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子牙与杨戬一时哑口无言,好一阵,杨戬才开口道:“陛下,是末将有欠考虑。”
孤点点头,言道:“再者,你已出阵两次,这功劳也该给众将分一分,独占了好处可不成。”
孤话音刚落,便有哪吒响应道:“陛下说的是,也该我哪吒显显本领,让那张奎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哪吒!”李靖急忙叱喝,换来的是哪吒对他的怒目。
“既是如此,杨戬甘愿受罚。”杨戬低头。
“咦,杨戬你家的狗哪去了?”孤极是突兀的问了一句。
“呀!哮天!”杨戬也不言告退,直扛着兵刃,冲出军帐,叫嚷着:“哮天!宝贝!宝贝!”
杨戬你可有的找咯,哮天这会儿在朝歌与狐狸卿卿我我呢。
杨戬如此举动,一干众将皆惊掉了下巴,尤其姜子牙气的脸色发黑,险些喷出一口老血。他万没想到,一向能堪大任的杨戬,做事竟也这般轻佻。
他们哪懂得养宠物人的心,那是他们家人,宝贝。可比什么建功立业重要的多,君不见魔礼寿知杨戬杀了他的花狐貂,发了疯似的,誓要宰了杨戬为花狐貂报仇。
“杨戬既有‘要事’,那便由哪吒出阵。”孤随即定了哪吒出战,姜子牙此时哪还有脸反驳,任由哪吒欢欢喜喜的出阵去了。
孤后顾之忧已去,在死前必要给姜子牙添堵,并且在军中树立光辉形象,如此孤死了,姜子牙也无法从德行方面废了孤。如此孤之姬家始终占据大义,他仙人想得人族信仰,就休想绕过我姬氏一族。
哪吒登风火轮,现八臂三头,来战张奎“张奎,若不早降,悔之晚矣!”
“我先杀你,再杀杨戬!”张奎怒气冲天,催开战马,使手中刀劈来。
“喝!”哪吒火尖枪劈面迎来,你来我往战有三五十合。
“着!”哪吒将九龙神火罩祭起,直将张奎连人带马罩住。
“不好!”
“啪!”伴随着哪吒手一拍,罩内现九条火龙,上下翻腾吐出烟火,遍地烧来。一时间罩内烟雾缭绕,战马哀鸣。
“哈哈哈,张奎连人带马,烧的连灰都不剩了。”哪吒得胜回营,如此上禀。
“好好好,小小哪吒,本事非凡,陛下真是英明。”姜子牙笑眯眯的看着孤,分明就是挑衅说“如何,便是没有杨戬,我阐教也不缺能人”。
“张奎既除,我等便来商议如何夺城。”孤回以微笑。且看最后吧,必让你颜面扫地。
夺城姜子牙打算的极其完美“至晚发令箭,点练士卒;至三更造饭,四更整饬,五更出兵,哪吒先行、金吒在左、杨戬在右、李靖押后,一鼓成功”。
众将遵循姜子牙吩附,各行其是整装待发,不料至三更时分,有杨任击云板大呼道:“有刺客进营,各哨小心!”
“哪里?哪里?”不一时惊动全营,姜子牙急忙升帐,众将官弓上弦,刀出鞘,两边火把灯球照耀如白昼。孤呵呵一笑,来至帐中。
姜子牙问杨任道:“刺客何在?”
杨任禀道:“张奎提刀在地下,迳进辕门,弟子故而击云板报知。”
姜子牙叱喝道:“胡说,哪吒已将张奎烧死,如何又有个张奎?”
杨任喝道:“便在此间!”杨任大喝一声,眼眶里双手齐齐拍出,猛击在地上。
“啊!”地底传出一声惨叫,还真是张奎。他受此一击,已然远遁而去。
原来,在被九龙离火罩,罩住之时,张奎见机不妙立即翻下马来,施地行之术跑回城去。
张奎本想借着假死,悄摸的潜进营来宰了姜子牙,却不想刚好就遇上了杨任这位——眼睛长在手心的家伙。那眼还偏偏就往地下看,而且还是神眼,可见幽冥。
张奎在杨任处无所遁形,这才发生先前那一幕。
“真好似土行孙。”众将不由地齐齐看向土行孙。
土行孙急忙摇头,言道:“张奎与我不相干,我师傅传我地行术时讲,此术天下无双,却不知哪里冒出个渑池县主来。”
孤出言道:“此事暂且不提。哪吒,你可知罪!”
