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您还觉得,这个是人么?反正魏华清也要让她死了,不如有仇报仇,有冤抱冤吧。一个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该有的代价的。”
“你是不是傻了?这时候要是死在这,我们之前做的不是都白费了?”
“京墨大人,你干什么?”
“呵,我干什么?我治病啊她不是不想死吗?这个蛊虫下去,她就不会死,一直不会死,还会压制之前的蛊,只是两个蛊在体内打架的滋味,我怕是她有的受了~”
“快,叫人,快,快去。”
“呵,叫人?我娘亲制的噬心蛊,无药可解,就连我,都解不开。蛊这东西,用得不好,害人害己,用得好,就能治病救人。我这是在救她,不是么?她刚刚,不是说她不想死吗?我不是帮了她妈?她死不掉,连自尽都不可以,多好啊。”
“京墨,这是救人吗?解不了可以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增添患者的痛苦呢?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
“你不用看,我只是封住了他的筋脉,还点了穴,他现在全身瘫软什么也干不了罢了。”
“救人?我可从未说过我救人。我从来都是做我想做的,我从未说过我要救人。再说了,她也不是人,我没必要救她。”
“这应该是噬心蛊,无药可解,蛊毒发作,有如万虫噬心,痛不欲生。不过,噬心蛊压制住了体内原来的心蛊,现在心蛊已经不会发作了,金针都可以撤去了。”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确实救了她,她现在没事了,你还说我害人么?”
“这种人,我能够救就不错了,你就知足吧。再说了,除了我,清荫阁有谁能解心蛊呢?如果让她发作在路上,一尸两命,我看不出一个月,清荫阁就被荡平了。这样的话,让她每日受苦,我大仇已报,她还不会死,噬心蛊每日午夜才会发作,也不耽误她白天的生活,我算是很贴心了。”
“你我让你把人带来,真是最大的错误”
“错误?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我至于困在这回不去吗?我娘至于客死异乡吗?她才是错误!最大的错误!你居然说我?”
“广白。把阁主带回林荫殿,我稍后就来。”
“噬心蛊月圆之夜才发作,而且噬心蛊也无法压制心蛊,你到底下的是什么?”
“呵,你果然厉害。我下的是噬心蛊,只是经我娘特殊炼制的噬心蛊,蛊毒第一次发作,万虫噬心,口不能言,身不能移,而且任何人查不出什么。等到第一次发作之后,她便会容貌苍老,嗓子完全烧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要让她体验一下,当初被冤死的索尔族人,有苦难言的滋味!我要日日让她蛊毒发作,没人管,又死不掉,独自一个人在那,忏悔自己的罪恶”
“千千万万的索尔族人啊!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你们看到了吗!当初害你们的贱人!现在这副德性,要死不死要活不活!娘!你看到了吗!你费尽心血炼制的蛊,终于种在了这个贱人的身上!我们也算让她血债血偿了!”
“还有别的东西吧?我怎么看着不是那么简单?”
“当然这件事,找她报仇有什么?当然得找皇帝!那心蛊我一看就知道是那皇帝下的!那个心蛊是当年我娘亲自炼制的贡品!带有特殊的记号!所以我在噬心蛊上加上了一点别的,让它反噬心蛊的主人,让他们俩,感同身受,共受折磨。”
“你疯了?如果不是皇帝下的呢?”
“你不用想了,蛊虫和下蛊的方法只有皇帝有,别人得到也用不掉的只是最后谁能当下一任,我就不敢说了。”
“你”
“呵,都知道了这个情况,你还没醒悟吗?魏华清不是你的良人,你也不是魏华清的孔明,你只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以为自己在为人家谋划的棋子罢了!不要自以为是了!你想想如果不是魏华清,你的家人你的未婚妻,会到今天的样子吗?白家为什么会这样?凤王府为什么满门抄斩?你到现在还这样单纯吗?我真是好奇,瑞珏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孩子!”
