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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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二公子-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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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唯有杀了崇侯虎,方能正我讨逆诛邪之名。”

    “父王,儿以为丞相所言甚是,还请父王当机立断。”孤那时不免也要声援姜子牙。

    “这,这……”正在父王为难之际,帐外传来一声“崇侯虎一行已押至中军,听候发落。”

    “主公,请。”“父王,请。”父王就这样被孤与姜子牙逼着出来营帐到了中军。

    崇侯虎一家人跪在地上,女子此时已泣不成声。崇侯虎、崇应彪见父王现身忽地暴起,欲向父王攻击,幸有兵将将其二者控制。他们只能在地上拼命挣扎,疯狂喊叫:“乱臣贼子,无耻姬昌,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啊!啊!”

    “放肆!还请主公下令,处决了此等奸佞。”

    “这,这……”父王到此时,还犹豫不决。

    “将崇侯虎,崇应彪斩首示众。”不等父王裁决,姜子牙就下了斩首的命令,只一瞬间孤与父王看向他的眼神就变了,待第二天孤才知道,变的哪止眼神而是整个天机。

    变了,一切都变了。

第三十五忆 文王九七死,乃是人谋杀() 
“骇煞孤也。”父王亲见身首异处,鲜血迸溅,竟被吓的惊魂无定。

    “将头颅号令辕门。”姜子牙一声令下,自有军士领命照办,至于孤则扶着父王回到帐中休息。

    “丞相,不知其余人等如何发落?”崇黑虎指着那跪在地上的女眷,显然动了恻隐之心。

    姜子牙见崇黑虎有意放过,也乐的做个顺水人情,言道:“令兄积恶,与元配无干。况且女生外姓,何恶之有?贤侯将令嫂与令侄女分为别院,衣食之类,君侯应之,无使缺乏,是在君侯。今曹州可令将把守,贤侯坐镇崇城,便是一国,万无一失矣。”

    “感念丞相大恩。”崇黑虎百拜,叩谢。依照习俗,长兄死了若其无子嗣,其弟能继承他的一切,嫂子变成妻子,侄女变成女儿,当然也可以是妻子。不过崇黑虎并不是好色的人,只是不想对女流之辈下手罢了,毕竟她们都是无辜的。

    “父王,可曾好些?”孤扶父王坐定,手自然地搭在父王脉上。父王只是受了些许惊吓而已,并无大碍,只需稍事休息便可。

    “无妨,只要有发儿你在我身边陪着就好。”万没想到,这话能从父王口里说出,孤当时也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没意识到这话另有深意。

    “孩儿会一直陪着父王。”孤做了这么多,最初的出发点,不就是为了得到父王独一无二的疼爱嘛。

    崇侯虎已伏诛,大军次日便启程回西岐,而就在回去的路上父王就患了怪病。以孤的医术竟是连病因都查不出,即便用先天之数推算也不能算出病由,更别说如何医治了。

    “父王,您放心,祖母医术高超,等我们回了宫,父王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孤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期望祖母能医治好父王。

    “发儿,其实你的医术早已超过了奶奶,昌儿的病我也无能为力。”祖母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流,我们都知道,父王若再这般下去,时日无多矣。

    “不,不,不。”孤连道三个不字。

    “父王是寿终正寝,不是死于疾病。父王能活过百岁,君临天下。”塔拉拉,塔拉拉。孤再次占卜起父王的命运“卒九七,死病痛”。

    “啊!”孤将龟壳摔的粉碎,指着苍天怒骂道:“你个贼老天,你骗我!原本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谁改了天机,改了天命,我要他死,要他死。啊!啊!啊!”孤仰天长吼,可孤终究无能为力。他们连天机都能改,我一介凡夫俗子在他们眼中连只蝼蚁都不如,怎么斗得过他们,怎么斗的过他们。

    孤每天都在占卜,占卜父王病因,占卜医治父王的办法,可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而在父王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孤在书房突然算到了父王的病因。

    凶手是姜子牙。就是这个老东西害死了父王,就是他。

    他杀父王的理由很简单——不配合。在姜子牙看来,父王太过迂腐,死忠,面对如此的纣王都还要讲尽忠,不过一个恶贯满盈的崇侯虎都觉着不能由他杀,那样是乱臣贼子所为,就父王这态度,姜子牙还能奢望父王出兵伐纣吗?