“啊?我何罪之有?”
“哼,你谎称张奎已死,害全军疏于防范。今日若无杨任在此,全军将士与丞相岂不尽数丧命?你之罪天大也!”
孤环视四周,未有一人欲出言帮衬哪吒,姜子牙也不过张张嘴,没蹦出一个字。
“我,我,我也没想到”哪吒哭丧着脸,一肚子的委屈。
“来人,哪吒谎报军情,仗打一百军棍,先行一职暂由南宫适担任。”
“诺。”众将领命,无人有异议。
姜子牙死死按着胸口,脸憋的通红。
次日高兰英出城搦战,有邓婵玉道:“既是女将,婵玉愿走一遭。”
姜子牙点头道:“切记小心,妇人出阵必是不凡。”
“末将知道。”邓婵玉言罢,翻身上马,出营大呼道:“来将何人?快通名来。”
高兰英应道:“吾乃渑池县主,张奎夫人高兰英是也。你是哪来的贱妇?”
邓婵玉喝道:“吾乃大周运粮官,土将军夫人邓婵玉是也。”
高兰英大骂道:“贱人!你父子奉敕征讨,如何苟就成婚,今日有何面目归见故乡也?”
“休得中伤我父!”邓婵玉大怒,舞双刀来杀高兰英。
“你也使双刀?”高兰英一惊,拔出双刀急来架迎。
这一个顶上金盔耀日光,那一个束发银冠列凤凰;这一个黄金锁子连环铠,那一个是白雪初施玉琢娘。
这一个似向阳红杏枝,那一个似月下梨花带露香;这一个似五月榴花红似火,那一个似雪梅花靠粉墙。
这一个腰肢袅娜在鞍鞒上,那一个体态风流十指长。这一个双刃晃晃如闪电,那一个二刀如锋劈面扬。
“邓婵玉,休走!”邓婵玉与高兰英大战有二十回合,拨马回逃,高兰英忙驱骑追来。
“着!”邓婵玉回首就是一石。
“啊!”五光石正中高兰英脸上,疼的她掩面而逃,邓婵玉就此得胜回营。
“好好好,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邓婵玉唉,可惜了。
第一百六十三忆 夫妻一体,死则同穴()
“婵玉大功,乃全军楷模也。”孤如此赞赏道,土行孙也觉着脸上沾光,洋洋得意道:“我娘子,是天底下最厉害的。”
“住嘴!这么多人呢”邓婵玉羞着脸,呵斥土行孙,土行孙则嬉笑着,不以为然。
“而今高兰英着伤,张奎昨日受了杨任一掌,想必也未痊愈,正好叫阵。”姜子牙言道。
还未待众将答话,孤便道:“元帅言之有理,那张奎擅地行之术,非土将军出阵不可。”
“啊嗯。”姜子牙张了张嘴,蹦出这两个字。孤把他的话抢来说,他当然说不出什么。
“末将领命。”土行孙提着棍子,出营叫阵。
张奎主将也,既被点名,即便伤势未愈也只能出城迎战,一见土行孙,张奎喝问道:“兀!那矮子,你是何人?”
