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半日,杨戬与拘留孙前后而至,姜子牙欢喜地迎出府来,想来他也明白,俱留孙不会助纣为虐。
姜子牙道:“高徒累胜吾军,后被杨戬看破法宝,只得请道兄前来,以完道兄昔日助燃灯老师之雅。师弟不胜感激。”
惧留孙惭愧道:“自从我来破十绝阵回去,也未曾检点宝物,岂知被这畜生盗去在此作怪!”
俱留孙问道:“擒土行孙不难,只是你想如何处置,我得先问一问。”
“似这等不识天数,不敬师长,尊卑颠倒之辈,留之无用。斩!”
“不不不,子牙言过了,俱是阐教门人,如此师尊脸上无光,师兄我也无面目与其余十一位道兄并称。”
“却不知师兄待如何?”
“不若,改斩首为招降,最好连那邓九公也一并招降了。放心,有我在,土行孙遁走不得。”俱留孙笑道。
“妙计,妙计。”姜子牙哈哈哈大笑,此番一来,阐教面上好看不说,西岐还能多一员大将。一旦没了土行孙,邓九公一行自是能轻而易举的拿下,说不得还能将邓九公,邓婵玉一并招降了,姜子牙可是早看中了邓婵玉那一枚五光石。
次日,子牙独自乘马,往成汤辕门前后,观看邓九公大营,假装探查军情。大摇大摆的,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邓九公得报,忧心道:“姜子牙善能攻守,晓畅兵机,不可不防。”
旁有土行孙大喜道:“元帅放心,待吾擒来,今日成功,报前日之仇。”也不待邓九公反应,便提棍杀了出去,大呼道:“姜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纳命来!”举手中棍照姜子牙头打来。
姜子牙仗手中剑急架来迎,未及三合,姜子牙拨转战马便逃。“休走!”土行孙随后赶来,祭起捆仙绳,又来拿姜子牙。
哪知,今日这捆仙绳喝醉了酒似得,竟只腾在空中抽搐,却不落下来捆住姜子牙。“喝!”土行孙掐诀念咒大喝一声,废了老鼻子劲,依旧使唤不动那捆仙绳。
“师傅!”土行孙也不是傻子,自是明白姜子牙已看出他的跟脚,从龙夹山请来俱留孙来拿他,不然以姜子牙的性格,怎会孤身前来探营。棍子一收,就要施展地行之术逃跑。
惧留孙自云端喝道:“土行孙,既知我来了,还往哪里逃!”但见他用手一指,那一块土比铁还硬,土行孙钻不下去,反倒撞的发晕,晃晃荡荡。
“哎,你个小畜生,竟在此胡闹。”惧留孙赶上前去,一把揪住他耳朵,用捆仙绳将其四马攒蹄捆了,铁棍伸进绳里,将他扛进了西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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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忆 散宜生做媒,孤王终得脱()
土行孙被俱留孙狠狠摔在众人面前,杨戬见其在地,呼道:“师伯,当心他逃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惧留孙笑道:“有吾在此,无妨,无妨。”
俱留孙喝骂土行孙道:“你个小畜生,说是谁唆使你来此闹腾的?”你瞅瞅人家仙人说话的水平,一下子就将罪责推在别人身上,土行孙就算再笨也明白祸水东引,更何况确是别人撺掇的他。
土行孙哭道:“老师,呜呜,弟子闲玩高山,遇逢一道人,他说自己是阐教门人申公豹,说我不能了道成仙,只能受个人间富贵。”
“他叫我往邓九公行营立功,弟子自然不肯,百般推脱,他当时便恼了,对我大打出手,说我不听他的,就杀了我,弟子无奈只好就范。他还叫我盗了老师捆仙绳,以及两葫芦仙丹。”
“弟子真的知错了,还请师傅恕罪。”土行孙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俱往这个神秘的申公豹头上推。可事实是,申公豹只是与他说道说道人间繁华,美人佳肴,然后给了他一封推荐,他便按耐不住遁出深山。
姜子牙在旁道:“道兄,既是如此也怪不得师侄,我等也不与追究了。”
惧留孙瞪了土行孙一眼,言道:“你个小畜生,还不多谢你姜尚师叔。”
土行孙急忙称谢道:“多谢师叔,师叔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起来吧。”俱留孙收了捆仙绳,命土行孙站起说话。
“子牙,如今这畜生弃暗投明,邓九公你待如何应付?”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土行孙师侄,你在邓营时日不短,可知有何办法能让邓九公归顺?”
