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专访的机会问和她关系最良好的编剧麦苗关于蒋雨的事情,麦苗一听勃然大怒,提包走人。连带做到一半的访问都无法继续。
本这件事到此就应该结束,可后来又据知情人士爆料,当夜,在外应酬晚归的任鸽貌似被关在自己家门外一宿,多次用钥匙开门、敲门未果,嚎着:“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八百遍,屋里的人不为所动,直到早上才被前来救驾的白小慢放回家的桃色新闻。
所以在电影圈传任鸽和麦苗根本就同居着的说法才会一传无数年,空穴不来风。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剔红饕餮夔龙纹君和峦声君投递喂食感冒中的于受。。。
最近天气多变,各位读者君不要感冒了啊
第102章
反正;蒋雨在她的自传里是这么写她和任鸽见面的那一天的:
A(因为总总不能说的原因,这个人的名字将用代号代替)是一个年轻导演。她托人见我让我觉得很好奇。可我看过她的作品;有些做作的尖锐,没有初出茅庐的导演的无病□。于是在一个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的傍晚;我和她约在了我最喜欢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她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惊喜;也算健谈。可是扶着咖啡杯那颤抖的双手让她泄露了她的秘密——她是我的粉丝。
我装作不经意的和她聊着很久以前我在卫视工作的往事。如果我没发现她是我粉丝的话,我绝对会很讶异她对我的了解,就算一个导演做功课,也不见得会记得我在哪个节目中唱过那几首歌那么细。看着她假装很专业的脸,我从她的脸上见到一个小小粉丝因为对主持人的崇拜;而对荧幕工作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在渐渐变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出色导演的经过。在心里;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好几分。
直到最后的最后,我们的这场清谈都要结束的时候,她才装作不经意的提起,她现在在A市电视台工作,希望我能作为A市宣传片的主角。她问我有没有兴趣,而且很心虚的说酬劳不多,但她绝对会对着短片全力以赴。
我笑着问她说,为什么是我。
她眼睛亮晶晶的,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机灵劲:“因为我觉得你的样子和A市气场很合,都是专业有气场又带点不经意的婉约类型的女人。
有个女人,当然会因为别人的赞美感到开心,无论赞美你的那个人是同性还是异性,所以我开心的首肯了她的想法,告诉她如果我有空,会去参加这短片的拍摄。
我以为这就是一场和我以前为了提携后辈拍过的任何一条短片一样,不会让我的生活起一点点波澜,可惜我错了,生活总是小概率事件。因为A的这部短片,让我遇见了这辈子不应该遇到,也不会忘记的人。
每每想到那一幕,我就会轻轻的唱起那句: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突然长出纠缠的曲线。然后,怔怔的落下泪来。
我和他,终究是爱过,错过。
任鸽在读蒋雨写自己的这一段时,每每都啼笑皆非,除了最后她确实认真的把蒋雨推到吴宜之面前以外,从天气开始,蒋雨写的没一句话是真的,可见,在电视上混太久的人都会习惯性的给自己涂很厚的脂粉,明明是虚与委蛇的财色交易到其笔下就变成了得不到永远在骚动的各种美好。
她明明记得她见蒋雨那日,帝都秋高气爽。在一小装逼小装逼的小酒馆里,她见到了蒋雨。蒋雨一身憔悴的坐在背窗的位置上,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找我?我的性*爱光碟在你手上?”
