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受伤了?也没有啊!装模作样!”
“老七!你带着人马兵器上殿,还在大殿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朕跪下!”
“儿臣听闻太子与四哥遇刺,心急,才会携武器上殿,还请父皇恕罪……”
“还不快把人退下!闹哄哄的,菜市场嘛?”
“奇怪……为什么老七没有事呢?难道……老七昨晚没有遇刺么?”
“乱说!哪有诅咒人家被刺的!”
“老七……你昨晚,府上没发生什么事情么?”
“不知道父皇何意?儿臣昨晚府上并没有什么事情……”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你说吧。”
“昨夜臣府上有奸人入内,意图行刺,奸人走时,竟落下了一个重要的证物,儿臣觉得,按照这个,定能找到幕后主使!”
“来人,把老七这个逆子给我拿下!”
“父皇?父皇我冤枉啊!父皇!”
“冤枉?你自己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
“父皇!这一定是诬陷!这……这不是真的!对!一定是老四!是老四!对,就是他!凤咏是他的人!都是他干的!是他要诬陷儿臣啊!”
“胡说!这是朕亲赐的图腾,除了朕,只有你府上的亲信才有!这个玉,还是当年进贡的!你还想说什么!”
“父皇!儿臣冤枉啊!”
“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
“在当日凤王府龙脉事件搜府的时候,儿臣好像记得,是七皇子建议,查一下凶兽排位的。”
“这……这……皇上!请皇上为微臣一族做主啊!”
“王爷您放心,父皇向来公正,肯定会为您做主的,再说了,此事尚未查明,父皇不好马上处置啊……”
“唉,微臣明白了……此事……就此结束吧……微臣回去收拾,即刻前往文州……四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微臣家中之事,许是父亲旧日仇敌所为,亦是因果报应,父债子还,微臣理应独自承受。圣上定下的赴任日子将近,微臣即刻回去收拾细软,即刻出发,他日有缘相见,微臣再向二位殿下赔罪。”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小王爷此举不妥,完全是对真凶的纵容啊!”
“微臣觉得陈大人此言有理!近日都城怪事频频,微臣觉得,不仅小王爷赴任要推迟,连同僚们近日出门都要小心,此事定不如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是啊,皇上,此事应该彻查,若是皇子住所和王爷府邸都能让刺客自由出入,那不是让您的威严扫地么?此事若是不严惩,只怕百姓会嘲笑皇上您啊!”
“胡闹!谁敢嘲笑皇上!你们这些人,都被凤咏收买了!你们就是污蔑我!”
“父皇!您要为小王爷和儿臣们做主啊!若是自己的府邸都这么危险,以后,满朝文武,怎么会有心思上朝呢?大家家中都有老有小,有几个是鳏寡孤独的呢?这样下去,大家上朝之时难免会为自己家中的一家老小担忧,自己的父母妻小在家会不会遇到危险呢?自己上朝路上会不会被贼人埋伏行刺呢?自己府内的金银财务,会不会不翼而飞呢?自己一家的水源食物,会不会被人下毒呢?父皇,这样之下,满朝文武,人心惶惶,根本无心上朝,目前有正值多事之秋,事务繁多,难免会耽误大事!”
“父皇!为了我朝江山稳固,朝中事务正常进行,请下令彻查!就算查明是当年凤王爷的仇敌所为,也不能姑息,凤王爷早已逝世,俗话讲,人死债黄,怎么能连累后人呢?更别说是前往皇子住所行刺了,这就是扰乱民心啊!若是传出去,百姓怎么看我们呢?怎么会对我朝放心呢?连自己的子嗣都不能保护,怎么能保护万万的子民呢?”
“太子所言甚是!请皇上下令彻查!”
“请皇上下令彻查!”
“请皇上下令彻查!”
“此事……好吧,此事交于吏部彻查,你们先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父皇!儿臣觉得,既然老七有嫌疑,父皇也认出了玉佩是您所赐,那理应把老七收监,以示公平!”
“这……老七身子弱,软禁府内吧……”
“父皇!如此一来,怎能服众呢?密谋行刺,罪同谋反啊!怎么能这样草草了事呢?”
“胡闹!你好歹也是个太子,你就凭一个玉佩,言之凿凿说你亲弟弟谋反?你也不嫌丢人?那照你这么说,朕还可以说,你们都有可能诬陷老七呢,那你们是不是要全部收监?满朝文武可以派出刺客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是不是全部都要收监?那天牢也太热闹了一点吧?”
“父皇!若只是算有派出刺客能力来说,那自然是有很多的,可是有谁可以搞到老七亲信的玉佩呢?父皇刚刚也说了,这个玉佩是您亲赐的,这是满大街能够买到的么?就算有人偷了嫁祸老七,那我们也应该把老七收监,这样,也算是保护老七,不然,难保有些人不会陷害不成,直接谋害,那老七的性命,就不保了!”
