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在上(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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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在上(gl)-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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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温惜玉突然睁眼,小孩子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正抓着糕点挥来挥去的小手骤然停住,小小的嘴唇半张着,满满是吃惊的模样。温惜玉几乎可以感觉到糕点的一角粉粉的都蹭到自己嘴边了,奶奶的香气,真是让人越发饿了。
  
  “你是……唔……”温惜玉想问这是哪里来的孩子,谁知刚张嘴,那块糕点就被小孩一把塞了进来。奶奶的糕点把温惜玉的嘴塞得满满的,最好笑的是,此时那个孩子看起来还是被吓到的模样,两个人一个半张着小嘴,一个被糕点堵了满口,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看着。
  
  奶糕软软的,含在嘴里,就是不嚼,也渐渐在舌尖化开了。温惜玉没忍住,把这来历不明的奶糕给咽进了肚子。吃完才记起来太后和姜韵茹都说过,这宫里的东西是不能乱吃的,顿时有些囧了。为了防止继续吓着小朋友,吞下奶糕的温惜玉忍着痛努力让面上的神色和蔼些,再度开口:“你……”
  
  “母后,白白的姐姐醒了……”小孩突然转身,边喊着边向门口跑去。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小模样,看得温惜玉好担心他下一刻就会趴倒在地。
  
  母后……他是姜韵茹的……睡得有些发晕的温惜玉刚理顺这条线,门就被推了开来。正往外蹦跶的小皇子,差点就被门打着了。
  
  “这是怎么了,在门口就听到你的声音,你也不怕吵到德妃娘娘睡觉啊。”姜韵茹端着盘子进来,把堵在门口的小皇子拨到一边,“不要这么靠近门,很容易被撞到啊。”
  
  “母后,母后,白白的姐姐……”小皇子抱住姜韵茹的腿,指着床榻说着。
  
  姜韵茹腾出手把小家伙从腿上拉开,“都说了是德妃娘娘,不是姐姐,和文淑妃娘娘,秦丽妃娘娘是一样的,都是你的长辈。”
  
  “才不一样,文妃娘娘好凶,丽妃娘娘脸上会掉粉,白白的姐姐不凶,好白没有粉……”小皇子一边说着,一边不依不饶地往姜韵茹身上凑。姜韵茹实在懒得和他争了,抓紧时间把东西放在桌上,把小家伙抱了起来:“好了,我们出去了,嘘嘘,小声点不要把人吵醒了。咦,你手上的奶糕呢?”姜韵茹抓着小皇子的手看了看,又在他身上的兜里掏了掏,“掉在哪儿了?别给德妃娘娘屋里招蚂蚁。还是你吃了?不是说不许吃的吗?”
  
  白白的没有粉……温惜玉正躺在床上憋到内伤,此时听到姜韵茹提起那块奶糕,又觉得发囧。
  
  “那块奶糕……”小皇子嘬嘬手指。
  
  “咳咳,是我给吃了。”温惜玉不得不出声给小家伙解围了,毕竟真是自己给吃了的。
  
  “你醒了?”姜韵茹闻声迅速放下小皇子,走到了床边,“伤口还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唤医官进来检查一下。肚子饿吗?我做了些糕点……糕点……你刚才说你吃了块奶糕?”
  
  “嗯。”
  
  姜韵茹回身,一把拉过正一点点退后的小皇子:“是你碰掉在地上,然后保证自己不吃,只是揉着玩的那块?”
  
  “不是……”小皇子扭过脸。
  
  “……”
  
  “……”
  
  姜韵茹好纠结,早知道就不让他过来了。这孩子越大越皮,还好狡猾,不用细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塞给温惜玉吃的。“惜玉……”姜韵茹特别想把孩子塞温惜玉怀里然后装作不认识他,“那个,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不用了,总糟糕不过我现在状况了。”温惜玉摇了摇头,伸手想去摸摸小皇子。哪里料得小孩子往后缩了好几步,然后大大的眼睛迅速积满了水汽,跺脚丢下一句:“不是不是就不是!”,然后转身就跑了。姜韵茹愣了一下,起身到门边遣了宫人去追,自己回到桌边端了盘糕点过来:“小孩子太顽皮,本宫回去会好好教训他。你睡了差不多一天,本宫做了些糕点,你尝尝本宫的手艺可是退步了?”
  
