又不舍的表情。这头牛他四年前买的牛犊子,亲自喂养,长得今天这样膘肥体壮。儿子们不孝顺,他靠替人犁地讨生活,这牛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如今几个儿子们竟然打这头牛的主意,说什么他们每个月会给他粮食,逼他卖了这头牛。他不同意,大儿子冷冷道:“爹,您这是不想认我们?将来你百年了,咱们可也不管你了。”
生儿不出息,他能有什么法子?儿子们竟然连他最后的一点财物都要夺去。老人拗不过他们。自己百年之后,没有人抬他上山去了,自己下辈子怎么投胎做人?
在这个年代,人们有种说法:老人死后,必须要儿子亲自抬上山,否则下辈子不能投胎为人。这就是为何人们疯狂想要生儿子的原因。如果哪家哪户的媳妇生不出儿子,庄子里的人就会说:他们家肯定是上辈子做了恶事,老天惩罚他们。
想到这里,老人猛地抽了一口旱烟,半晌才叹了口长气,伸手摸了摸这牛,满心舍不得。
035节雇个放牛人
安秀在整个牛市逛了一圈,东看看西看看,没有觉得哪头牛合眼缘,不是看不上口蹄,就是看不上毛发,有一头安秀觉得不错,但是那个牛贩子一脸的猥琐相,安秀顿时吓了一跳。
还有一头不错,但牛贩子开口就是十五两银子。安秀觉得他是看自己年轻,何树生与何玉儿又是小孩子,涮他们开心呢。
最终比较来比较去,还是这老农的牛比较划算:牛市的价格普遍与他的价格齐平,但是品质却比不上他的。
“老伯,这牛我买了!”安秀摸了摸这水牛暗棕色的毛发,心中喜欢。这牛壮实,又漂亮,四蹄端正。
老农一愣,半晌才将旱烟袋憋在身后,慢悠悠起身:“八两银子,姑娘。”
这老农身着破烂,大约六旬了,鬓发苍白,安秀觉得还他的价,折寿,所以干脆掏出八两银子给他。
老农伸出手,将银子接了过去,用块布包好,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将牛的绳子交给安秀:“姑娘,这牛给归你了!你要好好待它,这牛懂事哩,谁对它好,它能明白…”
尚未说完,老农哽咽难成声,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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