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山湖原始情爱--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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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山湖原始情爱--脖子-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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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川被麻脸张太哭软了心肠,发颤的声音由极度的沙哑变得十分凄楚:你们两个真不是东西,人家的媳妇长得再好也是人家的。除了老远偷看一眼,没有权力动手动脚胡乱来脱人家的裤子。我……我周川又不是神仙,能用泥捏早给你们捏女人了……我心里也委屈啊!
周川十分为难地在那里转圈子,舒展的眉宇间终于透出一线希望:不愿进去干脆私了,只有一条路子可走。你们俩都放下那个熊架子,给罗子夫妻磕头赔礼。罗子是个好兄弟,苦苦求他饶你们一次,不信他不高抬贵手。罪恶再大,只要罗子不告公安局,兰兰消了气不再哭不再闹腾,这件事就算完结啦。
秃子刘二他们当然理解矿长的良苦用心,为了把事态由大化小,不动法律不去坐牢,唯一的办法只有走这条道路,除此之外,天王老子再也没有挽救他们的好主意了。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秃子刘二和麻脸张太两个堂堂男子汉低头弯腰服输了,磕头赔礼认罪了,还不行?再说,其中还有矿长跑前跑后亲自出面调解,该给的脸面全给了,罗子再不见好就收,再不顺水推舟卖个人情,还要多大的骚味呢?
妻子当众被脱光身子调戏,麻子差一点把那个恶心人的东西捣进妻子身子里,脏物撒了妻子一腿!罗子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妻子受了那么大的侮辱,心灵上当然感到愤懑窝囊。可人面贵似金啊,在这种当口罗子还能再张嘴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罗子心胸宽阔,仰起脸看着苍天,自认倒霉地咽下一串气疙瘩。他脸上挤出一种难堪的笑,表现出大丈夫不计小人过的神情:你们两个熊馋猫,反正只抓了兰兰几爪子,到底没捞着咬一口实在的!八老爷不在家酒老爷当家出了差错,我心里有气是真的,话又说回来,我还真想狠心送你们进公安局?
秃子刘二他们跪在那里听了这番言语,心里想有门,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长气。
兰兰身受其害,当时那种极度难堪极度恐怖的场面,被她体会得淋漓尽致,她那种心理和间接受害的罗子是截然不同的。厚着脸皮磕两个响头赔一番好话,就能统统消除兰兰心里的全部仇恨,这件事不是处理得太轻巧太容易了吗?碍着矿长的脸面,丈夫无路可走表示让步了,叫她兰兰嘴里还能再说什么难听的语言呢。但是,她到底咽不下那口窝囊气啊,嗓子眼里的气疙瘩,就像塞进一个一个发涩的棉花团似的。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当然不同男人们的豁达胸怀,但她有一种特殊手段——撒泼哭闹。
兰兰哭得那么哀伤,那么揪心扯肺让人心疼,一边哭泣一张小嘴还忘不了数落罗子:罗子哥呀,没他们的错都是我不好行了吧?我不该来这里给你惹事生非。到头来你们是一伙好兄弟,就我是外人。反正什么脸面都丢尽了,什么洋相什么丑态也出了,我哪里再有脸面见人呢。别劝我别拉我,给我一根绳给我一瓶敌敌畏,我一闭眼死了,什么再不知道就算了……
兰兰一番哭叫一阵闹腾,把周川原来摆好的阵角一下子给搅得乱糟糟的。他感到这个问题非常棘手,心里既生气又为难,无论如何绝不能说一句责怪兰兰的话语。
俗话说得好,火炭不落到谁的脚面上,谁不觉得疼。谁家的女人受此折磨遭此大难,心里的仇恨也不会轻易地烟消云散。
