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
赵公明听罢,顿时火起“无名小辈,也敢大放厥词?”纵虎提鞭来杀,陆压持剑对面交还,未及三五回合,公明将金蛟剪祭在空中,两条蛟龙瞬时向陆压杀去。
“不跟你玩了。”陆压道人大笑着,一甩袍袖,身化长虹一道,径直回到了芦蓬,明明白白的雷声大雨点小。
“道友,如此便了了?”燃灯张大了嘴巴问陆压,众仙也是一脸的尴尬,说好的绝公明可结果却大相径庭。
“贫道自有处治,要想绝他赵公明,还需子牙辛苦一趟。”陆压说着自豹皮囊中取出一幅书,交予姜子牙。
“子牙,吾书上写得明白,上有符印口诀,你依次而用。往西山立一营,营内筑一高台,台上结一草人,草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头上点一盏灯,足下点一盏灯,脚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午时,贫道自来助你,公明自然绝也。”
“这莫非是落魂阵阵主姚宾之术?”赤精子问道。
“非也,非也,姚宾之术焉能与我钉头七箭书相比,他之术只降的了凡伤不得仙,我之术即便是圣人也能撼上一撼。”陆压一脸的傲气。
也难怪,依仗此术即便是圣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他,果然不愧是孤的师傅――你没听他歌中唱到,石桥南畔是他旧宅,孤之壮魂功定也是他之术,孤习他道术自是他弟子,而他也当得起孤称一声师傅。
“道兄大法,我等自愧不如。子牙,你且依言行事。”燃灯拜服,命姜子牙行事。
“诺。”姜子牙随即命武吉、南宫适带上百名工匠先去筑造,而后集结了三千精兵,开赴岐山深处。
姜子牙军至岐山,南宫已安排停当,寻来稻草扎一草人,依法制度。但见姜子牙披发仗剑,脚步罡斗,书符结印,只拜了三五日,赵公明便心如火发,意似油煎,焦躁不安,帐前走到帐后,抓耳挠腮。
赵公明本是一派仙风道骨,没几日就成了混世的魔王,见得兵士,非打即骂,就连猛虎坐骑,也被他用铁鞭打的皮开肉绽,也只在闻仲面前稍有收敛。
“唉,前后不过几日,赵道友何以性情大变?”闻仲百思不得其解。
第七十四忆 陆压道高有妙法,阐教高人妄称仙()
芦篷上,燃灯等众仙正欢呼雀跃“道友大法,赵公明受你妙术,已昏昏沉沉半月有余矣。”
这半月来赵公明起先是脾气暴躁,后来便昏昏沉沉终日酣睡,我大军阵前也难得消停了一段时间。不过有大阵阻隔,燃灯等也不敢贸然进攻。
“闻道友,如今赵道兄终日酣睡,我军士气低落,需得一胜,不然必被阐教看轻。你等且留在营中,吾开‘烈焰阵’去会阐教门人。”白礼言罢,欲坐骑出营。
闻仲急忙阻止“白道友,且慢,此事还需从长”
白礼不等闻仲说完,便大呼道:“十阵之内无一阵成功,如今若坐视不理,何日成功?”不理闻仲,径直而出。
“阐教门下,谁人出来受死?”白礼乘鹿大呼于篷下。
燃灯一见,原来不过是白礼,哈哈大笑“众仙,我等且去会他一会。”燃灯带领众仙下了芦篷。
白礼阵前叫到:“玉虚教下,可商量好了,谁来会吾大阵?”
燃灯尴尬的捋了捋须,环顾左右,却无一人答应,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想必他是忘了,即便不是赵公明绝阵也难以对付。
陆压在旁问道:“此阵何名?”燃灯道:“此是烈焰阵,那阵主是截教门下白礼。”
“哈哈哈”陆压笑道:“若说别的阵吾没法,这烈焰之阵待吾去会他一番。”
陆压道人作歌而去,歌曰:“烟霞深处运元功,睡醒茅芦日已红。翻身跳出尘埃境,肯把功名付转篷。受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
白礼自上而下打量陆压道人,不屑一顾道:“矮子,你又是何人呢?”
