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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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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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子事变八国联军进驻京城,朝廷公布由李鸿章全权担任议和大使并从广州赶赴北京时,那会整个北京城都在盼望着李鸿章的到来。的确也是这样,当整个大清国陷入了最大的灾难,京城沦陷,那些个官员们死的死、亡的亡,或者袖手讷言、各求自保、麻木不仁时!”

    陈默然的目光轻轻从刘能贤的脸上扫过,他的话只说了一半,至于后半段,他不会说,也不能说,在这里他可以骂李鸿章,骂老娘们,但绝不能骂另外一些人。

    “只有李鸿章,算是挺身而出,走着一条与众不同的路,那就是,以个人的屈辱和牺牲换取最大限度的时局缓和。他李鸿章精明一世,又怎会不知道?在危难之中,这里的人,”

    陈默然看着眼前的二人,手一指脚下。

    “极好面子、又极度自大而又自卑,他们不愿意直面事实,不自我反省,只是眼光向外积极地寻找替罪羊。找到了替罪羊,他们往往毫不犹豫地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然后,便是振臂一呼进行着声讨了。这样的心态与习性,他李鸿章从来就看得很清楚,对这一切,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陈默然的说话时,忍不住摇头尽是可惜状,当初大纲一定,举国上下对李鸿章可谓是骂声一片,自己初来上海时,所看报纸,无不是痛骂李鸿章数典忘宗、卖国求荣的文章。在他这么说时,无论是刘能贤或是孙镜南的表情时而因他的话语变幻着,他们恰是那好面、自大而又自卑之人中的一员。

    “但他无法躲避,也无法逃脱,只好走上前台。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也可能李鸿章唯一能自我安慰的就是,这样的举动,避免了进一步的生灵涂炭,保住了他的大清国,而他一辈子服侍的朝廷,也终于可以回到京城了!”

    话至此,陈默然的面上露出些嘲弄与无奈。

    “好了,这下李二汉奸的大名算是做实了!”

    一直端坐于椅,手扶茶杯,做沉思状的刘能贤看着眼前的这个之前一副谨小慎微,这会又毫无顾忌的陈默然,抬手用杯盖抚了下的杯中的茶叶。

    “若是李合肥听你这番话!只怕欣慰至极!想来到时,从三品之衔怕少不了你的,有朝一日,许你也可为一方封疆大吏!”

    刘能贤的这番话,让陈默然一惊,思及曾经在电视剧中看到过湘淮不和场面,那里还敢再往下说下去,连忙鞠下躬来。

    “大人实是抬举晚辈,这辈子晚辈没什么大志向,也无外是做好自己的生意,多挣点钱罢了!为官一方,还是得依仗大人这般贤达,晚辈至多……至多就是一胡言乱语的闲人罢了。”

    刘能贤那双细眼中闪过精光,直视着这神情中似觉惶惶的陈默然。

    “怎么!然之,你怕了!”

    “怕!”

    弯着腰、垂着首,陈默然的咬牙说道。

    “晚辈,怎能不怕!”

    “说!”

    一声轻喝,屋内气氛骤然一紧,坐于书桌后的孙镜南当下在心底叫起了苦来。

    “晚辈骨头不软,怕做了官,有朝一日被砍了!”

    “即骨头硬,又为何怕被砍了!”

    “膝盖硬,弯不下,所以断了,脖子硬,但硬不过刀!然之,这八斤半的脑袋,还想顶着!”

    “啪!”

    刘能贤一拍的搁几,站起身来直视着陈默然,原本板起的肃容倒露出笑来。

    “好!好一个硬不过刀!”

    (无语依然努力码字中,本周争取加更两次!希望大大们能够支持满江红!支持无语!拜谢!新书求收藏!求推荐!)

    

第一卷 南国事 第12章 心有余悸

    “脑袋还在啊!”

