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沈知秋温和的笑着,接过老师递过的几本厚重的书本。
“没事就好。”封严慈祥的笑道。“你小子最近忙的很,你呀,不用往我这里跑。”
“也没有忙什么,帮老师您,也是应该的。”沈知秋乖巧的应声道。
“小秋啊。”沈知秋刚要询问是否准备出去,这时,一旁的封严忽然开口道。“来,坐我旁边,我们说说话。”
“是,老师。”沈知秋转身,坐在封严旁边的沙发上。
“你可知我们考古为了什么?”封严端起茶盅,用茶盖扫了扫上面的茶叶。“不要跟我说什么国家的,那些官腔少谈。”
“呃。。。。。。”这个话题显然问住了沈知秋,除了为了国家,他还真说不出来什么,当年他去那所大学的时候,原来的那个沈知秋选的院系就是考古系,想改也改不了,他也就学了,那时他还犯愁毕业后有没有工作,所以其间他有修了一个经济学的二学位,以便于毕业工作,谁想到,所幸,大三那年,他竟被老师挑选上了,渐渐的喜欢上了考古,然后,也就一直在做这行,以至于机缘巧合的当上了大学的老师。
“为了尸魂。”没有等待沈知秋的回答,封严抿了一口茶水,方才还淡淡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尸魂,只有在极少数的帝王将相才会产生,所以国家才会不遗余力出大量的资金人力支持考古挖掘。找到尸魂和陪葬陵墓。”
“老师。。。。。。”听到尸魂,沈知秋的身体微微一僵。
“起先我不知道你体内有尸魂,还硬拉着你去,这件事情上,是我考虑不周,老头子我感到很抱歉。”封严皱眉,沉声说道。
你道封老爷子为何道歉?原来,宿主的身体里一旦与尸魂融合,在进入其他未被挖掘的帝王将相尸魂陵墓领域内,轻则产生各种不适反应,例如头晕,呕吐等,重则,却是会使尸魂蚀主。
这一点沈知秋当然知道,但他依旧进去,也是因为他体内的尸魂与其他尸魂不同。
“那个,老师,您。。。。。。您不必道歉的。”显然没有想到一直尊敬的老师会向自己道歉,沈知秋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继续道:“我体内的尸魂与他人的不一样,不会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不一样?”听到此言的封老爷子一怔,遂询问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沈知秋抿了抿嘴唇,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道。
“那你身体里的现在是。。。。。。”皱着眉,封严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担忧。
“他们现在怀疑是灵魂和尸魂的混合体。”沈知秋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见老师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暖。“老师,没什么事的,您不用担心。”
“。。。。。。有机会多去去军部的医院看看。”封严并没有在说些什么,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沈知秋的肩膀。
“是。”沈知秋乖巧的点着头,垂下的发丝遮着了眼中淡淡的恍惚。
他看着眼前垂下黑色的发丝,恍惚的视线中渐渐的升起一丝黯然,他似乎记得当时,他的头发都变成了红色,那艳红的颜色,仿佛天边下落的夕阳,淡淡的红,密布着,血一样的蔓延,撑开血粼粼的翅膀,布满的血色羽翼,支楞楞的,映着冰封的刺,尖锐的,鲜血淋漓。
听萱萱说,他的头发在他昏迷的第二天虽然变回了黑色,但是那长长的发丝,却是没有改变,就像是告诉着世人不许遗忘的曾经。
醒来后,他让人将头发剪短。
不为别的,只为了,想要看到阳光。
是的,阳光。
。。。。。。