陆压道人恨得咬牙切齿,发狠道:“贫道陆压,特来取你狗命。”
“大言不惭!”白礼大怒,仗剑来杀。陆压当即拔剑相还。
“可敢随吾入阵?”未及数合,白礼往阵中走去。
“谁不敢谁孙子。”陆压不待燃灯敲钟,便冲去阵中。
那白礼下得鹿来,上控台将三面阵旗帜招展。陆压进得阵来,空中火、地下火、三昧火,三火将陆压团团围裹。
“啊哟,啊哟舒服,真舒服。火儿,火儿,再加把劲,老祖我好久没这么舒服了。”陆压显然把这当成蒸桑拿,直叫喊着舒服。
“哈哈哈,陆压道兄真乃妙人。”阵外,燃灯等连连叫好,孤也看的放声大笑。
许是叫喊不过瘾,陆压道人还作起歌来唱着“燧人曾炼火中阴,三昧攒来用意深。烈焰空烧吾秘授,何劳白礼费其心。”
“啊!气煞我也!”白礼听得此言,着实气愤,可恨自己又无奈他何。
“不与你耍了。”陆压手中托着一个葫芦,也无需拔开塞子,葫芦内自现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
隐约间内中似有一物,长七寸,有眉有目。眼中迸射出两道白光罩将下来,瞬时钉住白礼泥丸宫,白礼顿时昏迷,瘫软在地。
陆压在火内,向那物一躬:“请宝贝转身!”那宝物在白光头上一转,“噗嗤”一声白礼首级落下尘埃。
“辛苦了,宝贝。”陆压收了葫芦,破了“烈焰阵”,晃晃悠悠,潇潇洒洒的出阵。
忽有人大呼道:“陆压休走!吾来也!”原来是落魂阵阵主姚宾,跨鹿持锏,飞电而至。
“切,谁搭理你。”陆压理也不理,脚步如风,快姚宾一步回了阵营。
“懦夫,不配为仙。”姚宾跳脚大叫。
燃灯命姜子牙:“你去唤方相破‘落魂阵’走一遭。”
子牙急令方相:“你去破‘落魂阵’,其功不小。”
方相这傻子,想也不想便提着方天画戟,飞步出阵曰:“那道人,吾奉将令,特来破你落魂阵!”未等姚宾答话,提戟就刺。
那方相虽说是个凡人,却生的挺拔高大,孔武有力。只五六回合姚宾便招架不住,回骑收锏,往阵内走去。
“咚咚咚”后方姜子牙擂起战鼓,方相闻鼓而杀,赶进“落魂阵”内。
此时姚宾已上板台,且已从斗中抓出一把黑砂洒将下来。
“无风,怎会沙尘飞扬?”方相正纳闷之际,黑砂沾身,顷刻而绝。
姚宾一拍胸膛,一把火,将方相尸首烧成灰烬。复上鹿儿出阵,恼恨道:“燃灯道人,你也算名士,为何将一俗子凡夫枉送杀戮?你们十四人,何人敢来破阵?”
