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转而充分加入战斗。可谓不亦乐乎。
粘软的寿司,辛辣的海胆饭,暖胃的清酒。杯酒下肚,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胡吃海塞,夏悠然叫嚷着再来一杯,陈青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搀着她往回走,她却像个孩子不停的往外窜。进了屋,我连推带拽将她弄上床,这个家伙却突然清醒了一般,嘻嘻哈哈的坐起来冲着我笑的前仰后合。我才反应过来,早该知道这点酒对她算得了什么?可如此能换来她这等肆无忌惮、眼神明亮的笑容,怕是也值得了。的确,作为她的助理,作为离她最近的人,我是爱她的。亦是种宠爱、疼爱、心爱。但这种爱,却抵不上沈曼青爱的千万分之一。
诶,这都是废话嘛。
夜,曼青打来电话。她们聊了好久,大抵是小别胜新婚。跨国电话好像比普通的长途电话更加甜蜜一样。
太多时候,对于她们的爱情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该怎么去描述,关心的人总是不断地抱怨着“她们太忙了,都没有时间约会、恋爱”,每天都有人关心她们是不是分手了,好像我们比她们本身还要患得患失。我和她们提到这些的时候,夏悠然正替沈曼青梳着头发,听到这问题,便笑了起来。笑的几乎身形都不稳了,手中的梳子却仍旧未停下且未伤及曼青一丝一毫,沈曼青转过身抢下她手中的梳子,宠溺般的拉上她的衣角,眼里的亦是明明白白的爱。而这个问题,至此也没有答案,或许我已然知道了答案。这一经牵扯便要生生世世痴缠的爱,何必我们担心操劳。
三月底,终究有时间在北京见上一面。像有篇文章描述的,这要真是十天半月不见面,怕是心里这块石头,总也落不下来吧。
二十号,沈曼青在北京献唱,夏悠然演唱会排练的火急火燎,午夜时分,两个人都默契的闲下来。夏悠然笑着把她座驾的驾驶座让给我,“快点开啦,莫师傅,我好累了。快去见森森!”她大言不惭的说着谎话,我耸耸肩表示懒得理她。
小区门口已经停着曼青的车。打开车门,三月京城的夜晚,已然还有些凉意。满脸笑意的相视,她轻轻拉上她的衣领,她为她拽拽衣角。路灯照下来,拉长她们的背影,她的手自然的环上她的腰,若一种契合、一种注定。然后是默契的回望我们,默契的将头转回去,默契的步伐向前迈开。
我好像在影子里得以见得她们唇齿间的笑容、幸福。那一头短发,似乎在一瞬间与那长发在影中纠缠起来。我突然想,结发、结发,是否如此?
我突然想,每一次夏悠然修长的手指在沈曼青每一寸皮肤上不停的摩挲时,沈曼青是否会战栗不已?
我突然想,每一次沈曼青冰凉的唇落在夏悠然的唇上时,夏悠然是否会一次又一次怦然心动?
我突然想,她洁白的皮肤、她明媚的眼神、她漂亮的锁骨、她性感的薄唇、她妖娆的腰肢、她平坦的小腹,她傲人的双峰,与她眼中,是否都是致命的诱惑?
何为爱?何为爱?
大抵就是那种光看背影都会看到幸福要溢出来的感觉吧?
我搂过森森,在怀里不禁紧了又紧,她看了看我,踮起脚尖揉了揉我被风吹乱的短发。轻声在我耳边道“回家吧。”
是啊,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破镜难圆?