从老师那里出来,一路上沈知秋揉了揉脸,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些,临到回到家门前,沈知秋又不放心的拿出手机,用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脸,再次肯定没有什么问题,才用钥匙开了门。
而在他看见某花子小朋友在电视前活蹦乱跳,大嘴呼呼地嘎嘎着,电视上则是放着减肥操,上面的健身教练不住的喊着一~~二~~三~~四,坚持住什么的话题。
难不成这货在跳减肥操?想到这里的时候,沈老师再次深深的无语以至于脑门上出现一排黑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给霸王票的亲们,因为道的电脑有点的问题,不知道哪位亲给的霸王票,只能从后台看到有几个霸王票,额。。。。。。再次感谢给小道霸王票的各位亲们。
☆、第 36 章
对于自家大花‘异于常人’千奇百怪各种光怪陆离脱离生物进化论的行为;沈知秋无语凝咽的站立半响后,淡定的往正在厨房忙活的季诗萱方向走去。
“在忙什么?”从身后将女子抱在怀里,沈知秋亲昵的蹭了蹭季诗萱的耳朵,抬眼,就瞧见怀中的女子把汤勺送到他的嘴边;笑的温柔。
“来,尝尝。”
讶然的挑了挑眉,沈知秋探头喝了一口。
“怎么样?”她靠在他的怀中;期待的神色中有着一丝忐忑。
女子的神情一丝不毫的落在沈知秋的眼中;心中暖的像是被火炉烘烤一样,捉弄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坏心眼故作严肃的闭上眼睛;砸了砸嘴巴,眼睛睁开一点点的缝隙,见怀中的女人紧张的看着自己,复轻咳了一声,极为正经的点了点头。
“嗯,火候还欠点,嘶~~~好像有些咸,味精吗~~嗯,有点多了,这汤嘛,味道有些。。。。。。”
“味道怎么了?”随着沈知秋的话,季诗萱的娟秀的眉毛微微的皱起,在某人说到味道的时候,她不禁紧张的盯着对方。
季小白兔露出的小表情不由得使得沈知秋硬是装作很严谨的表情一不留神没憋住,扑哧一声很没良心的笑出声,一边笑还一边想极力的硬憋回去,最后实在没辙,捂住嘴,咳嗽了好几声。“嗯,总的来说还可以。”
但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晚了。
季大美女怒了,忐忑的表情被怒火冲毁,面无表情的瞪着沈知秋。这混蛋竟然笑她!!!她为他辛苦煲汤,他竟然笑她!!!意识到这点,女王大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周围的气压蹭蹭的往下降,女子沉下了脸,沈知秋才终于觉得事情大条了,尴尬的笑了笑,露出温和无害的神情,刚想说些什么挽救自己一不小心触碰的地雷区。
“那你自己做去吧!”一把将沈某人推开,季大美女怒气冲冲的就要走人。
“哎哎,萱萱。”赶忙将季诗萱揽在怀里,沈知秋哄逗着,笑的讨好的说道:“我做的怎么能有萱萱你做得好。”
“是吗?我听你刚才的语气,可不是这样?”冷笑了一声,季诗萱挣了挣沈某人的困住自己的手臂,见对方根本就没有松开自己的意思,不禁眯了眯眼。“松开。”她幽幽的说道,语气不凌厉,淡淡的。
刚想跟一句‘你听错了’,沈知秋张了张嘴,终觉聪明一把的闭上了嘴巴,如果真要这么说的话,说不定萱萱不会原谅他不说,反而更加生气,沈同学有些郁结,这可怎么哄啊,吃不上饭是小,触上雷区才是大!
“那个,萱萱。”先稳住再说,以退为进,以守为主,方为王道。沈知秋在心里摸了摸下巴,不禁为自己竖起个大拇指,聪明!
但他明显再次低估了老婆大人的智商,想引诱她先说话,找到对策,美得他!季小白兔磨了磨牙,凤眼一挑,就那么挑眉的看着沈某人,直盯着小忠犬心里发毛,小白兔仍旧不言不语,暗地里却是冷笑数声。
所以啊,经营婚姻,也是需要计策滴。
“呃。。。。。。”老婆不上钩,这可苦了一直想要喝水的沈知秋,一上午没喝水了有木有,热汗冷汗齐上有木有,那头该死的大花在厨房的门口举着小旗帜摇旗呐喊为萱萱助威有木有!这个叛徒!!!沈知秋回头使劲儿的瞪了一眼摇旗摇的正欢实的大花同学。
你瞪我不会瞪啊,大花两个鱼鳍举着旗帜,大嘴一张,眼睛好像要瞪出来的瞪视着沈知秋,比眼睛大,你个小小的人类敢和我比!!!