    姜子牙比父王的年纪都大,虽说学过法术可限于资质只学了皮毛,并不能长生,再加上昆仑连日来的催促,他实在是等不起了,所以在大军回返的路上,姜子牙偷了父王一根白发,凭借这一根白发对父王下了诅咒之术,故而药石无用。

    “噌!”宝剑出鞘,孤提着它就冲向父王寝宫,姜子牙就在那儿。

    到了寝宫外,孤听见当中父王正与姜子牙在说话。

    “爱卿,孤居西北,坐镇一方,统二百镇诸侯元首,感蒙圣恩不浅。方今虽则乱离,况且还有君臣名分,未至乖戾。孤伐侯虎,虽得胜而归,心内实有未安。今明君在上,不奏天子而自行诛戮,是自专也。况孤与侯虎一般爵位,孤竟专杀,大罪也。自杀侯虎之後,孤每夜闻悲泣之声,合目则立於榻前,吾思不能久立於阳世矣。今日请卿入内,孤有一言,切不可忘。倘吾死之後,纵君恶贯盈,切不可听诸侯之唆,以臣伐君。丞相若违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见。”

    姜子牙噗通一声跪下,道:“臣荷蒙恩宠,身居相位,敢不受命?若负君言,即系不忠。”

    不忠,哈哈哈,都已弑君,还说什么忠。孤当即就冲了进来。

    父王见孤到,欢喜道:“我儿此来,正遂孤愿。”孤也不好当面与姜子牙厮杀,免得父王连最后的一时三刻都活不过,只好将剑藏在衣袖中,不让人看见。孤来到父王床边磕头行礼。

    父王说道:“我死之后,吾儿年幼,恐妄听他人之言,肆行征伐,纵天子不德,亦不得造次妄为,以成臣弑君之名。你过来拜子牙为尚父,早晚听其指令,听丞相即如听孤也。可请丞相坐而拜之。”

    孤瞪大了眼睛看着父王,拜姜子牙这老东西为父,开什么玩笑,孤是来杀他的。就在这时,父王“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起来,也顾不得其他孤赶忙为父王顺气。

    “忍”就在孤为父王顺气的时候,父王用手指在孤的掌心写了一个忍字。

    就这一个字,孤什么都想明白了。父王是一早就算到凶手就是姜子牙,为了一家平安,父王是甘愿赴死的,父王是为了孤死的。而姜子牙之所以会这么做,必定是受了昆仑的命令,那些个仙人,之所以能算出病因,那是因为仙人故意让孤看的,这是威胁,如果不从孤就有跟父王一样的下场,甚至于我姬氏一脉都会死于诅咒,为了自己,为了族人,必须忍,必须忍。

    “嘭嘭嘭……”孤转身给姜子牙磕了三个响头,认他做了亚父。

    姜子牙喜出望外,叩首榻前泣曰:“臣受大王重恩,虽肝脑涂地,粉骨捐躯,不足以酬国恩之万一。大王切莫以臣为虑,当宜保重龙体,不日自愈矣。”

    我们只当姜子牙这话是放屁。

    父王最后跟孤说:“商虽无道,吾乃臣子,必当恪守其职,毋得僭越,遗讥後世。睦爱兄弟,悯恤万民,吾死亦不为恨。”又曰:“见善不怠,时至勿疑,去非勿处。此三者,乃修身之道,治国安民之大略也。”

    “咚咚咚”孤没有回答,只是磕头,孤怕一说话就忍不住流泪,忍不住会拔出剑杀了姜子牙。

    父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孤蒙纣王不世之恩,臣再不能睹天颜直谏,再不能演八卦羑里化民也。”言罢遂薨。

    “父王!”父王死的那天,被孤养子院中的兔儿也一道走了,整个家就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了。

    七间殿上,孤正式继承父王王位,接受群臣朝拜。

    “武王,从今天开始叫我武王。”

    “拜见武王陛下。”

    “哈哈哈……”姜子牙,你不就想要一个这样的西岐之主吗?有野心,又猖狂,那孤就做这样一个人,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

    报仇,报仇。报仇!报仇!!