“皇上,微臣觉得,此事本就是为了陷害微臣而来的,首先,是与白家一案有关的官员,接着就是在官妓楼子调戏白家侍女的官员,然后就是微臣府上,四皇子府上,太子府上,全部都是与白家一案有关的,说是说行刺,但是桩桩件件,都是冲着微臣而来,微臣家中并无亲人,只求安身立命,还请皇上保护微臣!”
“父皇,儿臣觉得有理,不如父皇派人保护一下凤王爷吧,一则可以洗脱嫌疑,二则说不定可以抓到真凶,三则表示父皇对臣子的爱护,别让别人说,父皇是看不惯老王爷才对凤家接连下手的。”
“胡说!凤家满门忠烈,朕怎么会无端对凤家下手?凤家一事,本就是奸人陷害,朕也已经破格封了凤咏为惠文王了,还要怎么样?瑞珏之事,朕深表愧疚,但是逝者已矣,难道要让朕下跪谢罪么?”
“父皇!儿臣收监不要紧,他们也都要幽禁府内,不到查出真凶,谁都不能出府!”
“既然七皇子殿下这么说,那微臣恳请皇上,多派重兵把守微臣的府邸,一证清白!”
“儿臣也恳请父皇多派重兵把守!若是还有刺客,则我们都洗脱嫌疑了!”
“可是这样,怎样知道是谁派的刺客呢?”
“你们都不要吵了,今日在殿上所有人,包括殿外传话的所有人,七日内不得离宫,朕会派人到府内逐一排查,七日之内,定查水落石出。”
自己以为自己算计得很好,以为算计了全部的事情,可是呢?结果呢?没有,什么都没有,真正的白芷死了,凤王爷一家死了,罗青死了,大家都死了,然后呢?
最该死的自己还活着。
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凤咏就觉得,自己根本对不起大家,怎么会做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情,让局面变成这样。
如果自己但凡想一想,都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自己真是蠢透了,蠢透了。
自己怎么会做这些事情呢?
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情呢?
自己早就该停下的,在当初,自己知道,自己回不去的事情,自己就该停下的,这样,或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第二百七十章 傻子()
想到自己自作聪明去找容妃,就觉得自己是个宇宙第一的大傻子。
“臣凤咏,参见娘娘千岁。”
“起来吧起来吧,都是自家人,干什么行这么大的礼,有什么事情,站起来说吧。”
“多谢容妃娘娘,臣深知,此时并不是谈事情的好时候,可是事出紧急,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望娘娘见谅。”
“你说吧,我出来了,即是相信你的,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了。只是我这位分低微,能不能帮上忙,我就不知道了。”
“娘娘谦虚了,臣只是想询问娘娘一件事。敢问娘娘,收押四皇子的旨意,究竟是谁下的?”
“你怎么会问起四皇子一事?你……与四皇子……”
“娘娘多虑,臣只是觉得,四皇子与臣一起进宫,一起被囚,此时四皇子入狱,臣只是问一问,若是会连累臣,臣也好准备一番……”
“此事你不用担忧,四皇子收押,不过是为了压下传闻罢了。四皇子与你卷入同一件事,此时,七皇子与太子又被杀,关押四皇子,不过是堵住悠悠之口罢了。查明之后,便会释放。这个旨意,是太后亲自下的,没有关押你,你便不用想这么多,好生侍疾便是。”
“有娘娘这话,凤咏便放心了……圣上接连受到刺激,听闻还吐血了,至今还昏迷不醒,娘娘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操劳了……”
“这个多谢你挂心了,之前之事,我没帮上忙,一直心生愧疚,你今后若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人通报一声,若是帮得上,我必然义不容辞。”
“臣心知娘娘在这深宫中有诸多身不由己,臣不怨恨娘娘,再说了,臣马上要去文州赴任了,想必也没什么大事了,但是还是感谢娘娘……”
“文州?文州那地方……”
“娘娘无需担忧,臣不过是过去守着,并未有什么危险,也没什么实权,这也算是个恩赐了,让臣过去做个逍遥王爷。这也是个好事,娘娘您说是么?”
“那倒也是,那你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现在凤王府一脉,只剩下你一个了,你可要小心谨慎些。”
“多谢娘娘关心,臣自然明白娘娘的心意。御花园人多眼杂,臣就先回去了,免得给娘娘招来什么别的祸端。”
“那你赶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侍疾不方便走动,你不要被人发现了。”
“那臣先告辞了,娘娘自己注意安全。”
“凤王爷,容贵妃娘娘有请。”
“容贵妃娘娘?容妃娘娘何时晋了位分?本王还没来得及恭喜娘娘呢,请姑姑前面带路,本王亲自去恭喜恭喜娘娘。”
“王爷客气了,娘娘的位分早就下旨要晋升了,只是碰到圣上病了,才误了册封礼,今日内务府传话说,太子薨了,就先不行册封礼了,直接晋了位分,等到过些日子,再一起行礼即可。”
“那是本王消息闭塞了,竟不知道此事,希望娘娘不要怪罪才好。对了,姑姑叫什么名字啊?本王甚少进宫,对于姑姑并不熟悉。”
“王爷叫奴婢墨竹吧,别姑姑姑姑的叫了,真真是折煞了奴婢呢。”
“诶,墨竹姑姑的位分,本王这么叫,那是理所应当的,再说了,容贵妃娘娘是主子,本王是臣子,就算是看在容贵妃娘娘的面子上,也应该这么叫,这不是对容贵妃娘娘尊重么。”
“姑姑,本王问你个事,这个永乐宫,住的是哪位主子啊?”
