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没有丝毫犹豫,张奎回刀挡下箭矢。
“陛下,我等来也。”乃是黄明、周纪、龙环、吴谦杀到。
“你们回来了?”孤此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愤怒。因为他们违抗命令,才救下孤一条性命。
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吗?
“张奎,休得放肆!”黄明将孤扶起,护送回大营,周纪等三人合攻张奎,南宫适也强撑着伤势,前来支援。
“可恶。”张奎接连挥刀,强势杀出重围,舍了孤王,施展地行之术,追向姜子牙。
比起孤众将护佑,姜子牙却孤身一人,在张奎看来如此的姜子牙更好欺负。
“姜子牙,纳命来!”张奎去追姜子牙,南宫适等人自不会前去救援,只护着孤进了大营。
鬼门关前走一遭,汗。
“陛下,九死一生,快些回营休息。”李靖头一个出声,毕竟前半生当过总兵,稍懂得些天地君亲师。
“张奎已走,必不得返,尔等大可攻城。”孤拂袖而去,怒不可遏。
按预先设计好的,张奎追赶姜子牙,营中一将也不出来接应,待得不见张奎身影,营中金鼓齐鸣,炮声响亮,三军呐喊,震动天地。
“全军出击!”营中大小将官,在李靖的指挥下,齐出营来,杀奔城下。
“敌袭!敌袭!”高兰英在城上,全装甲胄,守护城池。
“贱妇,拿命来!”哪吒脚蹬风火轮,现三头八臂,摇火尖枪飞上城头来杀高兰英。
“喝!”高兰英急上马,使双刀,抵住哪吒。
城头毕竟狭小,高兰英战马无法发挥,无奈,只得且战且退,走马下城。
“哪里走!”哪吒哪里肯舍,追着高兰英便去。
“看棍!”雷震子见机,展开二翅,飞上城来,使开黄金棍,将一众敌军打的哭爹喊娘,毫无斗志。
“啊!妖怪!妖怪!”兵将四散而逃,雷震子借机斩关落锁,引大军进城。
“杀啊”听得呐喊声,高兰英大叫“不好”勒住马来,要放那太阳神针。
“着!”哪吒怎会让高兰英使出神针,一见她勒马停住,忙祭出乾坤圈来打高兰英。
“噗!”乾坤圈正打中高兰英后胸,瞬时鲜血喷出,跌下马来。
“噗嗤!”哪吒上前,补上一枪,自此一代贤妻死于非命。
“孤城死守为殷商,今日身亡实可伤;全节全忠不朽,女中贞烈万年扬。”
高兰英被杀,李靖自是率领大军,一鼓作气,攻占了渑池县,军士俱伏地请降。
李靖道:“俱免尔等一死,候元帅归来安民。”
军营内,孤面前跪着四人。
“尔等为何不尊王命,复再回来?”孤喝问道,即便他们方才救了孤,孤也不会领情。
“陛下,我等追随飞虎大哥,念的是他重情重义,如今大哥壮志未酬身先死,我等为人弟兄,当誓死保护陛下,为陛下流尽最后一滴血。”周纪言道。
“黄老将军呢?”孤分明就传信给黄滚,让他务必留住四人,他们如何冲出的西岐?
四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言道:“老将军有书信呈上。”
孤忙接过信来观看:罪臣黄滚拜上,黄明等四人,乃罪臣亲送出城,若有怪罪,罪臣愿一人承担。
想我黄滚前半生为成汤开疆拓土,镇守国门,怎料家门不幸,出此逆子,为区区妇人,竟害的黄氏满门沦为乱臣贼子,实乃老朽教子无方。
界牌关时,老朽本欲押解逆子前往朝歌赎罪,怎料中了周纪这厮奸计,致使被逼投敌,实乃吾人生最大污点也。
降将叛臣投敌,自古皆不受重用,陛下却以王位待之,于吾更是照顾有加。
在西岐子孙膝下,一家团圆,吾顿时明白什么是天伦之乐,原来,是这么美。
蹉跎半生,到了才明白,父子亲情才最是重要,所谓加官进爵,实乃浮云笑谈耳。
吾子,吾孙皆为陛下抛头颅洒热血,黄滚垂垂老矣,却也不得落后。愿为陛下赴汤蹈火,把守国门,流尽最后一滴血。”
看罢信件,孤长叹道:“唉,所托非人也。”
再说张奎赶姜子牙,直追到黄河岸边。
杨任远远望见张奎从地底下来,忙知会韦护道:“道兄!张奎来了,你看我手往哪指,你就往哪边祭降魔杵镇之。”
“好。”
张奎自地底见杨任,知其能看破他身形,转身便跑。
杨任纵云霞兽,大喝:“张奎不要走!今日你难逃此厄也!”