果然欧阳红那事儿妈帮她约人的时候很“顺便”的提到了任鸽手上有蒋雨自拍小电影的事情。任鸽从包里掏出复制的碟片扔在蒋雨面前:“喏。给你。”然后喝了一口咖啡。
这动作出乎了蒋雨的意料。在蒋雨的想象里,任鸽回带着□的笑容,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都暗示她看了性*爱光碟,用“你不怎么样,我就会怎么样。”这种句式的句子造句,逼着她干这干那。所以没等到自己意料之中的反应,蒋雨有点好奇也有点失落,她把DVD装进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纸协议:“那你把这个签了。”
任鸽接过那一叠纸,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到十条,如果相关人等贩卖甲方小电影的后果。她掏出笔,快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再递给蒋雨,玩着手中的咖啡勺,没有说话。
这动作让以为自己遇到著名讹诈集团的蒋雨有些搞不清楚,明明做好了撕破脸抓烂身赤身肉搏的准备,对方却告诉你连裤子都不用脱。所以她收好那叠协议,还是习惯性的说:“我走了?”
“走好。”任鸽还是一副爱玩不玩的样子。
这极大的激发起了蒋雨的好奇心,她忍不住单刀直入的问:“你不认识我,却打电话来告诉我你手上有我上上个月和蔡教授的性*爱视频,见到我却扔给我就算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逗我玩?”
这时,任鸽才放下已经喝到底的咖啡杯,慢悠悠的道:“给你打电话的不是我,是我一朋友。本来我是想找你合作。但是她觉得你未必会答应,便自作主张的提供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作为砝码。造成了你以为我想以此来威胁你的假象。既然既定印象已经形成,自然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告吹。那所以只有和你拜拜了。”她又再度抬起左手,懒洋洋的挥了两下:“拜拜。”
“你想和我合作什么事情?”果然,鱼就这么上了勾。果然是在娱乐圈打滚之后貌似从良的女人,只要闻到了利益的腥味,就像只想吃鱼的猫一样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一个良好的时间把鱼一口塞入嘴巴里。
“我和你并无交集,你这么多年不在国内,现在急于扩展自己的关系网。为我呢,又急于向一个人献媚。把你引荐给他,你得到和他上床的机会和于他旁边方方面面的人厮混的基础,而我呢,也就只想得到点□消息或者吹吹枕头风提拔提拔我,你觉得这合作如何?”
“谁?”
“吴宜之。”
蒋雨素雅的脸上一阵好玩儿的微笑:“痴人说梦。就是这帝都里对他有遐想且没所求的人都成千上万,凭什么你就能让他对我产生好感?”
任鸽倒也没反驳她的话,还十分赞许的点了点头:“是啊,天底下对他没有遐想,不对,对一颗有着帝王之相的明日之星没遐想的人真不多,可是我就是有能力让他见到你。不过能不能让他爱上你,就是你自己的能力了。我只提供这一渠道,所以想从中赚取差价。如果你同意呢,我们就往这条路上合作下去,如果你不同意呢,那这事儿就当我没有说过。反正这世界上的女的千千万,只要我用心找,总有让他满意的。”在充足的暖气的包围下的任鸽打了个哈欠,再度表达她是多么的漫不经心。其实她对吴宜之会迷恋蒋雨这事儿十拿九稳。她找了许多吴宜之前妻现妻和有过一腿的女星的照片,细细的比对研究过,发现只有蒋雨这一款,必然会轻而易举的的打动吴宜之的心。
“人家说无功不受禄,你这么帮我,难道不会要求我做些什么事情?”蒋雨明显被任鸽说动了心,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个在卫视台能横着走的女主持人,天天被鲜花、香水、价值不菲的车接车送所包围。为了证明自己的小清新,她选择了出国留学,读到了TOP学校,找了个牛逼哄哄的外国人当老公。一切都是人生赢家的节奏。可是一次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毁了这一切,老公没了工作,自己还得回国寻找再就业的机会。如果,只要是如果她成为了吴宜之的情人,那么再成为人上人被人赞美被人捧在手心里过日子就不是梦。唯一的问题是,这她并不熟悉的导演到底要在其中得到什么?蒋雨沉吟了一下:“你到底要什么?”
