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梨花压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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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梨花压小溪-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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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毫不怀疑那便是落下凡间的仙子,那般容貌,那般气质,怎么不是仙子?
  仙子在向他走来!
  意识到这一点,差点让他激动得难以自已。
  好在大丰对士兵的训练一向严格,士兵的素养也不算低,也只是片刻,那士兵终是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仍是在站岗,若是随意渎职,那可是犯了军法的重罪!
  可是!可是!可是那仙子还在向着这边过来!并且是直直地朝着宫门走来!
  痴傻劲儿过了的士兵隐蔽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握紧了手中的长戟,用他最严肃的表情和最温柔的声音对着那走向宫门的女子说道:“皇宫禁地,擅闯者死!”
  哪知那女子就像没听见似的,仍是闲庭信步般朝着宫门走去。
  士兵狠了狠心,上前一步拦住她,却不知自己的声音隐隐有些发颤:“这位姑娘,皇宫禁地,不得擅闯!”按理说,对待不听警告的擅闯者,执勤的士兵绝对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哪怕是王公大臣,不得传召,未经许可,也是不能随意进宫的。
  却见那女子略一顿,清泠泠的眼波淡淡地扫过他,也不说话,却让他陡然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罩在头上,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威势,竟是比当今圣上更甚一分!
  “魏聪!你在干什么!”长官的声音传来,他不禁打了个哆嗦,正想将那女子抵开,却觉得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长戟被挑开,他整个人也被掀翻在地。
  只见那个目中无人惯了的卫门中郎将,他的直属上司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那是只有面对皇族才可以行的大礼。
  低沉的男声带着一丝惶恐:“属下无知,冲撞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那女子淡淡的眸光拂过跪着的人,仍是一言不发,却是转身朝着宫内走去。
  这一次,却是无人敢拦。
  从来没有见过长官这么卑躬屈膝的样子,这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魏聪卫门官浑然不知来自长官狂风暴雨般的教导正等着他——谁让他不长眼,冲撞到了整个皇城最最不能惹的人物呢?
  “皇上……”御书房外,有小内监匆匆来报,守门的执勤内务总管在奋笔疾书的盛嘉帝身边轻轻耳语,换来龙颜大悦,大手一挥,打赏!
  内务总管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将手中的狼毫轻搁在案头,盛嘉帝刀刻般硬朗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个志在必得的笑,从容起身,向着自己的寝宫走去。
  案头上是一幅刚作完的画,一朵孤傲的雪莲正在峭壁上静静挺、立。
  依然殿,皇帝的寝宫。
  但很少有人知道,曾经,这座寝宫的主人另有其人。
  顾翩然负手立在堂下,仰首看着那幅写着“淡泊致远”的匾额,飘逸洒脱的意态,又带有圆润细腻的笔锋,像极了那个女子淡泊又温和的性子。
  身后响起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她回眸,容色轻浅,似笼在一层薄雾之中,看不真切。
  “你来了。”顾迎风,大丰王朝的第二十八位帝王带着温和的笑深深地望住她,似要将她整个人都纳入眼底。
  “嗯。”敛眉,避开他欣喜的眼神,顾翩然淡淡地启唇:“天山雪蛤和火焰赤蟾是不是都在宫里。”虽是问他,语气却笃定。
  “没错。”他笑道。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血祭?”顾翩然又问。
  不着痕迹地蹙眉,顾迎风很快又恢复了儒雅的笑,“不急。”
  顾翩然拧眉望着他,等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找到了更适合的祭者,带回来需要一段时间。”他的笑容让顾翩然莫名觉得诡异。
  “不是说好用我的血么?”她有些不悦。
  “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受伤?”顾迎风的笑容也渐渐转淡,“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听他这样说,顾翩然一愣,心有一瞬间的软化,她抿了抿唇,清冷的眸子褪去了一些寒意:“哥。”这区区一个字却让顾迎风几乎红了眼眶,碍于帝王的威严,又生生忍住了,嘴角不受抑制地上扬。
  掩饰性的轻咳几声:“渴么?喝杯茶吧!是你以前最喜欢的洞顶乌龙。”他挥手招来一个小太监,吩咐他去泡一壶茶来。
  顾翩然本想推辞,却在他诚恳的目光里败下阵来,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盏,缓缓饮下,的确是记忆中的味道。
  只是,为何眼前渐渐模糊?
