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舞姬之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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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舞姬之哑娘-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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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全部押往大牢。
    这些衙役火急火燎的,带萱萱几人进了衙门,也没有人问询,直接给萱萱几人带了牌子,将萱萱还有其他五人丢在大牢里,又匆匆而去。
    大牢里的人,怎么会这么多?
    萱萱所在的这个牢房里就挤着十多个人,对面隔壁都是这样,一个个衣冠整齐,面色精神,七嘴八舌闹哄哄的一团,似乎像都是今天抓进来的般。
    不会说话,只能站在角落里,不过耳朵还管用,只是一会功夫萱萱就听的明白了,这些人也全部都是昨晚到今天周围的人死亡而被抓进来的,好像有人说,看到行凶者是一身的绿,就像鬼魅般一闪即逝。
    不会是鬼吧!有人惊叫!
    绿衣人?萱萱想起了追杀安王的那些绿衣人,安王说,那些都是文祯皇帝的人,莫不是文祯皇帝派的人,要将昨晚在第一楼看到那幅画里字的人全部灭口!
    若是文祯皇帝派的人,那么捉他们这些人应该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了吧!
    闹哄哄的监牢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来是又有捕快捉了些人回来,见有人相互说话,带人进来的狱卒毫不犹豫的将手中鞭子摔打在牢房的木门上,“不许说话,再说话杖打二十!”
    然而这么多的人,又都是平白无故被抓进来,里面也多多少少有年轻热血不怕死的不怕疼的,站在牢房最里面被众人又堵着,所以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大声叫道,“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是良民,我们没有犯法没有杀人,凭什么抓我们啊!这样将我们抓进来,让我们这些身家清白的人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亲戚朋友!”
    这一叫,立马就将已经安静的众人的愤怒调动了起来,那些沉默的人也纷纷嚷嚷叫喊着。
    “想死了吗,再叫的话就让你们尝尝什么事大刑!”狱卒的鞭子啪啦啪啦的击打在栏棍上。可是这么多的人,他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听见众人一声比一声高的狼哭鬼叫,又进来几个狱卒,二话不说鞭子从木棍相隔的缝里伸进去抽打众人,于是,叫嚷声慢慢又停止了。
    人依旧不断的被抓进来,到最后每个牢房都挤得满满的连扭头都是个问题。
    不过狱卒一不在,大家还是小声的相互询问说话,藉此来八卦到底出了什么样的杀人魔,会在一天之内杀害这么多人,害的将他们连累进来,有议论死的是些什么人,他们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又是怎么死的,死了的时候又是一副什么模样。
    东家是个土财主,西家是个发了财的商人,还有这家的是书生,那家的是酒鬼。这个是死在大街上,那个死在自家饭桌上,还有死在自家店铺里。
    稍微聪明点的人还是能够嗅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像萱萱这般听到那些死人曾说过第一楼昨晚的画中血字事件,敏感的他们也能猜出点大概,不过这些他们当然不会说,说了只怕下场与那些死人一样。
    大家是明白的装糊涂,糊涂的发扬着他们的糊涂。
    这样一直到下午的时候,牢里关的这些人应该不乏有点背景的,而且大家一直议论情绪也慢慢变得激动万分,可能是多方面的施压,狱卒终于松口说已经查实杀人者属于无根无家的杀手组织,要出去的人,可以写下自家住址让家人来认领。
    到了晚上的时候,牢里出去的人已经是大半,而萱萱却不属于这一大半。
    到了第二天傍晚,昨天抓进来的人就剩四个,三个乞丐,一个萱萱。萱萱不会说话,只能写字,让客栈的掌柜的来领她,结果狱卒告诉她,客栈昨天就封了,掌柜的他们不知道在哪里!