“嘭!”随着杨任手一指,那降魔杵便落了下来,第一招韦护与杨任配合的少了些默契,只在张奎身后爆开。
“呀!”张奎吓的魂不附体,慌不择路,东冲西撞。
“嘭嘭嘭”降魔杵接连暴捶,张奎仓皇逃窜,最终进入彀中。
“指地成钢之术,吾命休矣。”任凭张奎再使多大力气,也再难在地里挪动分毫。
“哈哈哈张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杨戬开了额上神眼,自暗处显出,身旁还跟着姐夫。
“哼!不过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行军打仗,论的就是以多欺少。”
杨任手向地上一指,“嘭”一声,降魔杵随即落下,大地龟裂,张奎顷刻间被打成齑粉。
飞虎,这也算为你报仇了。
第一百六十五忆 斗智与斗力()
拿下渑池县,大军在此休整数日,便又起兵,往黄河而去。
“元帅,此时隆冬天气,不宜行军,不若等到来年开春,再行征伐你看如何?”孤当着众将官面,这般建议姜子牙。
“元帅,陛下所言甚是,该当等来年开春,再行征伐。”周纪头先响应。
姜子牙此时能说什么,大军已经开拔,只得怒道:“军令如山,莫说区区严寒,即便天上落刀,都得进军。”
“好,元帅统领军务,孤也不便插手,全凭元帅做主。”孤拂袖而去,做出一副生气模样。
孤能阻止姜子牙进军吗?从始至终都不能,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在全军建立,孤体谅军士的明君形象,而姜子牙则是一心为己的老混蛋嘴脸。
“吾等领命,全军加速前进。”仙将自无大碍,其余凡人将领多少心有怨气,率领部下继续前进。
至黄河岸边,因无战船姜子牙吩附:“借办民舟,每只俱有工食银五钱,并不白用民船一只。”
“另备龙舟一只,装载武王。”
姜子牙此举若得实行,万民自是乐意,欢呼雀跃,可他漏算了一点,大周的钱财可都掌握在孤的手里。
姜子牙志在成仙得道,早进朝歌,哪里会管这“婆娘”的财政。
“传姜元帅令,黄河沿岸每家每户必出船一艘,为我等替天行道助力,敢有不从者则是逆天行事,当诛。”
此政令一出,沿岸百姓谁敢不出船只。姜子牙在民间的声望,降至谷底。
孤在船头,看黄河滚滚,一脸得意。虽说是阴招,不过能伤到姜子牙,不管再阴险的招数,孤都能使出来。
“陛下,你说这黄河水为何这般浑浊?”姜子牙问道。
孤答道:“浑浊的不是水,而是人心。天下忘恩负义,卖主求荣,数典忘宗之辈甚多,这黄河之水如何不浑浊。”
“依老臣之见,乃这不尊天命,负隅顽抗,才致使黄河之水浑浊不堪。”
“哼!黄河滚滚东流,遵的便是天道。”孤言罢,姜子牙面色立时铁青。
“哗哗哗”顿时,只见得黄河内,白浪滔天,风声大作,龙舟在浪里起起伏伏,左摇右晃。
“洋洋光浸月,浩浩影浮天;灵派吞华岳,长流贯百川。千层凶浪滚,万叠峻波颠;岸口无渔火,沙头有鹭眠。茫茫浑似海,一望更无边。”
“陛下,可要当心了。”姜子牙嘿嘿一笑,只定在一旁,孤环视左右竟只有姜子牙与孤二人。
“怎么,这就要动手了?”
