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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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年-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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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2010到2011年的跨年。 
  大抵是太过激动,我一直心心念念歌曲排行榜合唱的事,却忘了这之前竟然还有见面的机会。 那会儿我以为这次夏悠然打死也不会在ww电视台过跨年,因为原来的合约上明确规定了夏悠然的跨年演出必须在ww卫视,而且ww卫视的节目一律必须定期上。可是新签的这份合约却是,自己做主。可是谁也没想到,沈曼青回来了,而且跨年晚会剑指ww卫视。现在回想起来,这两个人还挺逗的,嘴上都不说符合的事,却多还心心念念的想着对方,如此情谊,怎的一个分手就给解决了?可当时就少了这些安心,真怕这两人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武汉,夏悠然在车里不停的打着哈欠,昨天录音又到很晚,她喜欢和几个熟人一起折腾,没我的事儿就放我大假。小西服+短袖,上了舞台就开始彩排。我站在舞台旁边看她“你冷不冷啊你?”旁边的舞蹈演员都是大毛披肩什么。夏悠然摇摇头,脸上是久违的轻松,在后台冲着摄像头做鬼脸。 
  当一个人明知道某种做法会导致自己生病,还偏要去做的时候,一定是要以此达到她的某种不可告人的个人目的。而夏悠然的这个秘密,我好像一下子就猜到了。有人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会等于零,那么两个智商为零的女人,呃。。。夏悠然有的时候会成熟的可怕,有的时候却又幼稚到极点。或许她是希望自己感冒了,然后换得沈曼青更多的注意吧。我心里揣摩着,不禁偷笑了一下。她瞥我一眼没有说话。蹙着眉头退到位置上去了。 
  彩排并没有碰到沈曼青,我感觉的到,夏悠然最后在拖延时间。想要联系,却又不想打那个电话。死要面子活受罪。森森说沈曼青估计要一两点才到,29号参加网站的典礼以后有些不舒服。夏悠然回去的时候悻悻然,裹着黑色的羽绒服,缩进角落里。 
  没有见面的时候,心心念念的想见面;即将见面的时候,又开始害怕见面。夏悠然这一夜睡得不好,她在旁边的床上不停地翻身,于是干脆两个人开了灯坐起来,抱着笔记本对战三国杀。 
  “你不想想明天的台词?”我按着鼠标,抬眼看她。 
  夏悠然哼哼唧唧,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回头再说,不就是几个祝福么。” 
  我沉默,ww卫视这次给了夏悠然三段采访时段。真是看家的大牌。偷偷看了沈曼青的节目,大概在第19个,竟然还要大秀舞技,而且,要脱了风衣。我没给夏悠然这个家伙说,因为保不齐,说完了会发生什么。 
  跨年当天,夏悠然窝在休息室里睡大觉,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睡着。反正眼罩一盖,谁看的清她究竟是闭着眼睛休息还是睁着眼睛思考世界。 
  几个小歌手偷偷跑来要签名、讨教经验,呵,也不知道是谁昨天还在电视上说夏悠然不算什么,不屑做第二个夏悠然之类的鬼话。夏悠然一边说着,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浓烈,那是诡异的笑容,像是堕天使路西法,好像一眼便看出他们的罪恶,这才是真正的不屑一顾。
  正说着,房门被扣开,门外站得是……一直追求沈曼青的经纪公司经理杜安易。夏悠然的脸色俨然变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刚要说什么,却见杜安易笑着说“啊呀,对不起,我走错了。”那笑容里分明没有一点歉意。
  夏悠然缓了口气,眯着眼睛看着杜安易,悠悠的开口“杜叔看来要配个度数高点的眼镜了,这人老了,可别再逞强了。”她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往门外走去,与杜安易相遇的瞬间,她妩媚的向他一笑,轻轻拍上杜安易的肩膀。我捂着嘴偷笑,因为杜安易的腿软了一下。 
  可夏悠然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一出门,见到的就是来寻杜安易的沈曼青。 