土行孙沉凝一会儿,道:“邓九公此人忠义的很,要想他归顺怕是不可能,不过我媳妇便是他的弱点。”
“你媳妇?”众人惊呼,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那眼神任谁都瞧得明白——就你这幅尊容还能讨得了媳妇,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怎么了,怎么了?邓九公女儿邓婵玉就是我媳妇,还是个美人嘞。”土行孙极不服气,挺直腰板大呼道。
“邓婵玉?你且细细说来。”姜子牙肚里的水一下子加了毒。
土行孙得意道:“弟子随邓九公征伐西岐。一次仗捆仙绳拿了哪吒,二次又擒了黄天化,邓九便与我庆功,席间说我本领大,要将独女许我。只待我诛了武王,便与婵玉完婚。怎料,怎料”土行孙也没好意思说下去,杨戬听到这一张脸冷的像冰,看架势土行孙若敢再说一个字,杨戬便叫他身首异处。
“武成王,邓九公对女如何?”姜子牙转过头来问黄飞虎。
黄飞虎据实答曰:“邓九公早年丧妻膝下无儿,唯有一女婵玉,视若珍宝。”
“妙哉,妙哉。散大夫,合该你做一回媒人。”
散宜生会意微笑,领命而去。
话说散宜生出城,来至邓营,对旗门官道:“辕门将校,报与你邓元帅得知,西周上大夫散宜生,有事求见。”
军政官报进中军:“启元帅!西周差上大夫有事求见。”
邓九公道:“吾与他互为敌国,差人来必定是下说词的,岂可容他进营,惑乱军心。你与他说:‘两国正当争战之秋,相见不便’让他哪来回哪去。”
军政官依言回覆散宜生。
散宜生笑道:“两国相争,不阻来使,相见何妨,吾此来奉姜丞相命,有要事面决,再烦通报。”
军政官又进营,将散宜生言语,对九公诉说一遍。邓九公沈吟,旁有太鸾上前言道:“元帅大可放他进来,看他如何说,方可从中取事。”
邓九公点点头:“此言有理。”散宜生这才得以进了营来,面见邓九公。
邓九公见散宜生道:“散大夫,你与我今为敌国,未决雌雄,彼此各为其主,岂得循私妄议?大夫今日见谕,公则公言之,私则私言之,不必效舌剑,徒劳往返耳。吾心如铁石,有死而已,断不为浮言所动。”
散宜生笑道:“吾与公既为敌国,安敢造次请见?自是有一件大事,特来请元帅明示。”
“吾囯昨拿一将,言说是元帅女婿,今丞相不忍骤加极刑,以割人间恩爱,故命宜生亲至辕门,请元帅裁决。”
邓九公大喝:“谁吾婿,我女还未嫁人呢!”
散宜生道:“土行孙不是你女婿吗?”
邓九公听罢,厉声言道:“散宜生你在我营中,说话注意些。我只有一女,乳名婵玉,其幼而丧母,吾爱惜不啻掌上之珠,岂肯轻易许人,今虽及笄,所求者固众,吾自视皆非佳婿,那土行孙何德何能,焉能入我眼?”