巡演,两个人都巡演。她先国外在国内,她先国内在国外。沈曼青趴在夏悠然肩膀上嗤笑这样的事儿。可想要说明白究竟在笑些什么,又说不清道不明了。也许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吧,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便是开心的,至于因为什么,这样看来,也并不重要了。
坐上奔往武汉的飞机,夏悠然急慌慌的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从口袋里抽出笔便开始奋笔疾书。我坐在她旁边看着她侧影,窄小的阳光从窗口挤进来打在她无暇的脸上,她已然顾不得拨弄窗帘,我摇摇头替她挂上,她忙里偷闲般的抬头冲我一笑,即若猫,又若狐,眼里是狡黠与伶俐。好吧,或许你想说,“夏悠然要是这么看我,我非得晕死过去”可是我想说,她这么看我的时候我只想拍死她,因为这种时候往往没好事。可这次好像例外,她只是小朋友般的用手臂将本子的字迹盖上,脸上又透出些羞怯之意来。我高低眉的看她,语气里全是嫌弃“你不用盖了,我都看到了。”
“去去去,少骗人了。该干嘛干嘛”她显然有点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尾音又透露出小小的慌乱。
“哎呀,第一行是‘我的曼青’嘛”
话音一落便见夏悠然的脸像歌儿里唱的,像个红苹果了。她絮絮叨叨的嗔怪着,一脸委屈。我拍上她的肩膀“少给我害羞了。你是会不好意思的人么?”
夏悠然撇着嘴,看了看我,终究收了神色。“我前几天回家的时候,路过了学校。牌子都换了新的,我几乎块认不出来那个地方,可是你知道,这个最后的象牙塔,无论怎样变化还是会觉得熟悉,觉得亲切,让我想起太多太多东西。我突然就很想带着曼青,去这个我呆了将近四年的地方看一看,看一看老师、同学,看一看一草一木,一花一蝶。”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和我曾经一样的想法,她们相见恨晚。
若果她们得以早一点相见,或许不用走这么弯路,
或许,夏悠然有机会带着沈曼青来到她的学校,惊艳那个姓赵的教书老头,羡嫉一下周围的同学,舍去那后来死皮赖脸的前女友;
或许,可以和这个叫沈曼青的女人在初夏的夜晚躺在自己学校的草坪上看看星辰;在喧闹的晚宴上最勇敢又最胆小的告白似的唱歌给她听;在她生日的时候,羞怯的吻上她细腻柔软的唇,送上精心的礼物;
或许后来沈曼青会被来酒吧的星探发现,当上二线明星不温不火的过着,夏悠然会跑去北京北漂当上混小众圈子的歌手,然后在阴差阳错的当上沈曼青的助理,然后爱情低调的进行,没有热烈的过程,却是持续的温暖。
可惜、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走了这么久,我也终于看清,她们的相遇其实恰到好处,也许她们丢掉了太多在一起的时间,她不能追随她如此之久,她不能带她去她的学校,她不能和她浪迹天涯不顾一切,可是只有这经过所有磨砺的夏悠然才知道怎样珍惜与沈曼青的这份爱情,只有经过捶打的沈曼青才知道怎么将夏悠然握紧在手里,一点都不去流逝。这时间,少一分不够,多一分过火,在那年夏天,正巧刚刚好。只有这样的沈曼青遇到这样的夏悠然,这样的夏悠然遇到这样的沈曼青,正巧刚刚好。
聊天将近末尾,她舒了一口气,我突然靠过来,轻声在她耳边说“夏悠然,其实我没看到你的内容。可是你这个没创意的开头永远都是曼青啊”
她气的大笑,笑容里却全是甜腻。叫人妒忌。
如今已经快三十岁的夏悠然对于这份爱情,大抵已经有了不同的想法。或许她曾经错过,但我想再也不会一错再错了。
破镜难圆,讲得是什么?摔碎了的镜子,再难以复原,就算是再好的粘合剂,也会有裂痕。大抵要用比原来浓郁千百倍的爱,慢慢细细的呵护才得以安抚两颗受伤的心灵。显然,这对于沈曼青和夏悠然这种特殊职业的家伙,根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的精力来弥补对于对方的过失、伤害。于是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有了开裂的前兆。