“王爷有什么直接问就是了,不用这么客气,永乐宫是原来是德妃娘娘当贵人时候陛下赐的住处,后来德妃娘娘晋了位分,这永乐宫便小了,便搬去了别的寝宫,永乐宫便空置了。”
“王爷,娘娘等候您多时了,奴婢们就在外面伺候,若是有什么事情,王爷只管吩咐。”
“微臣凤咏,参见容贵妃娘娘,愿娘娘千岁,顺便,祝贺娘娘晋了贵妃,当真可喜可贺。”
“王爷玩笑了,如今皇上才刚刚醒来,宫内发生如此大事,还有什么好恭喜的呢?连册封礼都省去了,可见这时候并不适合庆祝。”
“臣当然知道,现在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时候,只是娘娘现在是本朝唯一的贵妃,地位自然是至高无上,这口头的恭喜还是要的。”
“位分什么的,还不是陛下的恩赐,若是没有陛下,再大的位分又如何?就如同现在的皇后娘娘吧,若是将来陛下驾崩,她升为太后,也不过是一个久居深宫的女人罢了,前朝如何腥风血雨,她也是触不可及,有心无力。更何况是个贵妃,位分再高,也不过是个女子,适时,皇上愿意听,就算只是个贵人,也位同太后,皇上若是不愿意听,就算是太后,也不过变成一个称呼罢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娘娘所言甚是,只是微臣,时常为娘娘担忧,娘娘虽宠冠六宫,但终究是膝下无子,若是将来……娘娘要提早做准备才是。”
“王爷这话,本宫竟不知道如何回了。就拿四皇子殿下来说吧,四皇子殿下虽然不是嫡出,也有生母,玉妃娘娘尚在,你要本宫如何准备?更别说别的皇子了,诸位姐姐与皇子感情深厚,难道要本宫为了那不知道多久才会发生事情做准备?”
“娘娘所言甚是,只是,这等待易,筹备难,若是到了真发生的时候,再去亡羊补牢,那不是为时已晚么?娘娘啊,您虽膝下无子,可是有三位公主,您就是不为自己准备,也要为公主准备啊,这万一到时候,出点什么事情,公主被安排去和亲,您舍得么?您想想,现在这周围几个小国,全部地处偏远,贫困得不行,公主金枝玉叶,和亲您不觉得可惜么?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受苦呢?”
“王爷真有法子让公主不去和亲么?”
“娘娘不用担心,您只需要在和亲之前,把公主全部嫁出去,不就可以了?”
“这法子本宫自然知道,只是这公主尚未到议亲的年纪啊,万一提前发生和亲的事情怎么办?”
“很简单啊……娘娘只需要,让公主经常在陛下面前,让陛下多多宠爱公主即可。娘娘您想,这公主,您舍不得,若是让陛下也舍不得,那不就不会考虑和亲了?到时候若是没找到适龄的公主,提个王侯家的小姐,也是可以的,若是您没法让公主得到宠爱,到时候陛下想起来,诶?那个公主年纪不是正好么?那就让她去吧,那您到时候都不知道找谁哭去了。”
“王爷怎么突然为本宫筹谋起来了?”
“娘娘,微臣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娘娘帮个忙。这件事,只有娘娘能办到,所以,娘娘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就但说无妨了。”
“本宫就知道,王爷不会没事给本宫出主意的,正好,本宫也有话问王爷,大家就开诚布公的说吧,也不要来来回回遮遮掩掩了。”
“娘娘不需要想那么多,微臣叫娘娘帮忙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影响到娘娘,娘娘有什么疑问,问就是了,娘娘是君,在下是臣,臣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再说了,大家都是亲戚,娘娘有什么,就算是不能说的,微臣也应该说啊,您说是不是?”
“王爷倒是得到了真传,这油嘴滑舌的劲,和老王爷那是一样一样的,竟是一点都不随你娘。你娘小心谨慎的性子,你竟是一点都没学到。你是不是见太后去了?太后跟你说什么了?”
“娘娘不用担心,太后找微臣,不过是了解一些当日微臣被留在宫中的原因罢了,并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当日为什么被留在宫中?”
“其实,当日微臣进宫,那是为了请陛下做主的。那日之前,臣家中时常被贼人潜入,时而把书房翻得乱七八糟,时而家奴院工被贼人所伤,那日清晨,臣又发现有贼人潜入,还打伤臣的贴身侍卫,臣无奈,才进宫请陛下做主。结果发现,太子殿下与四皇子殿下府上也发生同样情况,陛下担心臣回府被贼人所伤,遂留臣在宫中,让禁军保护微臣,又让吏部彻查此事,还臣一个公道。仅此而已,并无他事。”
“只有你和四皇子还有太子府上么?七皇子没有么?”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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