“我”
“我若是你,现在想的就是如何让魏华清血债血偿,而不是在这为他的安危担心。换言之,如果下蛊的真是魏华清,那么这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我也算是为瑞珏报仇了,你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呢?还是你觉得,你跟着这样的人,比你父亲还要重要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解释了,你怎么想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今天做了我这么多年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我开心,至于以后,我并不在意。留在清荫阁也好,回到索尔也罢,我就是我,我想做什么,不想要别人参与。你不告诉陵游,也是因为你想报仇吧?嗯?当年如果不是董家,如果不是董良玉的亲笔书函,白苏也不会回去,导致现在这样吧?我相信,你这么多年不仅想帮白苏死而复生,还想着帮白苏报仇吧?所以你才不告诉陵游,任由蛊虫越钻越深,直到种好。”
“头次发作,最为凶险,把压制筋脉发金针全部顶了出去,现在你们若是在屋内,都容易被她撕碎。”
“怎么了?是容妃吗?发生什么事了?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凤王府的事情,小王爷的事情,都是四皇子干的包括,利用我,还有你身份暴露,也是四皇子干的容妃是帮凶还有些其他的”
“还有其他?什么其他?这些还不够吗?四皇子?四皇子不是帮你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为了上位,为了那个位置,想叫凤王爷帮忙,凤王爷拒绝就灭了凤王府。包括我被贬文州,也是他干的白家的事情,我估计也有他的参与你最后身份暴露,我不得已带你走,也是他做的。他想借此抓包,以陷害老王爷,结果没想到我把你直接藏在车上了。我”
“也就是说,这样的人,你还帮他做了那么多事,是这样吗?”
“他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看清楚了魏华清的本性。我不知道为什么你选择帮他,可是我可以跟你说,他是现在剩下的皇子中,最有本事的,可能以后,他真的会继承皇位。那时候,你想过你们俩怎么办吗?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如这个丫头一般生气,但是也请你好好想想,这样的人,当了皇帝,真的能放过你吗?”
“我也认为。四皇子在这么多皇子中,最为内敛,心思最深,就凭他做的这些事情,就知道,外界说的逍遥王爷,根本就是假面具罢了。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干预皇上这么多决定,这个人,必然不简单。如果他真的上位,不仅会赶尽杀绝,可能连不关联的人都会被报复。”
“丫头说得对。你和魏华清倒是很相似,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你居然是他的人。我以为,你一直只在乎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呢。”
“凤王府不是什么大王府,太过锋芒毕露不是件好事。”
“那你决定怎么办呢?你不会还期望他放你一马吧?如果你真的单纯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了。只是感叹,凤王府居然生出了你这样的人。”
“你如果想着逃跑,那你就别想了。虽然那个贱人现在那个样子,但是难保清荫阁内没有奸细。凤姓人少,只要稍加打听,就会知道你的存在。再说了,清荫阁的易容也不是清荫阁独有,这些面具,只要在内行人眼中,很容易看出破绽。我就算帮你们弄了赫连族的身份,你们也要想别的出路才对。现在魏华清查不到你们,是因为他没法动用全部的皇家关系,如果他日他真的当了皇帝,你们就是藏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找到的。你应该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你知道他那么多事情,他怎么会放过你呢?还有,瑞珏的所谓造反证据,也不过是皇帝为了面子不愿意公开,如果魏华清公开了,我怕是你们都活不了。造反是什么罪名,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吧?”
“株连九族。凤姓之人本来就少,九族的话,基本全部杀光了。”
“是啊,你如果不在意,我自然也是无所谓,只是我想告诉你,凤姓之人,如果这么杀光,还会连累索尔族灭族,你觉得,我会不会放过你呢?”
“为什么?为什么株连九族,会和索尔族有关系?”
“因为瑞珏,和我,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我的母亲,索尔岚宸,曾经和瑞珏的父亲,在一起过。只是那时候,母亲族内出了点事情,就回去了。后来,瑞珏出生,母亲以为痴心错付,就没有回来,直到得到消息,知道父亲身体很差,不久于人世,才带着我回来。可是刚刚回来没多久,皇帝就开始对索尔部落进攻了,母亲想要带着我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只好隐姓埋名,在这生活。好在清荫阁前任阁主是母亲的旧识,所以才有了栖身之所。”
“这”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接受,但是我只是想跟你说,如果你想好做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但是如果你还是帮着不该帮的,我也不介意为瑞珏清理门户。”
“凤王府没人了,你如何证明你的身份呢?换言之,你怎么让凤咏相信你呢?当然,四皇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你怎么证明你真的是自己人呢?”
“怎么证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不能说明什么吗?索尔族大祭司都是世袭的,要不是因为我的血统不纯,怎么会后继无人呢?如果我真的是纯正的索尔族人,我母亲再怎么想走,也无法带走我。索尔族的大祭司,无论生死,都是属于索尔族的。母亲当年,也是找了新的接班人,然后偷偷跑出来的。”
“这只能证明,你不是纯正的索尔族人,怎么证明你的身份呢?凤姓家谱没有你母亲的只言片语,包括凤王爷也没有提过一丝,你要怎么让我相信呢?”