ashely这个名字在我头脑里明确的出现是在2011年的暮春。有了选秀节目以后,公司的明星一波接一波的出现,我这个老年人根本记不住他们的名字,而这个ashely若不是有一天在夏悠然演唱会彩排的时候给夏悠然打了11个电话,我也不会有什么印象。当时倒是没有任何多想,2011年的夏悠然已然开始向更像一个人的方向转变,她的社交不再像原来一样单一空虚,她已然开始拉扯着剧组的几个家伙出去吃饭,虽然刚开始交流的还有些僵硬和吃力,但逐渐的这个注定会在人际圈子里混的如鱼得水的星座让她很快就变得从容起来,所以当这个陌生的名字出现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她会是又一道关于夏悠然和沈曼青爱情的障碍。因为我好像甚至没有见过这个Ashely,直至那次公司内部活动,我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Ashely带来的是多么严重的问题。
暗紫色的灯光,慌得我有些眼晕。夏悠然歪着坐在吧台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那年一同参加比赛的人好像就只剩下她一个还孤注一掷的留在了公司,一个人显得有些寂寞。不时地有人羞怯的跑来敬酒,或者已经喝的七拧八歪却仍旧不服输的跑过来说两句不人不鬼的话,大抵是想着夏悠然或许得以在陈青面前提些什么建议,吹吹风。娱乐圈这个看似春风拂面实则弱肉强食最厉害的圈子,有的时候,只要一句话就得以决定艺人的一生,也许就是这一句话你便飞黄腾达,也许就差这一句话,你便永无出头之日。夏悠然嘴角有笑,有些戏谑,至于她为什么笑,大抵你们都明白吧。
一堆经纪人窝在沙发里闲聊,偷偷的抱怨着什么,唯独一个年轻男艺人的经纪人板姐坐在我旁边含笑,一言未发。我斜眼看她,却正巧同她目光相遇,她笑了,端起酒杯,向我示意。
转头再看向夏悠然的时候,我便看到了一个长发女子,从第二把吧椅迅速转移到了夏悠然旁边的椅子上。甜腻的声音穿透了摇滚乐,震动了耳膜,传进大脑“然然~”夏悠然的笑容没有我想象的对付,或许她对这个人还有些感情。我突然觉得‘然然’这个代号完全就是让人用来撒娇的。让人腻歪的有些难以忍受。
曼青从未这样叫过夏悠然。当然除了故意恶心她的时候,贴在夏悠然的耳朵旁边“然然”气息嘘的夏悠然浑身战栗,鲜红的小舌带着温润若有似无的勾勒着耳朵的轮廓,然后突如其来的咬上她的耳朵……
“怎么?夏悠然都那么大了还担心成这样?”板姐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来。
我吓得打了一个机灵,慌乱之间摇了摇头。“那个……是谁?”
“Ashely你不知道么?第三届第四名。合约快到期了。估计不会续签了。根本没销量。”她点上一支烟,烟雾一下子喷在我脸上。我不停的咳嗽,板姐看到我这副样子,开始嬉笑起来。转而灭了烟,正色道“小莫,你盯着点。毕竟沈曼青……”她的话没有继续,可后面的话谁都明白。
ashely靠的越发的近,唇边是暧昧的笑容,附近的温度莫名其妙的有些升高,直至这个女人几乎靠上夏悠然的肩膀,夏悠然若有似无的推了她一把,奈何却没有太大作用。
掌心传来刺痛感,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然握紧了拳头陷进掌心里。留下深深的红色。老王突然拍我,“小莫怎么了这是?”我应付着,板姐帮我打着圆场,汗侵入伤口,疼痛感愈发的强烈,等我再回头看,夏悠然刚刚做的位置却已然没有人了。轰的一下子,我的脑子炸开一般,当转头发现夏悠然坐在沙发上时,才在惊慌之中松了一口气。
那女人却依旧没有离开。夏悠然絮絮叨叨,那家伙便好像习以为常的以一个安慰者的姿态出现在了夏悠然旁边。我想站起来去找夏悠然,却被夜里拉走了去唱歌。音响在我耳朵里来回荡,却已然没有了想要唱的激情,手机突然开始在裤袋里震动起来,吓得我几乎从沙发上掉下来。是森森。她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女明星不漂亮,经纪人助理可都是美女,你给我注意点。”我含糊的回答着她的问话,她明显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又碍于公务在身,说事儿完了再联系,才挂了机。