    坐在马车上,手一摸到温热的脖颈,陈默然忍不住暗叫侥幸。

    当时那位刘大人拍案而起时,陈默然当时吓的真是差点没跪地求起饶来,莫明其妙来到这个时空,自己可不想还没过上富贵日子,这顶在脖子上的脑袋瓜子就被砍了,到那时怕自己真比窦娥冤还冤。

    “好!好一个硬不过刀!”

    幸好那句话后的笑声,让吓的差点没魂飞魄散的陈默然魂又回了三魂二魄。

    接下来的小一个时辰,自己那里还敢像先前那般妄言,反倒是顺着那刘能贤的话,绞尽脑汁的猛拍他伯父的马屁,以保住自己八斤半的脑袋,那一个时辰怕是这辈子最难熬的时辰,幸好用后世的文章拍的刘能贤好不受用,甚至言间都用了“然之老弟所言甚是”的话语,可自己心里的那别扭劲,又企是他人所能解。

    到后来饭时,那孙镜南、刘能贤二人挽留自己在那用饭,给吓个不轻又整了浑身上下不自在的陈默然那里还敢留下来,找个厂子里的借口,几乎逃似的离开了孙府。

    虽说马车车厢里置着一火炉,但给吓个不轻,浑身被冷汗浸透的陈默然依然感觉有些冷,伸手在火炉上暖手时,甚至仍有些心有余悸。

    这个时代的那些当官的,个个都是手握生杀大权,杀个人,如碾死只蚂蚁般,若是那天一不留神,真得个得罪了他们,怕到时死都不知道怎么的。

    “狗日的,下回他妈见着那些那些个当官的,老子有多远躲多远!”

    想到这,陈默然在唇边暗暗发着誓,孙府的这次遭遇,实是有惊无险,下回有没有这么幸运,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远离官场,是陈默然初来这个世界给自己的定策,置身官场的险恶远非后世所能相比,在后世曾混迹官场数年的陈默然,正因不适那种生活,受人排挤最终不得不以辞职了事,而在这个官威如山的时代,一但置身其中,只怕到时别说辞职了,恐怕脑袋也有可能被稀里糊涂的砍掉。

    官威如山!

    背后的冷汗提醒着的陈默然自己必须要劳记远离官场的定策。

    “哎!”

    天堂也有难事,陈默然忍不住长叹一声。

    “狗日的,赶紧革他妈的命吧!等革命了,爷只要有钱就是上海滩的大爷!”

    给吓个不轻的陈默然忍不住幻想着电视节目中,那些个上海滩有钱大爷们的好日子来,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华宅美食、美女如云……

    想到美女如云,在孙府书房中见到妙人儿,禁不住浮现在陈默然的脑海中,以那小妮的容貌,若是搁在后世,那也是让人惊为天人的大美女啊。

    “呵呵!孙小姐的模样倒是不错!”

    色心涌于心头,倒也淡去了先前的不安,嘴角带着笑的陈默然若是此时带着镜子一看,一准就四字,面带“淫笑”。

    在陈默然在车厢里烤着火炉,面带淫笑的回味着孙家小姐时,车外飘起了雪来,马车在雪路上哒哒的前行着,提着鞭子的满顺,裹了裹身上的棉袄,扬响鞭子,马车的速度稍快了些许。

    风雪中,路人急匆匆的走过,路边只有一个半大少年的在那里孤零零的站着,雪打在他的肩头,黑色的破袄上落着一层薄雪。

    “呼!”