“唉老臣只是看着,手可从未动过。”姜子牙笑眯眯的将手背在身后。
“呼呼呼”黄河之上竟起了龙卷风,周遭无数船只,不去侵害,却直奔孤之龙舟而来。
按说孤此时应该躲进舱内,可风着实太大,孤不敢松开抓住护栏的手,但凡松一点,就是升天的结果。
“陛下,安心上路吧。”姜子牙话音刚落,那龙卷风便强了一倍。
“啊!”孤再也抓不住护栏,被卷在空中,这种飞翔的感觉真不怎么样。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孤“嘭”一声自空中掉在甲板上。
是谁救孤一命。
“嘚,何方妖孽!”姜子牙手向着河面一抓,便有一尾白鱼,自黄河里飞出,吸在姜子牙手心。
“人王,救我,救我。”白鱼传音入密,向孤求救。
他乃河伯,见孤有大难所以出手相救,黄河之地,毕竟是我华夏起源之所。
姜子牙大笑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鱼入王舟,主纣王该灭,同室当兴,正应大王继汤而有天下也。”
姜子牙传令道:“来人,命庖人将此鱼烹来与大王食之。”
孤急忙出言:“不可,此事吉兆,此鱼便是吉祥之物,还掷于河中。”说话间,孤手伸过去,要夺下姜子牙手里的鱼。
姜子牙哪里肯依,手一躲,言道:“既入王舟,岂可舍此?正谓天赐不取,反受其咎,理宜食之,不可轻弃。”
“遵命。”领命的乃是哪吒这小家伙,接过鱼来,捶打胸口两下“哈”喷出三昧真火,白鱼立时熟了。
“大王,还请品尝。”
“你,你们!”孤拂袖而去,怒不可遏。这还真是君不君臣不臣,孤失败到家了。
“恭迎武王,姜元帅。”对岸四百诸侯,知我军到来,纷纷前来迎接。
孤第一时间就想冲出去,他们都是人族,是孤最强后盾,孤只要收服了他们,说不得就能逆天改命。
可恨姜子牙横亘在前,言道:“今日虽抵岸,陛下还在舟中,俟老臣先上岸,陈设器械,严整军威,以示武于诸侯。立定营寨,然后来请大王。”
“哪吒、杨戬,你二人在此保护陛下安全,万不可让陛下离开龙舟。”
“是,师叔。”二人领命。
孤,孤还能如何,只得道:“听凭元帅做主。”嗑瓜子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被囚禁足足三日,姜子牙这才让杨戬带着孤,前往孟津大营。
可真是大营:南伯侯鄂顺、东南扬州侯锺志明、西南豫州侯姚楚亮、北伯侯崇应鸾、东北衮州侯彭祖寿、西伯侯姬发、夷门伯武高逵、左伯宗智明、右伯姚庶良、远伯常信仁、近伯曹宗、州伯丁建吉。各路人马俱在一处。
可惜,众侯爷孤虽能见着,却根本无法与众侯爷接触,总是有那么双眼睛盯着孤,但凡有谁靠近孤,当天夜里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哪吒识字,会写小本本的哦。
众诸侯俯伏道:“今武王大驾,特临此地,使众诸侯得观天颜,仰观威德,早救民于水火之中,天下幸甚,万民幸甚。”
孤心中感叹,若单我自己,我是千个百个愿意,可如今,唉
孤谦逊道:“予小子发,嗣位先王,孤德寡闻,惟恐有负前烈,谬蒙天下诸侯,传檄相邀,特拜姜元帅,东会列位贤侯,观政于商。若谓予小子统率诸侯,则予岂敢?惟望列位贤侯教之。”
姜子牙听罢,微微皱眉。
豫州侯姚楚亮言道:“纣王无道,杀妻诛子,焚炙忠良,杀戮大臣,沈湎酒色,弗敬上天,郊庙下祀,播弃黎老,昵比罪人,皇天震怒,绝命於商。”