夜里抽了风一样要拉着我唱歌,迫不得已刚站起来,就有人跑了进来,“莫,悠然喝醉了。”我着急忙慌的放下话筒往大厅赶。夏悠然攥着酒瓶子仍旧在不停地喝。
“夏悠然,你不要命了你!?”我冲她嚷嚷。
夏悠然懒懒的看了我一眼,却并未说话。脸上红红的,神情有些木讷。她突然间嬉笑起来,倒上一杯酒,递过来给我“小莫,来喝酒啊~”语气轻佻的让听者都有些难堪。刚想上去扶她却被一个人拦住“不用你了,我送她回去就好”诧异,抬头,是Ashely。竟然还没有离开。
我盯着她,她下意识的躲闪着,眼角的妆容有些淡了。我站直身子,抱着肩看她。“你要送她回去?”语气出口,我被自己吓了一跳,义正言辞的像个法官。Ashely抬起头看了看我,眼神却仅仅扫过我脸庞的边线“是,我要送她回去”语气里有些怯意。“你知不知道你送她回去那是什么后果?!你想过么?”我死盯着她,我想那个时候的目光估计能够杀死人吧?“夏悠然家楼下全是狗仔队你不知道么?!你送她回去以后出来的是什么新闻?你是不是做艺人的,你经纪人呢!”Ashely看着地下保持着沉默。我简直暴跳如雷,“你经纪人呢!?还是你已经不是公司的人没给你配经纪人?!不是的话赶紧给我滚出去!这不欢迎你!”声音被摇滚乐打得细细碎碎。板姐拼命的拽着我的手,才没有使劲儿的拍上桌子。后来想想当时,究竟为了什么才发这么大火气?单单是会有绯闻的问题么?大抵不是吧,或许那是种替她们维护爱情的潜意识。
不愧是会和夏悠然扯上关系的人,ashely直愣愣的看着我,并未有胆怯的意思,她的拳头紧握这,微微有些发抖。这是军人出身的女孩子,她眼里的刚毅竟然莫名其妙的让人有些怜惜。这话,说的是过了些。板姐趁着这个缓和,赔上笑脸“都和气点,都是一家人折腾什么啊。ashely,悠然和别的姑娘小伙子不一样啊。”
气氛僵持着,ashely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她的强硬在眼睛里表现的异常明显。我下意识的瞥向夏悠然,我渴求她这次仍旧是装醉。但是好像我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仅仅是微醺而已,并未酩酊大醉。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不住的靠上墙壁,手轻轻抚着额头,脸上有亮光,我却分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汗水。“ashely送我回去吧。”她低吟着,声音低沉到混入尘埃,若不是如此熟悉她的声线,怕是要将她这句淡漠的话混淆在聒噪的吵闹声、欢呼声、音乐声中。
我不自主的避开向门外走的夏悠然,她摇摇晃晃的在ashely的搀扶下从我眼前离开,并未抬头看我。灯光从她侧脸闪过,是苍白的。那一瞬间,我才恍然发觉,这个姑娘老了,再也不是几年前那个经得起爱情周转折磨的姑娘了。她老了,生活已然让她经历了太多坎坷不安,她再也不想要了。她开始渴望安稳,至少在爱情上的安稳,渴望细水长流。可越害怕,便越不安,便越敏感,然后再越害怕。不停的恶性循环。轻微的伤害都变得越发的难以抚平。这次……究竟又是怎么了?
ashely的眼神从我脸庞擦过,是失神的。我至今没有弄明白是为什么而失神,她究竟是被我的话语刺伤,还是在心念着夏悠然这个人。我也不知道她们究竟什么关系,夏悠然并未抵触她们似乎有些过分的身体接触,甚至未曾挣扎,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累了,还是心甘情愿。但潜意识,我还是希望,是前者吧。
作者有话要说:
☆、破镜难圆?(2)
又是过节的日子。最后一个通告往往是靠谱的排行榜。在结束了无数的对视之后,两个人会搭着不同航班的飞机回家,然后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