    唇呈青色的林郁青搓着冻肿的双手,朝掌心里吹了口热气,每当有人经过时,他都会看上一眼,每每那些穿着洋服柱着文明杖的人走过时,看到那人行动利锁的模样,他的脸上都会露出一丝失望。

    三天了。

    从安葬好父亲后,林郁青又来到了这,站在当初卖身葬斧的地方,等着那个好心老爷的出现,这一等就是三天。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爹爹在世时的教导林郁青不敢忘,即然当初那位行动不太利落的老爷给了自己钱,就买了自己,自己就得兑现诺言。

    “……老爷,行行好……”

    “太太……”

    离林郁青不远的地方站着几个十一二岁的小乞丐,这几个小乞丐不时的端着碗向来往的路人乞讨着,往往遭人白眼,寒风这几个冻的脸色发紫的小乞丐浑身上下不时的瑟抖着,可这般模样,却很难换得他人的片许同情。

    提着棍拿着碗的小乞丐瞅着渐暗的天色,朝着不远处站着的林郁青走了过去。

    “青哥,今个天不早了,早不咱回去吧!明个再来!”

    林郁青摇摇头。

    “小六,再等会吧!”

    瞅着小六冻的红肿的脸蛋,林郁青心头一软。

    “小六,你几个回去吧!这雪天,街上的人少,要不着啥东西,家里还有些米,回去烧点米汤喝,缓缓身子。”

    眼前的这几个小乞丐是林郁青随父亲流浪到上海后,在窝棚附近认识的,爹爹病重时,这几个小乞丐还给了自己些杂饭汤,尽管他们同样吃不饱。

    后来爹死了,碰到那个好心老爷给了些钱,买棺材葬了爹后,林郁青就拿着剩下的钱买了些米,把这小六他们几个都找回了“家”里,爹活着时搭的那个窝棚,就成了林郁青和小六他们七个同病相怜,无父无母的小乞丐的家,年龄最大的林郁青,则成了家长。

    “青哥……”

    望着执意要等下去的青哥,小六犹豫着开了口。

    “那些有钱的老爷,当时也就一会的善心,没准早都忘了,就是你找到他,他也不见得要你,青哥,咱还是回家吧!”

    家,尽管只是一个小窝棚,但在小六看来,那就是自己的家,而眼前的青哥就是自己的家人,大哥,青哥的爹没了,碰着了好心人,一时心软舍了几个钱,可青哥就认了死理,认准了那给钱的人就是自己的主子,都在这等三天了,也没等着那好心人的影,没准人家早都忘了。

    “六,俺爹活着的时候常说,男人的话,钉下钉,钉得下,起不回,言而有信,当初人家买了俺,俺就得去给人家做牛做马!”

    林郁青摇着头喃语着,这个恩情这辈子都还不完的,即然的当初自己挂上卖身葬父的牌子,理应言而有信。

    雪,依然在下着,林郁青依然站在路边守着,守望着来往的行人过客。

    雪落于肩头,黑色的棉袄上挂着白,林郁青时而来回走动着让身上暖和起来,时而朝路上望去。

    “那是……”

    远远的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第一卷 南国事 第13章 有骨头(求推荐!求收藏)

    腊月二十三的街上原本应是热闹非凡,可这近晌午的一场雪,倒把街上的行人赶回了家中。

    “哒、哒……”

    马蹄踏于的碎石路上的响声在街道上回荡着,黑色的洋式马车上,赶车的伙计缩着头,怀抱着马鞭,不时因寒风瑟缩着身体。

    洋马车越来越近了,马蹄声也越来越清楚。

    原本站在路边人行道上的林郁青朝街上走了过去,他看着马车上那瑟缩着身子的车夫,原本不大的眼睛,瞬间睁大了,满面皆是惊喜。

    是那个车夫!

    保不齐自己的恩人就在车上!

    在马车即将驶过时,林郁青猛的冲到了路中央。

    “吁!”

    路旁冲出人影让满顺吓了一跳,在猛拉着马缰的同时,大声喝停着马。

    “哎哟!”

    车猛的一停,未坐稳的陈默然惊叫着,身体便朝前一惯,差点没在车里摔了个跟头。

    扶着对坐坐稳时,车外传来声马鸣还有洪顺的叫骂声。

    “侬个小瘪三,想死了是不是!”

    好不容止拉停了马,吓了个够呛的满顺站起身放声就骂,待他刚看清从路边窜出来人是一半大的小伙子时,刚要扬鞭,就觉得那人似乎有点面熟,在那见过?

