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良苦用心,居然私下贿赂内务府,若不是我发现,陆英姑娘说不定已经在选中名单当中了。”
“可是就算这样,皇上也有办法,让女官变成娘娘,到时候,陆英姑娘不一样是毫无还手之力吗?”
“所以我之前才建议方亦歇娶陆英姑娘,这样,陆英姑娘在皇上眼中,成为了牵制夏阁老和一字并肩王的眼线,比留在宫里有用,所以,皇上肯定会答应。可是方亦歇不答应,所以,我也无可奈何。陆英姑娘的事情,还是要好好解决才好。”
“这话说得对,只是朝中我们放心,并且陆家罗家放心的人,基本上是不存在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陆英姑娘嫁给你。可是按照你与一字并肩王的关系,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陆英姑娘嫁给你的。”
“开什么玩笑,别说我愿不愿意了,你觉得陆英姑娘会愿意吗?在她心里,我一直都是害死罗青的帮凶,她恨不得宰了我,怎么可能嫁给我?虽然嫁给我,我确实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皇上不会同意,陆英姑娘也不会愿意,这个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再说了,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你是准备让陆英姑娘做妾,还是你自己做妾?”
“无所谓啊,反正我不在乎府里多一个人。陆英姑娘也是个痴情的人,她说不定会看清楚这一点呢?”
“别开玩笑了,她怎么会答应。”
那时候,白兰的话,虽然听起来荒谬,但是也不是不可行的事情。
毕竟,人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终归还是能保护一下。
如果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己却帮不到,这才是真的难受了。
自己曾经也认为,一字并肩王有自保的能力。
自己甚至认为,不止一字并肩王,包括凤王爷,小齐,等人,全部都有自保的能力。
却不曾想,很多东西就是这样,自保的能力,大家都有,但是要不要自保,是自己的选择。
当初的凤王爷,一个认罪,好歹保住了凤姓一族。
小齐的死,也保护住了当时的自己。
他们完全是有能力逃跑,甚至于,可以完完全全,安然无恙逃跑。
可是他们没有,你能说什么呢?
这些人,完全都是可以对这些剩下的人不管不顾的。
凤咏不知道,一个能够被侍卫杀掉的人,如何能够伤到一个久经沙场的王爷,凤咏更加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条件,让这个内力深厚的王爷,放弃了抵抗。
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到底是面临了什么选择,才能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去保全别的东西。
在大家看来,一字并肩王是英雄迟暮,都想问一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可是,谁又能看出来,这到底是廉颇真的老了,还是廉颇必须老了?
曾经的自己,在天青山,山高皇帝远,以为自己牺牲很大。
字字珠玑,句句责问,直指一字并肩王没有及时通知。
自己却从不知道,这个在自己看来,能够呼风唤雨,让满朝震颤的王爷,到底在都城,是怎样的无力。
自己更加不知道,一个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的王爷,这些年,到底有多少无奈和辛酸。
自己曾经误读了,一字并肩王看白兰的眼神,以为,这是与妻重逢的欣喜,是那青梅枯萎,竹马老去,至此,我爱的人都像你的深情流转。
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长辈发现自己晚辈的欣慰,是一种多年愧疚终于可以弥补的喜悦,是一种庞大世家却仅存寥寥数人的悲哀。
各种各种,夹杂其中,自己,却只以为,这是枯木逢春的轻浮。
自己以为,全世界的男人,江山美人总会爱一个。
自己以为,传说中,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真的。
自己以为,曾经的自己,看事情透彻,做事情果决,无牵无挂。
可是,自己错了。
自己除了自以为是,基本上一无是处。
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利用系统,成为自己曾经想要成为的人,保护身边众人。
却不曾想,自己就算有个系统,倾尽所有,也不过是让大家保护的懦夫罢了。
大家以为,自己会成长,以为,自己有一天,会独当一面。
可是,身边的人一个个失去,自己的反应,却让大家,有些失望了。
现在的凤咏,甚至没有自信,离开了凤咏这个身份,自己身边,是否还会有这么多人。
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自己公开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是否会一无所有。
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大家太过相信自己,才造成自己的自以为是。
还是自己本身,就只会自以为是。
过度的谦虚是虚伪,过度的自信就是愚蠢。
现在看来,自己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自己把这个世界,完全当做一个游戏。
自己觉得,所有人不过是个npc,这样的世界,能难到哪里去?
不过是一堆游戏数据罢了。
自己曾经,看着那些沉迷网络的少年,也说出过这些话。
现在自己逐渐明白,就算是游戏,就算这个世界不过是一团数据,自己也会因为失去,感到沮丧,感到难过。
因为,这个世界再虚无,又怎么样?自己投入的,终归是真情实感。
曾经的自己,费劲千辛万苦,希望离开这个世界,只是因为离不开,才放弃了。
现在的自己,如果真的有法子离开这个世界,自己真的愿意吗?