“人活着世上不就求个高官厚禄?我最近失恋了,觉得人这辈子只有钱和权不会背叛自己。便想找个靠山混出头,可我找得到方法却因为外部条件所局限。不然早就打包把自己送到吴宜之面前了。以后等你成了,我赚钱什么的不就更加轻松。”任鸽又手摸着咖啡杯杯沿:“如何,你有没兴趣?”
“我还是不懂,天大地大的,我们俩从无交集,为什么你会找到我?”
哎,任鸽在心里叹了口气,大多数女人总是这样,乍一看面容姣好,深入了解才发现太喜欢问为什么,且问题太多。她颓然的举起右手,摊开手掌,用左手抓住右掌食指:“第一,你是吴宜之喜欢的类型,这我做过调查研究,我不打算打没有把握的仗,送礼要送到别人心上才行。”接着左手又抓住右掌中指:“第二,你没钱。你丈夫一整年的收入才2。5万磅,这在英国根本就是中下阶级的生活水平,连伦敦好点的区,比如富勒姆的房子都无法负荷。你还有小孩儿要养,如果这事儿成了,绝对不是吃亏的买卖。”最后,任鸽左手摁住自己的无名指:“我们互利互惠,我给你渠道,你自由发挥,没道理否决这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提议。”
最后,蒋雨走的时候,沉着脸,却把自己另外一个更为私密的手机号存在了任鸽的手机里,她说:“让我想想。”
任鸽便耸耸肩回了A市,开始频繁的和A市电视台的陈姓制片人搅和在一起。他都喜欢这个叫任鸽的女人,她为人疏爽,送礼大方。甚至和他一起去一些声色场所,看着他被小姐们搂搂抱抱也毫不在意,甚至在他老婆面前给他大打掩护,让他觉得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于是陈姓制作人见她一天到晚闲得一天比一天烦躁,被做主把A市的一个不太重要却很有些油水的宣传项目给她,要她赶紧完成。
任鸽接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往家走。听闻此消息后,立刻给蒋雨微信,就两字:速来。
发完之后,走上楼,见旁边有人在搬家,整个消防通道都占得满满当当,任鸽有些不满的嘟囔,烦躁于自己清净的生活就要被打破,不住的摇头。后听到一个声音气定神闲的对她说:“对不起,东西比较多,就只占这两三个小时。”这话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没什么,却让任鸽从三叉神经开始到血管里的血液结束——整个都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峦声同学的喂养让手机电脑刷了32小时转会的于受感到十分温馨。。。。
希望我和我球队以及任叔都赶紧好起来。
第103章
“不敢回头看我么?”后面的声音语气依旧平淡;根本就不像是他乡遇故知的兴奋;而是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在讲“这天气真是诡异,东边太阳西边雨。”
任鸽从脑门起沁出豆大的汗珠;她僵着脖子;不敢前进不能后退快无法抑住自己不平静的心情:“不是。”
“那就好。”那声音转而带了半份调侃半份讥笑:“那为什么不敢回头,是怕看见鬼?还是你觉得你已经把我逼成了鬼?你这和你新来的邻居聊天的方式不对吧?”
任鸽全身都木木的;右手使劲握成拳才敢转过头;笑得比死了猫还难受的扬起嘴角:“麦苗;你怎么。。。为什么会是你在这里?”