    冲拦下马车的林郁青同样被差点没踩到自己马车吓的面色煞白,整个人瘫软在雪地上,目带惊色的看着不安的洋马,这会被车夫一骂,到也骂醒了,虽在心里暗骂着自己,挣扎着想站起身来,结果腿一痛又坐到了雪地上。

    “呀!”

    那人的这般做态倒让满顺一愣,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嘿!小子,别……可别,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诈到我了!”

    虽说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满顺还是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碰到讹人的混帐了,这近年了,什么鸟人都出来了。

    好不容易做定了身子,缓了口气后,听着车厢外传来的声音,陈默然一开车门,寒风吹在身上,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满顺,怎么回事!”

    原本站在马车的满顺,这会见老爷下了车,那还敢再坐着,连忙撑着冻僵的双腿跳下了车,一下车就忙施了一礼。

    “爷,没事,碰到一碰瓷的,没事,这种人俺常见!”

    一听是碰瓷的,陈默然眉头一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

    “给他两块光洋,打发走吧!”

    伸手,陈默然从口袋里取出了两块大洋来。

    “爷,您实在是……”

    原本吃着痛没站起来的林郁青,一听到车后传来的话声,人家把自己当成骗子了!

    “给他两块光洋,打发走吧!”

    这声音!

    没错!是……是恩人的声音!

    听到恩人的声音,林郁青那还顾得的腿上的剧痛,咬着牙撑着身子,几乎是连蹦带跳的跑了过去,一过马身,他就看到正要上马车那洋人打扮的老爷。

    没错!是那老爷!几乎是在看到拄着拐杖,走起来一瘸一拐的模样后,林郁青就认了出来,这上海滩没几个老爷是瘸子。

    “恩人!”

    见那老爷将在上车马,林郁青忙喊了一句。“噗通”一声,在马车旁跪了下去。

    “亏你识相,小子,今天你算是碰着好人了!”

    他这一跪,看在眼里倒让原本极不舒服的满顺舒坦了些许,手拿着老爷给的两块大洋,满顺晃荡着走了过,把大洋扔到了雪上。

    “恩人!”

    正准备上车的陈默然听到身后的声音,扭头一看,一个少年跪在雪地里,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甚至脸上还挂着泪。

    至于嘛!就为了两块大洋?

    少年的这般的神态,倒让陈默然感觉有些不太自在,原本想上车回厂子里的他转过身,拄着拐杖走了过去。

    老爷来了!

    瞅着老爷朝自己走了过来,林郁青眼眶一热,忙磕了三个响头。

    少年的磕头让陈默然眉头微皱着喝了一句,来到这个时代,如果说什么地方最令他不快,一怕是在租界看到的那些趾高气扬的洋鬼子,二怕就是这个时代国人那种骨子里的奴性!

    虽说有时倒也享受这种因奴性而被人捧着、敬着的感觉,但只要一看到他们那种对任何人都是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陈默然的心里总觉得堵着一团火。

    想发发不出来的火!

    奴性!

    那种刻到骨子里的奴性!让这个民族都显得可悲!

    在这个时候有着“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的奴性,在陈默然曾经的生活中,又有“下级服从上级”一说。下级只能服从上级,不服从上级,官位就被上级撸了,没有了官位,少了许多好好处不说,一些人好说三道四,指责你在哪些方面出了问题,或者你这个人不怎么的,更有甚者,自己也会感觉到一种失败和落魄。

    思来想去,你只有服从上级,无条件地服从——不管上级对还是错,何必顶牛呢,岂不是自寻不快。于是,人的奴性就显露出来。几千年了,中国人从来就没有争到过做“人”的资格,至多不过是奴隶。

    前二十六年,陈默然几乎一辈子都在和这两字抗衡,尽管也屈服过,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做人,并且为此付出了代价,而现在看到这些奴性刻到骨子里,而毫无掩饰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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