  四目相对。多少天的不见,在此一刻欲要爆发。沈曼青的身子有些颤抖,或许她太想拥抱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爱了五年的女人。大抵是克制了许久,沈曼青终于只叫了她的名字“悠然。”
  悠然,悠然,悠然。时隔那么多年,沈曼青的四川普通话早已练成了普通话,只有叫“悠然”的时候,她还保持着五年前的音调。这样的见面方式让她措手不及的忘了所有那些称呼。她嘴里,甚至心里大抵只剩下两字“悠然,悠然,悠然”。
  我想象着,夏悠然会不会因为听见了这个召唤,就疯一般的扑上去,将沈曼青拥进怀里,用最大的力量,甚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可,我错了。我只看见她藏在身后的拳头,一点一点握紧。脸部肌肉紧紧地绷着,转而又松下来。换回那副不屑一顾的鬼样子,翘起嘴角,“你好啊。”呵,她说“你好啊”,嘿,夏悠然你要不要递上右手,你们两个再带着假笑来握个手?然后明天小道消息,夏悠然和沈曼青在xxx,进行了亲切会晤。 
  可是,我又能说什么?上去抽夏悠然一巴掌?杜安易抱着肩,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夏悠然的表现,把他惊呆了。他慌乱的蹿进下场的人群,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剧情。沈曼青眼里俨然已经没有别人,她呆呆的看着夏悠然,眼睛不由得又开始发红。沈曼青从来不是个爱哭的人,所有人都说她冷,可这个冷的像冰一样的沈曼青,一遇到夏悠然就成了水,就会不断地流泪、感动的也好、难过的也好、爱之深也好、恨之切也好。沈曼青拼命地抑制着眼泪,不停的坐着吞咽的动作。那会儿非主流里有句话,“我把滚烫滚烫的眼泪吞进肚子里,她变得很凉很凉滴在心上。”沈曼青,我突然好心疼你。甚至想要变成夏悠然去爱你。把你拥紧,将你保护。可…… 
  沈曼青张口,微微有些颤抖,“恩,好。”然后擦肩而过。她风衣的琐碎,扫过她光裸的手臂,掠过她颈间的装饰。柔和却疼痛,无法言喻的疼痛。你似乎能听到她们内心深处的低吟、啜泣、无奈、痛苦。沈曼青闪进人群里,她背影有些慌乱,时不时撞上迎面的人,换来一声声“曼青姐”。她牵强的微笑点头,然后抱头逃窜一般。我亦不知道,那些她们还年轻的岁月,是否站在同样的后台里,彼时她眼神还清澈见底,她一颦一笑还带着青涩。好不容易相见,她自然的拽上她的领子,脸上带着你从未见过的笑容,她则轻轻的环上她的腰,声音是你听到过的一百倍的柔和。俯首帖耳的浓情蜜意,却仅仅才出口了两句,就被无情的发分割开来。她就只能生生的看她离自己远去,只能愣愣的看着,看着这个朝思暮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连自己所爱的都索取不到,那种无能为力,让人难以忍受。可如今,得以争取了,得以存在了,她们却又开始无限制的自我折磨。原来一个吻,一个拥抱,一个柔和的身体接触都是那么难,撕心裂肺般痛。夏悠然回身的瞬间,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坠落下来。滴衣服上,本就红色的衣服显得更加鲜艳。 
  不知道你那天有没有仔细的看这场演出,沈曼青和大家对话显得有些生涩和不自然,纵使她再过孤僻,再不擅长和大家交流,也从未尴尬到这种地步。她脱下风衣,纤腰展露,热辣的舞蹈是她从未有过的。本来是妩媚的舞蹈,她却跳的发狠,狠到想要把自己甩的脱离开地球,难以言表;夏悠然的言辞前所未有的弱智,给所有人的祝福显得平庸无奇丝毫不像她平时的妙语连珠。
  森森在台下哭了,我清楚的看见她狠狠地甩了杜安易一巴掌,然后跑进黑暗里。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前总是偏执的认为,相遇便是一种契机。原来契机分为好和坏。我想象过今天的相遇,也许只是一个私自见面,一个简单的拥抱,便得以冰释前嫌,便得以解决一切,便得以让她和她就这么在一起。重新也好,一直也罢。不用再逞强,给对方一个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  

  ☆、名言说,五年一牵手,十年,便是一百头。

  所有的感情都带着波澜、带着起伏。也似乎因为是这样,感情才更加吸引人,吸引人去触碰她,义无反顾的触碰。好像有起伏才显得起伏之后更加美好,才让人愈加的珍惜如此情感。
  我数不清楚夏悠然和沈曼青到底经历了多少波澜,我只是知道,她们现在很好。好到令人羡慕,虽然还是有许多突发的不愉快,但终究,她们是在向着幸福进发,如此,便够了,对么?