  “哗啦啦……”茶盏落地,化作片片碎瓷,清脆的裂声,重重的击在她脑中,心中。
  瓷碎了,就再也拼不起来了,即使侥幸拼凑,也免不了斑驳淋漓的裂痕。
  一如人心。


☆、30番外之蓝翎缭乱

  三月初三,上巳节,女儿家必过的节日。
  由于苏妍和顾倾城都要处理各自的事务,今年的上巳节就只有蓝翎和骆怀溪两个人。
  对于蓝翎来说,却是求之不得。
  避开怀溪,将一大笔钱打入钱庄里两个新注册的帐户,蓝翎笑得好不得意:这两个商会里的伙计倒是很会办事,略施小计便让那两人分、身乏术,正好给我和小溪独处的机会。
  拉着因为两人不能前来而有些郁郁的怀溪,蓝翎笑得一脸荡漾,完全抛弃了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端庄——到是与她今日的着装十分般配。
  在她的威逼利诱、软磨硬泡之下,骆怀溪换上了一件淡紫色的纱裙,挽了一个少女的发髻,眉眼清纯,唇瓣如樱,顾盼之间极是灵秀,再加上她娇羞可人的神色,惹得上至家有老妻的大叔,下至身携爱侣的青年,频频回头,连身边人嗔怒变色也顾不得了。
  蓝翎不由得轻蹙了眉头。
  与怀溪相配的,她穿了一袭紫色的男式锦袍,玉带银丝,贵气逼人,勾得街边怀春少女含羞带怯频频相顾,丝巾荷包纷纷从天而降,连上了年纪的妇女也有些春心萌动起来。
  蓝翎无视周遭火辣辣的眼神,一把锁住怀溪的纤腰,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无声地宣告主权。这颇为孟浪的举动果然让一些人有所收敛,讪讪地转移了视线。
  怀溪有些尴尬的想要挣脱,却被蓝翎紧紧搂住不肯松手,虽然这样的确十分害羞,但不可否认,在蓝翎带着馨香的怀抱中,她感受到了被珍惜的温暖,让她半推半就地接纳了她少有的霸道,顺从地依靠在她并不宽厚的肩头,显得小鸟依人。
  蓝翎欣喜于怀溪的配合,脸上更是扬起了一抹甜蜜的微笑。她俯下身在骆怀溪耳边腻声道:“小溪,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在骆怀溪疑惑的眼神中,将她拽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将怀溪搂在身前,蓝翎撩起她的一缕青丝把玩着。
  “嗯……”怀溪的脸上带着怀念的笑意,“那时候你就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知你的武功比我高多了!”想到了什么,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嫣红:“你那时候就借机调戏人家……”时隔良久,骆怀溪才回过味来,当时的自己可是被眼前这个披着淑女皮的大尾巴狼骗得好苦。
  蓝翎听她提到这一茬,顿时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然而背对她的怀溪却没有注意到:“哦?我是如何调戏你的呢?”边说着,一只手悄悄地爬上了怀溪的大腿。
  某个已落入陷阱的天真少女却是毫无所觉,仍努力回忆着初遇时的细节,想要找出证据证明被调戏的事实,正想开口,却不妨一声轻吟先溢出了口:“嗯……”却是蓝翎的手不轻不重的滑过腿间,在小腹慢悠悠地打着旋儿。
  “翎姐姐!”骆怀溪抗议的叫了一声,听在蓝翎眼中却像是在撒娇一般,那软糯的娇嗔瞬间在她深邃的眸子中燃起了两簇幽暗的火焰,她缓缓靠近怀中人细嫩的脖颈,浅浅地吮了一记,留下一个粉色的印记,嘴上却故作无辜地问道:“怎么了?”