“跳你的减肥操去!”沈知秋怒视着大花同学。
“嘎嘎嘎,嘎嘎噶嘎嘎嘎嘎嘎嘎嘎!”(你个白痴,哪有龙会跳减肥操的!)鄙视的瞪着沈知秋,大花不懈的继续摇旗。
“那你方才对着电视在做什么?”忍着上翻得怒气,沈知秋嘴角一抽。
“嘎嘎嘎嘎,嘎嘎嘎!”(锻炼身体,没文化!)凌空一番,转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砰的一下在像体操运动员一样稳稳当当的站立在地上,大眼睛亮闪闪。“噶嘎嘎,嘎嘎嘎嘎嘎。”(怎么样,跳得不错吧。)一昂大鱼头,洋洋自得骄傲的直叫唤。“嘎嘎嘎嘎嘎嘎嘎!”(我果然是个天才!)
“。。。。。。=_=|||”自从养了这个骄傲自大从来不懂的谦虚为何物小没良心的,他就豁然的明白什么叫做无语。瞪眼睛瞪得酸疼,沈知秋眨了眨眼,回头的一瞬间,就瞧见自家的媳妇像看戏一样的看着自己和大花,那嘴角憋住笑的弧度,怎么瞧都像是笑了很久,而在看到自己回头时,却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o(╯□╰)o“萱萱啊。”
“干什么。”板着脸,季小白兔故作不乐意的说道。
“饿不饿,我们吃饭吧。”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原来挺伶牙俐齿的,一遇见萱萱生气,他就像哑巴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将眼前的人哄好,嘶~~~以后是不是应该向启文取取经,好好学学怎么哄女人。
“我做的哪有沈老师做的好吃。”颇为幽怨的语气,季小白兔委委屈屈的撇了撇嘴。
“哪有!萱萱做得很好吃的。”小忠犬一本正经的纠正小兔子的观点。
“那你刚刚还笑人家!”想到这里她就气,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换来的就是这个人的取笑,要谁谁不生气!小爪子一伸,对着沈某人的腰间就是一掐。
“嘶~~~”还未找到什么话来平息季诗萱的怒气,突然腰间一痛,沈知秋倒吸了一口凉气,呲了呲牙,笑的歉意。“是我不对,别气了,好不好。”
“不好!”果断的拒绝某人求饶,季小白兔吸了吸鼻子。“你就会欺负人家。”眼睛有些发红。“是啊,我就是不会做饭,不会像那个什么李老师,王老师,会做饭。你娶我是不是特委屈?”
哎?沈知秋愣了愣,李老师,王老师?想了半天,沈某人不由的有些好笑,她说的应该是他现在就职的这个学校的老师,啧!如果不是萱萱提醒,他都忘了这两个老师曾经追过他,难道是在吃醋?沈小忠犬一乐,话说,这还是萱萱第一次吃醋嗳~~~嘴巴大大的咧起,沈知秋趁着季诗萱自怨自艾的时候,双手小心的捧起她的脸颊,故作认真的说道:“萱萱怎么知道李老师王老师?”
“怎么?你还惦记她们?”
“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惦记她们。”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不乐意的小媳妇,沈知秋笑的温柔。“萱萱做的饭很好吃的,真的很好。”他深深地看着她,眼中刻着的是化不去的深情,嗓子温和的一如他们初见那样温润的吐着燥热的话。“我现在还记得,萱萱为我做的第一碗粥,很好,是我到这个世上吃的最好的粥。”他的头慢慢的挨近她,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别的,他话中的热气莫名的让她红了脸颊,绯红的,犹如朝阳。
“你离我远点。”她想要推开他,但身上就像是使不出力气一样,软软的,粉嫩的嘴唇说出来的话语也酥软无力。
“我记得,那一天,那个笑的温柔的女人用毛巾擦着我的身体,用体温计测量着我的体温,担心守候了我一天,这些,我都记得。”沈知秋的唇渐渐地移到季诗萱的耳侧,细细的亲吻着,温柔的,几乎快要融化了她的心。
“你。。。。。。”她酥软在他的怀中,抬起头,唇中的话不难听出难以置信的语调。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天的事情,是的,她记得,那一天,她的生日宴会后,启文给她打了电话,说知秋病了,当时她听后,立刻就往他的家里赶去,她担心他,害怕他出了什么事情,那种担心,第一次冲毁了她所有的理智,如果不是武叔叔拦住她,让他去看看,她连救护车都会叫过去。。。。。。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他会知道,她记得明明那天他晕乎乎的,怎么可能记得?