    (第一卷终)

第三十六忆 苦心策反武成王,不了闻仲杀将出() 
姜子牙,你害死父王,孤恨不得喝你血,吃你肉。

    但是孤不能。

    在演算一道上,姜子牙虽比孤逊色太多,可孤终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人。姜子牙虽然是个年迈的老不死,却身怀道术,若想杀了孤,孤立时化为枯骨。

    请相信,姜子牙做的出来,假若孤死了,孤还有九十八个弟弟,姜子牙会在当中随便挑选一个听话的当王,顶替孤的位置。

    单一个姜子牙孤就难以对付,更何况姜子牙还有师门,师门里有师兄还有师傅,最重要的是,姜子牙这么做是得到师门默许的。孤虽然没有证据,也算不到,但是孤不相信,以圣人手段会不知道姜老儿的行为。

    他们可是想让谁知道什么,就让谁知道什么。孤之所以能算到父王是姜子牙害死的,就是圣人故意告诉孤的。用意十分明显,孤若不从,下场就同父王一样。

    而这满朝文武大臣,也没多少人是真心臣服孤的,尤其是孤的这些弟弟们,毕竟孤不是嫡长子。身为王子,又有谁不想要这王位呢?

    年轻,稚嫩,这是孤向来的伪装,如今却成了孤威信不足,不能服众的根本原因。孤本来有足够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向满朝文武展现孤的稳重、练达以及帝王手段,而后顺理成章地登上王位。可姜子牙动作太快,快到孤根本来不及反应。

    孤需要借助西岐以外的力量。

    “黄飞虎!”塔拉拉,塔拉拉……趁着星夜,孤演算起来。自父王仙去,孤再也不敢晨起算卦,生怕姜子牙察觉孤精通演算,用孤不知道的手段害死孤。

    “糟糕,事情有变。”算罢一看,那闻仲竟比预算要早一年得胜回朝,正好赶上武成王叛变纣王。

    “莫非孤苦心埋下的伏笔,竟就此折了不成?”孤真的是慌了,那可是孤报仇唯一助力。为了黄飞虎来投我大周,孤可谓是煞费苦心,连狐狸大姐孤都算计了,若是被突然回来的闻仲给杀了,孤不仅鸡飞蛋打,向姜子牙报杀父之仇也是无望了。

    此事还需回头来说,当年孤在酒馆里与黄明、周纪等有一番对话,暗示他们黄飞虎日后会投奔我大周,先在他们心中堆上稻草,然后以黄飞虎娘子贾夫人一事在稻草堆上点一把火,直接撺掇着黄飞虎反了朝歌,与纣王刀兵相见。

    明面上看孤没费多大劲,可这背地里,孤可是绸缪良多。

    “媚儿,你在宫中时日不短,可否与我讲讲这朝中局势?”

    “这有何难,夫君且听媚儿细细道来。”媚儿清了清嗓子,言道:“原本商纣文有商容、比干,武有闻仲、黄飞虎,而今只存武将而无文官矣。”

    “费仲、尤浑二人还不算文官吗?”孤问道。

    “奸猾小人,还入不得本姑娘法眼。”

    “娘子所言甚是,夫君受教了,”孤俏皮道:“那我们今天就去瞧瞧这黄飞虎。”

    黄氏一门七代为将,黄飞虎父亲乃是商纣元帅“黄滚”,黄飞虎借着祖荫再加上他战功显赫,被封为异姓之王,朝野上下他算独一份了,即便是身为元老的闻仲也只是太师而不是王。

    黄飞虎早上起来,便有贾夫人为其穿衣戴甲,奉上热乎的早餐,黄飞虎会说一句“区区小事,命下人做就是了,不用夫人亲自动手。”

    贾夫人回一句:“服侍夫君是妾身本份。”

    用完早膳,贾夫人会牵着孩子的手,在门口看着黄飞虎前往军营,直到黄飞虎消失在视线当中,贾夫人方才带着幸福的笑容进府。

    未免麻烦,黄飞虎午饭总是在军营吃的,可黄府的饭桌上总有黄飞虎的碗筷,黄飞虎食量大,贾夫人给他盛了满满一钵。

    黄天祥会问贾夫人:“母亲,父亲又不曾回来吃饭,怎么还给父亲盛饭?”