土行孙道:“吾乃大周运粮官,土行孙是也。”
“好啊,就是你家婆娘打伤我爱妻,正好报仇。”张奎使手中刀来杀,大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意思。
夫妻恩恩爱爱,相互扶持,护佑一方百姓,这生活也算不错。可惜,遇上了乱世,更遇上了阐教一流。
土行孙,张奎二人大战,来来往往,终究张奎伤势未愈,被土行孙打的滚下马来。
张奎方一触地,便消失不见了。
“哪里走!”土行孙把身子一扭,施展地行之术,来赶张奎。
“呀!你也会!”张奎大惊,不曾想天下也有此妙术之人,二人又复大战。
张奎身子大,在地下不好转换,且有伤在身,而土行孙身子矮小,转换伶俐,故此或前或后,张奎反不济事,只得败去。
“可恼!”土行孙赶了一程,却赶不上,张奎地行术,一日可行一千五百里,土行孙只得一千里。
土行孙只好作罢,回营禀报:“张奎果擅地行之术。此人若是阻住此间,深为不便。”
姜子牙言道:“土行孙,昔日你师父擒你,用指地成钢法,今欲治张奎,非此法不可。”
“只是我还不曾习得此法。”
姜子牙言道:“这好办,待我修书一封,你带去夹龙山见师兄,习得道术,再来破渑池县。”
“遵命。”
姜子牙随后修书予土行孙,土行孙别了邓婵玉,往夹龙山而去。
这天,姐夫回来了。
“怎么样?”
“她答应了,你尽可放心。”
“呼——”孤长舒一口气,总算,总算
“有一事,还需拜托姐夫。”孤言道:“土行孙已前往夹龙山求法术,来治张奎,还请姐夫给张奎警示一番。”
“好。”姐夫随后离去,当晚张奎门前一阵大风刮过,将军旗一折两段。
“此不祥之兆也。”高兰英忙排香席,取金钱排卜一封。
高兰英算得结果,慌道:“将军,土行孙往夹龙山,取指地成钢之术,来破你也。”
“呀!我速去阻他。”
“将军,葫芦与你。”高兰英取出红葫芦,给了张奎,亲送张奎出战。
两日后。
“报!大事不好!”将官急报。
“讲。”
“启元帅,渑池县城上号令了土将军首级,请令定夺。”
姜子牙大惊道:“呀!他往夹龙山去了,如何被害?”
夫死,邓婵玉自第一时间得息,“呜呜”地哭上帐来“元帅,我愿为夫报仇。”
姜子牙点头道:“一路走好。”以姜子牙的智慧,自是第一时间便猜到此乃孤之手笔,他想赢得一阵,邓婵玉这个“忠王派”也就成了不二人选。
邓婵玉啼泣上马,来至城下,只叫道:“张奎出来受死!”
随后出阵来的,却是高兰英,但听她道:“你这贱人,我正欲报一石之恨,今日合该死于此地。”
“贱货,还我夫君命来!”邓婵玉怒喝,鸳鸯刀使出,要来杀高兰英。
“哼!”高兰英使刀来迎,二者你来我往,战有二三十合。
“驾!”高兰英拨马而回,邓婵玉报仇心切,哪里肯舍,大叫一声“休走”径直追了上来。
“出!”高兰英取出红葫芦,手在底部一拍,便见一束金光射出。
那一束光乃是四十九根太阳神针,其细如发,利如剑,疾如电。
“啊!”邓婵玉终究凡人,哪躲得了,被神针射住双眼,观看不明,哀嚎不已。
“噗嗤!”高兰英趁势而回,手起一刀,将邓婵玉斩于马下,自此一代红颜呜呼哀哉。
“婵玉,一路走好。”孤以薄酒祭之。
夫妻本一体,寝则同被,死则同穴。
“可惜,失了邓婵玉。”姜子牙嗟叹一声,目光不由得转向孤,似有得意。
姜子牙对众将道:“高兰英有太阳神针,射入二目非同小可,诸将俱要防备。且先按兵不动,再设法以取此县。”
李靖出言道:“元帅,末将以为不妥。渑池一小县耳,料他也无多少兵将。末将恳请元帅,着人马四面攻打此县,群起攻之必将此县夷为平地。”
姜子牙一愣,随后大拍脑门,言道:“啊呀!李将军所言甚是,两军交战,看的还是手中兵将。”姜子牙猛然意识到自己进了误区。
渑池县再大,也不过一县之地也,能有多少兵将,一万人马都不到,我军大可大军压上,无需与他来什么单对单放对。
一旦大军压上,即便张奎与高兰英难对付,他们终究两人也无力回天。