“我啊,那天虽然意识很混乱,但是,我可是一直看着你的。”他指着自己的眼睛,笑得温和。“萱萱的温柔,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也忘不掉的。”说到这里时,沈知秋紧紧地将季诗萱搂在怀里,低低的说着那不算深情却比深情更让人情动的情话。
“让开,我看看烫好没好。”仍旧是板着脸,但是眼底的温柔却是难以掩藏,季诗萱转身的那一刻,嘴角慢慢地轻扬起微小的弧度。
“你看你的,我在这里看着你。”沈知秋看着背对着他的媳妇,赖在她的身上不走,双手环抱着季诗萱纤细的腰肢,那个样子,就像一只树懒一样。
“随你。”淡淡的开着口,季诗萱将颊边的头发挽了挽,又用汤勺拿出一点汤汁,犹豫了片刻,送到沈知秋的嘴边。
现在不喝更待何时!沈老师见老婆终于不再生气,不由得松了一口去,赶忙的喝上一口,咂了咂嘴,毫不吝啬贡献出自己的夸奖。“嗯,很好喝。”
“真的还是假的。”狐疑的瞥了一眼对方,季诗萱自己又尝了一口。
“真的真的!比黄金还真!”重重的点了点头,沈知秋像只大型忠犬一样的蹭了蹭季诗萱的脸颊。
哎~~~所以啊,沈老师,你果然妄自菲薄了,过谦了鸟,你这还不算是会哄老婆?那叫什么?!
这边好不容易不再‘剑拔弩张’,呃。。。。。。好吧,是单方面的剑拔弩张,那边的大花开始在那边挑拨离间了。
“噶,嘎嘎,噶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哎,女人,不要被男人伪善的表面欺骗了。)大花叹气摇头,故作深沉的一只鱼鳍撑在厨房门的边缘,一只鱼鳍扶住巨大的鱼头。“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谁知道他心里其实怎么想。)
随后,巴拉巴拉嘎嘎直叫唤的说了一大堆,不是说他们老祖宗就时常说,人类的男人是世界上最会撒谎的人,尤其是在欺骗配偶的方面上,简直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越是伪善的男人,越是会温柔的表面欺骗,有一句话说的话,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等,然后咋咋呼呼的越说越离谱,甚至谈到了背叛小三的问题,直说的季诗萱不住频频的看着沈老师笑的越来越僵硬的侧脸。
最后,沈老师见事情不对,终于一脚将大花踢开。
可谁想,大花竟然在地上滚了几米后,砰地一声撞到茶几上,伴随着它用鱼鳍捂住腹部的嘎嘎惊呼,沈知秋和季诗萱瞬间石化。
“嘎嘎嘎嘎!”(我的孩子!)
“。。。。。。”
“。。。。。。”
见两人石化在厨房,大花同学终于意识到自己雷到了两人,极为利落的站起鱼身,淡淡的看向远方。
“嘎嘎嘎嘎。”(开玩笑的。)说完后,大花一步三跳的跳上沙发,换了一个频道。
“咱们家的大花好可爱。”季诗萱笑出声的趴在沈知秋的怀中,一抬头,瞧见对方木着一张脸,不由得有些好奇。“喂!你怎么了?”
“没什么。”叹气的抚了抚额头,沈知秋颇为无奈。
“骗人!说,你刚才在想什么?”撇了撇嘴,季诗萱幽幽地开了口。“大花说得对,男人在欺骗老婆