散宜生道:“元帅暂行息怒,听在下拜禀。古人相女配夫,原不专在门第,况土行孙也非无名小辈,乃是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门下高徒,实说起来还是高攀了。”
“元帅看中其本领以令爱相许,真是大好的姻缘,土行孙也因是元帅女婿,这才暗进城内行刺,欲速成功,结成连理。昨被擒伏彼再三哀求姜丞相及彼师尊惧留孙曰:‘未完此段姻缘,死不瞑目。’之语。”
“即便如此,姜丞相与他师尊也不肯饶他,只予在旁劝慰:‘岂得以一时之过,而断送人间好事哉。’因劝姜丞相暂且留下土行孙,宜生则不辞劳苦,特谒元帅,想求元帅赐人间好事,成儿女恩情,此亦元帅天地父母之心。倘元帅守诺,姜丞相肯将土行孙送还元帅,以成姻亲,再决雌雄,并无他说。”
邓九公慌张道:“土行孙妄语耳,他乃申公豹所荐,不过一牙门裨将,吾怎会轻以一女许之哉,彼不过想借此偷生罢了,大夫不可轻信。”
散宜生道:“元帅此事必有他故,土行孙怎能平白兴此一番言语。想必是元帅于酒后赏功之际,怜才惜技之时,以一言安慰其心,彼使妄认为实,作此痴想耳。”
邓九公大叹道:“唉,大夫既已知晓,我也不再遮掩。当时土行孙被申公豹荐在吾麾下,吾亦不甚重彼,初为副先行督粮使者,后因太鸾失利,彼恃其能,改为正先行官,首阵擒了哪吒,次擒黄天化,三擒了姜子牙。吾见其累次出军获胜,摆酒与他贺功,以尽朝廷懋赏功臣之意。”
“及至饮酒间,彼曰:“元帅在上,若是早用末将为先行,早取西岐多时矣。”那时吾酒后,信口许之曰:‘你若取了西岐,吾将婵玉嫁你为妻。’怎料他酒后胡言为真,致使大夫来此做这媒人。”
散宜生听罢,大笑道:“元帅果然光明磊落。只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况且婚姻之事,世间大伦,如何能作儿戏之谈?前日元帅言之,土行孙信之,土行孙又言之,天下共信之,只以为元帅相女配夫,谁信将军权宜之术,为国家行此不得已之深衷也?
“可怜令爱千金之躯,作为话柄,闺中之秀,竟作口谈。若不成全此事,令爱唯剩白头之叹,吾窃为元帅惜之。若此事穿到朝歌,元帅前途堪忧啊。”
“你!”邓九公气的发抖,直欲拿剑活劈了散宜生。
“元帅,且慢动手。”太鸾急冲上前,附耳与邓九公说了些什么。
邓九公听完太鸾之言,收剑回鞘,笑道:“哈哈哈。大夫之言,深为有理,末将无不应命。只小女因先妻早丧,幼而夫教,我虽一时承命,未知小女肯听此言,还请大夫俟我将吾意与小女商榷,再令人至城中回复,你看如何?”
“如此,我便在城中恭候。”散宜生施礼告辞,回了城来,将出使一事与文武说了一番,众人皆道散宜生擅言,软硬兼施拿下邓九公。
“呀,却把陛下给忘在大牢了。”呜呜呜,终是想起孤来了,啊啊啊!孤要洗澡!
第九十三忆 各怀鬼胎,成亲抢亲()
次日晨,太鸾便来我西岐城下,对守门官将道:“吾乃先行官太鸾,奉邓元帅命,欲见姜丞相,烦为通报。”
姜子牙得报,对惧留孙道:“恭喜师侄,得抱美人。”
“多谢师叔成全。”惧留孙这会儿欢喜的不得了,只差蹦高了来,全然不知他不过是姜子牙手中一枚棋子,为的就是算了,接着往下看吧。
太鸾被请进城来,事后他讲,深入敌营,他还是十分紧张的,毕竟稍有不慎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假若他当时知道姜子牙已洞悉他的计划,他定是不敢来的。
“劳烦先行走一遭,罪过,罪过。”姜子牙与惧留孙降阶而接,太鸾控背躬身:“丞相在上,末将不过马前一卒,礼当叩见,岂敢当丞相如此过爱。”
姜子牙言道:“彼此二国,俱系宾主,将军不必过谦。”一阵客套,三人进得殿,分宾入座。
“咳咳”姜子牙清了清嗓子,言道:“前者因惧道兄,将土行孙擒获,当欲斩首时,彼再四哀求,言:‘邓元帅曾有牵红之约。’乞我稍缓须臾之死,故此,昨日着散大夫至邓元帅中军,问其果然。”
“倘元帅果有此言,自当以土行孙放回,以遂彼儿女之情,人间恩爱。幸蒙元帅见诺,俟议定回我,今将军赐顾,元帅必有教我。”
太鸾欠身答曰:“丞相言重了,末将今日来特奉主帅之命,多拜上丞相,不及写书,但主帅乃一时酒后所许,不意土行孙信以为真,竟以此事倡明,主帅亦不敢辞。”
说到这,太鸾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只是元帅此女,自幼失母,元帅视若珍宝,需得问过。岂料昨日晚间一问,小姐羞羞答答,竟说早便仰慕土行孙,同意婚事,该着是皆大欢喜,天作之合。”
土行孙一听,欢呼道:“婵玉真是这么说的?太好了,哈哈哈”
“孽障,还不住嘴。”俱留孙瞪了土行孙一眼,吓的他不敢言语。
太鸾尴尬一笑,接着道:“我与元帅翻了黄历,后日便是吉日良辰,意欲散大夫同丞相亲率土行孙入赘,以珍重其事,主帅方有体面,不知丞相允否?”