    封了?唔,那她的钱,她的钱可全在客栈的床底呀,唔,不,没人领她,杀死那些人的又是文祯皇帝的人,可是民众们那里总得有个交代呀,该不会到最后这些狱卒会拿他们四个人当替死鬼吧。
    萱萱那个心肝颤的,那三个乞丐分明没有反应过来这事,依旧欢喜异常的吃着牢饭,大概他们认为这样免费的在牢里吃喝也很好。
    心里想着这些,萱萱哪里还有心情吃饭,说不定饭里还掺杂着什么东西呢。三乞丐见她不吃,一眨眼就将她的饭抢的一干二净。
    蹲在角落,萱萱心里烦躁的,却不知道怎么办了,不会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一个人沉默的死翘翘吧,安王一定是以为她拿了钱财远走高飞潇洒快活去了,瞧她多冤啊多冤,没人知道她是这么背黑锅死掉的,她脸上的这个面具到死也拿不下,她的尸体会扔在乱坟岗里被野狗啃掉,哦,可能是慢慢的生蛆腐烂。
    见四个碗底都是空空的,一直注意狱卒表情的萱萱发现狱卒在那一刻发出不明意味的笑容。
    “走了,走了,跟我出去,要换牢房,快点快点!”将牢房门打开,两个狱卒的鞭子抽在四人的身上,迫使他们向前走。
    走过长长的昏暗的路,又转了好几个弯,前面有一扇铁门,狱卒拿钥匙将铁门打开,走下几个台阶,转过身,长长的两排牢房,一直向里延伸,将萱萱与三个乞丐关在一个空的牢房,其中一个狱卒从怀里拿出一张白纸,让萱萱等将手指咬破在上面按手印。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按手印?”一个乞丐问道。
    “找死啊,按你的手印就行,多问什么话!”狱卒很凶,鞭子一甩就打到乞丐的身上。
    乞丐一个站不稳倒在地上,鞭子就像雨点一样砸在他身上,吓得他缩着身子不停的求饶,咬破手指将手印按了上去。
    有了这一例,谁还敢多说话,都乖乖的咬破手指将手印按上去。
    等狱卒都走了,那个被挨打的乞丐才无限委屈的说道,“我就是想问问,是不是按了手印要出去,这边有吃有喝,我不想出去,不给说就不给说,干嘛要打呢!疼死我了!”
    “忍忍吧,反正咱在这里白吃白喝的,这点小伤,忍忍就好了!”另一个乞丐安慰道。
    “就是,吃人家的嘴短,你就别抱怨了,如今人家就是咱的衣食父母!”最后一个乞丐立马附和。
    “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疼啊,老子身上火辣辣的疼!奶奶的下手这么重,老子和他有啥仇呢!”
    萱萱无语的,别过头不再看这三个即将被人家砍头还在为人家说好话的憨人。
    这一转头,她才发现,侧边牢房里关的竟然是媚娘。
    没错,就是媚娘,头发散乱,似乎有人给媚娘用过刑,身上的衣裳血迹斑驳,一条腿更是像断了般,那腿那里血肉模糊,她的脸上也是,那层一直是她标志性的白粉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烙印,若不是她的头刚好对着萱萱这边,两个人之间就隔几根木头,萱萱根本就不会认出来,那是媚娘。
    也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了,媚娘的眼睛一直紧闭着。
    第一楼的媚娘都成了这样,其他女子,只怕都是被灭口的份,萱萱心中压抑,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世似乎就是个勾栏女子的命,虽然将脸换了,可就连最后死的时候,也是和第一楼的这些女子一块死的。
    她的手越过中间的栏杆,将媚娘被血粘在脸上的头发捋了开,当初就是这个女人,让她跳进了文祯皇帝挖的大坑里,很奇怪,当初还以为第一楼是文祯皇帝的一个挖掘消息的点,原来是她猜错了呢。
    面对媚娘,说不上恨不恨,招财的事情与媚娘有关,文祯皇帝的事情与媚娘有关,老皇帝的事情还是与媚娘有关,还有她现在的名声,更是媚娘一手经营起来的,就连见到睿太子,也是与媚娘有关的,她的这些际遇,与媚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无法言恨。