  “你的手……”快从她胸口拿开啦!原来不知不觉间,蓝翎的手已经从小腹间爬上了一座并不高耸的山峰,并轻重有度地开始揉捏起来,激得她本就敏感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而罪魁祸首却一点都没有放过她的打算,那一只环着她腰身的玉手也加入到这欢乐的游戏之中,迅急而准确地钻进她的领口,占据了她另一座娇美的山峰。
  那丰润而性、感的红唇也顺势而上,在她小巧的耳垂上打着转儿,惹得怀中的小家伙彻底瘫软了身子,迷蒙着双眼任她予取予求。
  蓝翎满意地眯起了双眼,准备享用送到嘴边的大餐。
  这时,马车却停下了,车夫恭敬地声音响起:“主人,到了。请指示。”
  一向自认为好脾气的蓝翎却突然有了骂人的冲动,从来公私分明,赏罚有度的人第一次想要不分青红皂白开除这个不知好歹没有眼力劲儿的伙计——凭着最后一分理智,她生生忍住了,只是这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凝,连怀中已经清醒过来的骆怀溪也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一只手臂牢牢箍着怀溪的纤腰,带着她下了马车,走进一座大宅,经过毕恭毕敬弯腰的车夫身边时仍忘不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柔顺的倚在她怀中,骆怀溪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坐落在郊外的大宅子。方圆百里都是茂密的树林,唯有此处拔地而起一座大宅子,就像是山间的精怪施了法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突兀却又新奇。
  绕过一处石屏,骆怀溪惊愕得瞪圆了眼——长长的廊角挂着两排流光溢彩的琉璃灯,闪烁着迷离而又梦幻的色彩,走廊尽头是一座大大的亭子,四周挂着轻薄的纱帐,透出其中用鹅卵石砌就的池子,若隐若现有一层轻雾飘浮,暧昧无限。
  居然是一口天然的温泉!这真是个惊喜!却不知要花多少银子。
  骆怀溪看得一愣一愣的,待回过神来,早已经被蓝翎剥得一丝不剩,仿佛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溜溜,滑嫩嫩,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把。
  蓝翎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是这么做的。
  一手揽过骆怀溪的腰肢,另一手抚上她白嫩的大腿,沿着手感颇好的肌肤向上滑去,搭在那饱满而有弹性的翘臀上,坏心眼的捏了一下,惹来对方一声娇呼:“呀!”
  骆怀溪窘迫不已:翎姐姐怎么可以这样?虽然刚才她已经仔细观察过确定周围并没有人,但是毕竟是露天场所,她实在不习惯这么开放。
  推开蓝翎在她身上抚摸的手,骆怀溪迅速迈进了冒着热气的池子,身子下沉,将春光掩在袅袅的水气之中,只留下一双透亮的眸子,三分妩媚三分羞恼。
  在蓝翎看来,却是十成十的勾引。
  她邪邪一笑,不同于平日里端庄和婉或斯文秀气,却自有一番风流肆意,比之那些自命不凡的俊杰才子,更多了一些只属于女子的柔美,瞬间就迷了怀溪的眼。
  扯下发簪,满头青丝飘散开来,倾泻了一地华光,让一直偷偷摸摸关注着她的怀溪有些眩晕。玉手拂过衣领,姿态雍容地拉开一层又一层衣襟,却是用的无比缓慢的速度,既撩人,又磨人。
  骆怀溪眼巴巴的看着,恨不得自己上前帮她宽衣解带,然而意识到自己脑中那迫不及待的想法,又不争气的红了脸,暗自唾弃着,眼睛却是片刻都不肯离开那勾人的身影。
  罩衫,中衣,亵衣,肚兜……咦?怎么不脱了?骆怀溪偏着小脑袋纳闷的看着笑意盈盈止住了动作,不再解开最后一层束缚的蓝翎——光洁动人的肌肤,性感的锁骨,视线下扫,那高耸的隆起却是隐藏在水蓝色的绣花肚兜之下。不自觉的嘟起嘴,骆怀溪的眼中带了一丝不满,为什么自己都脱光了翎姐姐还穿着一件?这不公平!况且,哪有人泡澡还穿衣服的嘛……
  蓝翎纤长优美的双腿跨进池中,像一条美人鱼一样游到了怀溪身边,伸出双手将她圈在怀中。
