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事。
伯母牵著我的手,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给我讲雨儿小时候的事情。别看她这麽文静,小时候真是很淘。常常把伯母气的半死,从小就喜欢伯父,经常联合伯父一起“挤兑”伯母。家里人也拿她没辙,现在大了,就好多了。
我们来到超市,伯母问我爱吃什麽菜,能吃辣不?重庆人能吃辣是出了名的,我本来还是挺能吃辣的,但是在重庆人面前就不敢显摆了。我只是说,能吃一点,只要不是太辣就行。伯母买了很多菜,说今晚给我接风,得多弄点好吃的。我夸伯母真贤惠,能做这麽多菜。伯母笑的很幸福的样子说,菜是伯父做,她做菜没伯父好吃,所以家里就是伯父主厨。
买完了菜回到家,伯父和伯母在厨房里择菜,洗菜,忙的不亦乐乎,还不让我帮忙,说哪有客人做事的道理。没办法,只有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伯母忙完,来到客厅和我一起看电视。伯父则在厨房开始做菜,等著雨儿回来。
不多时,门被打开了,应该是雨儿回来了,我有点激动的望向门的那边。雨儿低头换著拖鞋,还没有注意到我,用重庆说著什麽,伯母只顾著和我聊天,也没有注意到雨儿回来了。当她来到客厅的时候,伯母这才看见雨儿,说道:“雨儿,微微来了,说来给我们家拜年呢。”
“妈,你和林微很熟嘛,还微微,微微的。” 雨儿放下手中的包,和我们坐在一起,然後拿起遥控器换著频道。伯母拉过雨儿的手,正准备说什麽。伯父突然从厨房探出个脑袋来,“快开饭了哦,准备一下桌子,别老顾著和孩子们聊天了,饿坏她们了。”
看著一大桌子的菜,还有坐在桌边的一家人,有点热泪盈眶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和家人一起吃过饭了。想想雨儿真是幸福,能和家人在一个桌上吃饭,而我已经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菜真的好辣,我不得不一直喝水。看来,重庆人的能吃辣,真是名不虚传。伯母一直责怪伯父,怪他把菜做辣了。我和雨儿的目光不时重合在一起,我向她笑笑,她则慌张的躲过我的眼神。
吃过饭後,我主动要求刷碗,雨儿也来帮我的忙。我看著雨儿一直不说话,於是说道:“怎麽了,你不高兴吗?”我说著,凑到她面前。想要吻她,她一下躲闪开来。
“干嘛,这可是我家,你注意点。”雨儿皱著眉头说道,眼神里透露出做贼心虚的样子。
“没事儿,我会注意的,只是我太想你了,就想来看看你。”我低著头说道,委屈的感觉一下涌上心头。想我林微大老远的来看你,你还不识抬举的给我脸色看,想著心里就有点窝火。
晚上,睡在伯母为我准备的客房里,我还以为我可以和雨儿睡在一起,看来失算了。睡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的睡不著,想我是不是真的有病,会对一个女人这麽上心。大老远的跑来看她,而且她似乎很怕我们的关系,被她爸妈发现的样子,想赶我走。我想我还是明天就走吧,剩的给她制造麻烦。
第十六章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好生憔悴。昨晚不知道什麽时候才睡著的,梦里全是雨儿,她一直在我前面跑,任我怎麽追也追不上。为什麽明明都已经在她身边了,还这麽害怕失去她。正当我寻思的时候,有人在敲门,“林微,起来了吗?吃早饭了。”雨儿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恩,马上就出来,你们先吃吧。”我一边套著衣服,一边说道。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桌子旁坐著雨儿,伯父,伯母,他们正喝著粥。
“伯父,伯母,早上好。”我坐到桌边,桌上有三明治,鸡蛋,牛奶,粥,油条,豆浆,咸菜,中西式早点都齐了。
“微微啊,不知道你早餐习惯吃什麽。爱吃什麽自己拿啊!随便点,就当在自个儿家里一样。”伯母一边说著,看我很拘谨,便把一杯牛奶递到我面前,“喝牛奶吗?”
