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满江红之崛起- 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或许是一时过于激动的原因,亨利竟然只举起手,朝头上挥挥,在那里赞美起了上帝来。

    “哈利路亚!”

    再接着甚至虔诚地背出《圣经》里的一段箴言。

    “我儿,不要与他们同行一道,禁止你脚走他们的路,因为他们的脚奔跑行恶,他们急速流人的血,好像飞鸟,网罗设在眼前仍不躲避。这些人埋伏,是为自流己血,蹲伏,是为自害己命。凡贪恋财利的,所行之路都是如此。这贪恋之心夺去得财者之命。”

    被大班的这种举动吓了一跳的欧文,根本没领悟这段箴言意义,只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多看了亨利几眼,如果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他多么的圣洁,可是事实呢?不过他隐约的却知道,为什么大班竟会如此的失态,他厌恶那群统治着上海的犹太人,当汇升撑过挤兑风后,他甚至曾带着红酒去拜会沙逊,是沙逊那条贪婪的毒蛇想要吞下汇升以及汇升金库的股权证。

    但是欧文相信,亨利的失态绝不仅仅是因为有人破坏了沙逊的计划,他的失态背后往往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办孤儿这种慈善事业,自然需要我们的帮助不是吗?好了,欧文,你现在去准备一下,我准备送一份礼物给陈默然,我想也许现在我们应该修补一下过去的关系。”

    “先生,恐怕您会失望的,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在两个小时前,乘船去了南京!”

    “去了南京?哦!是这样啊!”

    面露笑意的亨利轻喃一声,脸上到未流露出什么异样。只是在转瞬间,他就已经明白如何去利用这一切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

    “那,就让去沙逊先生那吧!我想沙逊先生今天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这会亨利反倒忘记了他的那句“贪恋之心夺去得财者之命”的箴言,或许沙逊是上海的眼镜王蛇,那他亨利呢?至少是一条蝰蛇!

    (无语办了个读者群,欢迎大大们加入!呵呵!无语洗耳恭听大大们的意见!求收藏!求推荐!拜谢!)

    

第一卷 南国事 第70章 犹太人的本质(求收藏!)

    沙逊戴上夹鼻眼镜蕾低头认真阅读《字林西报》,一副全不为所动的模样,而一旁的维克多·沙逊几乎是瞪大双眼,先看一眼父亲,然后又看一眼亨利·麦考利,年青人表情中的愤怒,让亨利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坐在椅子的亨利,打量着沙逊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反倒是搁起腿,咬着象牙烟嘴,含糊地说。

    “沙逊先生,请允许我,向你表示我个人对您的同情,我想自上海租界出现至今,您恐怕是第一个,遭到东方人戏弄的大班。”

    亨利的嘲笑只让维克多在鼻间冷哼一声,但慢慢的却又敛起了心间的怒火!

    尽管沙逊知道亨利的用意,原本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愤怒,但亨利现在这副得意的神态、举动,反而令他更为厌恶,甚至超过对那个陈瘸子的厌恶。

    这下好,亨利的一句话,反倒让一直强把怒气憋在心里的沙逊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便讥嘲地答应。

    “想来现在麦考利洋行业务冷清,你也没什么事情,否则也不会像个妇人一般,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亨利怎会没听出沙逊话里的怒意,于是便就回答一句很有分量的话。

    “麦考利洋行即便是再清淡,也不至于遭受东方人的戏弄吧!”

    沙逊取下夹鼻镜,抬起尖下颏,向亨利一笑。

    “也许吧!但至少对于东方人来说,沙逊洋行就是沙逊洋行!至于麦考利……”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视线投向了报纸,原本被这话一激,差点上起火来的亨利却看到沙逊双手几乎要把报纸撕破,于是便耸耸肩,双手向两旁一摊。

    “老沙逊离开了上海!我想在以后……麦考利,总是在的!”