燃灯命这才命赤精子:“你去走一趟。”
赤精子领命,提宝剑作歌而去,歌曰:“何幸今为物外人,都因夙世脱凡尘。了知生死无差别,开了天门妙莫论。事事事通非事事,神神神彻不神神。目前总是常生理,海角天涯都是春。”
赤精子歌罢,喝道:“姚宾,你前番将姜子牙魂魄拜去,吾二次进你阵中,虽救出子牙魂魄,却落了太极图,而今你又伤方相,殊为可恨。”
姚天君笑道:“即便你有太极图也不堪一击,最后太极图还落吾囊中。你玉虚门下神通总是名不副实。”
赤精子言道:“休得逞口舌之利,此乃天意,该是如此。你今逢绝地,性命难逃,便悔也迟。”
“哇呀呀呀呀!”姚天君大怒,执锏就打。
“来得好。”赤精子拔剑招架,走步闪躲,未及数合,姚斌便败进“落魂阵”去了。
“姚宾,站住!”赤精子急忙追赶,却追赶不及,只能在阵前懊恼,大骂,全然不敢入阵。
“铛铛铛”燃灯钟声催促,赤精子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进了阵去。
这一次乃赤精子三次入阵,他岂不知阵中利害,立刻现出庆云一朵护住周身,并将八卦紫寿仙衣穿上,赤精子一时间光彩耀人,美若天仙。
“赤精子,受死。”说话间,姚宾已然将黑砂撒下,阵内立时间沙尘飞扬,不见近处。
黑砂确然是好宝贝,奈何赤精子上有庆云,下有仙衣,黑砂不能侵犯,沾不得身,无奈他何。
“纳命来”姚天君见黑砂不灵,遂挥锏下台,亲身来杀。
“且看我法宝!”赤精子将阴阳镜亮出,以阴面往姚宾一照,姚宾受此一照顷刻间倒地,一命呜呼。
看着地上尸首,赤精子对东昆仑打一稽首曰:“弟子开了杀戒!”而后挥剑取了姚宾首级,顺带从他豹皮囊中取回了太极图。
“好,大振我阐教微风。”燃灯夸耀道:“赤精子,如今太极图已回,你且送还玄都洞大老爷处。”
“诺。”
第七十五忆 商营抢书周营夺,九公不敌杨戬威()
姐夫今夜又来向孤讨食,不过这回孤可不留他了。“姐夫,今夜你忙得很,可没功夫在我处吃肉。”
“哦,此话怎讲?”姐夫不解问道。
“姐夫,不若我俩定个赌,你看可否?”孤,并不回答,只是要与姐夫赌约,耍他一耍,戏他一戏。
“与谁赌,也不能与你赌了。莫卖关子,直言无妨。”姐夫立即怂了,不敢与孤赌约。
“哈哈哈”孤这才回答:“你回去,杨戬必叫你去岐山,你此去切不可太快,必要时拖杨戬一拖。不然赵公明打来,你我俱成两段。”
“赵公明,如今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哪会?”
“莫问,速去。”姐夫也知兹事体大,不敢懈怠,四脚扑通消失无踪。
孤自然是算到了什么,那红水阵阵主王奕,与红沙阵阵主张绍都是觉得奇怪,按说赵公明乃是大罗金仙,断不能有嗜睡之理。
“据我等观赵道兄状态不像好事,想必有人暗算他,不若取金钱一卜,探求缘由。”
“两位道兄言之有理。”闻仲点头,急忙取出金钱占卜,算得缘由气的拍案而起“竟是术士陆压以钉头七箭书,在西岐山要暗害赵道兄。卑鄙小人,不为人子。”
“此事还得先告知赵道友,再做区处。”二阵主与闻仲赶忙将此事告知赵公明,好叫他自己拿个主意,却不想赵公明此时已昏昏沉沉,全然没了主意,只哀求道:“闻道兄!我为你下山,你需解救我,解救我。”
“这”闻仲一时头疼,索性有二位阵主在旁说:“无妨,吾辈往西岐山,抢了他的书来,便能解此厄。今夜便命陈九公、姚少司二人,借土通暗往岐山,抢了钉头七箭书,大事可定。”
“我等领命。”救师傅于危难,陈九公、姚少司义不容辞,当仁不让。
闻仲这边安排了人去抢书,陆压这边也心血来潮,掐算到有此一劫,当即与众仙说明“众道兄!闻仲已察出缘由,今着陈九公,姚少司二人去岐山抢箭书。箭书一旦抢去,赵公明得生,凭他手中金蛟剪,吾等十死无生,需速遣能士报知子牙,加强防备,保箭书无虞。”
“此事紧急,杨戬、哪吒你二人且去协助子牙,我等在此镇守。”燃灯当即命杨戬与哪吒前往岐山。
“领命。”两人一同下了芦蓬,本该一同前往岐山,哪想杨戬半路出了状况――哮天犬死死咬着杨戬裤腿,害他腾不得云,无奈降在地上,高声呼喊道:“哪吒,你先去,我随后便到。”