“恩,好的。”我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然後转头看了一眼雨儿,她头低的很低,正在吃著一根油条。总感觉雨儿一直在害怕著什麽,肯定是害怕我们的关系被她爸妈发现。
伯父,伯母匆匆吃过早餐,就赶去上班了。我和雨儿还在桌上吃著,都没有看对方,只是埋头吃著。吃过早餐,我们坐在沙发上,看著无聊的电视剧。气氛十分尴尬,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把心里压抑了很久的话一吐而出。
“就算你不开口,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想要的只是你开心就好,却不知道给你带来了困惑,我明天就走。”我说著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隐隐作痛。
“明天?对不起,我不是不想你在我身边,只是怕爸妈知道了一切,不敢想象,他们会是怎样的反应。”雨儿说著,低下头,不敢看我,但是声线明显有点颤抖。
“恩,明天。你别这样,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也理解你呀,我就是想看看你,不在乎时间长短,看一眼你就好。”我一把揽过雨儿的腰,让她靠在我胸前。
“林微,我不该这样对你,我…………。”雨儿抬头望著我,眼睛里有点点泪花闪烁著。看的我心疼无比,低头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示意别再说了,我都理解。
伯父伯母回来後,得知我明天就要走的消息,很是不高兴。特别是伯母,还说是不是因为没有招待好,所以要赶著回去。我没办法,只好撒谎说,我妈後天过生,我得赶回去给她庆生。这样,伯母才没有多说什麽了。本来是打算直接回上海的,但是转念一想,明天刚好柯晓染她姐结婚,这样回去就刚好撞上了。再加上,雨儿知道我是北京的,回上海不就没回家嘛。所以,想了又想,还是回北京最好,两边麻烦都省了。
反正都没事儿,又不赶时间,所以买的火车票。雨儿一家人送我来到月台,坐在D320的硬座上,隔著窗子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回去。当列车开动的那一瞬间,我看见雨儿在哭。我转而又想,肯定是我看错了,她哭个什麽劲儿,我走不正是她想要的嘛。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正把我累得够呛。一回到别墅,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中午,饿醒了,打开冰箱,只剩一些鸡蛋西红柿了。没办法,不想出门。就随便炒了个菜,凑合著吃算了。吃饭的时候,我想是不是应该给雨儿发个信息,说我到家了。
“我到家了,妈为我准备好了午饭。我想你,一直好想你,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对你这麽上心,这都不像我了。我想说的是,或许我不能带给你婚姻,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给你幸福。只要你一句话,我什麽都听。”
编辑完信息,按下发送键。不勉有点嘲笑自己,明明是一个人在家吃饭,还说妈给自己做了好多好吃的,还向他们全家撒谎说今天是妈生日,真是这个谎撒得。不多时,雨儿发来信息,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我想你。”这小丫头,真是惜字如金。
吃过午饭,上了会儿网。洗个澡,随便换了件大衣,拎著包就出门了。开著车,来到医院。把车停好,看到医院旁的花店,百合开的好香。买了一束百合,径直向妈的病房走去。
来到病房,护工阿姨正坐在床边,削著一个苹果。见我来了,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我把花瓶里早已凋谢的花扔进了垃圾桶,把百合插进去。正低头摆弄瓶里的百合,突然背後有人叫我。
“微微,是你来了吗?”妈见我来了,翻身坐了起来,向我招手,示意我坐到床边去。我让护工阿姨去休息,这里有我就行了。妈的头发梳了一个大辫子,想必是护工阿姨梳的,这样不容易弄乱,护工阿姨还真是有心。妈这样看上去更年轻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大家都看不出来,她有我这麽大一个女儿。
“微微,学习还好吧。”妈一反常态,精神非常清醒的拉著我的手说著。
“好啊,我都已经上大学了,还是重点大学。”我有点激动的说著,妈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了。
“那就好,我们林家的孩子就是能干。”妈一边说著,一边用手摸著我的头。
“恩,妈,你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我的泪已经不知不觉淌到下巴了,我抽泣著,别过头去,用手把眼泪擦干。
“傻孩子,你以为妈真的疯了嘛!其实,妈什麽都知道。”妈说著,把我揽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摆弄著我的头发。
“妈,你说什麽?我不太明白。”我心里寻思著,我妈今天是不是也太过清醒了,真让我感到意外。
“你告诉妈,你是不是喜欢女的。”妈说著,拉著我的手,眼神奇怪的看著我。“就算你不说,妈也知道。你爸走的那年,我悲伤过度,神情有时候不清,但是,清醒的时候还是很清醒的。那姑娘经常来看我,对我百般照顾。从她看你的眼神,妈就发现不对劲儿,她一定是喜欢你。妈那个年代也有这些事情,只是没发生在我身上。你是我的女儿,我对你还不了解嘛。都是因为妈不好,害了你。”妈一口气说完,眼泪也下来了,拉著我的手越来越紧,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妈,对不起。”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哽咽了,不知道说什麽好,只知道当女儿的让妈哭了,实在是自己不对。
“傻孩子,妈没别的想法,就想你这辈子能有个好归宿,别像妈一样。”妈很自责的说著。
“妈,竟然你猜出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是喜欢女的,我这辈子也不打算结婚。”我振振有词的说道,其实,心一直跳个不停。