    说罢,他从椅上轻快地跃起。

    沙逊知道他要走,便开口说了一句。

    “亨利,如果你的洋行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只管派人来说一声!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谢谢!”

    亨利回答得很干脆!

    “如果沙逊洋行需要帮助的话,我也会义不容辞的!”

    说罢,心情不错的亨利,那副近两百磅的身躯,竟然轻盈地来了个旋身,跨步而出,那得意的模样,只差嘴里没吹口哨。

    这会维克多倒再也忍耐不住,朝门口“呸”了一下,举着手指骂。

    “这个亨利,除了想看我们的笑话,就是在生意上与我们过不去,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们的洋药公所按定额分配给他鸦片配额,这个废物的麦考利洋行能撑到现在吗?”

    “不,不能小看他!”

    沙逊冷冷地否认道,放下手中的报纸,然后认真的看着的自己的儿子。

    “维克多,你要记住,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表露出你的愤怒,你的愤怒,只会让你的敌人有机所乘!亨利如果是个废物,那么他的麦考利洋行,所靠的并不仅仅只是洋药公所不过五百箱鸦片的配额,去年麦考利洋行在洋药之外,赢利超过四百万元,远超过鸦片所获利润,你口中的废物,能够在我们把持着鸦片、房地产,把生意做到这种地步,由此可见和他相比,在这方面,我们反倒才是一群废物。”

    在对儿子说教完之后,沙逊却又叹一口怨气。

    “正像他说的那样,我从来没曾想到,破坏我所有的计划的竟然是一个中国人,而且还是一个瘸子!”

    说心中没有怒意那是假的,为了汇升的那些南非金矿和钻石矿的股票,他整整策划了一年,结果呢?最终在那个瘸子的插手,竟然功亏一篑,算下来,反倒损失数十万元之多。原本在他看来,如果得到那些股票,即便只是其中的20%,便足以让沙逊家族摆脱对鸦片的依赖,毕竟欧洲各国已经禁毒数年,鸦片从中国抽走了太多的财富,英、美等国工业界更是认定鸦片贸易严重影响他们的工业品销售,一但与列强达成禁毒协议,清政府禁毒只是早晚之事。

    房地产利润虽高,但总归有限,沙逊家族不可能仅只依靠房地产一项,南非的金矿、钻石矿股票……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都是那个瘸子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想到这沙逊双拳一握,眼间聚起了恨意,甚至于连呼吸都加重了些许。

    “爸爸,我们可以通过中国的官府……”

    维克多刚一开口手,沙逊便摇了下手。

    “维克多,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一切吗?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嘲笑我?”

    父亲的反问让维克多冷静的沉吟一下。

    “我想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按亨利的行事手段,他应该是希望我们与陈默然发生直接冲突,以便从中得利!”

    看到维克多能够冷静的思考问题,沙逊满意的点下头。

    “如果我们现在直的去直接和那个瘸子斗气,便等于让亨利这条毒蛇如愿以偿了,那个瘸子刚刚来到上海,刚开始,……”

    想自己过去对那个瘸子的评价,沙逊忍不住在心下自嘲了一下。内心里对他个陈瘸子,沙逊很好奇,沙逊家族很富有,二十年来,仅通过洋药公所垄断的鸦片贸易,便为沙逊洋行带来了数千万元的利润,可即便如此,他一次拿出千万,怕也要犹豫许久。

    可偏偏那陈瘸子却能像开金矿一般,随手拿出现款买房,帮凯瑟琳渡过难关。

    “我现在更有兴趣的是,他究竟有多少钱!要知道,单是现在,他已经拿去去了一千万,这可是一百多万英镑,即便是我们,想一次拿出一百万英镑,恐怕也需要筹备一段时间,但……”

    话未说完,沙逊便是眉头一皱,又沉思了一会,方才开口说起话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凯瑟琳在应对挤兑风时,是用银元和美元各半的招数吧!而且那个女人是在香港是用美元换的银元。”