“哮天犬,你怎么了?”杨戬问爱犬道。
哮天犬羞羞涩涩道:“主人,我,我想尿尿。”哈哈哈,也亏得姐夫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不过就他那个狗脑子,能想出办法来也就值得称赞了。
“去去去,一边去。”杨戬可不想惹的一身骚,将姐夫赶到远处方便。是故杨戬与哪吒相差了一顿小解的功夫,黄黄的尿有点骚。
且说陈九公、姚少司先哪吒一步来到岐山,二人驾着土遁飞在空中,果见姜子牙披发仗剑,步罡拜斗,于台前书符作法念咒。
“咚!”姜子牙一个响头磕下,视线离了草人,陈九公、姚少司趁此良机,一把抢了案上草人,化作一道风去了。
“呀!”姜子牙听见响,急抬头看,案上哪还有草人。“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姜子牙正不知所措间,忽见哪吒来至。
哪吒道:“师叔,我奉陆压道者命相告要事,有闻太师差人来抢箭书,此书若是抢去,一概无生。师叔需严加防范。”
姜子牙吓的脸色苍白,痛哭道:“晚矣,晚矣。吾方才正行法术,只听一声响,再抬头时已不见了箭书。”
“师叔莫哭,我去追他。”哪吒登风火轮狂追而去。
再说杨戬牵狗行来,未及数里,只见一阵风来,甚是古怪:滑碌碌如同虎吼,滑喇喇猛虎咆号;扬尘播土逞英豪,搅海翻江华岳倒。损林木如同劈砍,响时节花草齐凋;催云卷雾岂相饶,无影无形真个巧。
“此是风遁,必是陈九公、姚少司二人。”杨戬立即停住脚步,蹲下身将地上土抓一把,往空中一洒,喝一声:“疾!”周遭景象天翻地覆,仙家妙法端是神奇――只一把尘土,杨戬便变出了商营。
陈九公、姚少司见本营随即落下,“邓忠”巡营见二人忙迎进进营,“闻仲”此时正坐中军,问道:“尔等抢书一事如何?”
二人答道:“奉命抢书,姜子牙正行法术,我二人等他拜下去,便趁机将书抢回。”
“闻仲”大喜,言道:“快将书呈上。”二人领命,“闻仲”接书一看,随即放于豹皮囊内,言道:“尔等后边去回复赵道友,好叫他安心。”
“诺。”二人转身正往后营走,忽听得脑后一声雷响,急回头却已不见了大营。
“不好,中计了。”二人大呼,见牵狗杨戬立于道途,喝道:“还吾书来!”二人大怒,各持双剑共四口剑来取杨戬手机。
“怕你不成?”杨戬放狗一边,挥戟相迎,“叮叮当当”夤夜交兵,只杀得天惨地昏,戟剑之声不能断绝。
“道兄,我来助你!”原是哪吒飞至,见杨戬酣战当即摇枪助战。
陈九公、姚少司本就不是杨戬敌手,况又有哪吒助战,一个不敌姚少司被哪吒一枪刺死,而后杨戬把陈九公胁下一戟,当场毙命。
杨戬道:“方才他二人借风遁,吾想必是抢了书去,吾遂设一谋,仗武王洪福把书诓了过来。又得道兄协助,可喜二人俱死。”
“既抢回书,那便与师叔送去,免得他着急。”
杨戬遂与哪吒往岐山见姜子牙,二人行至岐山,天色已是见明,急的姜子牙上窜下跳,忽有南宫适来报:“杨戬、哪吒求见。”
“快请,快请。”姜子牙未等杨戬与哪吒坐定,便忙问道:“夺书一事如何了?”
“师叔宽心,书已夺回。”说话间,杨戬已从豹皮囊中将草人取出,恭敬奉上,而后将如何设计诓骗陈九公、姚少司得来书,又如何在哪吒的帮助下斩杀二人之事,俱实告知了姜子牙。
姜子牙听罢,夸耀道:“杨师侄智勇双全,奇功万古。李师侄丹心一片,赤心辅国。”
“师叔,书既已送还,我二人便回去复命了。”
第七十六忆 红水阵告破,赵公明命绝()
且说闻仲在军营苦等陈九公、姚少司,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这二人怎还不归来,莫不是中途出了变故?”闻仲命道:“辛环,且去打探打探。”
辛环领命前去打探,少时来报:“太师陈九公、姚少司不知何故,已死在中途。一人中枪,一人中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