“我知道是妈不好,没给你做好榜样,害的你成现在这样。”
“妈,不关你的事。”我站起身来,替妈盖好被子,“妈,我还有事儿,我得走了。”
走出医院大门,柯晓染的电话打来了,问我什麽时候回去。静下来想想,她真的是对我很好,我对著电话说,“明天”。
第十七章
回到家,无聊的上著网。对网购还是多感兴趣的,因为不喜欢逛街,在网上买东西,其实也挺方便。特别喜欢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看上一款手链,是流苏状的,上面镶嵌著黑水晶。简单大方的款式,还有就是黑色的水晶,这些都是柯晓染最喜欢的风格。下个月,是她生日,也不知道送什麽好,就这个吧。先买下来,到时候再给她。暗暗下定决心,认真填写好地址,这下就真的没什麽事可做了。只有打会儿游戏了,点开劲舞团的图标,玩了起来。一直就喜欢这款游戏,人家都说这是90後的玩意儿。我这个80後也喜欢,真是不符合自己的年龄。
玩累了,眼睛有点疼。关掉电脑,坐在床上看会儿书。最喜欢的作者,就是日本的渡边淳一了,看著他的《失乐园》。这本书,我已经看了几遍了。柯晓染知道我爱看这书以後,也买了一本来看,不过就只看了几页,就不看了。说日本人写的全是黄书,书里就一直写床上那点事儿。我只笑,笑她不懂文学。说你是没看到最後,男女主角是怎麽筹划自杀的,这才是整本书的精华之处。她听我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以为我有自杀倾向,警告我,如果我自杀了,她就跟著我一起。还说,我们这些学画画的艺术家,脑子都有病。
第二天,回到上海的家,柯晓染还没下班。我洗了个热水澡,倒在床上睡了起来。睡的迷迷糊糊中,有人在亲我的嘴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柯晓染。只见她已除去大衣,穿著白色衬衣和黑色短裤,胸前的扣子被顶得快要爆开一样,里面的春光时不时在我面前晃悠。现在的我,已经十分清醒了。一个翻身,把柯晓染压在身下,手熟练的解著衬衣的扣子。调笑到:“怎麽了,几天不见,就想我了。”
“恩,真的很想你,不光是指这事儿。”柯晓染红著脸望著我,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似要把我看穿一样。
“有什麽事,给我说说。”我看出了她心里有事儿,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没事儿,只是我想要,就现在。”她故意岔开话题,羞红著脸,小声的在我耳边喃语道,用舌头亲亲的舔著我的耳垂。这样的挑逗,任我是无法抗拒的,而且还是这麽个尤物。我吻著她的每寸肌肤,似要把她完全的融入自己身体一样。她随著我的节奏,低低的呻吟著。我的情欲被完全点燃,极力想要满足她,给她快感。就这样,在给她带来一次次满足後,我也累的睡去了。
“你们这是在干嘛?”迷迷糊糊中被一个声音吵醒,本来就睡得不深,这样一来我们都醒了。只见一个中年女人,穿著火红的大衣,头发挽在脑後,显的很是高雅。长得也很漂亮,倒是眉目间和柯晓染有著几分相似。她极为愤怒的站在我们面前,手里的包,不知道什麽时候掉落在了地板上。包的旁边,散落著一大堆照片,上面全是我和柯晓染,在各个街头的亲密照。
“妈,我……我……。”柯晓染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胴体,紧张的不知道说什麽好。
“伯母,你不都看见了嘛?还问。”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居然还跟踪偷拍我们。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以为你是谁啊?居然敢勾引我女儿。不就是因为钱嘛。”说著捡起地上的包,在里面掏著什麽。掏了一大叠现金,扔到我面前。瞬间,雪白的被子上到处散落著鲜红的钞票。“你不就喜欢钱嘛,都拿去啊!”她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妈,你干嘛啊!”柯晓染依旧用被子裹著全身,只是已经气的站了起来。我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别这样。然後,什麽也没说,穿上衣服,往门外走去。只听到背後,柯晓染带著哭腔喊著我的名字,而伯母则还在骂我。
头发散乱著,身上什麽也没带。此刻的我,就像一条流浪狗一样,正寂寞的流转於大街小巷。摸了摸衣服口袋,还有几十块零钱。看到路边一个报亭,买了一张电话卡。来到公用电话亭,拨通了许帅的电话。我想,此刻也只有她可以帮我了。
“你好,你是谁啊?”响了很长时间,许帅才接通电话,声音听上去很慵懒,可能正在睡觉。
“我……。你现在能来接我吗?”我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没办法,我现在属於无家可归了。确切的说,是没家可归。
“你怎麽没用你的手机啊?出什麽事儿了,是和姐吵架了吗?”
“电话里说不清。”
“那好,你在哪?我来接你。”
“**大厦对面。”
挂断电话,我老老实实的站在大厦对面等著许帅。没多长时间,许帅的车停在了我面前。我坐在後座上,看见许帅从後视镜里正用疑惑的眼光打量著我。
“有烟吗?”刚才站在风口上了,被吹的浑身发冷,急需一根烟来暖暖胃。
“给。”许帅说著,从驾驶台的小抽里找出一包香烟,扔给我。我接过香烟,放在一旁。利用车的後视镜,把头发弄了弄,没刚才那麽狼狈了。
“怎麽了,整的这麽狼狈,我姐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狠心了。”许帅看到我的举动,笑著打趣著我,把打火机也递给了我,“是不是你和那小妞儿的事儿,被我姐知道了。”
“不是,比这更倒霉的事儿,柯晓染她妈知道我和她的事儿了。”说著,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对。拿起烟盒一看,是钻石芙蓉王,不愧是富二代呀,在哪方面也不忘标志著自己的身份。
“不会儿吧,这麽倒霉,我这个姨可厉害了,我从小就怕她。”许帅说著,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很同情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