为了替刘二张太两个解脱罪孽,又能使兰兰出口冤气,让她受伤的心灵得到安慰渐渐平息,周川用那双复杂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秃子刘二,目光和话语明显传递着一种深深的哀求:你们这两个杂碎!磕头赔礼就没罪啦,就万事大吉啦?别说兰兰人家不答应,就是我看了也不愿意。再当她的面打自己一顿,把你们折腾够,把你们那张脸皮撕烂丢尽,到头来我说了也不算,还要听兰兰一句话。兰兰是法院,兰兰是老天爷,兰兰就代表着法律!她心里要是不消气,嘴里不说一句饶你们,到最后还要由我亲自送你们进公安局里去。
锣鼓听声,秃子刘二何尝不理解周川的复杂感情和良苦用心呢?如果不是怕周川左右为难让他大受感动,他这个堂堂男子汉七尺之躯,是不会向这个软弱的女人磕头赔礼的。好汉做事好汉当,脑袋瓜子啪嗒落地,还不是只留一个碗口大的疤,有什么值得留恋值得惊心动魄的?他刘二光棍一条没有妻子儿女,蹲监坐牢国家反正管饭吃。除了生他养他的一双爹娘,刚强了半辈子,还从没向哪一个好汉爷低脑袋跪下去。
周川那双锐利的目光,像寒冷的刀子在逼视着秃子刘二,要他用自己的巴掌扇自己的嘴巴,把这个从娘肚子里生下来就强硬的莽汉难住了。秃子刘二是一条铁样硬的汉子,拉去刑场杀头可以,让他自己羞辱自己,他无法下手啊!他无奈地看了周川一眼,而对方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啊,阴冷的背后流露着无限的怜悯,无限的愧疚和难言的凄苦。
秃子刘二那颗从来不容易被触动的心,被周川那强烈的感情刺疼了,像被棍子猛撞、像被刀子割扯那么难受。自己下流造孽,自己杀人放火,天大的罪判刑杀头,应该一个人承当。何必……
人世间的怪事偏偏不像自己想得那么容易,大祸一旦临头,还要拉上人家矿长陪伴自己遭殃受罪。一种气愤,一种悔恨,一种由没有女人疼爱的孤苦而引发的绝望念头,使他疯狂地舞起巴掌,要把自己彻底毁灭似的,狠狠朝自己脸上扇起了耳光。直到用重重的耳光一口气把自己扇昏在那里。
罗子哪里忍心亲眼目睹这种残酷的撕裂人心般的凄惨情景呢?冲上去抱起昏过去的秃子刘二,一双眼睛涌满了同情的泪水。他愤怒地转向妻子兰兰,好像兰兰是罪犯而伤害了他的好兄弟:你再哭再叫我就不要你了!别说他们还没有占你的身子,就是他们馋极了一人咬你一口,你的身子归俺,俺不嫌你脏还不行?他们跟我一样是个男人,发回骚就发回骚吧,饶他们这一回就不行?!
周川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兰兰妹妹,你就饶了他们吧。你心里要是再觉得委屈,就当面狠狠骂我周川一顿吧。我当这个矿长失职啊!我要是一个个给他们成家立业娶了媳妇,还能有今天的祸事吗?
周川一副江湖义气状,两个巴掌合在一起,向兰兰拜了三拜。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怕兰兰看见自己无法抑制的泪水,转回身匆匆走了出去。
麻脸张太啪啪打一阵自己的脸,打得麻木了才停下来,求饶地望着兰兰:兄弟媳妇,都是俺的错,磕头赔礼打自己了还不行?我这张丑脸本来长得难看,要是打肿它像个发面馍馍,又黑又胖又吓人,到时你看俺一眼吓掉了魂,可别再骂我不正经……俺知道欠你夫妻俩的人情,今后一定偿还。俺要是等着太阳从西边出来娶上媳妇,也叫罗子兄弟扒光衣裳看一回,用头拱一夜也行。你两口子算算,我张太借米还面,这够本了吧?
秃子刘二极度的悔恨状、痛苦状、凄惨状,使兰兰心里泛起一种女人天生的慈悲之情。矿长愧疚而痛苦地流泪而去,把兰兰逼得没有了丝毫退路。总不能不顾一切情面寸步不让,真逼着矿长把他们送公安局吧?
兰兰看了麻脸张太那副让人作呕、叫人发笑的憨傻模样,心里的怒气怨气窝囊气,一下子像扎破的皮球撒了气,最终竟忍耐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音。当她发觉自己一时失态未免显得过于轻浮时,赶忙用小手紧紧捂住好看的嘴巴,沉下脸斥责道:熊麻脸,滚一边子去吧。不要脸的货物,谁给你嬉皮笑脸闹着玩!
麻脸张太见对方已经说话搭言,知道火候到了,越发装憨卖傻,大胆地走向兰兰,伸长脖子像一只鸣鸭:兄弟媳妇,这一回我可是想当个正经人,一点也没有勾引你的意思,你笑是你自己忍不住愿意笑的。你这一笑我就放心了,一笑出来就算你肚子里没气了。你原谅我了是吗?啊!