“呵,那我便证明一下好了。如果你真的对凤王府这么了解,你该知道,瑞珏的父亲,当年有个纪念的虎符,没有实权,但是为了纪念他的战功,特地打给他的。虎符的一半,在瑞珏那,还有一半,在我这里。就是为了防止瑞珏以后打战误伤自己的兄弟。”
“不好意思,刚才冒犯了。”
“京墨大人?是您在里面吗?送容妃娘娘来的车夫现在要把她接走,我们打不开您的房门。”
“我出来了。”
“我过去开门,凤咏的面具掉了,你给他重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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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借一步说话()
“人我给你们治好了,只是留了点后遗症,你们最好给她捆上,不然出什么事情qg,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人给我带来,我只负责治好,后遗症我也没办法,若是等她毒发,比现在还可怕。”
“容妃娘娘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不必管,你只需知道,这些都是她为虎作伥的报应。”
想到上次的事情qg,凤咏就觉得非常无奈了。
不过想来京墨最近好多了,应该不会这样。
下车之后,还没走到一字并肩王的屋里,南星就在路上拦住了凤咏“公子,借一步说话。”
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凤咏有些奇怪“怎么了?有什么就说罢。在这还要借一步说话?”
“公子,那个京墨大人,可是来自清荫阁的索尔族人?”南星皱着眉头问道。
凤咏点点头“嗯,你怎么知道?”
“公子,那不是个好人。南藤回来说,府四周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除了宫中的,城中的,甚至还有很多外族的势力。而且有很多索尔族的人。”南星皱着眉头说道。
凤咏听到这个,有些惊讶“索尔族?不对啊,京墨的索尔族人在这生活多年,你们没理由能看出来。除非,这个人根本不是京墨的。”
“那小的就不清楚了。小的们相信正初,但是不相信他,所以私底下也在看。发现他在治疗期间,有许多人进进出出和他传递消息,甚至还有宫中的人。小的们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南星有些担忧。
凤咏笑了“南星,你若是知道京墨与我的关系,你便不会这样认为了,京墨其实是凤王爷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是索尔族人,但是大家也有共同的敌人。如果非说他与王爷有什么不和,那可能是他一心只想杀了魏华清,根本不管这个天下吧。”
“公子,恐怕不是这么简单。这人知道很多王爷的往事,甚至在王府内还有他的人。这些人最近日ri日ri在王府找借口挖地,不知道要做什么,很奇怪的样子。
小的看有些不对劲,就来问问公子,这人做的这些事情qg,您知道吗?可是您知会他这么做的?若是如此,那公子是在找什么?小的们或许知道一些,可以告诉公子。”南星说的很委婉。
凤咏摇摇头“我可以说我从来没吩咐过这事情qg,我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不过,我可以说这个人应该可以相信。”
“公子,有些事情qg,不应该说得那么绝对,小的不是质疑你,只是,很多事情qg,不是表面上说的那么清楚。当初,您也相信……公子,小的只是劝您,什么事情qg,都留一点心眼。”南星说的话,让凤咏,想到了一些往事。
当初自己也是相信魏华清,才引起了这么多事情qg。
自己若是当初好好看清楚身shēn边的人,而不是因为一些事情qg就盲目的相信,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qg了。
现在仔细回想和京墨的相识,确实有些问题。
“兰儿?”
“请问是哪位前辈?”
“你是瑞珏的儿子?”
“恩,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唉,很多年没有人这么问我了,我都忘了该怎么回答了。让我想想,该怎么回答。”
“我是索尔璟晼,你父亲当年打过我们部落,那时候还没有你呢。”
“索尔璟晼?你……你是索尔部落的?你怎么会……”
“嗯……或者你可以叫我的另一个名字,京墨。你应该叫我京墨大人。我不是断交之后来的,我在瑞珏打索尔部落的之前,就来了。我的母亲,是索尔部落的大祭司,索尔岚宸,我是跟着母亲来找瑞珏的父亲的。”
“这……你……今年多大?”
“你应该叫我京墨大人,我已经五十岁了哟……”
“不要害怕,我不过是跟你打个招呼,毕竟我与瑞珏也算是兄弟,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伯伯,只是我不想这么老,也不想被人知道这个事情qg,算了,你还是跟他们一起叫我京墨大人吧……我在这是教巫医的,怎么,你拜了陵游啦?哎呀,拜我多好,真是,我也不会不收你,再说了,我那还有个真传弟子的名额没用呢……”
“不用了……不用了……”
“我就是说说罢了,你这天资学不会的,真的。咦,你怎么上清荫阁了,瑞珏那人怎么会放你们出来,奇迹啊……”
“凤王府因为府中摆了几只镇压龙脉的凶兽,被满门抄斩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了。”
“什么?你说……是瑞珏吗?瑞珏被斩了?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反正凤王府内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下我,母亲的母家和大夫人的母家没有受到牵连,嫁出去的女儿也没受到牵连,就死了我们府内这几个。”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凤咏师弟,你在房内吗?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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