“不。”她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叫了麦苗;请你叫我吴太太。”
世界上有许多悲惨的事情,比如爱侣天人相隔,可以洒脱得哭得把身体的盐分排除一半;比如骨肉分离,可以大骂老天不公;可是像任鸽面对的这种“我爱我的前女友,但是现在我必须让她变成前女友,因为只有她变成我前女友以后她才能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但是现在我前女友找上门,我该如何面对她”这种又膈应人又绕弯子还说也说不清楚的状况,活生生的把任鸽憋屈的死去活来,只想对着老天爷骂脏话加比中指。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任鸽表情却装得好似镇定。
麦苗懒懒靠在走廊的墙壁边,依旧明亮的眼睛盯着任鸽,用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问:“这地方是你全租下来了?如果不是,那你又有什么资格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任鸽在心底白了一眼自己,向麦苗在的方向迈了一大步,又忍住退回来。原来潜意识也有记忆,要不是她定力够强,是绝对不会压抑得了想抱住麦苗的冲动的。任鸽眼里全是麦苗穿着的小衬衣,柔顺的长发在锁骨边上荡来晃去。。。。快被爱情泯灭心智的她只能机械式的重复一句话:“你不能在这儿,麦苗。”
“为什么?”麦苗喜欢问为什么,尤其在认识任鸽之后。为什么喝咖啡的时候要加一半牛奶?为什么会喜欢睡觉的时候只睡一半枕头?为什么不在晚上睡得半梦半醒上厕所回来之后说“我爱你”?直到最后问为什么要和她分手。
如果可以说,她早就说了。任鸽苦恼的皱着眉头,连连哀叹无法向最爱的人解释一件事情的感觉糟透了,她只能面无表情声音漠然的讲:“没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许,我不想和你再有过多纠缠。”
麦苗经过结婚这档足以摧毁人神经的事情的洗礼之后,并不再轻易为一个人的一句话痛哭,但心里的那道伤口还是不厌其烦的被拉扯了一下,她看着故作强硬姿态的任鸽,几乎轻蔑的哼出了声音:“你不想和我纠缠,那怎么会到有吴宜之在的A城?是不是你不想见我,我就必须离开?真是好笑,那我现在也不想见你,你是不是能滚到大气层以外自燃呢?”她看了任鸽一眼,摇了摇头:“真是可惜,原来并不能够。所以你不想见到我,”话没说完,她便站到任鸽面前,带着一抹冷笑看着她:“所以你不想见到我,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把自己眼睛戳瞎。你敢不敢?”她调侃似的扬起了眉,手指划过任鸽的右脸,一时之间在这忙乱、嘈杂被各种家具杂物乱挤着的走廊升腾出一股暧昧,任鸽极想扶住她的腰的那一刻,却被麦苗逃开,站在她的对面,冷静的指出她的错误之处:“还有,以前你可以这么说‘你’”她指了指任鸽后面,一直站着没声没息的吴用:“现在你只能说‘你们’。我和吴用现在可是夫妻身份,所以麻烦你以后注意称呼。”
吴用认命的看着任鸽,知道麦苗决定要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便青着个脸,十分想发作。但陡然看见任鸽的脸色比自己的还难看,可以用如丧考妣来形容,顿时安慰了些许。大抵人都是一样,虽然已经身处第十七层地狱,挖出肠子准备卤来被人吃,只要见到第十八层不仅要挖肠,还得挖舌头出来油炸就老怀安慰不少。果然,他见到任鸽如黑炭的脸,瞬间戴上了一个新婚不久丈夫的快乐面具,走到麦苗身后,把手搭亲昵的搭在麦苗肩膀上望着任鸽道:“嘿,任鸽,好久不见。”
“我是想很久不见你。”任鸽眼睛里的怒气第一次这么直白的泄了底,明明在旁人眼里就是一男一女的正常互动,亲密程度大约就半颗心。可这在任鸽眼里,那就是亲密度十五颗心的奸夫□程度。要不是屁股口袋里的瑞士军刀放得过深,她简直有飞身到吴用面前,一把抓住吴用的左个胳膊,给上一刀,再抓住其右胳膊补上一刀的冲动。大约是真的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焦躁,她把不满全发泄在吴用身上,看着他口不择言的怒道:“你他妈的是有病不是,还是太喜欢我?我他妈的都躲这儿了,是不是放过我你会死?你带她到这里来做什么。能不能离我远点!!!”
本还热热闹闹搬这搬那的搬家公司的师傅们,见走廊上两女一男有要挠起来的趋势,立刻变得轻手轻脚,在脑中脑补出了原配为了名分,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