兰兰哼一声扭转过身子,嘴里一连声地说:去,去……
周川见罗子夫妻宽厚大度,用一副兄弟间亲密的口吻说:罗子,我周川打心里感谢你。我给会计人员说好啦,你先到那里借几百块钱,领着兰兰到外边遛逛几天。跟着你这样的熊男人过日子,真委屈了人家,也该叫人家享受几天。到外边风光风光吧。你出外歇班这几天,你的活叫他俩替你干,惩罚是应该的,谁叫他们脑子里没脑熊没有计时钟的。
周川的话语虽然亲切温和慷慨大方,归根到底,事情过后罗子心里仍然隐隐有一种吃亏的窝囊感觉。可人情面子和男人的脸皮,该给的全给了,该罚的也罚了,事到如今万万再不能强拉硬弓了。人活一世要吃五谷杂粮,谁敢保证一辈子没有过错和闪失呢?再说,谁叫老天爷把好端端的人分成男和女两种人的,又偏偏叫男人眼馋女人,男人不日女人心里又不舒服!想起自己当光棍那阵子,羞死人,那些话只好永远窝在肚子里,一辈子也不能泄露半分。
如果咽不下这口窝囊气,拿着头硬往牛角尖里钻,得寸进尺给了脸面再想怨恨别人,干脆脱掉鞋底揍自己的脸,谁让你发热昏头穷烧包,把年轻俊俏的媳妇领进饿狼窝里来的?兰兰水灵灵一朵花正开,就好比一个活鲜活鲜的桃子,那些饿红眼空着肚子煎熬了多年的光棍们,眼睁睁见你一口口地咬着吃,不动心眼馋?夺过去想偷咬一口,结果一张嘴硌了牙齿没得手,还值得纠缠不休没个完。
罗子顺水推舟卖了个人情:矿长为这事你就别费心了,我送她回家过几天,把这事忘记就完啦。刘二张太都是自己兄弟,没有媳妇过得不容易,今后你当矿长的就多留神,多费心想着他们的婚事。
周川越发感到愧疚,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口长气……
九:女人让他做恶梦
    每逢想到他们闯下的那场塌天大祸,秃子刘二的良心就像鞭子抽打般的难受。直到那件事平息了好一段日子,每逢听到刺耳的警报声,每逢看见公安人员到煤矿执行任务,麻脸张太都要悄悄地躲向暗处,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惟恐被抓到公安局里去。多少个漫长而又难熬的夜晚,他们两个人同时被一场场恶梦紧紧地缠绕着,不时吓出一身身冷汗。
一个个撕肝裂肺提心吊胆的日子,在无风无浪的平静中过去。直到煤矿所有的人彻底遗忘了这件丑事,他们俩才渐渐放松警惕,才相信公安局的确不会再来煤矿办案了。
秃子刘二和麻脸张太放心地粗出了一口长气,兄弟俩同病相怜相互关照,一道咕咚咚灌了大半夜苦酒,激动的心潮翻腾着一股复杂的、难以描述的感情波澜。
三分酒意七分晕眩,秃子刘二激动得无法自制,眼里滚出一串串酸苦的泪珠,呜呜咽咽地说:麻子啊麻子,别看我刘二是匹犟驴,讲的却是哥们义气!他矿长帮咱们消解了灾祸,待咱们心诚。咱要以心换心,也要诚心诚意。无论他是矿长是老百姓还是二杆子,他就是杀人强奸犯,谁忘了他的恩情就是狗日的,叫顶板塌下来砸死他个孬妻侄!