太鸾事后说,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跳的贼快,已经想好一百种应对姜子牙推却的话,可万没想到,姜子牙竟一口答应了。
姜子牙道:“我等后日亲送土行孙至邓元帅行营,吃贺喜筵席,将军早回,禀报元帅及早准备。”太鸾告辞,欢欢喜喜的将此事告知邓九公,邓九公在营中好一阵忙活。
光阴荏苒,成亲之日到了。子牙带众人前往敌营,命散宜生先行通报,太鸾与邓九公急忙来迎。
邓九公远远望见子牙,乘战马,带脚夫,一行不过五六十人,并无甲胄兵刃,嘴角微微一翘。只见子牙同众人行至辕门。邓九公迎上前来,打躬曰:“丞相大驾降临,不才未得远接,望乞恕罪。”
子牙忙答礼曰:“元帅盛德,姜尚久仰慕誉无缘,末得执见,今幸天缘,得罄委曲,尚不胜幸甚。”
惧留孙同土行孙上前行礼,口称:“亲家。”
邓九公糊涂问姜子牙:“此位是?”
姜子牙哈哈笑道:“此乃土行孙师父惧留孙是也。”
邓九公道:“啊呀,原来是亲家公。末将久仰仙名,未曾拜识,今幸降临,殊慰夙昔。”
“不敢,不敢。”双方好一阵虚与委蛇,假意寒暄,这才进了营去。
子牙睁眼观看,只见肆筵设席,结彩悬花,极其华美,怎见得?有诗为证:“结彩悬花气象新,麝兰香霭衬重菌;屏间孔雀千年瑞,色映笑容万谷春。金鼓两旁藏杀气,笙箫一派郁荆榛;孰知天意归周主,千万貔貅化鬼。”
“啊呀,好一桌宴席,可惜了,可惜。”姜子牙看营中张灯结彩,一桌美酒佳肴,再遇上良辰美景,却连道可惜。
“丞相何出此言?”
“可惜肉里藏刀,酒里含毒。”
“呀!动手!”邓九公“碰擦”一声,摔破了杯子,但听得营外喊杀声四起,刀剑之音叮当作响。
“姜子牙,既已被你看破,那就休言我无情,怪只怪你轻率轻敌,擅入我营。左右,杀逆贼!”邓九公拔剑,杀向姜子牙。
“你之伎俩,焉能逃我法眼。”姜子牙一语出,辛甲掏出一枚信号弹,“轰”的一声,放到空中。于此同时,一众脚夫纷纷从礼盒内取出兵刃,一拥而上袭向邓九公。他们都是辛免等一干武将打扮来的。
至于土行孙,那哪里是什么土行孙,分明是杨戬变化的,一动手杨戬便回复了本来面目,也杀向邓九公。
恨只恨邓九公人马俱在营外,而“脚夫”因献礼,俱都进了营来,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邓九公只得用剑劈开营帐,往后营跑去。
两方各怀鬼胎,显然姜子牙更胜一筹。
当日散宜生提土行孙说媒,邓九公本想一口回绝,太鸾却在他耳边说了一计,令得邓九公改变了心意。
太鸾道:“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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