    未待维克多说话,沙逊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从这也能看出,陈瘸子是从美国回来,如果我所料不错,他这次回国,应该是清算了在美国的资产,他有多少钱我们不清楚,但至少他手里握着大量现金!和他直接发生冲突,倒也有些不智。”

    虽嘴上这么说着,可沙逊的心里却尽是不甘,在上海谁人不知,从上海开埠那天起,上海就是亚伯拉罕家族的,无论是老沙逊或是他新沙逊,上海是亚伯拉罕家族的这一点却是不变的,但现在这个在美国喝了些牛奶,想衣锦还乡的中国人一踏进上海的地界,就狠狠的抽了他一个耳光,他又怎会甘心。

    “查理不是一直惦记着凯瑟琳吗?维克多,你通过其它人把消息透给查理,从富丽庄园,再到汇升银行,再顺便查一下,凯瑟琳和那个瘸子之间,除了姬丽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联系,总之,让查理先去试探一下!”

    作为犹商沙逊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友谊或者说情份,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虽说当年他初涉上海时,查理曾是他的朋友,曾给予过他多次帮助,但在这个时候,他并不介意的让查理冲在前面,朋友,犹太人从来没有朋友,唯一拥有的只有利益。

    

第一卷 南国事 第71章 江船话(求收藏!)

    “嘟!”

    行于长江之中的“申宁”号汽轮的一声长笛,打破江心的静寂。

    几十吨的小客轮上,客座也就就是数十排长凳子,虽买的是一等官舱的票,可也不过是将长条凳换成了一层软面的窄铺罢了,在似火车卧铺的窄铺上坐着,着实让人感觉不甚舒服,陈默然不时到舷边看江景,而陪他一起去金陵的孙铭九在船出吴淞口时,便已经睡下了。

    江面上江水流淌,岸上村落依稀的升起的袅袅炊烟与客轮为伴,几艘客货轮载着客货喷吐着浓烟在江上奔驶,江上更多的却是各色白帆。江风浩荡,虽在夏日,但仍吹得人直打哆嗦。独自站在走廊上,面对脚下隐约的滔滔江水,没来由的陈默然豪情万丈胸中起。

    亿万斯年,千里万里,长江随自然造化纵横国土。劈山夺地,日夜兼程,深情地拥抱大海。长江,因其一遍遍脱胎重生,从而铺垫出丰衣足食的生存资源,生发出美轮美奂的华夏文明,但现在,这曾美轮美奂、领先世界的文明却在异族的奴役下消逝了,这多少总让他心生感些失落与懊恼。

    在种种情绪于胸间碰撞之际,突的,一声汽笛声,远处一艘数千吨的军舰出现猛的闯进了陈默然的视线中,那军舰上可以看到一面刺目的米字旗,军舰愈来愈近,甚至可看清那舰上水兵露出的肆笑。

    望着那肆无忌惮在长江上航行的英**舰,看着那军舰上肆笑的外国水兵,陈默然只觉一阵面赤,这种羞辱感甚远超过在上海时于黄埔江中看到外**舰的羞辱,曾经他用种种借口来麻痹自己的感官,可现在呢?

    双手紧握着客轮扶栏,在军舰从客轮旁驶过去,军舰划出的浪涌不时的拍打在小小的“申宁”号上,在军舰驶过时,陈默然甚至可以听到客轮上人们偶发出的惧声。

    这还是中国的内河吗?

    “看不惯?”

    身后传来的声音全不带吴越的软绵,但却又带着几分北方人的粗犷。未待陈默然的回头,一个身着西装三十岁模样的男人便双手一扶护栏。

    “习惯就好!”

    “习惯?”

    余光一撇这人,陈默然唇颊一挑哼出声冷笑来,尤其是看着他那西装后的辫子。

    “若让兄台习惯他人与你堂厅横穿,兄台又企能习惯!”