体验过众心捧月,品尝过人情冷暖,自己是否可以,再回到自己曾经冷若冰霜的自己?
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做出曾经的事情?
不可能了。
自己知道陈熹微是易安的时候,自己的反应,就注定了,这一切,都不可能和曾经一样了。
如果,现在的自己,回到曾经,绝对不会再那样对易安。
虽然自己至今不知道,自己对易安的是什么情感。
可是自己,可能真的会放易安自由。
因为自己知道,什么情感都好,自己不会是爱情。
自己从未体验过,像对待白兰一样,对待易安。
自己对待白兰,是发自内心,想要关怀照顾。
但是,自己却可以尽情享受易安的照顾,不曾想过回报。
如果这样,自己对易安,才是亲情,不是爱情。
自己理所应当享受着这些,却不曾想,易安心里是否愿意。
这么多年,自己对易安,早就变成了例行公事。
每个节日送礼,也不过是走钱不走心。
当季的包包,流行的衣服,当红的化妆品,自己从未认真为她准备过什么。
因为,在自己眼中,易安不过是一个,给一点甜头,就可以满足的人。
自己,可能真的不爱她。
这些事情,易安怎么可能没察觉呢?
易安早就知道了,这么多年,她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她不愿意相信,甚至,她记得曾经,她记得,曾经自己就不喜欢她,是她非要在一起。
她觉得,是她变了,曾经为什么可以喜欢那个不喜欢她的自己,现在却做不到了。
她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她错了,是她贪心不足。
她甚至对自己更好,来弥补自己莫名其妙的愧疚。
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奉献者。
只会奉献,不曾索取,不知道,自己做这么多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
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
如果你问,她甚至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我爱你啊。”
可是,她不敢问,但是你爱我吗?
她不敢问,他不敢答,两个人,就这样纠缠不清。
直到,当年的易安,以自己的逝去,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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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大变故()
凤咏刚要吩咐一些什么,那边,松音匆匆忙忙过来禀报:“公子,有大变故,宫中传来消息,皇上驾崩了,是陆尚助干的,现在陆尚助已经被压入天牢,择日就要问斩了!”
“什么?!陆英刺杀魏华清?怎么会?”凤咏一脸吃惊。
松音点点头,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千真万确,我已经打听了,确实是这样,现在宫中,已经被封禁了,消息已经传不出了。听刚刚传递消息的人说,现在宫内,已经是皇后娘娘当家,我们的人,也不敢传什么消息了。”
“可是,这样的话,天牢我们也进不去,陆英怎么办?”凤咏皱着眉头说道。
松音摇摇头。
这时候,正初出来了,激动地说:“哥哥,一字并肩王苏醒了!”
凤咏看着正初的脸,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去做我该做的了,告诉王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包括我们现在身边的所有人。但是,他一定不要轻举妄动。我一定会把陆英从宫中平平安安带出来。”
“哥哥,你要做什么?”正初有些吃惊。
凤咏笑了:“我要做什么?我去找秦婉仪谈判。”
说罢,凤咏进屋叫上白兰:“换上最华丽的衣服,我们进宫去。”
白兰看着凤咏,脸上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凤咏无暇顾及床上面色只是轻微转好的一字并肩王,带着白兰,离开了一字并肩王府。
回到府上,趁着白兰换衣服的空挡,凤咏给于飞、来仪写了一封信。
“于飞、来仪:
见信如面。
短暂相处,因为诸事繁杂,没有深入交流,深感抱歉。
你们是凤鸣的女儿,便是我的侄女,让你们流落在外许久,是我的错。
昔日凤王府之祸,虽得澄清,凤王府却就此没落。
我虽有一字并肩王之名,却名存实亡,没有实权。
我无法庇佑你们,能给你们的,无非是一个凤姓子孙的虚名。
而其他的,我觉得,你们也不需要。
你们聪慧,明事理,比当初的我,要好的多。
生为凤姓子孙,我无时无刻不觉得自豪。
身体里的血液告诉我,应该做一些什么。
而你们,应该也是一样。
为国尽忠,是忠于国,而非忠于君。
现在你们深处宫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看到这封信。
可能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见不到我了。