  骆怀溪光顾着害羞,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眼前猛地一黑,脸侧是丝滑轻薄的丝质,鼻尖是馥郁而诱惑的馨香,意识到这块布料的来处,羞意更是一股脑儿涌上了脸。
  背后贴上了两团丰盈,绵软的触感让她几乎要舒适地叹息,而她自己胸前也遭到了一双不安分的手的侵袭,脖颈处湿滑的舔舐更是让她溢出一声轻吟:“嗯……”
  在黑暗中,骆怀溪感觉自己被推到了池边,身前是冰冰凉凉的玉石,身后温温热热的柔软,这一冷一热的反差让她的身子更加敏、感,蓝翎的每一次揉、捏,每一次舔、舐,甚至无意识地摩擦都会激起她不可抑制的颤栗,腿间更是溢出了丝丝晶莹。
  她死死咬住唇,不肯让嘴边的呻、吟泄、出,心中埋怨着:翎姐姐太狡猾了,还以为能够好好泡个澡呢!谁知道却是……
  然而她根本没有办法继续思考下去了,因为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已经悄悄离开了她的胸前,来到身、下那处莹润的洞口,试探着在门口徘徊,或轻或重地抚磨着,却偏偏不进入主题,挑起了她的渴望,却又耐心极好地周旋着,让她生生受着,不上不下地吊着。
  “嗯哼……”骆怀溪像只得不到满足的小奶猫一样轻哼一声,撒娇似地蹭了蹭身后的肌肤,含蓄地邀请着。
  却听蓝翎轻笑一声,咬着她的耳朵,恶劣的声音伴着热气钻进耳蜗:“小溪,你动情了……”在骆怀溪难耐的扭着身子时,她的声音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求我,求我就给你。”不防她自己的声音也有些不稳,显是也忍得辛苦。
  骆怀溪咬紧牙关,却不愿如她所言开口索要,虽是满脸潮红,情难自已,但仍然固执地将呻吟咽下:哼!这么羞人的话,她才不要说!翎姐姐最坏了!
  阖上双眼,骆怀溪一脸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可笑又可爱。
  心知她古板又别扭的性子,蓝翎笑得算计,突然抽身,敛息沉入水中。
  骆怀溪只觉周身包裹着她的温暖猛然间撤走,只余下透心的冰凉。她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肚兜,焦急地打量着四周。水面平静无波,只有不断升腾的热气,纱帐无风自动,却没有一丝人迹。她霎时有一种错觉,似乎天地间突然只剩下了自己。
  翎姐姐?
  翎姐姐!
  试着叫了几声,却得不到回答。骆怀溪既惊又怕,被遗弃的无力感漫上心头,让她手足无措。
  忽然,腿间的异样感让她浑身一震,身子不可阻止地向后仰倒,忙撑住身后的池壁稳住自己。骆怀溪又羞又气地瞪着水下那个婀娜窈窕的倩影,双腿却阵阵发软。脚踝被一双手紧紧固定住,挣脱不得,那一处花心被温柔地轻舔着,随着热水的沁润,还有舌苔上皱褶的颗粒的摩擦,强烈的快、感从那里流向四肢百骸,直冲脑际,眼前仿佛开出了一团团姹紫嫣红的鲜花,又仿佛炸开了一蓬蓬五颜六色的烟火,轻易就被掠取了全部心神。
  “啊……嗯……呃啊!”骆怀溪不敢相信,也不愿承认,那样妖媚入骨的声音会是出自自己的口,而事实却是,在蓝翎唇舌的逗弄下,她几乎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细细密密的吻蔓延上来,下巴被叼住,被迫上扬,露出弧度优美的颈子。
  蓝翎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响起:“小溪,你知道么,我最喜欢你的脖子了,就像优雅的天鹅一样,细长,美丽。那时候在马车里,我就在想,这白皙滑嫩的脖颈,一定非常可口。”
  骆怀溪轻哼一声,撇撇嘴,对于某个道貌岸然的坏人表示鄙夷,却换来一个缠绵至极的深吻。开始还有些推拒着,只一会便沉浸在那妙不可言的纠缠之中,有些忘情地回应着。
  对她的表现感到满意,蓝翎眉眼弯弯,一手压在她的脑后,让她的唇舌与自己更深的交、缠,另一只手却顺着腰线下滑,隐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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