“吾等奉大王恭行天之罚,伐罪吊民,拯万姓于水火;正应天顺人之举,泄人神之愤,天下无不感悦。若予等与大王,坐观不理,厥罪惟均,望大王裁之。”
“纣王虽不行正道,俱臣下蔽惑之耳。今只观政于商,擒其襞幸,令纣王改其敝政,则天下自平矣。”
姜子牙听罢,面有不乐。
彭祖寿却道:“天命靡常,惟有德者居之。昔尧有天下,亦因其子不肖,而禅位於舜。舜有天下,亦因其子之不肖,而禅位於禹。禹之子贤、能承继父业,于是相传至桀而德衰,暴虐夏政,天人怨之。”
“故汤得行天之罚,放桀于南巢,代夏而有天下。贤圣之君六七作,至於纣罪恶贯盈,毁弃善政,戕贼不道,皇天震怒,降灾於商。爰命大王,以伐殷暴,大王幸毋固辞,以灰诸侯之心。”
“不然”孤方要言语,便被姜子牙强行打断。姜子牙道:“列位贤侯,今日亦非商议正事之时,且先饮宴,贺我等齐聚一堂。”
“元帅所言甚是,今日该当一醉。”
第一百六十六忆 梅山之上多精怪()
阻在孟津的,乃是名为袁洪的元帅,商将中本无此人,乃是纣王见势不妙,在朝歌贴了招贤榜,袁洪自荐,这才带兵阻在孟津。
袁洪半路投效,纣王自对其不甚放心,还为他安排了几位参军。
次日升帐,众诸侯上帐参见,有夷门伯武高逵言道:“大王,六百诸侯,驻兵于此,俱未敢擅自用兵,只在此拒住,只候大王大驾来临,以凭裁夺。”
“今日大王驾到,若不先擒袁洪,则匹天尚自逞强,犹不知天使之不可战也。”
“此事莫急,我等方至,对敌将一无所知,还是先缓上一缓。”孤自不会急着用兵,能拖就拖。
姜子牙道:“主公之言甚善,吾必先下战书,然后会兵孟津,如此方能彰显我天兵威仪。”
“善。”众诸侯无异议,如此散去,杨戬则奉命前去敌营下书,回复次日交战。
经过一日调查,姜子牙只知袁洪乃梅山人氏,座下有数名大将,领二十万大军,参军乃是商朝老臣“鲁仁杰”“殷破败”,“雷开”为五军都督。
然袁洪本领如何,是否会道术,这最关键部分,姜子牙一概不知。
“顾不得许多,胜利在望,还能退却不成?”姜子牙也不再多想,次日调出大队人马,并八百诸侯齐出,孤也身先士卒,驾逍遥马行在军前。
我军人马俱是火红旗;左是南伯侯鄂顺;右是北伯侯崇应鸾,尽是五色憧。真若盔山甲海,威势如彪,英雄似虎。
对面袁洪:银盔素铠甲,缨络大红凝;左插狼牙箭,右悬宝剑锋。横担混铁棍,白马似神行。
姜子牙驱骑向前,问道:“来者可是商朝元帅袁洪?”
袁洪道:“是本帅,你可是姜尚?”
姜子牙道:“然也。方今天下俱已归周,商纣无道,天下离心离德,只在旦夕受缚,料你一杯之水,安能救车薪之火?汝若早早倒戈纳降,吾待汝以不死;如若不从,一朝兵败,玉石俱焚,还望元帅休执迷,徒贻伊戚。”这是姜子牙惯用伎俩,先礼后兵,以显示他的仁义。阐教的皇皇大气。
袁洪大笑道:“姜尚,你个老儿只知蟠溪捕鱼,水之浅深。只因五关无有将才,才让你深入重地,你安敢巧言令色,惑吾众听!”袁洪回顾左右先行,问道:“谁与吾拿此鄙夫,以泄天下之愤。”
“元帅放心,待我成功。”旁有一将名为常昊,走马飞临阵前,摇中枪杀向姜子牙。
姚庶良见此,纵马摇手中斧,大呼曰:“匹夫慢来!有吾在此也。”
一时间两马相交,枪斧并举,几十回合,常昊渐露败势,回马要逃。
“哪里走!”各路诸侯会兵的头件功,姚庶良怎肯舍去,急纵马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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