  姜韵茹特地将盘子放低,好让卧在床上的温惜玉可以看清。只见里面除了方才吃的白色奶糕,还有好几款其他颜色造型的糕点。“姜姐姐做的,想必都是极好的。上一次吃到姜姐姐做的糕点,已经是数年前,姐姐入宫前的事情了。”温惜玉想了想,方才的奶糕,倒真是有些当年的味道,“小皇子也很可爱,姜姐姐回宫后,就别再怪他了。”
  
  “他平日也不这样。许是见了你兴奋的。”姜韵茹说着,夹了块糕点递到温惜玉嘴边,“本宫看他挺喜欢你的样子,就让他留在屋里一小会儿,谁知道他……”姜韵茹无奈地摇了摇头。
  
  前几日小皇子身子有恙,昨日的封妃大典和夜宴也都没出来。直到今日见到他,温惜玉才有一种,原来姜韵茹真的已为人母的觉悟。或者是在自己的执念与追忆中生活了太久,无论眼前的姜韵茹经历了多少,改变了多少,在温惜玉的心里,她还是当年的那个姜姐姐。因为爱她,所以只要她快乐,自己一切都不在意么……温惜玉想着刚才看到小皇子和姜韵茹互动时,自己心中竟全无芥蒂,只会为姜韵茹嘴角的那抹微笑,而觉得开心。
  
  糕点有些干,姜韵茹又出去取了炖着的汤水进来。就在她刚把炖盅里的汤水倒入小碗,往床边端时,门突然被推开。
  
  “娘娘!文妃娘娘的寝宫附近突然被禁止通行,现在那儿里里外外都是侍卫,延禧宫全面查封,已经不许任何人进出了。”
  
  清脆的女子声音,因为着急而有些急促。温惜玉躺在床上,看不到门口的来人,不过听声音,应该是姜韵茹的贴身侍女琴音。虽然看不到琴音的神色,但温惜玉却是眼睁睁看着姜韵茹手上的汤碗随着琴音的话语一倾,滚烫的甜汤倒大半在了手上,而姜韵茹却全无知觉一般,匆匆放下碗,丢下一句:“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便提着衣裙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了,我明天还来~~~~

借地吐槽:

我要为了豆姑娘,好好更新,努力爬呀爬,向着小粉红不断前进。终有一天我要以大神的身份,去百合堂黑你╭(╯^╰)╮

【这样你相爱相杀的萌点终于被满足了么╭(╯^╰)╮╭(╯^╰)╮╭(╯^╰)╮】




18

18、第十八章 质问 。。。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皇帝看着端正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文凌雪,心中的怒意达至鼎盛,一把将旁边的桌子掀翻。茶具碟盘落地砸得粉碎,四溅的瓷渣好些都蹦到了文凌雪的身边。只是她一如没有感觉一般,毫不避闪,任由皇帝肆意发泄。
  
  从皇帝进门以来,文凌雪的态度就如同此时一般,沉默,冷静,麻木。这些皇帝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的情绪,都出现了。即便文凌雪没有出声,皇帝也觉得自己的质问已经得到了回答。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文凌雪越是冷静,皇帝的理智就越是稀薄。房中此时只有两个人,皇帝实在压抑不住,弯下腰,捏住文凌雪的下巴向上抬,强迫她看着自己:“说话,说不是你做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瞪着双目,内有血丝,鬓角爆着青筋,表情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文凌雪突然想笑,自己就是和这样一个男人相处了五年,他毁了她想要的幸福,她毁了他以后的幸福。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文凌雪知道皇帝多多少少是爱她的,只是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一厢情愿的胁迫,怎么可能把恨变成习惯,再变成真心。无非只是红尘中两个可怜人罢了……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文凌雪只觉得下巴快要被捏碎,那股力道还在不断上抬,像是要就此扯断自己的脖子。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他又怎会如此兴师动众,从封宫到质问,与其说是做个最后的确认,不如说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能来,能问,定然是有了不可推翻的证据,自己又何苦匍匐于地,说些注定无用的谎言,做些虚假悲情的戏码……事已至此,文凌雪希望能做回那个有所傲气的自己,走完剩下的这几步路。
  
  你若说不是,我就信……这样虚无任性的话,皇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纵然自己喜欢文凌雪,可案上的证据,实在看不出错漏。
  
  那晚抓到的真刺客是个哑巴,审讯的难度很高。上了刑,给了笔墨纸砚,刺客却无动于衷,也不知是不肯招供还是不会写字。于是除了一直加重用刑,唯一的线索,便是皇帝遇刺那日入宫的那车南戎羊只。南戎羊只的味道很重,刺客被捕时身上还留有那样的味道,于是初步可以判定他是跟了那羊车进来。只是抓了那些运羊送羊的人进来,却还是推断不出他是何时何地上的车。而就在皇帝对此一筹莫展之际,刺客在被抓捕的第三日死亡。验尸的结果显示,他不是死于酷刑或是自尽,而是身上本就中毒,时辰到了,毒发身亡罢了。
  