麻脸张太一皮锤砸在地上:我张太至死是不会忘记周川的……
十:笨王贵也会弹女人
    漫长的岁月犹如天空的一道闪电,眨眼时间又过去二年的日子。蓬勃发展不断壮大的河庄煤矿,人欢马叫已经增添到三五百人口。
周川慷慨解囊出手大方,先后为丰湖县贡献出一个亿的资金。贫穷的丰湖县靠河庄煤矿这棵诱惑人的摇钱树,接连建起了中型的造船厂、大型的湖区产品加工厂。经过加工的花纹剔透的松花蛋,营养丰富香味各异;含有大补成分的菱粉、鸡头粉,走出国门远销海外。
丰湖县县委书记杨家岩,政绩卓著抓经济有方,已被调往运河市委担任了分管工业的副书记。
主持煤矿工作的副矿长周川,肩上的担子并没有因此而减少,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决光棍们娶媳妇繁衍后代的问题。
为了解决吃饱饭的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头等大事,周川郑重其事地召开了全矿所有光棍们的大会。这位被矿工们暗中咒骂为阎王爷、怪脖子和二杆子的矿长,昂首挺胸一本正经,干咳几声之后走到人前。他那张原本冷板的面孔,此刻显得更加阴沉,严肃状如同平日里布置安全和生产的工作。他用粗大的嗓门冷不丁地问道:谁愿意娶媳妇?举起手来让我统计统计!
那伙光棍们的思想,在这之前没有丝毫的准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地愣在那里,就像亲眼目睹天上掉白面馍馍般地惊奇。
罗子娶了兰兰之后,二年来又有几个光棍操办了喜事。但是,三五百人当中还有二百多名光棍,这不能不让周川心焦着急。
周川接连询问他们谁愿意要媳妇,那轻松的口吻就像要买仨钱箩卜俩钱葱的的小事。光棍们那原来并不平静的心里,仿佛又被人扔进去一块一块沉重的石头,荡起一个一个汹涌的波浪。
他们呆傻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像一截一截没有灵气的朽木头。他们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周川,却没有一个人有胆量举手。
周川那张阴沉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好奇和喜悦,不由自主地挺了挺那条怪脖子,用一副诙谐讥讽挖苦的口吻说:噢!你们一个个像吃素的罗汉,装得怪正经。从心里都不愿意要女人?好,从今天起,我有工夫把嘴唇放到榆树皮上磨着玩,就不替你们操这份闲心了。
光棍们仍然呆如泥塑,会场上死一般地沉默。
周川笑笑:啊!这事怪啦!猪狗鹅鸭都知道吊秧子压蛋配对子,一个大男人不想要媳妇,想孤零零一个男人整天攥着老二过日子!谁信呢?
那伙光棍们简直怀疑自己的两个耳朵,认为耳朵像转动的机器猛然间出了故障。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个领导干部竟大张旗鼓地召开职工大会,一再询问自己的部下要不要女人。这真是一件少有的新鲜事。他们感到好奇,面面相觑,从伙伴们那同样好奇的脸上,从那一双双惊诧的眼神里,终于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好无损,并没有失灵出现问题。他们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无能为力,一个普通的矿工,没有多少身份和份量。他们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周川,说话一字千金,说话落地有声,做事威力无穷。不客气地说,在年龄上他们是打春的萝卜立秋的甜瓜,早已荒废了大好年华。没有矿长帮他们出一把力气,为他们操一份心神,靠自己的本事很难找到适合自己的女人了。
在周川的一再追问下,他们就像一根藤上的苦瓜同病相怜,谁也不怕工友们讥讽笑话了,不约而同齐刷刷地举起了双手。
周川阴冷的眼里闪出一丝笑意:我早就知道你们是卖布的咬牙——假扯。馋猫忌腥那清汤寡水的日子可不是好熬的。从今天开始,见了女人厚厚脸皮使劲吹唬,只要谁愿意嫁给你们,我就安排她到煤矿干临时工。想到县造船厂、加工厂干工也行,我替你们出嘴跑腿搞联络。谁想顾及自己的脸皮,谁想摆个臭架子,需要我这个小副矿长领着相亲去拉线,说一声,我陪着去。只要半路上不怕我偷吃一口就行……我传授个好经验,每个女人都喜欢坏男人,没有喜欢窝囊废的,昂起头挺起胸,厚着脸皮往上冲……没本事的老实疙瘩窝囊废,见了女人心里发馋,脸皮子还薄,那也不要害怕,只要老老实实上班,早晚有你的份。只要煤炭产量拿上去,咱多发工资,钱够花了有节余,再买几身好皮换换装……我最厌烦哪个男人一副窝囊熊样子。娶个女人不是大事,还不是像到自家煎饼筐里掏饭吃……
周川还给光棍们一个特殊的权力,谁先找到老婆,不仅给女人安排家属工,还立即解决住房问题。
对那些谈起女人来浑身是劲,凶得咬牙恨得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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