    不是因为她心胸开朗如圣母玛利亚,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大概是因为萱萱捋开发丝的时候结痂的血扯到了伤口,媚娘的眉头皱了皱微微张开了眼。
    萱萱的斗笠早在被抓的时候就被捕头扯得不知道哪里去了,她的这张脸实在是让人很惊悚,也不会对她留有好印象。
    媚娘睁开眼瞧了下萱萱,随即讶异,萱萱这张脸她是见过的,虽然每天在楼里见的人很多,可是也养成她好记性,而且萱萱这张脸,很难让人一眼记不住。
    就在媚娘抬头望着萱萱之际,那三个乞丐突然啊啊啊的叫了起来,萱萱转头,见三个人全部都掐着喉咙,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一开始还能啊啊啊啊的叫,到最后都叫不出来声音,只是大张着嘴,脸酱紫酱紫的,双手掐着脖子,实在痛苦的不行,头砰砰砰的撞在墙上,三个人在小小的牢房里乱窜,萱萱怕被他们踩踏到,忙躲在一边的角落里。
    看来那饭菜里,的确是掺了料。
    这么快就下手,不会明天就要拉出去处斩吧,只要是一刀子咔嚓就好,别到时候来个凌迟处死或者火刑什么的,就痛苦万分了。
    媚娘也听到三个人的动静,她望望三人,又望望萱萱,不懂为什么三个人一副中毒的模样,而萱萱却能若无其事。
    不过也只是诧异的望了眼,又垂下头似睡非睡的模样,楼里出了那样大的事情,能躲过这场灾难的怕没几个,这个面目丑陋的小厮在这里也就不是件惊讶的事情。
    三个人疯狂的自残了一会,这才无力的倒在地上扭动着身子,他们的喉咙里,已经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他们吃的,应该是哑药。
    萱萱见三个人没有了力气,这才又向媚娘那里爬过去,瞧刚刚媚娘看她的眼神,应该也认出了她就是那位小安公子的小厮,媚娘一定不知道,她的第一楼变成现在这样,是那位小安公子捣的鬼,更不会想到,她一手扶植起来的皇贵妃,就在她面前,若是媚娘知道眼前的萱萱就是皇贵妃,不知道会什么表情!媚娘若是向狱卒举报萱萱就是死去的皇贵妃,狱卒会不会把媚娘当精神病?
    嘿嘿,这个时候,还想这些无聊的事情,竟然还有种想笑的冲动。
    还好,口袋里有自己一直不离身的纸笔还有小瓶墨汁,她掏出这些,盘腿坐在地上,将纸放在膝盖上,在纸上写道:妈妈,你有没有见到我家公子!
    媚娘瞟了眼纸摇摇头,但马上她又抬头,望着那张纸,眼底竟是有些许光芒闪动。
    “你是哑巴啊?”媚娘的声音干而沙哑,就像是老树枝发出的声音般。
    萱萱点点头,没有注意到媚娘的神色,拿起笔又写道: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瞧你身上的伤,那些人为什么这般对你。
    看了萱萱写的字,媚娘却没有说话,她焉焉的垂下头,好像是没有了力气般。
    见媚娘好久没有反应,萱萱以为她是因为受伤过度,也没有再推她,将写上字的纸撕得粉碎,又将纸笔装好,转头,三个乞丐已经昏迷。
    萱萱坐在原地,一时间却不知要干嘛,等死的感觉,似乎是漫长又无聊的,很奇怪,心里空空的,没什么要想,也没什么放不下,没有不甘,没有愤恨,没有那些喜怒哀乐,就这么静静的等着死亡的来临。
    困意袭来,她挪了身子倚在墙角,头歪着像是睡着了般,可是她知道,她的意识很清楚。这种清楚让她痛苦的难受,她更希望自己能昏睡过去。
    铁门轻微的一声响,细碎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
    “你还是来了啊!”
    萱萱听到媚娘的声音,似忧似喜,怅然若失。


第22章
    “我怎么能不来!”
    听到这个声音,萱萱的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是睿太子,是睿太子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和媚娘的简短对话,为什么就像是亲密熟人!第一楼是睿太子的暗桩?