  线索至此,基本上算是断了。可是皇帝心中这股火,怎么能连个发的地方都没有就灭了。这才越发变得阴晴不定,暴怒难忍。不知情者不可倾诉,知情者不愿倾诉,这个秘密如同沉重的铁索,在皇帝的颈间缠绕。日日夜夜,窒息般的憋闷感,甚至皇帝一度怀疑那是南戎派来的细作,而生起了大兴战事之念。理智,仿佛被无法诉说的怒火烧尽,想要发泄却根本找不到罪魁祸首。皇帝觉得自己几近疯狂,可是表面却还要做出如常的模样。每日上朝,批阅奏章,处理国事,甚至在昨天还要与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女子扮作亲密,扮作洞房。这一切的屈辱如同跗骨之虫,时时刻刻让皇帝活在扭曲的边缘。
  
  而今早起身之后,孙统领送来的一封书函,如同黑夜的一盏明灯,直接照亮了仇人的面庞,可是,那个人,为什么会是文凌雪。
  
  皇帝的妃嫔不少,有因为利益关系纳的,也有通过选秀选进来的。一个人的心,就这么大,逢场作戏,偶尔安抚都是常事。这些年,皇帝唯独对姜韵茹和文凌雪格外上心。少年时,皇帝便在姜府见过她们。时至今日,皇帝仍记得是一个冬日,便服去姜府,路过姜府花园,看到亭中两个少女。一个浅粉衣裳,执琴弹奏,一个淡蓝裙挂,翩翩起舞。奏乐者温婉可人,跳舞者欢愉轻巧,两人时不时相视而笑,心有灵犀的模样,温暖了那么冷的一个寒冬。少年皇帝止步,听了许久,都未听出是首什么出名的曲子。而后商谈完正事,耐不住好奇,召姜韵茹来问了,才知道让自己倾心立于寒风中听了许久的曲子,只不过是她一时即兴的发挥。而那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舞蹈,只是另一个少女的另一番即兴。
  
  这样简单地场景,这样的一件小事,皇帝一直记得。在他想用联姻拉拢朝臣时,明明只是利益的结合,却独独对姜文两家的女儿格外上心。甚至有些意味不明的隐隐期待感,期待那冬日清晨的景色能在宫中再度出现。可是文凌雪反抗了,反抗这桩婚事,绝食,以性命要挟。原本拉拢的计划,定然是要使用怀柔的手段。可是听到文凌雪拒绝婚事,就如同拒绝了自己,皇帝心中的不甘膨胀到无限大。各种手段,搜证,造假,伪证,发难,软硬兼施……文凌雪终于还是进了宫。
  
  皇帝本以为她千般不肯,万般不愿。谁知等她真的进了宫,却并未再表现出那些不乐意。该低眉顺目时绝不傲娇使性子,该妩媚动人时绝不木讷不语……她就像是一个完美的妻子,而那些绝食拒婚的过往仿佛只是一个传言。如此一年一年,女儿都渐渐长大了。她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皇帝想不明白。
  
  清晨孙统领拿来的信函,是个乞丐半夜送去他府里的。里面详细写出了文妃寻找刺客的经过,以及对刺客只阉不杀的特殊要求。而为了证明信的可信度,里面还写了那个刺客的模样特征,以及身上本潜伏着的是什么毒,何时中的,何时不解就会死。
  
  皇帝的第一反应,这是栽赃陷害。只是一天的查证,那些运出宫卖了的首饰,银钱的兑换,转移,最终的去处,消失的宫女。一切的证据都开始表现得,那封信的可信度越来越高。只是皇帝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才来问文凌雪。
  
  从皇帝开口提刺客,看到文凌雪神色的变化开始,心中便有一种绝望。当有些事情的真相是那么难以接受时,皇帝居然有一种想要立刻停止盘问转身就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冲动。
  
  “是因为朕当年没有答应立你为后,所以你想要报复朕吗?”皇帝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文凌雪的脸颊已经被捏出一道道红印,“怎么不说话,你若是做了,为何不敢承认!”
  
  “呵……”文凌从面前这个疯狂的男人眼中看到了另一个疯狂的自己,突然想笑……可是被抬起的脖颈只能让她发出微弱的声音。
  
  就在屋里两人气氛越渐沉重的时候,屋子的门突然被推开,穿着一身单衣的小公主呆呆站在门口,显然有些不在状况地开口:“父皇……母妃……”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两天收到长评啊……这个感觉真是好感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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