我所做的事情,你们可能当下并不理解,可能以后也不会理解。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记住,我们凤姓子孙,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哪怕曾经的凤王府,在外是一个左右逢源,卑躬屈膝的代名词。
我所做的,无非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我们凤姓子孙的血液。
你们早晚会理解。
宫苑深深,希望你们珍重。
凤咏。”
凤咏放下笔,白兰也站在了门外。
身穿一件象牙白提花遍地金直领锦衣,逶迤拖地缕金宝瓶纹样百合裙,身披草绿色暗纹刻丝团云纹薄纱散花锦。柔顺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倾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镶金菊花陶瓷花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玛瑙戒指,腰系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网绦,上面挂着一个素纹荷包,脚上穿的是面软底缎鞋,看起来还是清雅素净。
凤咏摇摇头:“这个不行,去换个更华丽的。”
没过多久,白兰身穿一件朱色金枝线叶缎面圆领偏襟袄袍,逶迤拖地掐牙蝴蝶葡萄马面裙,身披金色底印花薄烟纱花素绫。瀑布般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如云高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戴着拔花凤冠,插着攒花红宝石金步摇,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扭丝镯子,腰系蝴蝶结子长穗五色绦,上面挂着一个绣白鹤展翅的荷包,脚上穿的是锦鞋,看起来华贵无比。
凤咏点点头:“走吧。”
俩人坐着白兰的马车入宫,刚刚走到宫门口,就看到,宫门口有太监在挂白布。
凤咏看到这些,冷冷笑了:“这速度倒是挺快。”
行到宫门口,马车被侍卫拦下:“皇后娘娘吩咐了,宫中出此大事,各个宫门封禁,全部人员禁止出入。”
凤咏听到这个话,冷冷说道:“所有人员,呵,本王是一字并肩王,深夜入宫都不能被禁止,这个旨意,你觉得,可以拦得住本王?”
“王爷,皇后娘娘吩咐了,这……您不要让我们难做。”侍卫无奈说道。
凤咏轻笑道:“呵,难做吗?你们这个做法,真的是皇后娘娘的本意吗?去和皇后娘娘说一声,本王有要事要与皇后娘娘商讨,皇后娘娘若是不见,本王就只能闯宫了。”
“王爷,您这么做,怕是不妥。”侍卫皱着眉头说道。
“不妥?那是本公主的皇兄,皇兄驾崩,本公主也算是全部人员?你是开玩笑吗?”白兰冷冷说道。
侍卫摇摇头:“公主,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后娘娘吩咐……”
“够了!皇嫂那是悲伤过度了!本公主与王爷,随时随地都是可以出入皇宫的,皇嫂的旨意,自然是不包括本公主和王爷的。你们也不要学错了路子。”白兰冷冷说道。
这时候,李升从里面匆匆忙忙跑出来:“哎呀,这不是公主和王爷吗?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快让开,你们这些狗东西,没看到这是王爷和公主吗?”
“李总管,可是,皇后娘娘说……”侍卫还是有些为难。
李升狠狠敲了一下这侍卫的脑子,大声呵斥:“你这狗东西,听不懂人话吗?皇后娘娘那是悲伤过度,忘了吩咐了。现在皇上没有什么兄弟了,如果王爷公主不入宫帮忙,什么人入宫帮忙?还不让开?”
好不容易让侍卫让开了,走到景阳宫门前,又被人拦下了。
凤咏仔细一看,这就是那时候,秦婉仪身边的贴身侍女,玉竹。
“王爷,皇后娘娘有请,让您现在去一趟。”
“皇后娘娘?”
“王爷请吧,皇后娘娘等候多时了。”
“皇后娘娘怎么还住在承恩殿?内务府还没安排好么?”
“回王爷,内务府已经在安排了,重修了景阳宫,准备给皇后娘娘居住,只是皇上要求比较严格,所以现在景阳宫还没装修好。但是在册封礼之前,一定会装修好的。”
“原来如此。”
“参见皇后娘娘。”
“惠文王不必多礼,本宫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了感谢你。”婉仪笑着说道。
“臣不明白,皇后娘娘要感谢臣什么。”
“惠文王自然知道,本宫要感谢你什么,便不要客气了。还有,以后说话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本宫不喜欢,也不习惯。”
“皇后娘娘这话不对,您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臣知道。再说了,这是内宫,臣是外臣,有所注意,也是应该的,不是吗?皇后娘娘马上要行册封礼了,若是因为臣,传出什么闲话,那边是臣的过错了。”
“惠文王如此小心,那么谈话确实没什么意思。而且,本宫把你请来,便不怕那些。皇上若是相信本宫,就算风言风语,也不会有什么,皇上若是不信,就算是捕风捉影,也会影响关系。惠文王做事小心,那是臣子本分,本宫不讲究这个,也是应该,那是信任你们,不是吗?”
“皇后娘娘自然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