  森森跟我说,沈曼青后来偷偷去过夏悠然的小房子。专门去看那只箱子。曼青蹲在那里看了好久好久。我臆想着沈曼青会用什么样的情绪,是不是想了太多太多?有没有把她们从比赛到现在的痴缠拉扯都再次回忆?
  我记得沈曼青曾经发过一条微博,她说第一次看自己比赛的视频竟然是六年以后,然后又有太多感慨,路雁转发回复,还是那样孩子的语气说,曼青你还敢看,我已经不敢看了。
  于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至今还有夏悠然的陪伴,才敢再翻看回忆,看看那时究竟有多心酸,看看那时又有多么美好。
  我问森森,“对于过去,沈曼青,有没有说什么?”
  她摇摇头表示否认,“只是红了眼圈而已。” 
  日子又趋于平静。夏悠然的通告开始不断的增加,她倒是乐此不疲。夏悠然笑着和我说,“这毕竟是自己企划的专辑,轰走了那么多团队、废掉了那么多词曲,自己要是不为这个忙一忙都对不起自己。”
  我歪着头看了看她,耸耸肩保持沉默,酒店的电视上放了她刚拍的广告。我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她鄙夷的瞅了我一眼,然后又认同般的撅了撅嘴,轻声嘟囔了一句“确实很傻。。。。”好吧,她懒得继续辩解,所以我替她说,公司硬塞给她的,她也不能反对。当时拍完之后,她就和我说,“我终于也有和老娄一样二货的视频广告了。”
  她提到的老娄,是现在已经回签到他们公司的娄半裳,而那个所谓的二货广告,就是传说中很多年之前娄半裳代言的某款中老年妇女饮品广告。头上三条黑线,夏悠然这的确一个,损友。 
  手机响起来。她飞快的接。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啦。” 
  “恩,你吃饭没有?一点都不老实” 
  “我知道,你离那老家伙远一点!”…… 
  “好了好了,我看了你的商演,你那鞋子……能不能给我矮一点!” 
  “那样的头发好不好……你知道的。。” 
  “我最近去舞蹈工作室。唔。阿英好废话的。他贫嘴绝对是你带坏的。” 
  “恩,最近不会去录音棚的。不过,你要去我就抽时间去啊。” 
  ………… 
  不用我解释,你也知道这是谁。
  我躲在被子后面笑,森森在短信里告诉我,“女神正笑得像个二百五似的。”我吐吐舌头,回复“我才不会告诉你夏悠然也一样呢。” 
  回头对上夏悠然的笑眼,她有一瞬间下意识不好意思的躲闪,转而又摇摇头,放松下来。我轻笑,如此之久了,她仍旧是有些畏手畏脚的样子。就算是挚爱的,也会鸵鸟般的躲躲藏藏。想想,曼青在这份爱情上付出了更多的东西吧。 
  我关了电视,关了灯。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夏悠然的身上被披了一层银装,像再世的王子。嘴角亦是柔和的笑容。甜蜜美满。这种笑是美好的,却和2011年1月某天,她在舞台上的笑容截然不同。那种笑容里,虽然有舞台的成分却又包含了太多太多。 
  夏悠然十四号从南洲参加完群星演唱会,十五号就飞回了北京。和沈老爷的剧组联系联系,这时间也就过去了。
  十六号我开始坐立不安,可是夏悠然仍旧该干嘛干嘛。看书、吃饭、甚至带上帽子墨镜偷偷跑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说句难听的,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在一边书翻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电视不停的换台,夏悠然只是看了看我,然后又听她的古典乐去了。 