“擂鼓,全军出击!”姜子牙命三军四面攻打,架起云梯大炮,三军呐喊,攻打甚急。
好一场大战,一连攻打两昼夜,张奎也是良将,凭借手中不足一万的兵丁,生生抗住我方大军。
比起阴谋诡计,行军打仗姜子牙可算是弱到极点了。
大军正回营休整时,忽辕门官来报:“有一道童来见。”
姜子牙大喜,知是“妈妈”来喂奶了,忙传令请来。
少时一道童,至帐下行礼道:“弟子乃飞云洞门下,因师兄土行孙在夹龙山猛兽崖,被张奎所害,家师已知。其死乃应上天之数,这是救不得的。家师特着弟子来此下书,师叔便知端的。”姜子牙接过书来,展开观看。
书曰:“道末惧留孙,致书大元帅子牙公麾下:前者土行孙,合该在猛兽崖死於张奎之手,理数难逃;贫道只有望崖垂泣而已,言之不胜于悒。
今张奎善于守城,急切难下,但他数亦当终。子牙公不可迟误,可令杨戬将贫道符印,先在黄河岸边设伏,等杨任、韦护追赶至此擒之,取城只用哪吒、雷震子足矣。
子牙公须是亲自用调虎离山计,一战成功,此去自然坦夷。只俟封神之后,再图会晤不宣。”
子牙看罢书,忙传令:“哪吒领、杨戬、杨任、韦护、雷震子令箭,依计行事。”
次日,午末未初,姜子牙来请孤上帐相见:“今日请陛下同老臣出营,看看渑池县城池,好去攻取。”
孤眉头一皱,这是何说,似与他书中之计不一。
见孤犹疑,姜子牙当着众将面道:“陛下,此乃关乎全军存亡之大事,不然老臣也不敢惊动陛下。”
孤无奈,只得点头道:“孤愿往。”
同姜子牙出营,孤时时提防,有南宫适护我左右。
姜子牙带着孤,遛弯,从东门一直绕到西门,时不时还用手指指点点,胡诌着说:“若破此城,需用轰天大炮,洞开此处,此县一时可破也。”
姜子牙这般大摇大摆,安能不惊动张奎,不一时便见张奎上马提刀,冲出城,大呼道:“姬发!姜尚!今日尔等命难逃也。”
“陛下,快走。”姜子牙叫了一声,猛一拍四不像,如箭一般射出,往黄河方向而去。孤座下不过凡马,哪能追得上。
“姜子牙!”
孤难不成就这样死了?
第一百六十四忆 夫妇亡,渑池县易主()
“休伤我主!”南宫适急忙上前护驾,让孤先走,自己则迎上张奎。
孤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把心一狠策马奔往大营。
远看去,似有四员大将前来接应,只是隔的太远,看不真切。
“啊!”这一会儿功夫,南宫适即被张奎打下马来,索性只是受伤,并无性命之忧。
“姬发,纳命来!”听得后头一声怒喝,孤心急如焚,大叫道:“护驾!护驾!”营中哪吒一流俱不动作,若他们有心瞬息可至。
这天无比清明,世间怎如此污浊?
一个是马上将军,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帝王,孤哪里赛的过他。张奎不多时便追了上来,孤此时还能遥看见姜子牙的身影,他似乎在那里停下了。
可恶,是想看孤怎么死的吗?
“噗嗤!”张奎一刀下来,直砍在孤坐骑身上。
“律!”马儿疼的嘶鸣吼叫,尥蹶扑腾,孤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杀!”那刀距我脖颈仅有一寸,孤冷汗并着尿水上下齐出。
“嗖!”这是救命的声音,一道箭矢飞来,直射向张奎。
一时间,摆在张奎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不管箭矢,执意杀了孤,那么他自己也必定中箭身亡;第二,回刀格挡,保住性命。
“当!”没有丝毫犹豫,张奎回刀挡下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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