    就像是有人用剑戳了她一下,整个人突然弹跳而起,睁大双眼望着正在打开媚娘牢房门锁的睿太子。
    第一楼是睿太子的暗桩,媚娘是睿太子的人,那她呢,她从一开始就走的那些路,都是睿太子对媚娘授意的么!都是睿太子为她铺的路么!
    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媚娘为她和睿太子求情,两个人当时说话神情看起来八竿子都打不在一起,当时他们是做戏给她看的吗?
    在骗她?
    为什么要骗她?
    一时间的情绪激动忘记了她自己所处的境地,蹭的站起,几乎还没有张口,一支银镖慢慢的放大在她眼前。
    那支银镖的目的地是她的眉心,死亡如此之近,近的让她没有任何的思维与反应,眼睛望着一身黑衣包裹只露出双眼的睿太子。
    那年念青走后空空的病房突然出现在她脑海,此刻的她,就像是站在那间病房里,周围干净却又空荡,似乎是从来都没有住过人,而她就站在里面,双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握住。
    “不要!”她听到媚娘的叫声,鬓间刺痛令她昏眩,身体摇摆着依靠在木栏杆上。媚娘用什么东西打歪了飞镖,飞镖是划着她的鬓间而过,血在那一道划痕里溢出来,只片刻就浸湿了她的小半边脸。
    “我认识他,将他也一起带走吧!”媚娘对睿太子说道,一手托着自己那只血肉模糊的大腿,走出已经打开的牢门,示意睿太子将萱萱所在的牢房也打开。
    媚娘的话,睿太子竟然没有反对,此种境地,多带一个人就意味着多十分的危险,可他,没有半句疑问反对,利索的又打开萱萱所在的牢门,将捂着头依旧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萱萱拎了出来。
    “媚,你怎么样?”睿太子将一粒蓝色药丸递在媚娘唇边让媚娘吃下去,又将一颗塞进萱萱嘴里。
    媚这个叫法,不能不让萱萱多想几下,媚这个名字用在一堆脂粉中媚娘身上,如果叫媚的不是睿太子,萱萱一定会鸡皮疙瘩落一地。
    “我没有事,先走吧,外面还有桩子吗?”在萱萱面前一直奄奄一息的媚娘此刻虽然一瘸一拐,但却是很有精神的走在睿太子前面。
    萱萱捂着头,她看到身前的睿太子捏碎一颗鸡蛋大小的黑丸扔在了地上,白色烟雾从那颗黑丸里弥漫出来,不消片刻,整个大牢就是在一片浓雾里。
    “外面的人无事,媚,你和他断后,我在前面!”睿太子的他指的是萱萱。
    “嗯,好!”媚娘点点头,与萱萱并排,睿太子已经先她一步走在前面。
    绕过很多的弯路,一路出去,全部都是雾茫茫的一片,听不到任何人的呼吸,听不到任何人的脚步声,只有他们三人。
    萱萱的心却在砰砰砰的跳着,潜意识里觉得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出去,媚娘可能太累,一只手挂在她的胳膊上。
    她望着前面睿太子朦胧的背影,突然觉得,似乎都想不起念青的背影,念青和睿太子的背影,是一样的吗?她不知道自己思绪纷杂的在想些什么,这种时候更应该高度警惕注意着周围的状况,可是她,定不下心,就像是一口血哽在喉头,怎么也无法吐出来,浑身燥乱难安。
    “我们不是坏人!”
    萱萱听到媚娘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媚娘一定是看到了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媚娘是以为她在害怕。
    深深的出了一口气,不要想了不要想了,过去几百年的事情了,想它干嘛!这样不断的告诉着自己,她抬头勉强向媚娘微笑了下。
    心依旧在打鼓,让她难受的有种放声大哭的冲动。
    “你,上去!”前面的睿太子停下突然说道。他指的人是萱萱。
    萱萱抬头,依稀看到前面有个窗户,窗户离地面很高,而且也很小,那个窗户大概只容得一个人钻过去,窗户上的那些烂棍已经不见,抬头四望,这个小屋子全部摆得是刑具,这是刑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睿太子难道就是从这个窗户里爬进牢里来的。
    怎么上去,她伸手都够不着窗户!
    正想着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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