    “是啊,夫君午饭从不回来,我怎么每次都忘呢?”贾夫人喃喃自语。

    一天训练完毕,黄飞虎才带着黄明、周纪等结拜弟兄打道回府,有时候出个突发事就会很晚,可不管多晚,贾夫人都会等着黄飞虎回来用晚膳,即便孩子们饿的嗷嗷叫,贾夫人也不许孩子先动筷。

    “好美的一天,好美的一幅画。夫君,我希望我们以后也能这样。”看完黄飞虎家的一天,媚儿无比羡慕。

    “是啊,他二人是恩爱极了,真希望我们也有这么一天。”

    孤花费一天时间观察黄飞虎一家,自然不是为了这一声感慨,而是要通过媚儿的嘴让狐狸大姐知道,黄飞虎与贾夫人非常恩爱的,假若贾夫人被人杀了,黄飞虎一定不惜性命为妻报仇。

    “哈哈,黄飞虎,原来你老婆就是你的弱点,且看本姑娘手段。”狐狸大姐因为黄飞虎放莺儿抓伤她一事一直记恨着黄飞虎,早就想找个机会将黄飞虎除去,贾夫人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此时正是元旦佳节,但凡王公大臣夫人俱要随各自夫君入宫朝贺,只不过王公大臣朝贺的是纣王,而夫人们朝贺的是皇后,也就是狐狸大姐。

    本来每年夫人们来朝贺,狐狸大姐也就应付应付,走个过场,众人行礼过后也就散去了,可这回,狐狸大姐单留贾夫人,说要亲近亲近。

    贾夫人原本是想去西宫见见黄飞虎的妹妹黄贵妃的,可狐狸大姐有命,她虽不愿却也只能遵从,这三说两说的,狐狸大姐竟与贾夫人结拜成了姐妹,如此便摆上来了一桌酒席。

    贾夫人是百般不愿,万般推辞,奈何狐狸大姐贵为皇后,她不过一下臣夫人,哪敢不从命,拜了姐妹又喝了酒。

    “陛下驾到!”狐狸大姐正说笑间,纣王已然归来。前后又是拜姐妹,又是饮宴,来回一番折腾,纣王那边哪有不好的道理。

    贾夫人着忙奏道:“娘娘将妾身置于何地?”君不见臣妻礼也。

    “姐姐不妨,可往后宫避之?”贾夫人慌忙躲进后宫。

    纣王进殿见有筵席,问道:“爱妃与何人饮酒?”

    狐狸大姐奏道:“妾身陪武成王夫人,贾夫人饮酒。”

    “贤哉我妻!”纣王对狐狸大姐的行为大为赞赏,这一高兴就换了席面饮了几杯。狐狸大姐乘机说自己与贾夫人结拜为姐妹,要纣王渐渐贾夫人,纣王碍于君不见臣妻的古礼,原先是推辞的,但一听狐狸大姐说贾夫人长的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纣王这好色之徒一下就来了兴致,假装离开了。

    狐狸大姐道:“一年一会,与姐姐往摘星楼看景何如?”贾夫人不敢违命,被狐狸大姐骗着去了摘星。

    狐狸大姐携贾夫人上得楼来,观看摘星楼下景致“虿盆”“酒池肉林”等,吓的贾夫人面色煞白。

    就在这时宫人来报:“陛下驾到。”慌的贾夫人手足无措,狐狸大姐道:“姐姐莫慌。请立于栏杆外边,等驾见毕,姐姐下楼,何必着忙?”

    彼处已无后宫可躲,贾夫人只能立在栏杆外边。纣王上楼,狐狸大姐礼毕,纣王坐下。

    纣王故问道:“栏杆外立者何人?”

    狐狸大姐道:“武成王夫人贾夫人。”贾夫人无奈,只好上前见礼。

    纣王偷睛观看贾夫人姿色,果然端正,是个妙人,当即为贾夫人赐座。其实哪里的事,贾夫人年轻时确实是国色天香,可再是美貌的女子也敌不过岁月,贾夫人彼时已三十有六,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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