  终究,彩排。不知道是不是华南老师故意。其他歌手都已经彩排完毕,只剩下她们两个。我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右手边是森森。她看起来没有休息好,大抵是刚从重庆坐飞机赶回来的缘故。杜安易没有来,我想开口问什么,最后选择了沉默。 
  沈曼青从舞台左侧走出来,她裹着军绿色的大衣,显得有些臃肿,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我看不清晰她的表情。身形却微微佝偻着,走漏了她疲倦的实情。 
  恍然手被另一只手握住,我的心不住颤抖了一下。是森森,指尖冰凉。我摇了摇头,将那手指攥紧掌里,轻轻握住,她看我,精神紧绷。又将头转回舞台。 
  沈曼青的声音频率已然在我耳中熟记,倒不是因为自己听得多,而是夏悠然的车里,全部都是沈曼青的碟片。一整首歌曲,我却仅仅记下她唱的最后两句歌词
  “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
  为什么,我想,曼青,你心中早早便有了答案吧。
  彩排没有那一句“有请夏悠然”。沈曼青只是朝着舞台对面望了一眼,夏悠然便从另一方出来。在夏悠然迈出步子的时候,我看的明明白白,沈曼青的身形抖了一下。大抵是因为那一顶帽子,亦是她们偷偷跑去美国时买的帽子。
  夏悠然的步子莫名其妙的有些不稳,我后来嘲笑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练了凌波微步。”当时早已没有那种心情。 
  夏悠然的眼神躲避着,步伐却不停歇往前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说明,虽然心里有了些不可磨灭的羁绊,却仍旧向往,向往五六年前便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向往与她同在,向往牵手,向往……在一起。
  夏悠然开口,她唱“不知能作几日停留,我们已经分别的太久太久”;她唱“为何你一去便无消息,只把思念积压在我心头”。
  我突然想见见选歌的人。怎么得以如此贴近你们的生活,你们的爱情。夏悠然似乎带着犹豫的伸出手去,恍然,时光将我推向比赛那年的那次牵手。 
  时光荏苒,沈曼青,夏悠然已然不是那个青葱少年,已然没有了当时的勇气和冲劲儿,已然失去了对爱情那份纯粹的热情,已然弄丢过你好几次,已然不是最初的夏悠然了。再也不是了。 
  时光荏苒,夏悠然,沈曼青已然不是那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已然失去了当时年少的执着与傻气,已然对爱情的感悟有了变化,已然将你的心揉碎过很多次,已然不是最初的沈曼青。再也不是了。 
  可当你们站到一起,便仍旧是你们,美少年的手,美少女的喉。无论如何变化时光如何更替,我想,她仍旧是你的夏悠然;她仍旧是你的沈曼青。至死不渝。不可改变。 
  于是当夏悠然的手在时隔六年的众目睽睽之下颤抖着牵上沈曼青手的时候。我流泪了,没有预热。没有缓冲,眼泪瞬间就留了下来。森森递过来纸巾,我望向她,她正笑着。笑着流泪。好像这一刻,我们都等了太久太久。 
  在官方唯一放出的那张彩排照片里,夏悠然穿着黑夹克,歪戴着帽子开唱。沈曼青在后面跟着,眼神大抵是因为碰触到镜头有些不自然的飘忽未看前方。我突然想起某篇文章里的话,“你在的时候,我亦是永远将目光放在你身上,不用去看路。因为你在,便有方向。因为你在便不怕受伤。”是啊,曼青,你的夏悠然在,你何必紧张前方。她们的手亦是紧握着,没有因为镜头而有一丝松动和退缩的迹象。
  这一幕是太久了,沈曼青和夏悠然究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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