    原本在船着闲来无事,来到舷边观江,却又被那军舰激的心下同有几分不甘的钮永建,一听这话倒看了旁站着的这人。原本之所说出那句话,全是因看着这人望着英**舰时眼中尽露的不忿。

    “不习惯又当如何,这长江上横行的列**舰达三十三艘之多,便是的不能习惯,怕也只能如此了!”

    “好一个怕也只能如此了!”

    陈默然再次冷哼一声,却未显出多少异样来,只是头一把,看着这似面带正气之人。

    “这若大的中国,就是人人怕也只能如此,才落得此番田地!。”

    许是心中一怒,伴着心间的不忿,只让他吐出平素未曾说出来的话来。

    “这国家,是三流的弱国,组成这个国家的人民,是卑微的劳力、埋头的牛马和只能以在同类被杀中寻点乐趣的看客,数千年的**使人们在做奴隶和做奴隶而不得的交替中渐渐忘记了做人,忘记了爱恨情仇,忘记了身体里到底流淌的是什么东西。”

    话时陈默然的声音稍显低沉,尽显语中的悲意,这或许是他来到这个时代最大的感慨,每每看到那些惯了当奴隶同胞们,他都会心生莫名的悲意,后世的国人自私而自利而麻木,非一日之功,实是刻到骨子里的麻木,刻到骨子里的奴性,在后世,那种麻木与奴性被人巧妙的用些许梦想的言语给掩饰着,而在这里人们却毫无顾忌的张露着。

    虽只是数语但却惊的钮永建神情中尽是惊讶与不可思意,眼前这个人一语道尽了他苦寻而不得的答案,为了这个答案他曾苦恼过,也曾迷茫过,而现在却被惊呆了。

    中国,是一个被列强瓜分、凌辱、被排除在世界主流话语权之外的三流国家,国家将亡是一个悬在他和很多朋友心中的欲解而不可解的问题。是什么让这个国家沦得如此田地,仅只是满清的**与软弱吗?仅只是因满清量中华之物力,买其一家一姓与五百万家奴一日之安逸吗?

    眼前的这人这话,却一语道出了根由来,告诉他便是在他们那些谓之的热血青年的背后,四亿多留着辫子的人群——究竟是怎样的人群!

    是一群在做奴隶和做奴隶而不得的交替中渐渐忘记了做人,忘记了爱恨情仇,忘记了身体里到底流淌的是什么东西的人。

    面上带着惊讶与受教,钮永建便双手一抱拳,施了一礼来。

    “先生一语点醒梦中人,孝直受教了!”

    抱拳还礼时,陈默然倒方才意识到自己的“狂言妄语”,过去的几个月,自己似乎越发不能冷静思考了!

    “教不敢当,只是些微妄言胡语罢了!”

    想到自己的变化,他忍不住在心下自嘲一下。

    人的心态很奇妙,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环境,总会产生各种变化,初来这个时空时,他只想让自己过上梦寐以求的好日子,可却在梦想成真之后,又心生了旁的念头来。

    想到过去几个月种种变化,陈默然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执意要办厂,甚至这次又拉着孙铭久来金陵,要找到的竟然还是自己过去恐避之不及的“官员”,自己难不成真的铁了心思想实现那个蓝图。

    但真的又仅仅只是为了那个蓝图,还是因心里藏着其它的念头!多少的在心里还是埋着一个念头,但那个念头,他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动了那个念头会如何,但又真的甘心吗?

    “些微妄言?兄台客气,如兄台所言,这若大的中国,又有几人敢说出这番妄言来。”

    话时钮永建面上带笑,自是知道这人为何转了话锋。

    “在下钮永建!字孝直。未请教先生大名!”

    原有些走神的陈默然,这时方才回过神后,忙抱拳说了句。

    “陈默然!字然之!”

    但这会陈默然却很难把心思用在与这位钮永建的聊天中。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